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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知苏护卫在这半柱香的时辰里,跟父皇哭诉时,有没有提到他的小儿子意图夺走云想郡主的清白?有没有提到他意欲夺郡主清白不成,污了孟家小女儿的清白呢?再或者说,儿臣将他小儿子抓走严惩,他的小儿子却往儿臣的心头扎了一刀呢?这些,苏护卫同父皇说了吗?”秦璟煜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瞧着似乎是敛住了怒气,但是眸子里即将喷薄的怒气与那份杀气,就足以说明,只要秦灏宸现在点点头,苏永就已经死了。
秦灏宸闻言,脸色登时变得很是难看。若说秦璟煜说苏锦城的三个罪行,秦灏宸最在意的,应该就是第一个了,他居然敢对云珩有想法?若是秦灏宸知道此事,苏锦城早就死了。
“苏护卫,九殿下说的你觉得可有假?”秦灏宸的语气俨然不似方才那般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了。眼下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苏永丢出去喂狗。这父子俩倒都是一个性子,与心上人无关的也就罢了,若是触及到一些底线,皇位?皇子?老子先把你收拾一顿再说!
苏永咽了咽口水,秦璟煜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辩解,唯一的办法就是推给旁人,思及此,他颤颤巍巍地说道:“是云家的那个姨娘,属下的妹妹苏姨娘出的主意,小儿也是被教唆的啊,他年纪小不懂事,就信了那贱人的话,做错了事改就是了,九殿下为何如此草芥人命!”
“草芥人命?”秦璟煜嗤笑一声,抬起脚便踩在苏永的脑袋上让他抬不起头,眯了眯眼,恨恨地说道:“他污了孟小姐的清白,孟小姐能活吗?女子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东西若是没了,那这女子也活不成了!而且,你的那个混账儿子还把注意打到了郡主头上,他有了这个想法,他就该死了!”
“属下……属下……”苏永被秦璟煜如此说的,脑子一片空白,又被秦璟煜如此踩着,难受异常,更是不知该说什么。
“你还有反驳的吗?”秦灏宸淡淡地问道,继而不等苏永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既然没有,那么传朕的命令,苏家小儿意欲对当朝郡主不轨,未果便污了清白姑娘的身子,还行刺当朝皇子,实在是十恶不赦!朕思量再三,遣九皇子前去将苏家抄家。苏氏一族,永生不得入仕!”
苏永闻言,急火攻心,指着秦灏宸想说什么,最后却吐了一口血,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秦璟煜看着地上的苏永,对着身后的风守说道:“抬出去。”
“是。”风守得令便唤几个侍卫将苏永抬了出去。
秦灏宸见苏永出去了,便对身旁的周七使了个眼色,周七便将其他公公宫女遣了出去,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你过来,朕瞧瞧你身上的伤。”秦灏宸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着秦璟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秦璟煜闻言,便走了过去,把纱布扯开,将衣服扯了下去,肩头的伤触目惊心。秦灏宸蹙了蹙眉,有些心疼地说道:“你其实扎个纱布来就行了,没必要真的扎。”
“儿臣只是想,如此明显的人为伤口,父皇是向着理还是向着儿臣,还是向着云家呢?”秦璟煜将衣服拢了上去,语气淡淡地说道。
秦灏宸目光一沉,“自然是你重要了。”
“那父皇肯让儿臣娶她吗?”秦璟煜并没有说“她”是谁,但是他与秦灏宸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她”是谁。
秦灏宸看了秦璟煜一眼,目光有些复杂,“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为什么?”秦璟煜有些不解地说道,他们到底都瞒着什么?秦灏宸跟宋姝第一次看到云珩时的眼神,几乎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到底有什么深宫秘闻,是他秦璟煜不能知道的?他不是皇子吗?他不是唯一的嫡子吗?既然是嫡子日后要入住东宫,继承皇位,他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你以后不要总去云府了,离她远一点。”秦灏宸似乎不愿意再与秦璟煜多谈云珩,说话这句话便低下头看大理寺递上来的状词了。
秦璟煜蹙了蹙眉,他不解他不懂,他喜欢云珩,他为什么不能去找她?不能对她好?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子?所以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这宫里的夜这么难熬,如果他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连个念想都没了,他这夜怎么熬过去呢?
“难道因为儿臣是皇子,所以一个人的权利都没了吗?”秦璟煜苦笑一声,不由得喃喃道。
秦灏宸拿着状词的手微微一颤,继而抬起头对秦璟煜一字一顿道:“等你终有一日,不再需要靠着旁人就可以拿捏这江山大权时,你再说喜欢她吧。”
话毕,不等秦璟煜说话,秦灏宸又道:“回去把伤口好好包扎一下,别感染了,然后再把你三哥的事处理一下。”
秦璟煜目光微微一滞,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灏宸,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是,父皇。”这一声不知是在应那句将秦璟晟的事处理一下,还是应前一句,总之秦灏宸能看出秦璟煜眼底的坚定,跟他当年一模一样。
看着秦璟煜渐渐远去的背影,周七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才秦璟煜与秦灏宸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只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在秦灏宸身边站着。
“你都听见了吧?”秦灏宸知道周七是个忠心的,所以有些话他听了去也没关系。
周七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云小姐与那位长得太像,让奴才都觉得他们二人,就像当年的陛下与……唉,奴才觉得,九殿下如今做事过于冲动了,凡是关乎云小姐的,他都格外冲动。”
“那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秦灏宸起身,缓缓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奴才不敢妄言。”周七垂下了头,对此事似乎不愿意多说。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还是知道你的,但说无妨。”秦灏宸摆摆手,示意周七直说便好。
“奴才觉得,陛下眼下应该多给九殿下安排一些事,或者明里暗里敲打云将军给云想郡主订婚,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将云三小姐指给九殿下。”周七此言一出,秦灏宸微微眯了眯眼,思量了半晌,似乎也觉得周七所说的办法,是最好的。
“那你觉得谁娶了云想是最合适的?”秦灏宸继续问道。
“何家的大公子。”周七不假思索地回道。
闻言,秦灏宸转过身,轻轻一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啊,还是偏向的。”
“陛下说笑了,奴才的心一直向着陛下呢。”周七见秦灏宸笑了,他的面上也浮出几分笑意。
“就按你说的办好了,这些事情过了,就叫云明皓那个臭小子进宫。”秦灏宸朗声一笑,似乎瞧着是很开心。可眼底那抹阴霾,周七却瞧得清楚,时间是过去这么久了,可人还是放不下的。
第一百九十章 祠堂探望()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命嬷嬷将你送到长信宫,你一旦到了长信宫,本宫就不能再帮你一分一毫了,便是母妃都帮不上你,你可明白?”秦筝婷握住云珩的手,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云珩明白的,公主放心就好了。”云珩轻轻拍了拍秦筝婷的手,以示安心。秦筝婷看着云珩眼底那抹令人安心的情愫,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秦筝婷比谁都明白,裴芷榭和秦瑶莘看似嚣张跋扈,做事没有心机直来直去,可事实并非如此的,正是因为裴芷榭过于聪慧才明白如何在这宫里生存。裴芷榭事事直来直去,毫不藏着掖着,人人都说她没心机,没脑子。而这份没心机,没脑子落在秦灏宸的眼里,就是坦荡,裴芷榭有些事在不过分的情况下,秦灏宸以一句“坦荡”便如此掩盖过去。如此行径,堪得一句大智若愚。
秦筝婷点了点头,似乎如此才放心了些,对一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方才那个带着云珩来的嬷嬷连忙上前给云珩引路。
云珩便对着秦筝婷福了福身,“云珩先行告退了。”话毕,转身跟着那个嬷嬷出了长乐宫。
而秦筝婷看着云珩远去的背影,黛眉微微蹙起,一旁的贴身宫女芙蕖见了,不免说道:“殿下如此信任这个云小姐,她真的不会让殿下失望吗?”
闻言,秦筝婷沉吟片刻,才笑着摇了摇头:“颦儿和母妃都相信的人,终归是不会错的。”
芙蕖闻言,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思量着点了点头道:“颦小姐和娘娘瞧上的人,必得是有几分过人之处的,奴婢觉得仅凭这位云小姐那首诗,便能瞧出她并非池中之鱼,殿下可以放心结交一二。”
秦筝婷闻言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良久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芙蕖的话。
这边的云珩出了长信宫,锦瑟虽有些话想对云珩说,但是想着轿辇前还有秦筝婷的人带路,有些话便压在了心底,只能在心底祈祷云珩福大命大,若是今日裴芷榭真的有意针对,云珩可以不沾染到此事。
长信宫
云珩下了轿辇后,那个嬷嬷知会了云珩一声便离开了。毕竟秦筝婷还没到,身边的嬷嬷就在这长信宫,多少有些不妥帖的。
而这边嬷嬷刚走,长信宫里的宫女便迎面而来,对着云珩笑盈盈地福了福身道:“这位小姐是谁家的小姐?”
“云家。”云珩温声回道。
那宫女闻言,面色倒是平和,似乎一早就知道一般。随即侧了侧身子,对云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珩见此微微颔首,继而随着那宫女指引的方向去了。
“咱们娘娘啊,一早听说云小姐接了帖子,欢喜的不得了呢。都说云家的嫡小姐性子清冷,不喜与旁人接近,今日能接了娘娘生辰的帖子,着实是给足了咱们娘娘面子呢。”那引路的宫女是个很会说话的女子,言语之间滴水不漏,瞧那模样应是裴芷榭身边的心腹了。
“这位姐姐可言重了,贵妃娘娘倾国之色,便是女子都会仰慕几分,更别说云珩了。能接到娘娘生辰的请帖,特来此瞻仰娘娘的仪态万千,可谓云珩的福分。”云珩抿唇轻笑,言语间尽是对裴芷榭的仰慕,瞧不出半分旁的情绪来。
此言将那宫女堵的竟说不出旁的来,只得堪堪一笑道:“云小姐嘴可真甜,娘娘见了,定会十分欢喜的。”
“云珩嘴笨着呢,还得指望姐姐多帮衬着美言几句。”云珩眉眼一弯,轻笑道。
“那是自然的,娘娘喜欢云小姐,奴婢也喜欢的紧呢。”说着,她们二人走到一个转弯处,宫女连忙指了指转弯的方向,温声道:“云小姐,这边请。”
云珩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转角处的反方向,随即温和一笑,应了一声便随着那引路宫女指引的方向去了。
长信宫井仪殿
云珩大老远的便听到殿内那谈笑声,看来今日来这长信宫给裴芷榭庆贺生辰的人,可真不少呢。人如此多,若是没场大戏,那可说不过去。
“云小姐,咱们到了,娘娘和公主殿下在屋内迎宾呢。”引路宫女忽然停下脚步,回眸温和一笑说道。
云珩闻言,微微颔首,脚步未停径直进了大殿内,随着云珩缓步走入大殿内,大殿内的交谈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大殿内的夫人小姐们倒是不少,盯着云珩的目光自然也是不同的情愫,有嫉妒的,有羡慕的,还有憎恶的。云珩都笑着一一接下了她们所谓的情绪,在她看来,左右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小女云珩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云珩进了大殿内连忙行了跪拜大礼,即便心口不愿,可说到底如今裴芷榭是皇贵妃,而云珩身无诰命,人人虽尊称一句云小姐,却左右不过是给了云明皓几分薄面罢了。
“原来是云家的姑娘,快快请起。都所你喜静,素来不参加这些宴席,今日得知你接了本宫的帖子,本宫这心里欢喜的紧呢。”裴芷榭见云珩前来,本来与一旁的夫人小姐们说这话,竟也晾到了一旁,瞧着云珩的眉眼间尽是欣赏,似乎很喜欢云珩一般。
“娘娘此言差矣,娘娘倾国之姿,云珩得以一见那是云珩之幸。”云珩眉眼一弯,温声道。
“瞧着小嘴甜的呀,真真是得本宫的心意。”说到此,裴芷榭忽然敛去了面上的笑意,眉目间添了几分担忧道:“素闻云小姐身子不好,这云府与皇宫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路程,如此遥远可觉得辛苦?”
云珩连忙摇了摇头,眉眼间淡然之色倒给她添了几分贵气,“来参加娘娘的生辰是云珩的荣幸,何谈辛苦?”
“本宫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了,不过……”裴芷榭笑着说道,继而又顿了顿,“即便你说着不辛苦,本宫也不能由着你去了,前些日子落水伤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