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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见过父亲,祖母。”云珩对主座上的二位福了福身淡淡地说道。
知女莫若父,云珩脸色苍白全靠胭脂擦的才有些气色,他不是瞧不出来,只是在这里不好问她罢了。随即,云明皓便连忙让她落座了,云珩应了一声,便在云旻祎身边坐下了。云旻祎蹙了蹙剑眉,看着云珩略微苍白的脸色,继而陷入了沉思。
今日老夫人竟没刁难云珩,倒让云珩觉得有几分稀奇。再瞧瞧云明皓正襟危坐,脸色严肃,云珩大概能猜到是云明皓已经提前跟老夫人打好招呼了,今日他有要事要说,不许刁难云珩这一类的话。
云珩忽然发现苏绮乐,云言绪和云漪阳都不在场,看来此次苏绮乐真的是把自己给活活作死了。
待到众人都落座后,云明皓环视了一周,似乎并无什么不妥时,他这才斟酌了半晌说道:“最近府里发生了很多事,基本都是因为苏姨娘,所以本将思量了一下,决定休妾。原本妾是谈不上休书二字的,但是鉴于她对云府做的一些贡献,还是想按照夫人的方式,让她走的风光些。”
这话说的惹得云珩在心里叹息,既然是休了,如何能风光的出了云府这扇大门呢?况且若是休了苏绮乐,那云言绪和云漪阳怎么办?云明皓素来是最心疼儿女的了,即便如今犯下大错,他也不会弃他们于不顾的,应是还有别的打算吧。
“不行!我不同意!”老夫人果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此事的人,她冷着脸面色上尽是恼火。
“儿子意已决,母亲不必阻拦了。”云明皓朝着老夫人揖揖手,算是认个错。
“她在后宅为你操劳了十多年,你就这样把她休了,你怎可如此心狠!”老夫人气急,指着云明皓怒不可遏地说道。老夫人素来会给云明皓体面的,若不是云明皓说要休了苏绮乐,哪里会如此动怒呢?
“那是她愿意!她为什么为后宅操劳这么多年,您心里不清楚,还是儿子心里不清楚?她当初究竟因为什么才进的云府,儿子想着,母亲应当是不会忘的。”云明皓蹙着剑眉,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似乎在休了苏绮乐此事上,没有丝毫可以让他改变的余地。
“你……你……”老夫人颤着手指着云明皓,胸前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已经气到了极致,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在顾忌着什么而不敢说。
“母亲,此事儿子知道惹母亲生气了,但是旁的事儿子都可以由着母亲,唯独此事不行。”云明皓瞧见老夫人气的几乎快要昏过去了,作为一个孝子他当然心疼,但是想到鸡飞狗跳的云府,他这个当家作主必须得拿出些气魄来。
“好啊。”老夫人愤恨地点了点头,继而指着云珩说道:“让她滚出去,你能做到吗?”
“不能。”云明皓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
“你宠了她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她是你的嫡女,你的女儿,你的掌心宝,那你其他的女儿就不是了吗?”老夫人怒火攻心,看着云明皓的眼神里尽是失望。而屋内这些听客,只能垂着头听着高座上那两位在吵,连大气都不敢出。
云明皓看了云珩一眼,云珩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让他心里更痛了几分,欲要开口说话,却被云珩抢先:“祖母,旁的女儿是您的孙女,那云珩就不是了吗?”
“你父亲宠了你这么多年,他可曾对其他女儿像对你那般好过!你却还不知惜福!”老夫人蹙了蹙眉,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云珩如何不惜福了?父亲和祎儿是云珩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云珩如何不知惜福了?”云珩温和一笑,眉眼间尽是一个少女该有的温婉。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老夫人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问道。
“祖母并未将云珩当成孙女,孙女又何必将祖母当成祖母呢?难道祖母整日给云珩丢脸色,云珩还要巴巴的往上贴吗?祖母,您每次都觉得是云珩不好,可是你了解过云珩吗?你曾经那般宠爱我的母亲,就因为苏绮乐和云漪阳在您的耳边吹了几阵阴风,您就对我偏见这么大?”云珩自嘲地笑了笑,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云家树大招风,多少人死盯着云家?在我为了云家的存亡,孤身一人前往匪窝剿匪的时候,您的阳儿在哪?她在她的席梦思上睡着觉呢!在我不顾生死进宫将虎符交于陛下的时候,您的阳儿又在哪呢?我让我的丫鬟去城内施粥,让人人记得咱们云家的好时,她又在做什么?她在装她那高高在上的小姐。云家是一块大肉,谁都想要,那日云言绪回府,三殿下直言拉拢,我担着被三殿下记恨的风险,我给拦了下来。若没了我,云家今日绝对不可能还在这咸阳。”
“我知道,祖母您一定想说,百年基业怎么可能就毁于一旦呢?那么高家呢?高家算不得百年基业,但是她到底是被人暗算,还是就是有人觉得她功高盖主了呢?若是功高盖主这个罪名扣下来,别说高家,云家也一样要覆灭。苏绮乐她们什么都没有为云家做过,只是享受着父亲和祖祖辈辈的命换来的安逸,您是否觉得,您的孙女就应该这样。待到终有一日云家覆灭,然后您抱着她哭?如果说您觉得您的孙女就该是这样的,那么云珩这种为了云家命都可以不要的孙女,现在就走!”
云珩鲜少像现在这般厉声斥责着谁,她的话掷地有声,无人敢反驳一句,在云珩落下最后一个音时,偌大的花厅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说完这些话之后,眼前微微泛黑,险些昏过去。
这一次,老夫人再也有没有言语,她的怒气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事愧疚与自责,她当真是有些老糊涂了。云珩是嫡女啊,她若是安逸的享受生活,自己苛待她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为了保住云家现有的安逸,绞尽脑汁地去做些什么,让秦灏宸明白,云家是忠心的,云珩不曾功高盖主。
老夫人忽然想起昨日,一屋子的人都在污蔑云珩,她心寒,她无助,可没人帮她,最后是她自己给自己洗清了嫌疑。她不愿意救苏锦玉,因为她想害自己,可是最后她还是救了,因为那是一条人命。这个在各方面都极其出挑的嫡孙女,不但头脑和胆识堪比谋士,她的心也不是冷的,她还是懂的怜悯二字是为何的。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么休妾之事就定下了。至于云言绪和云漪阳,云言绪我准备丢回边关,云漪阳就送到清时斋,住在清时斋吧,等她什么时候性子不再像如今这般骄纵跋扈,什么时候再接回来。”云明皓微微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
“都依你吧。”老夫人喂喂你叹了一口气,便起了身,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如何,她起身的瞬间一个失力,又跌坐回去,一旁的丫鬟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她便这样蹒跚着一步一步出了花厅,云珩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在云珩说完那段话后,她衰老了许多。
“散了吧。”云明皓也无心再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了。
云珩和云旻祎出了花厅,二人朝着云珩的院落那边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未言语,最后是云旻祎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脸色这么苍白,可是身子不适?”云旻祎问的算是隐晦了,他其实是想问是不是撑不了多久了。
云珩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继而说道:“如果我熬不过这次月圆,你一定要陪着父亲守住云家。”
云旻祎闻言,眸光里尽是震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看着云珩明明很虚弱,还要扯出一抹笑容让他不要担心,他的心里更难受了。云珩是他的姐姐,有的时候更像是母亲,云旻祎可以跟她说很多很多的话,眼下这个人可能就要死了,他竟不知应该怎么办。
他空有一身武艺,如今却倍感无力,他救不了自己的姐姐,只能看着她痛苦,看着她为了保住云家步步为营。可是还有很多人不理解她,不懂她。最重要的是,他的姐姐为了云家做了这么多,他身为云家嫡子,却没有一件事是可以与云珩相提并论的。
思及此,云旻祎捏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百一十八章 求师救云()
在郊外某不处不知名的山林里,有一处陡崖峭壁,而在这陡崖峭壁中有一处不起眼的山洞。因为山林本就茂密,鲜少有人寻到这里,更别说这山洞了。所以若是想修身养性,不想被外人打扰,这里倒是个极好的去处。
山洞里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似乎是在做木活,他一袭破旧的玄衫,一头乌黑的青丝已经泛了白,但是瞧着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应当是个练家子。他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着,并不理一旁的晚辈。晚辈则是站在一旁,他眉眼生的极其好看,只是却微微蹙着,不难瞧出他眼底的烦心,他似乎是在等待着老者开口。
“师父!就当徒儿求你了可好?”晚辈不知是因为何事,显得很着急地模样,他迫不可待想要知道他的师父到底有没有可以帮他的办法。
谁知,老者听到他如此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了,云家的事管不得,你若是再跟我犟,那我就没你这个徒儿!”
“师父,您素来不会见死不救的啊!那云家嫡女马上就要死了,您就不能发发善心吗?”原来这个晚辈是凤月琢,眼前的老者则是他的师父,不知其姓,不知其名,从凤月琢认识他开始不是唤前辈便是唤师父。
“她若是因为旁的要死了,为师一定会救,但是就那蚀骨毒老夫不能碰。”凤月琢的师父面色不悦地说道,话毕便继续做着手里的木活,不再理凤月琢了。
凤月琢见自己师父软硬不吃,而且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些什么事,他这心里就更急了,思量了片刻似乎想到应当如何说了,“师父,您救我的时候说我是个有慧根的孩子,所以您救了我对吗?”
“是又如何?”老者头也不抬地应道。
“那云珩她也是一个有慧根的孩子啊,她是个有胆识有计谋的女子,此女子时间绝无仅有的,她若是死了,那其他女子不但都是胭脂俗粉,还都是无才无德的!”凤月琢心中虽觉得如此说有些过分,但是只要能说动他的师父救云珩,他怎么说都行。
闻言,凤月琢的师父放下手里的锯子,抬起头蹙着眉看着凤月琢,眼里倒是没了不悦之色。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母亲是何人?”
“她没有母亲,她母亲生下她就死了。”凤月琢见自己师父似乎有那么点意思想救云珩,连忙笑吟吟地上前扶着他师父到一旁歇息。
凤月琢的师父坐下后,凤月琢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奉上,继而又是捏腿又是锤肩,殷勤的很。凤月琢的师父瞧了他一眼,又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凤月琢心里只想着他的师父救云珩,自然不会在乎他师父的眼神,便扯出一抹笑意回应着他师父的眼神。
“那她模样生的漂亮吗?”凤月琢的师父喝了一口茶水,继而缓缓地问道。
凤月琢闻言怔了半晌,随即瞪大了一双凤眸诧异地说道:“师父,她才金钗啊,您要是喜欢女子徒儿给你找几个徐娘半老的,也好符合您的年纪啊。”
闻言,凤月琢的师父拿起手边的痒痒挠狠狠地敲了一下凤月琢的额头,继而鹰眸一瞪冷哼一声说道:“没个正形,那小姑娘的玩笑是你能随便开的吗?”
“不是不是,徒儿这不是怕您需要这些,徒儿给您备好了,岂不是美哉?”凤月琢笑嘻嘻地说道。
凤月琢的师父剜了他一眼,将痒痒挠丢回了桌子上,说道:“她一个金钗的小姑娘,居然能受得住那个蚀骨毒?生生等着耗完了心血?”
闻言,凤月琢面上的笑意也敛去了几分,眉眼间的悲伤与怜悯已经藏不住的往外跑,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说道:“徒儿虽不知蚀骨毒发作起来是何样子,但是徒儿知道这世上几乎是没有几个人中了那个毒还能活着的。”
谁知凤月琢的师父却摇了摇头说道:“蚀骨毒的配方极其难凑全,用的全部都是稀世奇药,炼制的方式也是极其心狠手辣,解毒的方式也不同于旁的毒,解毒甚至比毒发还要痛苦,所以这就导致很多中了蚀骨毒的人选择自杀。但是中这种毒的人并不多,因为蚀骨毒的配方难凑全,还有几味有些人找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奇药,所以啊,能中这种毒的人,不单单是非富即贵了,而是必定会跟皇权有扯不完的关系,就这个云珩也是一样的,她的母亲绝非等闲之辈。而至于你说中了这个毒就没有几个能活着的,这话可不一定,既然有蚀骨毒必有皇权之争,那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