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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选了棠色衣裙可是要出去?”池鱼温声问道。
云珩点了点头,“去瞧瞧苏绮乐。”
闻言,池鱼面色登时有些难看,她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锦鲤,锦鲤素来是个暴脾气,但是对于这才池鱼剜她一眼,她倒是没敢有半分不悦,谁叫她自己嘴贱偏要替那个该死的苏绮乐?云珩昨夜是从阎王那里走了一圈回来的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歇息,若非因为自己提了一嘴苏绮乐,云珩也不会要去见她。
“郡主,改日再去吧,反正来日方长的,也不差这一天。”锦鲤将那件棠色衣裙放置于塌上,转身便给锦鲤打着下手,在云珩耳边说道,试图想改变云珩的心意。云珩这个人偏生是个倔的,她若是做了决定的事,谁都劝不动的。
“本郡身子如今也什么大碍,出去走走也无妨。”云珩温和一笑,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那农庄处于乡下,地方偏远不说路还不好走,环境也不必云府,恶劣的很呢。”锦鲤试图用这些理由将云珩心头的念想给断了。
“无妨。”云珩淡然说道,“反正都是人走的路,本郡也没有比旁人高贵多少。”
“郡主!”锦鲤闻言,气的直跺脚说道:“您是当朝三品郡主,镇国将军的嫡女,千金之身那里去得那种地方呢?若是将军知道了,必会怪罪奴婢的。”
“你若是怕父亲怪罪不去就是了。”云珩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说道。
锦鲤闻言面色一变,竟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奴婢知道郡主是在怪奴婢多嘴,可是奴婢也只是可怜了苏绮乐一下,并无旁的意思啊。”
“可怜她?那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本郡呢?本郡毒发之时,告诉你们不许知会父亲,你们就当真没有知会父亲。倘若昨夜本郡真的死了,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云珩冷笑一声,言语里的不悦任谁都听得出来。
闻言,锦鲤和池鱼双双跪下,垂着头一言也不敢发,云珩瞥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语气慵懒了几分说道:“起来梳妆,跪着做甚?”
云珩如此说那二人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继续给云珩梳妆,一时屋内竟无一人敢言语,气氛尴尬到了极致。这时锦瑟和海棠从屋外回来了,见云珩在梳妆,连忙福了福身道:“郡主金安。”
“郡主何时醒的?瞧着气色倒是好多了呢。”锦瑟温和一笑说道。
“郡主醒了不在床上好好歇着,怎么这就开始梳妆了?”海棠不解地问道,继而瞥到了塌上的棠色衣裙,有些诧异地问道:“郡主可是要出去?”
锦鲤和池鱼哪里敢应海棠的话,只能低着头各做各的事,海棠虽此性子冲动了些,可机灵的很,见那二人垂着头也不敢多言语一句,便知道云珩此刻心情不悦,见此她也不敢多言了。
“你们先说说你们去哪了?”云珩端坐在铜镜前,语气淡然地问道。锦瑟和海棠心下一惊,听着云珩的口气似乎很是不悦……
“月琢公子有事请奴婢们去帮忙,奴婢和锦瑟姐姐想着月琢公子是郡主的救命恩人,于是就去了……”海棠蹙着秀眉,偷偷地盯着云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回来作甚?随他走了就是了,不必回来了。”云珩面色淡然地说道。
闻言锦瑟和海棠双双跪下,“郡主莫要动怒,奴婢只是念及月琢公子救了郡主,才会去帮他的。”
云珩眯了眯眼没有应话,沉吟了良久才说道:“他救本郡,本郡报恩都是本郡与他之间的事,以后不必听他差遣。”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解蛊药引()
颦儿闻言垂下了眼眸,将自己的手从云珩的手里抽了出来,自己倔强的在一旁用凉水洗着,云珩在一旁瞧着她那副倔强的模样,没有言语,而是给锦鲤递了个眼色,让锦鲤去给颦儿上药。
锦鲤给颦儿上完药后,颦儿端坐在一旁,苦巴巴地看着云珩,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再不提他说话了,好与坏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云珩亦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还疼吗?”
“不疼。”颦儿嘟着嘴,倔强地说道。
云珩见颦儿如此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难过的,她轻轻揉了揉颦儿的头发柔声地说道:“颦儿,关于九殿下的事,其实我都与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他,所以你更多的还是应该多劝劝他放下呀。”
“你以为我没劝吗?其实在你跟前儿说这种话,你八成会以为我多坏呢,我还不是因为婷姐姐才去劝他放下的,要不然他一个即将入主东宫的太子,整日痴心的念着你该如何是好?再说,你又不喜欢他,他提早放下,于他于你,不都挺好的吗?可他呢?不听就算了,还来凶我。”颦儿提起此事,便还是一肚子火,语气里也尽是恼火与不悦。
“那此次选妃为何定下是孟瑾菡而不是旁的小姐呢?咱们秦国有名有气的世家小姐也多的很,偏偏是孟瑾菡,对九殿下是不是残忍了些?”云珩蹙着黛眉说道,毕竟颦儿跟秦筝婷关系那般要好,秦筝婷是一定会跟颦儿说孟瑾菡身子被污那件事的。
颦儿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珩,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婷姐姐自有她的用意,我也不知。”
云珩素来也不是个傻的,颦儿那眼神里根本就不是不知道,而是她深知此事,只是不想与云珩多说罢了,如果不是关乎云珩,那就是跟何湘眉自己的想法有关,云珩便不打算多问了。
云珩微微颔首便不再多问了,她垂眸安静地在一旁喝着茶水,颦儿偷偷瞄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那日,你让池鱼送去何府的解药里都有什么啊?”
“你为何突然问及这个?”云珩抬眸问道,她面色瞧着倒是无异,只是心底确实不住的打着鼓,那药里旁的药名贵些倒也罢了,何家与云家素来是不缺那银子的,只是有一位药引是当真说不得的,那就是蚀骨毒病人的血。
颦儿眸光微微一滞,忙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没什么,就是挺厉害的,吃下去蛊毒就解了,剩下那些中了蛊没有解药的人可该怎么办啊?”
云珩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那个人既然在你们这些世家小姐身上下了蛊,想必自有他的用意,那人暂时应当不会让蛊毒发作的。”
颦儿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还在想着解药的事,其实她也并非突然问及云珩的,只是昨日她进宫,秦筝婷提及了此事,说是那药引中有蚀骨毒病人的血,那时候颦儿才知道,原来云珩也给了秦璟煜一瓶。据秦筝婷所言,这蚀骨毒是时间奇毒之首,能有蚀骨毒药方的人都绝非善类,曾有人说过,蚀骨毒是由宫里流传出来的,所以蚀骨毒便有一句话,凡有蚀骨毒之地必有皇权之争。
最重要的是,中了蚀骨毒的人,是没有活下来的,此毒比世上任何一种刑法还要痛,发作起来浑身的骨头都伴随着撕裂一般的刺痛,发作一次便是几个时辰,根本没有人能熬住的。
所以秦筝婷就想让颦儿来云珩这里套一下云珩的话,云珩是在哪里寻得这蚀骨毒病人的?蚀骨毒病人的血之所以可以解毒的只有心头血,若是从身上挤一点血就能解毒的话,人人都在家里养一个蚀骨毒病人了,便是外面养不起,宫里绝对会养一个这样的人。
况且那人还愿意将自己的心头血献出来,且不说中了蚀骨毒伤口极难止血,单论心头血,那与云珩也不是一般的关系才愿意如此做的。
因为蚀骨毒病人若是将自己的心头血献出,自己也可能会死的。
颦儿听到秦筝婷如此说,便觉得此事略微有些蹊跷,不过她没有同秦筝婷说,只是应下了此事,今日便来了云府。
“云珩,你那个解蛊的方子挺好用的,能给我一份吗?”颦儿笑盈盈地问道。
云珩眼皮跳了跳,抬眸看了一眼颦儿,云珩总觉得今日的颦儿有些怪怪的,总抓着那解蛊的解药不放,难道是查出什么来了?思及此,云珩心下一紧,握着茶杯的手也紧了几分。
“方子我也不记得,是从伏枫先生给配的方子,你若是要就找他去寻吧。”云珩只好将此事往伏枫身上推,反正眼下他也不在,云珩便是往他身上推了,颦儿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他的,能拖一时是一时。
“哦,这样啊……”颦儿失望的点点头,继而垂下了眼眸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是婷姐姐发现你给九殿下的解药里有蚀骨毒病人的血,想让我来问问你身边哪个亲人中了蚀骨毒?她说蚀骨毒病人的血能解毒的,就只有心头血,而蚀骨毒耗的就是心血,若是取出心头血,那人基本就会死的,除非极其命大才会活下来。你也知道,婷姐姐她素来不喜欢欠旁人的,就像让我来问问,若是那人还活着,婷姐姐私下一定会赏她的,若是那人死了……”颦儿没有说下去,只是眉眼埋的更低了,似乎很是自责地模样。
云珩眉眼一弯语气温和地说道:“此事你应该去寻伏枫先生,不过想来他医术那般好,定不会让那人死了的。”
颦儿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但愿吧。”
云珩看着眼前自责的颦儿,心底不住的叹息,若是让她知道中了蚀骨毒的人是自己,冒着死的危险用心头血做药引的人是自己,她该是有多自责呢?所以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对了云珩,前些日子我听我哥哥说齐国的太子要来咱们秦国,说是进贡,但是估计这次是想和亲。”颦儿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何朗意跟她说的事,颦儿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云珩说一下的,毕竟的身份太高,很容易成为两国交好的牺牲品。
齐国太子?云珩闻言,思索了片刻才忆起,齐国太子齐嘉恒,皮囊倒是个不错的,只可惜是个色坯子,手脚很是不老实,见了漂亮的姑娘就要动手动脚,若是个难得的佳人,那就直接抱了回东宫翻云覆雨去了。
若是他来了秦国,秦国遍地都是美人儿,可不知该如何被他非礼了。况且齐国一直对秦国笑里藏刀,说是投靠秦国,实则就想找个机会攻打秦国,所以齐国太子此行,便是极其隐晦的和亲都不一定是他真正的目的,想找个由头攻打秦国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齐国太子可是个色坯子,你自己可得小心些。”云珩抿唇一笑,打趣道。
“他敢色我试试,看我不打烂的头!”颦儿冷哼一声,眸光略带了几分凶狠地说道,可这份凶狠落在云珩眼底倒是尽显娇俏,云珩真是恨不得揉揉颦儿的头发,这个长相祸国殃民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颦儿小姐可莫要冲动啊,这齐王的儿子不多,这太子啊可宝贝的很呢,你若是将他的头给打烂了,齐王估计可要举兵将您的头也给打烂呢。”海棠在一旁半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此言一出,颦儿倒是注意到了海棠,瞧着面生便想逗逗她。
“你这丫鬟,怎的这般没规矩?我同你们家郡主说话,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况且你说话言语间竟还如此不敬!实在该罚!”颦儿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骂道。
云珩瞥了一眼颦儿,见她眼底憋着几分笑意,便也未多言。海棠被颦儿如此一下,连忙跪地不起,“奴婢只是与颦儿小姐开个玩笑,并无旁的意思,还望颦儿小姐恕罪。”
“恕罪?好啊,那你说说是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一个足不出户的丫鬟,竟知道齐国的事,你倒是能耐的很呀。”颦儿瞪着她那双宛若星辰的桃花眸子,斥道。
“奴婢曾经是九殿下的人……”海棠悄悄地瞄着颦儿的脸色说道。
“九殿下的人?”颦儿闻言将目光移到了云珩身上,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他的人怎么会在你院子?”
“他自己丢来的,我也不能不要吧。”云珩温和一笑说道,继而一伸手拉着海棠起身,“颦儿素来是个泼辣的丫头,在她跟前儿你说话可得掂量着些,免得改日真被她给教训了,跑到本郡这里哭。”
“是。”海棠连忙应道。
一旁的颦儿闻言,登时指着云珩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那不也是逗逗她嘛,哪里真的会罚她?”
“那我哪里知道呢?”云珩无辜地眨眨眼睛,歪头一笑。颦儿自知说不过云珩,嘟嘴哼了一声便吃着云珩屋内的零嘴去了。
云珩那日与颦儿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天空擦黑,她们二人大概是将咸阳上下自己所知的趣事都与对方分享了,云珩本想留颦儿过夜,但是瞧着颦儿一脸困窘的模样,就明白颦儿的母亲萧氏不允许颦儿在外过夜的,也知道放她走了。
颦儿走之前伏在云珩耳边低声说道:“你若是不喜欢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