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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很快的,那些小丫鬟的目光就又落在了凤月琢身上了。凤月琢的样貌身量都是云珩见过最俊美的,颇有几分谪仙之感,也怨不得这些年纪尚小的丫鬟们为之痴迷了。
白砚却将云珩带到一处院落,院落不大不小,倒有几分似曾相识,似乎似乎与云珩的院落有些相像。
“乔姑娘先在此处住下,旁的事明日再与你细讲,你们好好照顾乔姑娘,若是有闪失,本侯定不会轻饶了你们。月琢公子,请同本侯来。”白砚却将二人带到院落后,留下此言便携凤月琢离开,二人神神秘秘地模样让云珩心底的狐疑愈来越浓了。
三百零一章 顶包侯爷()
云珩靠在美人榻上,静默地瞧着屋外的梨树,现已入夏,梨树上都已结了梨子,瞧着倒是颇有食欲。
她倒是没想过自己落狱再出来,还能再过上这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对于云珩来说,奢靡的日子已经过惯了,即便她说着自己不怕苦不怕累,到底还是有几分不适应,眼下能住进白砚却的府邸,虽说不是自己家,却免受了流离之苦。
其实她对白砚却是有诸多疑问的,为什么他消失了这么久之后突然就成为了侯爷?他立了什么奇功能直接封为侯爷?这段时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认识凤月琢?凤月琢如何帮衬他的?白砚却对于宋家的罪证到底了解多少?
这些疑问盘旋在云珩心里久久不散,可是白砚却不来,她总归不能大摇大摆的去寻白砚却,毕竟眼下,云珩是客,白砚却是主,云珩必得客随主便的。
“姑娘,这是府里下人刚从庄子处摘回来的梅子,姑娘尝尝。”云珩还在思量着时,耳边忽然传来小丫鬟的声音,云珩转过头,便瞧见她手里果盘中的梅子,上面还挂着水珠,瞧着倒是令人垂涎欲滴。
“庄子?”云珩却没有在意那梅子,而是略带询问的语气说道。
“是呀,是侯爷前些日子才购置的一处庄子,那里盛产梅子,也不知为何,侯爷明明不喜梅子,却购置了一处盛产梅子的庄子。”丫鬟笑吟吟地回道,瞧着云珩的目光里尽是羡慕。
云珩闻言,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听小丫鬟这话的意思是,白砚却购置了庄子是因为自己,可是自己并不是很得意梅子,显然白砚却购置庄子并不是为了自己,同样的还有一个更显然的事,白砚却身边没什么女子,不然小丫鬟也不会这般想了。
云珩并未言语,而是拿起了一颗梅子,尝了尝,酸中带着丝丝的甜味,味道倒是极好的。
小丫鬟见云珩吃了之后,神情似乎很赞赏,便笑吟吟地说道:“姑娘果然喜欢,那就不负侯爷的一片心思了。”
云珩闻言,当真不知是该辩解还是不该。当初认识白砚却的时候,他就已经袒露过心思,云珩也明白他喜欢自己,可是过去这么久了,白砚却应当不会将自己挂在心上了。更何况,眼下自己心里是有人的,与白砚却也不会发生什么。
“你们侯爷府里没个伺候的人?”云珩这话问的有些隐晦了,若说伺候的人全府都是,云珩此言便是伺候那等事的。
也不知是白砚却将机灵的丫鬟放到了云珩身边还是白砚却府上的丫鬟都这般机灵,总之小丫鬟一下就听懂,她面上泛起一抹绯红,语气也低了几分,“府里的丫鬟也有出身不错的,虽不是什么小姐,却也是书香门第,为的就是能得侯爷垂怜,可是侯爷就像看不到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给房里添人,也不知是心里没有喜欢的,还是心里有旁的人,容不下别人。”
闻言,云珩沉吟了好半晌,她并非是多自我垂怜的人,所以心下明了,白砚却定是心中有别的姑娘,而容不下旁人,可是为何白砚却喜欢的人,府里都无人知晓呢?为何要将这份喜欢压下?
“我与你侯爷多年未见了,只听闻他封了侯爷,却也不好来寻他,生怕旁人嚼舌根,竟也不知他封号为何。”云珩又吃了一颗梅子后,拿起手帕擦着嘴角温声说道。
“永昌侯呀,子承父业。”小丫鬟依旧笑吟吟地说道。
子承父业?!
白砚却的父亲是谁没有人比云珩更清楚了,眼下却说他的父亲是老永昌侯,这显然是顶包的!
提及永昌侯云珩倒是略有耳闻,永昌侯一生就一个儿子,名唤秦篱,是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是个不错的公子,可眼下为何变成了白砚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云珩便听到屋外传来声音,“奴婢见过侯爷。”
随即,便瞧见白砚却一袭玄衫站在自己眼前,他面上噙着淡淡的笑意,瞧着甚是儒雅,继而摆了摆手,对那丫鬟说道:“下去吧。”小丫鬟应了一声,便快步退了下去,还很识趣的带上了门。
云珩眉眼淡然地看了一眼白砚却,继而端起手边的茶杯,细呷了一口,等待着白砚却开口。因白砚却给她备上了衣裙,今日她便换了一袭棠衣,虽不如大红色烈焰如火,却有了别样的艳丽之美。
云珩的眉眼,不论在何处都为上上乘,美的令人心醉,也怨不得那么多男子为之痴迷了。
“永昌侯的那个儿子,出了意外死了,他还有个私生子一直寄托在乡下的庄子里,大儿子死了,自然要让小儿子顶包了,只可惜,小儿子因为是私生子被丢在乡下,早就因无人照料而死了,我便钻了这个空子。而至于让侯府上下不怀疑,其实很简单,老侯爷寻了个由头,将府里上下的家丁丫鬟都换了一通,好在他大儿子平日里除了去军营便没什么去处,没几个人认得,老侯爷就让私生子顶包,而我顶了私生子,大家各怀鬼胎,做事都谨慎的很。”
白砚却眉眼间依然含笑,可言语却十分淡漠,他说罢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这才静静地看着云珩。
“你没有说全,没有说,是你害了永昌侯大儿子,也没有说小儿子也是你害的。”云珩神情凛了几分,她的确不是个善人,却绝不会加害无辜之人。
闻言,白砚却冷笑了一声,眼底的寒意让云珩觉得他有几分陌生,“那又如何?老侯爷本就是秦璟晟的人,当年之事他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自然该死!”
白砚却此言就足以让云珩闭嘴了,因为她何尝不是如此,算计过自己的人,哪怕是掺一脚,她都不会放过!
“所以那个盛产梅子的庄子,是私生子生前住的?”云珩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梅子。
“是。”白砚却淡淡应道。
云珩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叹死去的私生子,还是在叹白砚却,亦或者是在叹自己。她敛下了别样的情绪,说道:“对于宋家,你了解多少。”
“他们在姑苏的一切动作我都了如指掌。”白砚却说道。
“那么他们的精兵到底有多庞大?”云珩继续问道,因为这关乎着秦灏宸能定宋家多大的罪。
“十万左右的精兵,足以给宋家扣上个叛国的罪名了。”白砚却说着,眸子闪过一抹阴鹜,落在云珩心底似有几分熟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
“不必扣,让他们自己反。”云珩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自己反?”白砚却不解地问道。
“对。”云珩眸子黯了黯,眼底尽是算计,“毕竟这里是姑苏,不是京都,消息传到这里自然是需要些时日的。先让陛下处罚一通宋家,使得宋家有诸多不满,那么这些精兵也不傻,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然后切断姑苏与京都的消息联通,在姑苏这边放出消息,说陛下要废后,再放出消息,说陛下本就忌惮宋家多年,眼下被云家挑拨,便要卯足了劲儿对付宋家,姑苏这边不会没有动作,十几万大军有了动作,那就不是什么小动作了,到时候宋家就百口莫辩了。”
“单单一个谋反的罪名就足以要了宋家一门的性命,再加上谋害元后,谋害龙嗣,欺上瞒下,在朝中暗结党派,在百姓中私征暗税,谋算臣子,这些罪名统统加在宋家头上,即便太后想保,也保不住!”云珩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眸子里尽是恨意,那是对宋家一门的恨意,那是只有宋家满门抄斩才能解气的恨意。
白砚却闻言,沉吟了一小会儿后,略有几分迟疑地说道:“可是如此一来,九殿下可该如何?他也是宋家的人啊,若是宋家当真被判满门抄斩,那九殿下岂是也”
云珩闻言,眸子黯了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宋家最棘手的就是秦璟煜了,宋家若是完了,难免不牵扯到秦璟煜。即便秦灏宸想法子保下了秦璟煜,那没了宋家这棵大树的秦璟煜,在宫里不就成了人人可欺了吗?
“我相信陛下,会保下他的。”云珩低声说道。
她想过了,若是宋家没了,那云家就做秦璟煜的后盾!
“那你有同陛下联系的法子吗?”白砚却问道,毕竟眼下他并不适合贸贸然入宫去寻秦灏宸。
“没有。”云珩摇了摇头,“但是,在我落狱之前,就早已说好了,陛下在这几日就会寻个由头打压宋家,我们等着就是了。”
白砚却闻言微微颔首,继而轻笑了起来,“那这几日,我带你在姑苏玩玩如何?”
云珩摆了摆手,苦笑道:“罢了,我这身子骨,怕是经不住折腾。”
“你你的毒愈来愈厉害了?”白砚却闻言,面色陡然沉了下去,面上尽是担忧之意。
云珩低低地应了一声,“估摸着就剩几个月的光景了。”
此言一出,白砚却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眼底有诸多情绪,汇杂在一起变成一抹内疚,“是我无能,没办法救你。”
“这与你有何干系?蚀骨毒那般难解,岂是你可以解开的?”云珩温和一笑,柔声安抚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到给你解毒的法子的。”白砚却话音刚落,便有个丫鬟在外敲门,语气焦急地说道:“侯爷!不好了,燕家二少爷来了!”
三百零二章 姑苏燕家()
“侯爷!不好了,燕家二少爷来了!”
云珩清楚地瞧见白砚却面色陡然一沉,思量了一番后,又偏过头瞧了一眼云珩,见云珩也在瞧他,他连忙说道:“我去瞧瞧,你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院子,神情略有几分慌张。
云珩望着白砚却急匆匆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燕家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何白砚却听到后面色这般难看?
思及此,云珩猛地起身,朝屋外走去,见方才服侍自己的侍女在屋外候着,便询问道:“与我一同来的那位公子住在哪个院子里?”
“姑娘请随奴婢来。”那侍女福了福身,便向院外走去,云珩连忙跟上。
其实凤月琢只是住在自己旁边的院落,出了这个院子便可瞧见凤月琢的院子。云珩进去后,便瞧见白砚却靠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身旁的侍女则给他扇着风,云珩瞧着凤月琢这般享受的模样,心底竟有几分气恼,上前便对那侍女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退下后,凤月琢便感觉到身边没了清风,以为是侍女偷懒耍滑,睁眼欲要出言呵斥,却瞧见了云珩沉着脸站在自己的身旁,登时换了一张脸,笑吟吟地看着云珩,继而坐了起身,拍了拍一旁的摇椅,说道:“坐。”
“你倒是不客气。”云珩懒得问他为何院子里会有两把摇椅,只管先出了眼下的心头气。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凤月琢瞧出云珩面色不善,便轻笑着询问道。
“一个老混蛋。”云珩偏着头说道,她的笑意里夹杂了几分狡黠,很显然这个“老混蛋”是在骂凤月琢。
凤月琢低声笑了起来,模样颇有几分无奈,他容貌本就生的极其精致,眼下这般轻笑,当真是惹得观者心猿意马,“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了。”
“怎么?旁人不敢?”云珩笑道。
“旁人若是如此说,我会杀了他。”凤月琢一字一顿地说道,轻笑中夹杂着些许认真。
云珩的眸子微微震了震,一股别样的情绪流淌在心头,她微微别开脸,“竟不知你这般残忍,骂你一句就要杀人。”
“难道我从没说过,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凤月琢的声音萦绕在云珩耳畔,带着丝丝沙哑与低沉,莫名的诱人心动。
云珩的黛眉微微蹙了蹙,“说过,只是我不怕死罢了。”继而她顿了顿,又说道:“燕家你知道吗?”
显然,云珩她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将话题岔开了。
“知道,姑苏燕家,姑苏一霸。燕家家底是挺稳的,只可惜,老一辈儿命都薄,没剩几个了,如今撑着燕家的,就剩下燕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