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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昏过去!当时我怎么浑身痛的难忍,一句话都说不出!怎么会这样!”云漪阳气的浑身发抖,将手边能丢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部摔碎。
“小姐,奴婢觉得您这次是被二小姐算计了。”竹桃瞧着云漪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意思?”云漪阳将目光移到竹桃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您看自打二小姐醒了,是否还重用那桂嬷嬷?”竹桃提醒道。
闻言,云漪阳一怔。云珩自打醒了就将桂嬷嬷遣到小厨房做饭去了,旁的时间 根本无法近她的身,也就是说云珩其实早就对桂嬷嬷怀疑了。也知道桂嬷嬷是苏绮乐的人了,自然有防备的。
“云珩!”思及此,云漪阳怒不可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小姐先别生气,有件事奴婢要提醒小姐。”竹桃忙上前安抚道,但是又怕云漪阳恼起来伤到自己,所以还是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什么事?”竹桃的话引起了云漪阳的好奇心。
“自打这二小姐落水醒了之后,您不觉得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吗……”还未等竹桃将话说完,门外的小厮抑扬顿挫的声音就响起:“将军到。”
云漪阳闻言,连忙收起一脸的怒气,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求得到云明皓的可怜,免了罚。可她没想到,她看到的是一脸怒气的云明皓,云漪阳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云明皓强先:“云漪阳,我早就说过任何家宴,都不许给宫里递贴子,你不但递了还以你姐姐的名义递的!亏的她买的布料不舍得穿,竟送给了你!你就那么希望她出丑吗!”
“父亲…不是的…阳儿没有…”云漪阳见云明皓真的怒了,有些慌了神,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没有是吗……好!”云明皓说着,就将那贴子摔在了云漪阳的脸上,怒道:“发帖子请客人不以云府的名义,不以我的名义,以嫡女的名义,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套路吧?你可知这是谁与我说的,九殿下!你丢人已经丢到皇宫里去了!云漪阳啊,云漪阳,你可知父亲从未将你看做是庶女,一直放在手心里捧着,几乎与珩儿同起同坐!可你如此行径,实在是伤透了父亲的心了!”
“父亲,我真的没有啊,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云漪阳哭着扑向云明皓,死死的抱紧云明皓的腿不放。
“冤枉你?九殿下冤枉你?”云明皓的声音里尽是失望。
“不,是府里有人故意冤枉我的!父亲相信我啊!我怎么会害姐姐!”云漪阳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有些哑了。
“上次珩儿落水也是你指使云漪兰推珩儿下水的吧?”云明皓一把推开云漪阳,别过脸再也不看她。
“阳儿…阳儿没有…父亲你要相信阳儿啊!”云漪阳被云明皓推开,还是不依不挠的上前。
云明皓摇了摇头:“看在你念及尚小,去给我跪一个月佛堂!抄录佛经,出来后深刻反思自己,然后去给珩儿道歉。”话毕,也不理云漪阳在身后哭喊,径直出了屋子。
第四十四章 清时弟子()
“小姐,方才我听府里的丫鬟说,将军方才气势汹汹的去了三小姐院子,将三小姐好一通骂呢!”池鱼一脸喜气的从外面跑进来,笑道。
“将军这么宠爱三小姐,竟也舍得骂。”锦瑟闻言,倒是有几分诧异。
“那不一样的,打个比方,一个将军有个有血缘关系的下属,这个下属是将军的知心人,二人经常交谈甚欢,甚是投机。同时,将军还有一个小女儿,如果二人同时背叛这个将军。将军会原谅小女儿,而不会原谅那个下属。因为小女儿是他的孩子,他没办法气自己的孩子。而那个下属不同,仅仅因为知心。云漪阳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父亲自然会生气,会失望,但不会放弃她。”云珩阖眸养神,淡淡地给她们解释道。
闻言,锦鲤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道:“那这么说,在将军心里三小姐比二小姐高一头了?”
“难道你不知?”云珩嗤笑道。
“可将军分明更宠爱小姐一些啊。”锦瑟也很是不解。
“因为我是嫡女,因为我是父亲最爱的女子所生,因为我命不久矣。这些加起来,使得你们看起来,甚至父亲自己都觉得他更宠爱我,但是他的心不会说谎的,他的确更宠爱云漪阳。”云珩端起手边的茶盏,细呷一口,入口的芳香让她感觉舒心了许多。
“三小姐那般喜欢算计旁人,见不得旁人比她好,将军居然宠爱她胜于小姐,着实令人生气。”锦鲤不满地说道。
云珩闻言,好笑地看着锦鲤道:“你若是有个女儿,一个不善言辞,整日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你常年驻守边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也不与你多说几句话。一个活泼可爱,嘴甜的把你哄的团团转,在你面前乖巧懂事你会喜欢谁?这怨不得父亲,人之常情啊。”
“话虽如此……但是……”锦鲤“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云珩的话让她确实无法反驳。
云珩轻笑一声,继续阖眸养神了。
她都如此待云明皓,云明皓对她的宠爱也未曾减少半分,可见云明皓多疼云珩。只要云珩愿意,让云明皓更宠爱她,从而冷落云漪阳,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苏绮乐如何了?”云珩问道。
“苏绮乐倒是没什么,被打了几板子,将军也没过去说什么,如今在自己院子好好养伤,安分的很。”锦鲤答话道。
云珩摇摇头:“她可不会安分起来的,且等云漪阳禁足期满了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了,这些日子你且先盯好她。”
“是,小姐。”锦瑟应道。
云珩倒有几分好奇这次苏绮乐会如何对付自己,先前几次若勉强说是无意,这一次可就是针对性的了。苏绮乐又不是个傻子,她必然看的出来云珩的变化,那也必定明白云珩是永远不可能开口提及扶正一事的。所以她再次出手,必定会是一招致命!
不过今生云珩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苏绮乐的算计,云珩并不放在心上。
眼下,她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日,有一个身着一袭玄衫的男子站在清时斋门口,说是要应对清时先生的考核。当时有不少清时斋的学子劝他说,眼下还不是考核的日子,让他过些天再来。可他偏就是不听,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只要他赋诗一首,清时先生必定会收他为门下客!
众人瞧他如此傲气的模样,劝的人竟也少了,不再理他,权当他是得了失心疯,胡乱言语罢了。
可众人未曾想,清时先生身边的书童,还真将他请进了清时斋的花园里,清时先生正在修剪花草,众人闻此,纷纷赶去花园。
“你方才说只要你赋诗一首,老夫便会收你为门下客,想来也是才学过人。老夫正在修剪这株海棠,你可否为这海棠赋诗一首?”清时先生面上带着温和而疏离地笑意,缓缓道。
玄衫男子颔首,继而盯着那株海棠似乎在酝酿着诗词。
“等等。”清时先生忽然开口道,玄衫男子递过去一个不解地目光。
“你既自诩赋诗一首便可做老夫门下客,那么应当不介意老夫加大难度。”清时先生放下手中修剪花草的工具,缓缓踱步到玄衫男子身旁,“想象眼下是夜晚如何?”
闻言,周围的学子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若是想象是夜晚,那不就全是凭空想象了,这可真是太难了。”
“是啊,做事都是有感而发,首先是有感,有感那必定是经历过或是见过的,这位公子若是没有见过夜晚的海棠,又如何能做的出来呢?”
“看来,清时先生也是很不喜欢他如此口出狂言,想要教训一二呢!”
“道是如此,清时先生是何许人物,如此狂徒也敢放肆。”
……
“好。”玄衫男子声音不大,却蕴着几分坚定。而这声坚定的好,让清时先生瞧着这男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打量。
玄衫男子不再看那株海棠,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构想着什么。而众人就这样盯着那玄衫男子,都快在他的脸上看出个洞来了,他还是没有动静。
“他是不是作不出诗在故弄玄虚,耽误清时先生和大家的时间啊!”
“是啊,这都过去快半柱香的时辰了,按说他真的才气过人的话,又如何作不出这海棠诗?”
“我瞧着他啊,就是想在清时先生露露脸,根本没什么才能可言!”
“是啊,快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清时先生和大家的时间了!”
……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那玄衫男子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最终却轻轻地念着诗句。忽然,他睁开眼睛,缓缓走向清时先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话毕,玄衫男子对清时先生揖揖手,温和一笑:“不知在下这即兴作的诗,能否得先生的垂青?” 清时先生怔了片刻,继而缓缓点了点头,眼底尽是赞许:“好诗,果然才气过人!从今以后你便是老夫的门下客了!”
“什么!他就这样成为了先生的门下客?”
“唉,人家的诗作的确实是好啊!你若是能作出此等诗,你也能成为先生门下客。”
“唉,这秦国有才能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先生的门下客,可是轮不到我们了。”
……
时先生并不理会一旁议论纷纷的学子,只是问着那玄衫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唤乔怀瑾。”玄衫男子应道。
“乔怀瑾,怀瑾握瑜,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清时先生微微颔首,夸赞道。
“多谢先生夸赞。”乔怀瑾唇角微微扬了扬。
这时,众人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乔怀瑾。如墨般的长发上束了一个普通男子发髻,而那未束的长发光滑垂顺的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秀气似女子一般的黛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眸,他的眼角微微弯成一抹笑意,平添了几分令人怦然心动的风情万种。他手握一把扇子,不时的将折扇打开合上,如此便可以瞧得他手上的折扇画的大抵是那白马寺。而这玄衫上细细瞧去,竟是十分精致的花纹,腰带上镶嵌着蓝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这一袭玄衫倒是给他添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感,便是不识货之人也能瞧出,此人非富即贵。
如此一个俊俏少年郎,怕是那些名贵闺秀又要为之疯狂了。
“乔怀瑾,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并没有姓乔的。有姓乔的,也穿不起公子这一身行头。而商户,更是没有乔姓的了。这倒是让在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子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呢?”看热闹的学子中,有一个忽然跳出来问道。
“这位公子不知乔姓的大人,那应当知一句话。”乔怀瑾右手执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左手,笑道。
“什么话?”那学子不解地问道。
乔怀瑾眉眼一弯:“英雄不问出处。”
这句话倒是将那学子想说的话全噎了回去,这本就不是朝堂,又不必事事问的清。更何况乔怀瑾是清时先生门下客,人家自己的身份,人家就告诉清时先生好了,为何要告诉这些普通学子,让自己的身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了,都散了吧。”这时,清时先生身边的书童上前几步,将那些学子尽是遣散。
待学子尽数离开后,清时先生才开口问道:“怀瑾家里,也有一株海棠树吧。”
乔怀瑾颔首:“有的,母亲去世前种下的,怀瑾夜里睡不着时,常常会盯着那海棠树,睹树思人。”
“眼下没有旁人,为师这书童也不是外人,可否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清时先生拿起方才放下修剪海棠的工具,缓缓道。
“云珩,云将军的嫡女。”是的,这个乔怀瑾,其实是云珩假扮的,她之所以张扬跋扈,是想让乔怀瑾与云珩的性格截然相反,即便容貌相像也很难猜到是一个人。
虽然池鱼给她化了妆,可以让她容貌稍作改变,可是她的容貌底子还是在的,若是极其熟悉的人,还是不难瞧出来的。
谁知清时先生闻言,手一抖,硬生生将海棠花剪掉一大块,他抬眸死死盯着云珩,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你母亲,叫乔珏对吗?”
云珩对此倒是意料之中,前世清时先生与伏枫先生便与乔珏是认识的,云珩曾问过他们为何会认识?而且关系,似乎是至交,只是他们都不告诉云珩。今生,云珩倒是想弄明白这件事。
“是的。”云珩颔首,应道。
第四十五章 成为门下客()
清时先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