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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云珩颔首,应道。
第四十五章 成为门下客()
清时先生闻言,将手中修剪花草的工具放下,打量了云珩良久,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泛红:“倒是极像她的,你随老夫来吧。”
话毕,转身便大步离开花园,云珩连忙追上。清时先生走了良久,云珩便跟着他走了良久,二人这一路倒是没什么交谈,虽说有些话云珩想问问清时先生,可想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与清时先生才认识不到一刻钟,有些事清时先生是不会告诉她的,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人进了一处院落,院落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四时院。
字迹苍劲有力,不难瞧出应是清时先生亲自提笔。这四时院倒是让她想到了陶渊明的那首《四时》一诗: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晖,冬岭秀寒松。
果然是清时先生,这四时二字瞧起来简单,倒是蕴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院落格局大气,想来应是清时先生门下客平日所学习的院落。院落里布景极雅致,花草树木,池塘石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神工意匠,看起来清时先生对这四时院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呢。
清时先生带着云珩进了院落正中央的一间屋子,屋子里与院落无异,极为风雅。屋门口正中央写着两个大字:怀阁。
这名字,倒是有几分别养的意味,云珩正想细细观赏,想以此借鉴改善一下自己的闺房布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先生,听闻您破例收了一个弟子,莫不是就是您身后这位?”云珩循着声音望去,却看到秦璟煜眼底带着几分坏笑盯着云珩。
云珩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发现自己如此行径实在不妥,连忙揖揖手道:“正是在下。”
“这位公子名唤乔怀瑾,是为师方才收的新弟子,日后你们互相学习,莫要欺负他。”清时先生指了指云珩说道。
“弟子怎么会欺负怀瑾呢,怀瑾既是先生的弟子,那便是阿岭的兄弟。”秦璟煜唇角微扬,眼底似乎闪烁着星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故意压低了几分,就像蚂蚁在轻轻地啃食心口一般,酥酥麻麻,惹得人不由得心跳快了几分。
就连云珩这棵铁树在秦璟煜如此笑意之下,心口竟也有几分悸动。不由得将目光从秦璟煜身上移开,眼底生出一抹尴尬之色。
不过铁树到底是铁树,也不过几秒的功夫,她便整理好情绪开始打量怀阁里的人。怀阁里的人倒是全的很,清时先生的弟子都到了。云珩瞥了一眼云旻祎,只见他正看着自己憋着笑,云珩不免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实一点。
“一炷香的时间内,作一首诗,并写下来。为师想瞧瞧你们的字墨有何长进,至于乔怀瑾,你方才作了一首诗,若是不想再作,便将那首写下来吧。”清时先生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云珩猜想,他应该继续去修剪那株海棠了。
云珩看着这几个盯着自己的男人,不免觉得尴尬异常,随便找个角落坐下了,脑子里却在想着作什么诗才好,而她却忽视了坐在自己前面的秦璟煜。
正在她酝酿之时,秦璟煜猛地转身,骇的云珩一怔。秦璟煜见此,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你说你一个男子,怎么生的如此像女子?”
云珩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欲要解释什么,却被秦璟煜抢先:“方才你还敢瞪本宫,你可知在秦国除了本宫的长辈敢如此,就只剩下一个人这么做不会被本宫把眼珠子挖下来,你可觉得自己是那个人?”
云珩闻言迟疑片刻,秦璟煜的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倒是一点不留情面。思及此,她解释道:“方才瞪九殿下,是因为我在进来之前便有许多人说我长相似女子,我见九殿下笑,以为是取笑我容貌似女子,有些不悦。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愿被旁人如此看待的。”
“哦?”秦璟煜挑了挑眉,笑意又浓了几分:“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了。”
话毕,秦璟煜瞥了一眼云珩面前的宣纸,继而道:“听闻你方才作了一首诗,本宫想着,你若是真有才能,应当还会再赋诗一首的,对吗?”
云珩微微颔首,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殿下说的是,在下正有此打算。”
都说这个秦璟煜性子冷漠,难以亲近,想亲近他的人早已死于非命。可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与传闻中出入很大呢?
前世自己与他之间也只是泛泛之交,因为自己是秦璟晟之妻,秦璟煜倒是给了几分薄面,也未曾过于冷漠。可今生这个人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似乎是看出云珩的不耐烦,秦璟煜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打扰乔大才子作诗了。”话毕,这才老老实实转过身。
云珩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微微舒了一口气,秦璟煜这个人心思极难猜测,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绝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他这般与自己套近乎,必定有什么想法的。
正想着这些,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女子尖叫的声音,似乎是在骂着什么。云珩微微蹙了蹙眉,清时斋的女子非富即贵,不知这位是谁府上的千金,没有教养就罢了,还敢如此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是清时先生门下客平日学习之处,跑到这里大肆喧哗,估计会被清时先生直接丢出去的吧。
“哟,今日又是哪一出好戏?”云旻祎放下笔墨,饶有兴致地瞄着屋外,可惜怀阁并不是正对着院落门口,所以看不到来者何人,只能听到那女子谩骂地声音尖利到有些刺耳。
“乔怀瑾,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一个男子还想勾引清时先生门下客!故弄玄虚什么!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听说你还是个浪荡公子,整日出入青楼不说。还把一个良家女子的肚子搞大了!你不配成为清时先生门下客!你给我滚出来!乔怀瑾!”
云珩黑着脸听完了这段话,似乎感觉自己面色过于阴沉,这才一点点恢复正常。心里不由得感叹那些痴迷于这几个公子的世家小姐,对于男子都不肯放过,生怕自己与她们的心上人断袖,真是极其可怕。云珩可是忆起前世自己以云珩身份来此时被世家小姐针对成何模样,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次有些过分了啊。”云旻祎面色也很是不悦,蹙着眉看着秦璟煜。
“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个女子平日里跑到这里表白也就罢了,今日竟如此谩骂怀瑾,这清时斋都不知是不是学子们学习的地方了。”何朗意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盯着秦璟煜说道。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秦璟煜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外面,淡淡地说道。
“阿煜,出去瞧瞧吧,别让她这样骂下去了,若是一会先生知道了,她怕是要被开除了。”秦璟晟听着外面那女子声音越来越大,不由得也出面说道。
闻言,秦璟晟瞥了一眼秦璟晟,轻笑一声:“三哥都发话了,这面子我也不好不给不是?那我就出去瞧瞧。”
说罢,起身就要出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他一把拉起云珩就向外走。云珩被秦璟煜这么一拽,险些叫出声来。倒不是秦璟煜弄疼了她,秦璟煜看似动作粗鲁,倒是没有弄疼她的。只是他突然跑过来把自己拽走,吓了她一跳罢了。
“你去瞧瞧带上我做什么啊?”出了怀阁,云珩挣脱开秦璟煜的手,不解地问道。
“那姑娘不是说你勾引我们吗。那就让她瞧瞧你的模样,勾引我们,她倒是想的太多了。”秦璟煜忽然转过身,云珩一个没注意,撞在他的怀里。秦璟煜唇角微扬,眼底的笑意灿若星辰。
云珩竟被这笑意惹的有些找不到北,险些忽略了秦璟煜的话。
他的意思是云珩丑?
云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虽不觉得自己有多美,可是似乎在秦璟煜的嘴里,她的相貌很是平庸。思及此,她真是不由得感慨,这秦璟煜可瞧得上谁啊!
左右不过几步路,便到了门口。一个身着锦衣华缎的女子作势要往里面冲,可两个护卫死死拦住她。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院落里可有着两位皇子,一个将军嫡子,至于尚书之子,这女子的身份是比尚书之子贵重几分的,暂且不算。
但是就这几个人物,也不能让着女子随意冲撞了去,所以便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两个护卫也要死死拦住,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罪了。
“行了,行了,松开她吧。”秦璟煜摆了摆手。吩咐道。
闻言,那两个护卫才松开了握着那女子手臂的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一旁去了。那女子见秦璟煜来了,连忙上前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了云珩。
“你这人渣,居然也敢出来!”那女子指着云珩的鼻子怒骂道。
云珩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这女子前世她只有几面之缘,她是当今宁王,秦灏烨的嫡女,秦新桐。仗着自己是亲王之女,骄纵跋扈,肆意妄为,十分不讨喜。
只可惜,这秦灏烨自打秦国开国以来,并未建功立业,本该是皇亲国戚的他地位早已不如云明皓高,所以朝廷内外宁愿得罪秦灏烨也不愿得罪云明皓。所以前世这个秦新桐也想刁难一番云珩,只是被秦灏烨打压下去了,这一通好戏自然也只能今生才能看到了。
“你既将他说的罪行累累,证据何在呢?”秦璟煜轻笑地看着她,不必再做旁的动作,那秦新桐就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的。
云珩瞧着秦新桐那一副不争气的模样,心底翻了个白眼。
秦新桐不知花痴了多久,最后秦璟煜只好干咳了几下,她这才找回了神智:“是方才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告诉我的。”
第四十六章 保护“怀瑾”()
“哦?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女子人呢?”云珩欲要开口问,却被秦璟煜抢了先去。
“大概……一炷香前的事吧……”秦新桐被问到此,目光有些闪烁,言语中也有几分结巴。
“把人带来吧。”秦璟煜瞧出秦新桐神态不对劲,便明白秦新桐明摆着就是散布谣言。
“那……那女子估计此刻……已经回了住处。”秦新桐胡编乱造地应了一句。
云珩浅笑着颔首:“郡主对那女子很是了解呢,连那女子的行踪,住处在哪都知晓,看来渊源匪浅呢。”
“我……我也是猜测,她方才说她怀了身孕,不宜走动!所以就回家去了!”秦新桐眼看着自己谎言要被戳破,有些焦急地想着对策。
云珩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轻轻敲着手中的折扇笑道:“在下是今日才来这清时斋的,那女子怎的就得知了在下的行踪,既然得知了在下的行踪为何不早早找上在下,非要等今日?不知是等今日,还是等郡主来替她主持公道呢?若是如此,那郡主可真是菩萨心肠,十分关心平民百姓的生活。那不如关注一下城南护城河的桥,如今年久失修已有了塌陷的迹象。亦或者城北的安乐堂,那是个收留孤儿的地方,朝廷支出官银救济那些孩子,却被贪官一层层扒皮抽丝,到了孩子的手中也就几文罢了,那还不如让孩子们继续在街上要饭呢。如若这些都不能让郡主发善心,那在下想陛下近日要组建一支精锐的军队,作为有敌攻打我秦国时突击敌人内部的军队,如今银两周转不够,不如郡主支援一二,陛下定会记着郡主与宁亲王的好处的。”
“你……你……你真是胆大包天,言语如此放肆!本郡主定要治你得罪!”论口齿伶俐,秦新桐本就不是云珩的对手,而至于云珩为何说这些,自然不只是说说罢了。
“胆大包天?在下不知,怎的就胆大包天呢?是在下冲撞了郡主还是言语中对陛下亦或者宁亲王不敬?以至于让郡主想治在下的罪?”云珩笑意又浓了几分,打趣的意味有些明显。
“你说的那些事,其实你一个书生可以肆意谈论的?”秦新桐眼下是没理找理,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云珩实在不愿多言,可是想到以后终究要利用秦灏烨做些事,那就必须让秦灏烨明白,他别以为自己没作为,逃过了功高盖主的罪,就可以平安一世了。
秦灏宸的眼和手,早就盯上了宁亲王府!
“哦?在下不懂,前两者都是民间之事,所谓民大于天,若无子民何来天子,倘若子民意愿不得已尊重,那又何来这天下呢?而后者,陛下要组建军队本就是保我秦国安康清平,秦国便是子民,既是保护子民,子民又如何不能说?郡主言论好生没道理。”云珩笑着摇摇头,将折扇一甩,转身回了怀阁。
秦新桐看着云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