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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喃喃道:“锦鲤曾问过我,有些事为何不能与父亲明说,让父亲处罚苏绮乐,今日你可明白了?”
锦鲤闻言,垂下了眸子,点了点头。
云珩冷笑一声继续道:“不管是父亲还是祖母,早已将那对母女放在心底,地位岂是一日两日可以撼动的?便是我摊开来说了,又能如何?在他们心里,她们还是一时糊涂,永远都有原谅的余地!”
锦瑟叹息道:“小姐当真是命苦的,只是还好那苏姨娘和安姨娘如今都不是小姐的对手,小姐才能在府里幸得一隅。”
云珩闻言面色愈来愈阴沉了,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你们真以为苏绮乐是那么好对付的?多少年没人如此给她气受,如此让她吃哑巴亏了?她只是一时还未反过劲儿来罢了,你们且看着,以后我的日子,才叫步履艰难!”
锦鲤闻言有些不解道:“奴婢有一事不懂,今日若是三小姐在场对峙,才更会让小姐吃亏,可她为何甘愿离开?”
“你这丫头这话何意?巴不得小姐吃亏?”锦瑟闻言,瞪了锦鲤一眼,锦鲤连忙摆手道:“我只是心里疑惑。”
云珩闻言,勾了勾唇角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云漪阳想保全安婉心在我这里的信任,只要安婉心能得了我的信任,我就会让云漪兰离开藏书楼,云漪兰脱困,于云漪阳来说不枉为一件好事。”
锦鲤闻言,气红了一张俏脸:“真真是够不要脸的了,既想讨好三小姐算计咱们小姐又想在咱们小姐这边得好处!天下的美事难不成都让她一人给占了?”
“说的就是呢,既然她这么想得好处,那我就给她,希望她受得起才好。”云珩的凤眸里散发着凌厉的光芒,骇地锦瑟锦鲤身子一颤。
第二日,云珩早早的就去了临水斋,却并未看到老夫人和云漪阳。她便坐在堂屋静静的等着。颇有几分她们不现身,云珩便不走的架势。大概老夫人是看着这样下去不行,这才出来了。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看了云珩一眼道:“珩儿这么早就来请安,当真是有孝心。”
“是呢,珩儿想着昨日祖母答应珩儿的事,今日便早早的来了。”云珩温和一笑,黑酽酽的凤眸就那样看着老夫人,似乎看到了她的心底。
老夫人到底是有些城府的,便是被云珩如此盯着也只是心里有些发慌,面上依旧沉稳。老夫人缓缓坐到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佛珠,面上和蔼道:“昨日?答应了你何事?”
云珩心中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老夫人必不会承认的,那就看你能绷多久。她盈盈一笑道:“祖母答应珩儿今日早早唤三妹妹来,让珩儿与妹妹和好如初,莫不是祖母忘了?”
磕头之事她只字不提,她倒要看看老夫人如何应对!
老夫人闻言,只觉得心口有心闷,这丫头好深的心机,关于磕头之事只字不提,姐妹有了隔阂就应当及时和好,这让她如何拒绝?!
“你瞧我这记性,倒是给忘记了,不过这时辰,怕是阳儿已经去找瑾菡出去游玩了。”老夫人面上带着笑,搪塞道。
云珩眨着明亮的眸子,展颜一笑:“无妨,府里规矩是三日一请安,以后珩儿每日都来给祖母请安,那就不怕遇不到三妹妹。”
老夫人闻言,心口登时郁了一口气,之前还觉得云珩是个好的,如今竟非要打云漪阳脸面!看来这个嫡女,怕是得教训一二了!
“道是如此,不过再过些日子,我就要闭关给云府祈福了,倒是不能接见你们了。”老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道。
云珩依旧端着笑容道:“无妨,珩儿自己去找三妹妹和好便是,不劳祖母。”
老夫人气的牙痒,笑意一点一点垮了下来:“你就非要落她颜面?”
“我是要三妹妹,要祖母,要云府的人知道,我云珩才是云府里正经主子,她云漪阳不是。”云珩敛去了笑意,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寒意。
“她是你妹妹……”老夫人蹙着眉,有些恼意道。
云珩摇了摇头,哂笑道:“祖母在念及她是我妹妹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云珩才是嫡女,身份比她尊贵的多呢?祖母当真是老糊涂了,该疼谁都不知了。”
老夫人气的将佛珠重重一摔,怒道:“该疼谁不必你一个小丫头提醒我,乔珏若是还活着知道有你这般的女儿,怕是都会不认你!”
云珩冷笑一声:“那我宁愿母亲不认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到我云珩头上!既然祖母下定心思要站着三妹妹那边,云珩也没旁的话说,头也不必磕了,只是祖母要记住今日。”
话毕,云珩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云珩素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你做错的决定,来日会让你跪着认错!谁都一样!机会给过你们了,你们执意要死,怨不得我心狠。
云珩这才刚回了院子,还未进去便看到拦在屋前的李康,李康见云珩回来了,连忙上前揖揖手,面色上带了几分怜惜道:“将军知晓二小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就接了宫里的请帖,说是贵妃娘娘生辰,二小姐要不要去散散心?”
云珩沉吟片刻,随即接过李康手中的请帖,翻看一二后,面色这才微微舒缓开来,“多谢李叔了,替我谢过父亲了,珩儿会前去赴宴的。”
李康闻言,点了点头,迟疑片刻又道:“昨日的事将军都听说了,其实后宅里很多事将军不是不知,只是不太好管,既然昨日二小姐已经做出自己应当做的事,将军就不好出面替小姐说什么,希望小姐可以体谅将军。”
云珩闻言,不由得轻笑起来:“李叔此言言重了,父亲的心思应该用在国家大事上,后宅这等小事,交给珩儿处理就好了。”
“将军也正有此意,二小姐也长大了,将军相信很多事二小姐可以自己处理好的。”李康的话点到为止,继而便揖揖手道:“那属下便不多打扰了。”
“李叔慢走。”云珩微微颔首,李康这才离开了幽篁苑。
云珩拿着手中的请帖进了屋,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手里的请帖倒是一直没有放下,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那个请帖,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裴芷榭生辰,她到底该不该出面,该以如何姿态出面?如今裴家与云家虽说还没到掐起来的地步,却已经开始互相算计了,她云珩若是去了裴芷榭的生辰,就不可能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
要么她裴芷榭吃亏,要么她云珩吃亏!
云珩正在思量着,便听到一旁锦瑟给云珩倒了一杯茶递到云珩手里,继而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心里也别气了,老夫人宠着三小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人年纪大了都喜欢听甜话,这三小姐将老夫人哄的团团转,老夫人自然就偏向了。”
云珩接过那杯茶,没有言语,只是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染上一抹肃杀的寒意。
偏向,她云珩不介意,她早就知道老夫人会偏向云漪阳,可不是如此偏向的!既然老夫人不仁,那就别怪她云珩不义了。
她今生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活,除了复仇,她就是一个冷血的人,不需要丝毫怜悯之心!
思及此,她暗暗捏紧了手中的请帖,心中定下了一个主意,裴芷榭的生辰,她必须要去!
锦瑟见云珩没有言语,便知道自己触了霉头便不敢再轻易多言了。一旁的锦鲤却上前问道:“小姐,今日之事疑点多多,为何您和老夫人都如此稀里糊涂的处理了呢?”
云珩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请帖放到一旁桌上,细呷了一口茶水才道:“老夫人不追究是怕牵扯出更多的人,我不追究是因为,我多说一句就会扯到云漪兰,若是安婉心哭哭啼啼的说云漪兰在藏书楼过得不好,老夫人再想到云漪兰是因为我才进的藏书楼,自然会放她出来的。而至于安婉心自己为何没说,是因为她没那个脑子,想不到老夫人既然针对的人是我,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自然都可以松口了。”
云珩言语中带着嘲讽,这次她跟这个云府老太太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锦鲤闻言,暗骂自己为何多嘴,一旁的锦瑟瞪了锦鲤一眼,连忙圆场道:“云府后宅的事还得让咱们小姐好好处理了。”
“是该好好处理了。”云珩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第七十七章 贵妃生辰()
“小姐,好了。”随着池鱼的声音落下,云珩这才开始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青丝绾髻,黛眉红妆,凤眸含情,眼角下一株妖而不媚,艳而不俗的海棠更衬得云珩国色天香。
她的目光垂下,似乎在打量着镜奁盒中的首饰,最后从镜奁中拿出那只九心海棠斜斜的插在了发髻上,这才觉得妥帖了些。
她面容淡然,没什么其他的情绪,似乎对如此美艳的自己早已习以为常。她起身看都不看锦鲤手中的衣服便直接由着锦鲤给她穿上。那是一条海棠色曳地长裙,与她眼角下的海棠花很是应景。眉眼虽含情可若仔细瞧去,便不难瞧出她眉宇间的淡漠,举手投足间那份出尘的贵气,便注定了她不该是个普通人。
“马车备好了吗?”锦瑟瞧出云珩要启程的架势,连忙问着池宛。
“方才小厮来报,说已经备好了,在门口候着咱们小姐呢。”池宛连忙答道。
“那就走吧。”云珩提起裙摆,缓缓走出屋子。池鱼和锦瑟连忙拎着贺礼左右两边跟上。
出了院子,还未走到云府大门口,便迎面遇到了云漪清。她见云珩盛装打扮便知云珩是要去赴宴了,眼底划过了一抹嫉妒,很快消失不见。她连忙露出一副怯生生地模样上前,“妹妹见过二小姐姐,二姐姐这是要去何处?”
“贵妃娘娘生辰,给府里递了贴子。”云珩简短的应答道,眉眼间淡然的模样落在云漪清的眼底便是满满的瞧不起。
“哦?那既然如此,妹妹就不打扰姐姐赴宴了。”云漪清点点头,随即给云珩让开了路,侧身站在一旁。
云珩淡淡地瞥了一眼云漪清,“多谢妹妹。”随即,也没有客气,径直离开了那里。云漪清看着云珩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也离开了。
出了云府,便是候着云珩的马车了,池鱼一边扶着云珩上马车一边碎碎念道:“小姐总是喜欢穿艳色的衣裙,也不知何时能瞧见小姐再穿素色的衣服了。”
云珩闻言,倒是有几分好笑,她进了马车后,池鱼和锦瑟紧接着跟进来,云珩这才开口道:“你若想看,我整日在府里穿便是了。”
“真的吗?”池鱼闻言,眼神登时亮了几分。
云珩点点头,“你既喜欢,我自然要满足的。”
池鱼一脸满足地说道:“咱们小姐可真好,待我们几个丫鬟都是真心相待,自己有了决不亏我们半分,就咱们几个丫鬟的待遇,在秦国上下可寻不出第二个人来!”
“所以秦国上下也寻不出第二个小姐来。”锦瑟忽然插言道。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并非面上那般简单呢。
云珩却权当没听懂一般,宠溺地拍了拍池鱼的肩膀道:“只要你们忠心,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
池鱼忍不住打趣道:“咱们这几个丫鬟的待遇呀,怕是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好上几倍呢。”
“那可不是!”一贯沉稳的锦瑟,闻言也有几分洋洋得意。
说话间马车这才缓缓向前驶去,几人在马车里闲聊着家常,时间过得倒也快,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皇宫。
云珩还未下马车,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地人群声,看来此次裴芷榭请的人,可不少呢。锦瑟率先下了马车,池鱼跟在她身后,二人下了马车后,连忙去扶云珩。而这边云珩一出了马车,方才那些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目光瞬间落在云身上。
一袭棠色曳地长裙,面戴面纱,黛眉微蹙俨有几分应怜之美,凤眸垂下,鸦翼一般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只是远远瞧着,那一双凤眸犹如深潭一般,瞧上一眼便深深陷入再也出不来了。
她身上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便不难瞧出她的身份。那一袭棠色长裙与一双凤眸交相辉映,如此妖而不媚,艳而不俗,别样的端庄大气,在秦国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女子。
众人似乎被云珩如此出场震惊到了,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小姐,不知是谁说了一嘴,此女便是云家嫡女,云珩。
知道了云珩身份,再去瞧云珩,更是带着一股子的羡慕嫉妒恨。在咸阳,世家小姐中云珩的身份是最为高贵,而放眼秦国,容貌可与云珩匹敌的却只有颦儿,可二人却无法比拟。世人一直传言,云家的嫡女,日后一定是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