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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此话不但是顶撞了裴芷榭,更是以一种反问的姿态问着裴芷榭,着实为大不敬。云珩此言,如何处罚她,都不算过分了。
裴芷榭闻言,怒极反笑道:“你跟本宫要一个解释?”
“正是。”云珩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那将死宫女身旁,指了指那个宫女道:“这个宫女就要死在了娘娘给云珩准备的寝宫里,云珩不该问问缘由吗?”
“缘由?你还有脸问娘娘缘由?明明就是你想谋害六公主,被这个宫女瞧见,你想将她封口罢了!”一声声毫不顾忌的斥责落入云珩耳中,云珩面色泛起一抹不悦,原来将这话说的如此义愤填膺的人,就是抱着那将死宫女的宫女。
“哦?你如何见得?”云珩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几分兴趣。
那宫女见云珩不骄不躁,并不急着给自己解释的模样,让宫女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更是乱了阵脚,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
“你既不说,那我替你说?”云珩看着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宫女,轻笑一声,随即说道:“你想说的就是,方才六公主来了引芳殿,让我离九殿下远一点,还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我心里十分介意,所以要害六公主,正好被这个宫女看到,我便将她封了口?结果还没死成,被你们发现了?”云珩说到最后,已经掩不住她的笑声了。
“你不觉得很荒唐吗。”云珩忽然敛住了笑意,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深邃。
“谈何荒唐?我倒觉得,这并不荒唐。从你进到这引芳殿,所有的一举一动不过是给自己开脱罪名罢了。”人群中忽然传出来一个女声,厉声斥责着云珩。云珩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明华妤的庶妹,明翩翩。
真是个口舌之人,脑子里全想着如何巴结裴芷榭,却不知她会因这一句话,遭受什么样子的惩罚。
“好啊,你既然说荒唐,既然说我都是在开脱罪名,那你便说说。六公主是如何的小肚鸡肠才会因为我与九殿下在宴席之中说了几句话,就登门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又是辱骂的?还是你觉得,六公主就是这样的人呢?”云珩倒也不恼,面容上依旧沉着冷静,没有丝毫慌张地淡淡道。
见明翩翩被云珩的话堵住了嘴,云珩却不会轻易放过明翩翩,随即她继续说道:“其次,你又如何觉得我一个第一次来长信宫的人,能寻到六公主的寝宫,还可以在六公主层层宫女的眼皮子底下给六公主下毒的?且不说六公主身边的宫女个个都是能人,便说我在这长信宫走一圈都会迷路,如何给六公主下毒?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对这长信宫很熟悉,六公主身边的人都是死人?六公主身边的人可是皇上一手安排的,你可是觉得皇上识人不慧?”
此言一出,更是堵住了裴芷榭和很多人的嘴,提到了秦灏宸,很难有人敢轻易说些什么,毕竟那时天子,一个说的不对了,那就是藐视天子,十个脑子都不够砍的。
“最后,既然前面都不成立,那么这个快死了的宫女是如何看到我要给六公主下毒,又如何被我封口未遂呢?你们不觉得这很好笑吗?还是说,你自己给大家解释一下呢?”云珩将矛头直指那将死宫女,那宫女见自己仅剩一口气儿了,却还被推了出来,一时又急又气,又吐了几口血。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夫人小姐不免又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云珩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当真心狠。
“你们说我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可想过倘若今日我不把此事的真相给公布于天下,云家会受到如何的处罚?父亲一生战功赫赫,何曾受过半点无谓的委屈?作为儿女,就更不可让父亲平白受了委屈,我不觉得自己有半点委屈。她要害我,我又如何对她仁慈?”云珩回眸环视一圈,声音中带了几分让人信服的严肃,听得那些原本喜欢多言的夫人小姐,竟一时噤了声。
“是我……是我听到她要害六公主,我护主心切,所有给云小姐下了毒。你们可以找太医给她把脉,倘若她体内有毒,那我说的便是实话了!”那宫女闻言,一个机灵就爬了起来,指着云珩对裴芷榭说道。
一直没有言语的裴芷榭,看着地上将死的宫女和云珩,她揉了揉眉心,最后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宣太医。”
看着裴芷榭不肯放弃的模样,云珩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不必了,老夫给她把脉。”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云珩回眸,竟是伏枫。裴芷榭看到伏枫显然愣了片刻,她是认得伏枫的,自然知道伏枫若是出面此事,那会是如何结果的。
“不必了……此事不劳先生……先生一贯‘’活人不医’,若是给云小姐把脉,岂不是……”裴芷榭挤出一抹笑意,找的借口倒是不错。
“老夫口中的‘活人不医’,可不是字面意思。难道娘娘觉得老夫可以救得死人?老夫不过是觉得平常的疾病,便让那些平常的医者去医,也不算断了他们的出路。如此解释,娘娘可懂了?”伏枫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云珩身边,给她探了探脉搏。
良久后,他看着云珩笑道:“身体不错。”
这四个字,就等同于告诉在场所有人,云珩没有中毒,那个将死的宫女一直都在说谎。
见事情倘若继续发展,就要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裴芷榭当即说道:“杜鹃诬陷云小姐,拖下去乱棍打死!”
杜鹃似乎没有想到裴芷榭会如此绝情,在旁边嬷嬷过来拉扯她的时候,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喊道:“裴芷榭,你这个过河拆桥的贱人!”
那宫女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嬷嬷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只得死死地盯着裴芷榭,那双眸子里尽是不甘与恨,似乎要将裴芷榭的模样记在心里,永生永世不会放过她一般。
这宫女的一句话,让众人似乎明白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了,登时瞧着裴芷榭的眼神里也夹杂了几分恐惧。裴芷榭面色也划过一抹难堪,欲要说什么,却被云珩抢先:“云珩知道娘娘大公无私,那么方才明家庶女明翩翩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娘娘都还未曾说话之前。且不说如何轮的她一个庶女说话,她更是诬陷了云珩,娘娘应当如何处置她呢?”
第八十三章 翩翩受罚()
此言一出,引得明家在场的女眷皆是一愣,今日明家的女眷除了上不了台面的姨娘都到齐了;云珩如此针对明家人,只怕有人护着。不过细想来,明翩翩又不是嫡女,而是庶女,在场的主母也不会过于袒护她。
虽说一荣俱荣一损同损,但是话;毕竟是明翩翩自己说的,篓子是她自己捅下的,作为主母说几句情,已是仁至义尽。即便到时候明翩翩受罚,主母将责任都推给云珩和裴芷榭,再装一副老好人,明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你……你凭什么罚我!我那是不知者无罪!”明翩翩见自己被云珩针对,连忙焦急地上前解释道。
“你那不是不知者无罪,你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那是不懂谨言慎行,你那是胆大妄为!”云珩的话掷地有声,生生震慑住了明翩翩,但震慑住归震慑住,她又怎么甘愿被罚,依旧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我也只是发表自己的意见罢了,你怎可如此小肚鸡肠,咄咄逼人呢!倘若按你说的那般,我只是一句怀疑你的话,那个宫女还诬陷你呢,是不是该五马分尸了呢!”明翩翩到底是可以跟明华妤对上阵脚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落了下风,那张小嘴也是不饶人的很呢。
“我小肚鸡肠,咄咄逼人?那你自己说说,倘若我没有将这个无须有的罪名洗脱,那你又如何知道娘娘不会因为你那句话而觉得我在自作聪明的耍她呢?若是娘娘如此觉得,那就会更加重的罚我。如此一来,我若是小肚鸡肠,那你可不就是心狠手辣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宫女,娘娘已经给她安排了去处,你又何必管那么多呢?再说,你是明家的庶女,她是宫女,怎么,你如今都将自己与宫女相提并论了?”论伶牙俐齿,云珩倒是没输过谁,明翩翩这种黄毛丫头同她斗,太嫩了些。
云珩这一通话说完,明翩翩已经被云珩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着云珩,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张俏脸也微微泛红。
“我只是无心的一句话,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明翩翩气急,指着云珩怒道。她着实想不出什么话能接云珩的话,只能一直重复自己是无心之言。
云珩一巴掌拍掉明翩翩指着自己的手,欲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孟瑾菡抢先,“云姐姐何必如此介意呢,姐姐已经罪名洗脱不会被罚,姐姐又何必抓着明小姐不放呢,倒显得姐姐气量小,不能容人。更何况,云姐姐提出这样的要求,倒是在难为贵妃娘娘,娘娘方才冤枉了云姐姐,的确应给云姐姐一个交代,可明小姐也是无心一句话,着实不好罚,云姐姐这般,倒是在给娘娘出难题了。”
云珩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孟瑾菡,孟瑾菡被云珩那个目光瞧的,心下一惊,连忙移开了目光。云珩这才收回了目光,哂笑道:“倘若真如瑾菡妹妹所言,无心之言可以原谅,那我觉得在这皇宫里,朝廷上,要少死很多人呢。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皇威不可辱吗?在这天子脚下,言语之间毫无忌惮,难道不该罚?无心二字不过是你给自己开脱罪名罢了!藐视皇威还以无心二字逃脱,我倒是不知你们明家何时如此有权有势了!”
云珩话音刚落,孟瑾菡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言语,默默退了回去。而郑筠终于开口了,“云小姐言重了,翩翩她素来如此性子,并没有藐视皇威之意,云小姐慎言。”
“俗话说得好,知女莫若母……”云珩忽然沉吟片刻,轻笑道:“我记得这位明小姐可不是明夫人的女儿呢,这隔着肚皮也能猜到?”
郑筠的额头上竟冒出几丝虚汗,面上却一直端着温和的笑意:“翩翩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云珩点了点头,“那明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替明翩翩受罚了?”
郑筠眉心一蹙,“云小姐今日可是铁了心要娘娘罚翩翩吗?”
云珩没有回答,算是默认。郑筠将目光落在了裴芷榭身上,裴芷榭也一直没有说话,既然没有反对,就很可能同意云珩要罚明翩翩的请求,郑筠心中一时有些为难。
而那明翩翩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随即转过身,从眼角挤出几滴泪水,委屈对郑筠道:“母亲,您可得给翩翩做主,翩翩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又没有旁的意思,这云家小姐不依不饶,定要治翩翩的罪,翩翩委屈的很啊。”
郑筠面色上泛起一抹为难,郑筠不比明翩翩,她明白的更多,方才明翩翩的确算是口无遮拦了,日后说不定真的会因此给明府惹上祸事。而且近日咸阳都在传这位云家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是怕是她盯上的人,难以逃脱。
云珩看着郑筠面色上的为难,没有言语,场面气氛陷入一片尴尬。这时一旁蹦出来个程咬金,明雪姝。这个明雪姝是明德的妹妹,素来嚣张跋扈,不喜欢明华妤却很是喜欢明翩翩,在云府,明雪姝本就横着走,有她护着明翩翩,明翩翩的日子过得比明华妤还要滋润几分。
“云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方才被一个宫女算计了,心里定是不快,可总归不能拿我们翩翩出气不是?这孩子的嘴的确不严实了些,可终归没说旁的话不是,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可好?”明雪姝温和一笑,上前说情道。
“明长小姐,云珩说一句话您可别不愿意听。我是什么身份,明翩翩是什么身份,我出气,犯得着找她?”云珩轻笑一声,话语间尽是傲慢,可面容上却是一片温和,本来是一句嚣张跋扈的话,在云珩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此话将明雪姝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死死地瞪着云珩,最后冷哼一声道:“翩翩虽为庶女,却也不是旁的人可以欺负的。”
“我没说要欺负她,我欺负她做甚?我只是替你们明家长辈告诉她,出门在外,谨言慎行,皇宫不是明府,没有人担着她的小脾气。”云珩目光从明家人身上收了回来,与裴芷榭四目相对,云珩嘴角噙着笑意,裴芷榭亦是,她们就这样足足对视了五秒。
明雪姝似乎这才明白应该求得人是裴芷榭,而不是云珩,随即转过身,对着裴芷榭福了福身,“贵妃娘娘,翩翩她还小,说话间有些不顾忌,还望娘娘莫要介意。念在她尚未……”
明雪姝的话还未说完,裴芷榭便打断了她,“来人,将明翩翩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