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什么人?”云珩压低声音问道,眼底是深不可测的算计。
云珩的话使得男子有些手足无措,他颓废的蹲下身子,身子微微颤抖着。良久后,他再抬起头,云珩能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红,继而他略带哽咽地声音响起:“我叫何安,自小服侍少爷的。”
“少爷?你说的可是白砚却?”云珩虽是在问着何安,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何安点了点头,眼角映出点点泪光,他声音哽咽道:“当年遇匪,少爷为了救我,说什么兵分两路逃跑,最后少爷被抓住了,我却留了一条狗命。而如今的少爷,更是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你就没想过杀了那个土匪头子,救出你家少爷?”云珩带着寒意的声音蓦然传来,何安有些愣愣地看着云珩,良久微微叹了一口气才道:“想过,被少爷发现,拦了下来。他说只要我还活着就够了,不要我为他冒险,还说如果我去刺杀那个土匪头子,定会失败,还会连累他,所以我只好躲在这片林子里。”
“所以你就在这片林子里等,等有朝一日朝廷会派人来剿匪,你确实等到了,但是他们都没能成功。”云珩伏下身子,面容依旧淡然。
何安点点头,继而愤懑道:“他们是没办法真正剿灭常山土匪的,常山土匪勾结秦璟晟,自然坚不可摧。”
“那你怎么就认为我可以帮你?”云珩眯了眯眼,眼底有些戒备地看着何安。
“因为你是云将军的女儿!”何安突然抓住云珩的手,激动道,后来似是想起男女大防,这才面带难堪地松开。
云珩闻言,略微一怔:“你认得我?”
“自然认得,少爷小的时候去白马寺祈福的时候,见过云二小姐一面,后来回去就吵着嚷着要娶云二小姐。”何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云珩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只是有些疑惑,若按何安的话来看,白砚却自小就喜欢自己,那方才对自己怎么会动了杀意?
随即,她心念电转,略带难过道:“可是方才他还想杀我……”
何安见此有些慌张道:“云二小姐莫哭,少爷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待得太久,自然心性也不似曾经单纯了,如今的他,对人人都提防着的……”他有些颓废的垂下眸子道:“便是我自小伺候他,如今他对我也不似曾经那般热切,若是说错了话也会被他毫不客气的打骂。”
云珩忽然收住面容上的难过,淡淡道:“好了,相信你了。”
“你!”何安闻言指着云珩瞪大了眼睛,良久才气道:“原来你在试探我!”
云珩摇了摇头一脸无辜道:“也不全是在试探你,方才他确实想杀我来着。再说了这荒郊野岭突然被一个人拉进灌木丛里,随便跟我说几句话我就信你了的话,那我也没多少能耐救你家少爷了。”
何安这才点了点头,虽然面带几分不悦,却还是觉得云珩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忽然不远处响起脚步声,云珩回头看去,是锦鲤和凤月琢寻了过来。
“就装几条死蛇的光景,主子怎么就不见了呢!”锦鲤喃喃道,急的她快要哭了,这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岭,若是云珩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
凤月琢蹙着眉亦是很焦急的模样道:“不应该啊,也就眨眼功夫,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枉你们俩还是个会武之人,竟连我何时消失的都不知?”云珩缓缓从灌木丛中走出,目光不善地盯着锦鲤。
锦鲤连忙跪下,作揖道:“主子,是小的护住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回去再说吧。”云珩淡淡应道,那蛇腐烂的气息过于难闻,熏的头晕脑胀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云珩倒是不怪他们的。继而转过身对灌木丛的方向轻声道:“出来吧。”闻言,何安这才唯唯诺诺的从灌木丛中出来,锦鲤一看是个陌生男子,连忙起身护在云珩身前。
“他叫何安,从小伺候白砚却的,白砚却遇难后他一直躲在这片林子里伺机而动。”云珩拍拍锦鲤,示意锦鲤安心,此人无害。锦鲤这才从云珩身前移开,只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何安,都快从何安身上盯一个洞出来了。
凤月琢闻言,桃花美眸一转,勾起一抹笑意道:“既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将那一麻袋的死蛇往地上一丢,笑吟吟道:“你家少爷吩咐将这些死蛇放到土匪头子能看到的地方,我们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放在哪里土匪头子才能看到?你既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自然比我们了解,正好也一表你的忠心。”
何安却丝毫不买账,撇撇嘴道:“少爷说的地方我可去不了。”
“此话怎讲?” 凤月琢挑了挑眉,笑意不减地问。
“我们少爷平日就住在那山头,而夜里土匪头子会去,平日里那里就是很多土匪把守,说是保护少爷安危,还不是怕少爷跑了。晚上他去的时候又会带一批土匪,眼下那边可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土匪围住,我去送死?”何安白了一眼凤月琢,不悦道。
云珩闻言,冷笑一声道:“怕白砚却跑了?白砚却的武功岂是几个小土匪拦得住的?”
何安有些不解地道:“少爷的武功确实好,可是若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怎么会愿意安居于此呢?”
云珩复杂地看了何安一眼,没有言语,则是走到了那个麻袋前,对锦鲤吩咐道:“把麻袋打开。”锦鲤刚将麻袋打开,一股浓浓的糜烂味扑面而来,云珩微微蹙了蹙眉,从袖口拿出一包粉末洒了一些在上面,继而小心翼翼的将那包粉末收拾好。
“主子,您洒了什么啊?”锦鲤连忙将麻袋扣扎好,有些疑惑地问道。
云珩看着麻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淡淡道:“别问那么多,把这袋死蛇扛到白砚却屋子的屋顶,倒进他的屋子里,然后在他屋子那边待命,我不给你信号你不许轻举妄动。”
“是。”锦鲤应道,扛起麻袋潇洒地走了。
锦鲤一走,云珩瞥了一眼凤月琢,沉吟片刻,从衣袖里将方才那包粉末拿出来,递给凤月琢,缓缓道:“你若是真的想帮我,那就把这包粉末撒在寨子口,一定要让守卫的土匪闻到。当然了,闻到这粉末的人越多越好。”
凤月琢闻言,连忙接过粉末,看了几眼才道:“要是我闻到怎么办啊?”
“跟那些人一起睡过去呗,白砚却被我带走,那你就在这儿陪土匪头子,岂不快哉?”云珩眉眼一弯,轻声笑了起来。
凤月琢被云珩的笑靥勾的有些失魂落魄,良久才缓过神来,暗道自己怎么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勾勒魂去,也太不争气了,随即不满道:“我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还害我!”话毕,云珩便往凤月琢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继而她清冷的声音在楚墨耳畔响起:“解药。”
话毕,还未等凤月琢反应过来,云珩已经拉着何安钻进灌木丛中了。见此,他也只好一脸不愿的去办云珩吩咐的事了。
钻进灌木丛中,云珩从另一只衣袖里掏出一支烟花,递给何安,面露严肃道:“你拿着这只烟花,在半柱香后点燃,然后跑到一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这…是联络谁的?”何安有些震惊地接过那烟花,讷讷地问。
“我父亲。”云珩淡淡道。
何安闻言,眸光一亮,继而欣喜地点了点头道:“您放心,小的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把这支烟花点燃的。”
云珩点点头,起身就要出去,却被何安拉住,他有些担忧地道:“那你去哪?”
“我去帮锦鲤。”云珩温和一笑,轻轻拍了拍何安的手道。
何安只好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小心啊。”
云珩颔首,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何安看着手中的烟花,唇角扬起一抹诡异地笑容,继而往地上随意一扔,向山头大步走去。
锦鲤这边倒是很顺利的混进了白砚却的院子,毕竟是半夜了,把守的土匪自然是有些松懈的。
院子不大却很精致,白墙红瓦,高楼庭轩,错落有致。这个土匪头子当真拿白砚却为心尖上的人了,锦鲤深知此时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刻,她一个翻身便跳到了房檐上。因为院子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在这院落里算是最大的,而且又建的精巧,锦鲤便猜测那是白砚却的屋子。
她轻轻掀开一个瓦片,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一声声呼噜声。锦鲤思量片刻,又掀起几块瓦片,将那死蛇一条又一条扔到屋内。因为是一条一条扔的,所以在夜里只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屋内睡得熟,屋外听得浅,自然没人发觉。
良久,锦鲤终于将麻袋里的死蛇扔完了,可是屋内的人还是谁的很熟,根本没有发现。她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忽然计上心头。
她用树叶在院子里的池塘里盛了些水出来,又爬回屋顶,摸索到呼噜声的正上方,用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那人的脸上。
开始他只是胡乱的抹了几把,后来似乎是愈来愈多,愈来愈烦,这才猛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而锦鲤听到屋内呼噜声消失,连忙将瓦片盖上,躲了起来。
土匪头子起身点燃了蜡烛,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第九十三章 突生变故()
一屋子的死蛇,有的尸体完好的死蛇,那土匪头子还勉强能入眼。那些被分尸了的,只剩下了头,或者身子的,在土匪头子的眼里更是格外的惊悚可怕。而那些只剩下头的死蛇,似乎正死死地盯着那土匪头子。
“外面的死人都给老子滚进来!”土匪头子怒喝一声,在门外守着的土匪们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的死蛇也是诧异地不行。
“还愣着做什么?快丢出去。”白砚却懒懒地起身,半倚在床榻上,慵懒酥麻地声音响起。
土匪头子蹙着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待那些小喽啰将死蛇收拾干净,关门出去后。白砚却这才起身,嘴角噙着笑意,温声道:“山寨里人人皆知你惧怕死蛇,也不知谁如此缺德将这死蛇丢到这里来。”
土匪头子沉吟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是谁又如何?你不最想看到我落魄吗?”
白砚却闻言,轻声地笑了起来,手抚上了土匪头子的脸:“所以我才想知道是谁,好当面谢谢他。”
“是吗?你又不老实了呢。”土匪头子说着,轻轻捏着白砚却的下颚。白砚却的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这抹厌恶直接惹恼了土匪头子。他将白砚却狠狠一推,白砚却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床上,痛的他闷声一哼。
继而,土匪头子快步走到床边,俯身压在白砚却的身上,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这些死蛇是你藏的吗?你想让情人蛊反噬,你不想要命,老子还想要!”说着就要撕开白砚却的衣服。
白砚却忽然一脚狠狠地揣在土匪头子的胸口,土匪头子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狠狠踹到在地,他捂着心口,有些震惊地看着白砚却。
“你…你的武功…不是被我废了吗?”土匪头子喃喃道,眼底尽是震惊。
白砚却嘲讽一笑,抬脚狠狠地踩在土匪头子的心口:“自始至终你就没真的废过我的武功。”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土匪头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今日的白砚却很是不对劲,心头一紧,似乎猜到了白砚却的目的。
白砚却的眸子里染上一抹血色,他嘴角一直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看在土匪头子的眼里,慌在心底。
“我想做什么,我想杀了你啊。”白砚却眉眼一弯,轻声一笑。
土匪头子闻言,愣了片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白砚却真的想杀他,他喊天王老子也没用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何才动手?”土匪头子蹙着眉,不解地问。
“因为……”白砚却忽然伏在土匪头子耳边轻声道:“她来了。”
话毕,猛然从袖口抽出一把弯刀,对准土匪头子的脖子就要下手。千钧一发之际,窗子忽然被一脚踹开,云珩从外面跳了进来。
“放了他!”云珩看着白砚却手中的弯刀,蹙着眉喝道。
白砚却眯了眯眼,沉吟片刻:“你要做什么?”
“山下的百姓大部分都中了蛊毒。”云珩淡淡地说道,然后缓缓走到土匪头子身边,当她看到土匪头子的脸时,愣了片刻。不为旁的,只因为这张脸横看竖看都不像土匪,倒像个世家公子哥。如此她便知道了为何自己生的这般细皮嫩肉也没有被怀疑了,头子都如此何况小弟。
白砚却闻言目光微微一滞,随即松开了手中的弯刀,站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