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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这话差点就把,是你自己要跪的,跟我没关系,写在脸上了。只可惜她戴着面纱,只能看到她一双凤眸微微一弯。
“是。”宋素昭忍着心头之气,点了点头,这才起身。
秦筝婷不愿太刁难宋素昭,毕竟她是宋姝的妹妹,宋娉的侄女儿,若是过于刁难了,自己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所以秦筝婷没有再说她什么。
“咱们秦国郡主可不少,不过我呀只服咱们云想郡主,试问咱们秦国这些郡主里,有哪个敢像云想郡主一样去那常山匪窝里走一圈?与那常山的土匪头子斗一斗的?”似乎是瞧出秦筝婷对云珩态度不同,于是这些人也开始拍云珩的马屁了。
“那是自然的,云想郡主是云将军的嫡女,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云想郡主能做的事,也是旁的女子做不了的。”
“郡主,那你会不会武啊?你若是会武,会不会跟着云将军一起上战场呢?”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嘴,周围的人因为这句话瞬间静了下来。
在秦国女子会武虽然会得到敬重,但是同时也可能嫁不出去,谁愿意娶一个会武的女子呢?更别说上战场了,女子在人们心中便是居于后宅的,怎么可能上战场呢?
云珩也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有些意思,循着声音望去,云珩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当真是什么人问什么问题,这种问题,也就颦儿能问的出了。
“本郡身体不好,不适合习武,至于上战场,这个只怕是难以实现了。”此次她混入常山,就已经引得云明皓不悦了,若是她要上战场,只怕是云明皓听了要把她锁在云府里了。而她那几个丫鬟个个都是忠心的,要是她们知道云珩有这个意思,怕是会看云珩看的更紧了。
云珩的回答,颦儿根本不在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的话,能有几句是真,她只不过就是顺手拍一下云珩的马屁罢了。
“颦儿你这丫头别胡闹了。”秦筝婷嗔了她一眼,颦儿这才老实些,跑到秦筝婷身旁坐下了。
按辈分,颦儿是湘妃何湘眉的小侄女儿,秦筝婷自然就是她姐姐了,看到颦儿熟门熟路的坐在秦筝婷身边,谁心里不清楚这其中的门路,只可惜,方才有人受了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把柄了。
“颦儿小姐可莫要无礼,见了公主还不快起身行礼。”云珩素来聪慧,怎么会猜不到宋素昭的心思,她可不会给宋素昭机会。
云珩对颦儿使了一个眼色,颦儿虽不知云珩为何喊她起来给秦筝婷行礼,但她知道云珩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而且也不会害她,随即她就起身端端正正的给秦筝婷和云珩行了礼。
秦筝婷笑着应了一声,随即瞥了一眼云珩,眼底划过一抹赞许。
这时颦儿似乎才注意到,宋素昭那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大概也菜的八九不离十了。心中不免暗爽,她看宋素昭不顺眼很久了,今日能让她吃瘪,颦儿自然开心。
第一百章 画舫再遇()
秦筝婷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还有没到齐的人她也没那个耐心等下去了,一个个身无诰命的平民,也敢让她堂堂一个公主等?随即招呼着众人上了画舫。
画舫分为三层,众人都挤着去第二层,因为第一层视角不好,商户居多。至于第三层,想上第三层的要么身负诰命,要么作出一幅画让看守画舫的人瞧得不错。而若是让看守画舫的人瞧得上眼了,日后来这画舫,再不需要交出画作,便可以直接去第三层了。
而今日,能上第三层的除了秦筝婷,云珩的,便只剩下一些郡主,郡君了。颦儿能入三层,还是秦筝婷亲自发话,颦儿才得以此雅座。
云珩一入第三层,便瞧见一个熟悉的人,江离。
想来他的画工那么好,想入这三层的雅座,也并非难事。而江离看到云珩时,也是微微一怔,欲要跟云珩打招呼,却看到她身边的人,最后只是对云珩温和一笑,继续忙着手头的画作了。
眼尖的颦儿自然也是瞧到了江离,见江离冲着云珩笑了笑,便连忙跑到云珩跟前,压低声音很是八婆道:“你认识他?”
云珩看着眼前八婆的颦儿,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不算认识,一面之缘。”
“这个书生生的可真俊俏,都快要赶上秦璟煜了,可惜是个穷酸书生。”颦儿看着正在作画的江离,微微叹了一口气。
“书生如何了?现在的文官哪个以前不是书生?”云珩黛眉一蹙,有些不悦地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他。”这算时日的接触,颦儿自然了解云珩是个不喜欢旁人瞧不起人的人,所以颦儿说完方才那句话,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云珩没有理她,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心中却在思量着江离是如何认出她的?初见那日她没有戴着面纱,今日可是戴着面纱,为何他也能认住来?
“婷姐姐,那边有个画师,我们要不要唤他过来作个画?”颦儿忽然伏在秦筝婷耳边说道。
闻言,秦筝婷也看到江离,见他容貌生的好看,随即点了点头道:“好。”
云珩见秦筝婷看着江离点了点头,就知道颦儿又使坏了,随即朝着颦儿的腰部拍了一下,颦儿被云珩这一拍,猛地回头,见是云珩,面上便堆起一抹坏笑。
云珩只好摆着唇语说,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许折腾那个画师。
颦儿见云珩护着他,就更觉得好玩,对着云珩吐了吐舌头,也用唇语说,我折腾他怎么啦,你心疼?
云珩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了。
“哎,那边那个画师,你过来。”见云珩不理她,颦儿便对着江离喊道。
江离没有想到颦儿会喊她,看向颦儿后愣了片刻,又瞥了一眼无奈的云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只好放下画笔,走了过去。
“不知姑娘唤在下有何事?”江离走了过来,揖揖手道。一双勾人的桃花眸子微微一弯,着实撩人。
“自然是给我们作画了,作的好可有银子赏。”颦儿拍了拍江离的肩膀,挑了挑眉道。
“那若是作不好呢?”江离依旧笑着问道。
“作不好就把你丢下去喂鱼。”颦儿忽然敛住了笑意,正色道。
云珩见此黛眉一蹙,颦儿这模样,八成是认真了。云珩刚开始以为她只是开个玩笑,如今看起来,估摸可是认真了。
颦儿好端端的针对江离做什么?
“颦儿,休要胡闹。”云珩忽然开口道,她素来不帮任何人说情,帮江离说情,是她实在欠他太多了。
“郡主今日很是爱护子民呢。”颦儿意味不明地看了云珩一眼,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这句话引得一旁的秦筝婷面色都微微一变。
“这位是?”江离指了指云珩,问道。
“这位是陛下近日亲封的云想郡主,云将军的嫡女,云珩。”颦儿可是第一次将云珩的身份可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给讲了一遍。
江离闻言,面色划过一抹震惊,继而对着云珩揖揖手道:“草民见过郡主。”
“平身吧。”云珩目光瞥向颦儿,给颦儿使了一个眼色,大抵就是颦儿再闹,她就要恼了。
颦儿收到云珩的目光,看了江离一眼,又看了云珩一眼,最后堆起一抹笑意,乐颠颠地向秦筝婷跑去,“婷姐姐,一个穷酸书生,怕是作不出什么好画,不找他画了。”
闻言,云珩悬着的心才放下。她倒不是怕颦儿刁难江离,而是江离是个才子,如今没有背景,太早将自己才能暴露出来,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如今的秦国,过于动荡。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未曾见过在下作画,如何知道就画的不好了?”江离忽然说道。
云珩刚放下的心,又随之悬起。这个江离,如何就不懂她的心思呢?
颦儿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面色上划过一抹不悦,“好,那你画吧,倘若画的不好,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在下没什么精通的,可就这作画能拿得出手,在下想着,姑娘应当不会嫌弃的。”随即,便将一旁的画架画布画笔等等,如数搬了过来,端端正正地坐下,俨然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模样。
云珩黛眉微微蹙起,心中不免思量起来,江离素来不喜自己过于展露风采,更不会主动提出要作画。难道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了许多事,也将一个人的性格也改变了?
思及此,云珩决定不再管江离,她自己提出作画,云珩也帮不了他什么,况且若是这三层雅座,只有云珩颦儿和秦筝婷,一切都好说。眼下可是还有两个不知名的郡主,一个郡君。
但是都是因为秦灏宸登基后,家中权势渐渐剥削,也都走了下坡路,这几家都算是明白人,不争不抢过着安稳日子。那些又争又抢的,早就死了。
眼下这三层雅座上,有这么多人,云珩想帮也无能为力。随即就将目光放在这艘大画舫前的几艘小画舫,画舫里有年轻貌美的姑娘跳着有着异域风情的舞蹈,大家因为都未曾见过如此别致的异域舞蹈,自然都觉得新鲜,瞧着就更认真了几分。
这些异域的舞蹈对云珩来说,也不算陌生了,前世的云珩什么舞蹈没见过,什么舞蹈没学过?
百般无赖的云珩,将目光落在了认真作画的江离,看着他涂涂画画认真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了解过他吗?前世的初遇也是由于画作,他或许是真的很喜欢作画,而方才颦儿那般说,虽说是替他开脱,却也戳到了他的痛楚。
江离似乎感受到了云珩的目光,偏过头看了云珩一眼,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云珩本是面色淡淡,一点笑意都没有的,见江离冲她笑了笑,只好也礼貌的回敬一笑。
“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臣女来迟了。”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打破了三层雅座里的和谐。
云珩回眸一瞧,原来是秦新桐。
可算是个熟人了,上次她在清时斋找茬一事,她可是记着呢,那笔账她可得给她算一算。
秦筝婷被秦新桐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引得心中直冒火,随即笑了笑道:“新桐郡主好大的面子,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人。”
“哪有,你们这观赏对面画舫舞蹈,不观赏的挺好的吗?”秦新桐随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便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说道。
秦筝婷微微眯了眯眼,颦儿瞧见就知道秦筝婷是真的恼了,随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秦新桐跟前,也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将瓜子皮丢在秦新桐脸上。
“你干什么!好大的胆子!何霁雪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怕你!”秦新桐登时就火气冲天的站了起来,指着颦儿怒道。
“我磕着瓜子,你跟公主聊天,不挺好的吗?我也没耽误你,你也没耽误我,你怎么还生气了呢?气量这么小?”颦儿娇笑一声,将余下的瓜子直接甩在秦新桐身上。
秦新桐气到面色泛红,抓住颦儿的衣服就要打颦儿,颦儿头都不回,直接将胳膊肘狠狠地怼在了秦新桐的肚子上,秦新桐吃痛,登时惊呼一声,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颦儿这才回头,冷笑一声道:“怎么,觉得自己是郡主了不起了?公主都敢不敬?五公主是正八经皇上宠的公主,你是什么东西?藐视皇威,其罪当斩!”
颦儿的话掷地有声,引得江离都是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颦儿。而在地上打滚的秦新桐闻言,登时脸色一变,“我没有……我怎么会藐视皇威……我……”
“没有?还嘴硬?你自己瞧瞧你进来时的那副模样?简直找打!你如今就是在外面,若是在皇宫里,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都不算重的!”颦儿气的又踢了一脚秦新桐。秦新桐痛的直喊。
秦筝婷见此,也不好让颦儿一直打下去,随即摆了摆手厉声呵斥道:“颦儿,你这是做什么,新桐郡主性子素来直来直去,便是一些小性子,本公主也不会与之计较的,颦儿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秦新桐素来没教养惯了,跟她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秦筝婷这话,虽说是在呵斥颦儿,实则确实在呵斥着秦新桐没有教养,不知礼数,这次是秦筝婷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若有下次,斩首都不为过。
其实云珩并不觉得过分,秦新桐这种没脑子的人,能活到今天着实是个奇迹,这样口无遮拦,做事全凭着自己的喜欢与不喜欢的人,早就该死了。
“是,颦儿谨记公主的教诲。”颦儿应了一声,便回了座位。
“来人,带着新桐郡主去瞧瞧伤势,可别伤了要害。”秦筝婷给自己身旁的宫女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带着秦新桐瞧瞧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