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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闻言将目光移到了伏枫身上,伏枫会意起身便进了云珩闺房旁的一个小书屋里,那时近日云珩命人打点出来的书屋,以前只是一间客房。
“让她进来吧。”云珩见伏枫进了那个小书屋,随即拢了拢衣袖吩咐道。
“是,郡主。”海棠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云珩瞧了一眼时辰,估摸着也有一个时辰了,池鱼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绊住了脚?
思及此,云珩忧心忡忡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杯,她倒是不怕池鱼遇到什么事,云府的家丁小厮可不是摆着好看的,都是会些武的,护个池鱼还是护的住的,云珩担心的是颦儿出什么事了。
至于伏枫,云珩方才一回院子就瞧见他坐在院子里,伏枫不会轻易出山,他突然来到云珩的院子里必然是有什么要事的。果然他告诉云珩,南疆那边的气候与中原不同,所以真正的南疆人是无法适应中原的气候的,那么在咸阳城内下蛊毒之人,或许不是南疆人,而是只是会蛊毒罢了,那么此事到底与南疆有没有关系真的不好说,甚至都不排除是西域人故意学了蛊毒,让众人的目光放到南疆身上。而若是西域人,那必定要指向一个江湖势力,就是西域人人口中的圣教,日月明教。
那个派教素来神龙不见首尾,若是现身便是要掀起一场杀戮的,其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前世云珩不但听闻过这日月明教,还见过他们的圣女,聆书。
那个女子可一点都衬不上这个名字,容貌生的艳丽,可是心思却是心狠手辣。前世她是极其爱慕江离的,所以自然也让云珩栽了不少跟头。
江湖女子与深宅女子不同在于,深宅女子善于利用人心让自己恨的人,慢慢身败名裂,再取之性命。而江湖女子,在乎的只是结果,死就好了。
“妾身见过郡主。”秋薇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云珩的思绪,云珩微微颔首,继续呷着温热的茶水,显然是在等着秋薇开口。
秋薇记得上一次来寻云珩时落得下场,所以这一次她不再兜弯子。只见秋薇径直跪下,毕恭毕敬的给云珩磕了一个头。一旁的几个丫鬟见此都觉得秋薇定没什么好事,上门就开始磕头,能有什么好事?
云珩倒是面不改色,依旧喝着她的碧螺春,秋薇见云珩无动于衷,心中说没有几分不悦是假的,可是眼下是她秋薇求着云珩庇佑,她必得拿出几分诚意来的。
“妾身想求郡主帮妾身一个忙,只要郡主愿意帮妾身,妾身愿意誓死追随郡主。”秋薇说罢,又给云珩磕了一个头,言语与神色间尽是坚定。
云珩端着茶杯沉吟了片刻,随即瞥了一眼秋薇,继而轻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本郡会跟自己过不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域奇香()
秋薇闻言,猛地抬眸诧异地看着云珩,似乎没有想到云珩怎么会猜到自己心中所想,心中不得不感叹云珩的聪慧异常。
“郡主竟知道妾身所求何事,当真聪慧至极。”秋薇眼底满满都是对云珩的震惊,眼前这个金钗之年的小女孩,心机城府都不是她可比拟的,若是真的能仰仗一二,她此生也算是有出路了。
云珩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的茶叶,瞧着茶水泛起小波澜,她这才瞥了一眼秋薇,似笑非笑地说道:“在这云府,本郡是唯一的嫡女,祎儿是唯一的嫡子,若你添了个儿子,与祎儿分了宠,于本郡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秋薇闻言,连忙磕了几个头,语气也带了几分焦急道:“并非如此,郡主且听妾身与您详说。人人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妾身的女儿已然靠不住了,妾身是半点都指望不上她的,妾身总该要有一个孩子能在妾身老了的时候照顾妾身啊!再说,那也不一定是个儿子呢!若是个女儿……”
“若是个女儿,你还不如不生呢。”云珩冷笑着打断秋薇的话,继而将茶杯中最后一口茶水喝下,将茶杯放到桌上,这才继续说道:“你既然求到了本郡这里,那本郡也是明人不说暗话。你若生了个儿子,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但是你若是生的是女儿,那也就只能给你养老了。你可要明白,你若是生了儿子,可就有资本与苏姨娘争一争了。苏姨娘这些年之所以能成为掌府姨娘,与她生了一个儿子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秋薇见云珩的话里意思有帮衬自己的意思,面色带了几分欣喜:“郡主放心,若是生下了儿子,定不会与二少爷争宠的!”
“你现在儿子还没生呢,争宠还早着呢,只是要本郡帮你的话,你日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听本郡的,若是做不到,便是你那儿子生了,本郡也能将他杀了。”云珩眉眼一弯,温声说道。如此的云珩,不得不让秋薇想到一句话“美人如罂粟,毒而不自知。”
秋薇看着眼前这个如花般的少女,明明眉眼弯弯笑的无害,可秋薇却觉得她身边仿佛有一股寒风,在这初春的天气里,刺的秋薇后背一阵发凉。眼前这个少女,是当真惹不起的,以她的地位,日后成为那中宫之主一点都不是难事,甚至多少人都觉得,云珩日后就是要做那中宫之主,所以她不是嫁给秦璟晟就是秦璟煜的。
一个要成为中宫之主的少女,又怎会是池中物呢?
“是是是,妾身一定事事听从郡主,事事以郡主优先,绝不贪图一时之利,误了郡主之事。从此以后,妾身就是郡主的人了。”秋薇见云珩同意护着自己,连忙趁热打铁,说了一堆好听的话。
可云珩素来不是个听好话的人,她又倒了一杯热茶,看着茶水的热气慢慢升腾,随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石桌,如此一来更是让秋薇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事事以本郡为先?是要事事以云府为先,以本郡为先做什么?说的倒像是本郡想把这云府吞了一样。”云珩慵懒地笑了笑,眼底泛出几抹妩媚,神情倒不似方才那般冷峻了。
“妾身吃穿都用自云府,自然要以云府为先,云府之后便就是郡主,郡主在妾身心中那是犹如天仙一般尊贵之人。”秋薇听着云珩的言语中,很是在乎云府,所以便捡着好听的话说道。
云珩闻言付之一笑,这种话云珩听得太多,早就听腻了。她摆了摆手说道:“若无旁事姨娘先回去吧,此事本郡会细细考量的。”
“是,郡主。”秋薇见好就收,云珩已经下了逐客令,她自然要乖乖离开的。
“郡主一直说儿子儿子的,可若是那秋姨娘的肚子不争气呢?”锦鲤瞧着秋薇的身影消失在内苑后,这才问道。
云珩好笑的摇了摇头道:“那就想办法让她生儿子。”
“啊?那怎么想办法?医术上也未曾说过可以用方子改变孕妇肚子里孩子的性别呀?”锦鲤闻言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
“哎呀,你这个脑子!”海棠在一旁都瞧不下去了,伸手敲了一下锦鲤的额头,这才继续说道:“提早便去寻几个孕妇,用银两打点好,待到秋姨娘生产那天,若不是儿子,换过来不就好了?”
“啊?那……那样不就是等同于咱们云府在替别人养孩子,而真正的小姐却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既然能将自己的孩子卖掉,必然也是穷人家,那个小姐岂不是要吃尽苦头?”锦鲤闻言,有些不赞同的蹙了蹙眉。
“不会的,那个小丫头本郡会想办法弄到自己身边,毕竟是父亲的孩子,终究不会让她吃太多苦,而至于秋姨娘的孩子,秋姨娘自己都活不了多久,她的孩子又能活多久呢?况且,安姨娘也想添个儿子,若秋姨娘真怀上了,安姨娘那边可不会坐着看戏。至于一向善妒的苏姨娘,自然也是生怕秋姨娘生了个儿子,与她分庭抗礼,这两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这孩子能不能保到生产的那一天都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云珩说罢,起身向自己闺房旁的书屋走去。
站在原地的几个丫鬟听着云珩这番说辞,心中也觉得这孩子能出生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不免觉得秋薇所求有些痴心妄想了。
书屋的门被云珩推开,便瞧见伏枫在欣赏云珩闲事描摹的丹青,伏枫见云珩进来了,便指了指那幅丹青说道:“字写的当真不错,都快赶上清时了。”
“清时先生是秦国一等一的先生,云珩怎敢与清时先生比拟,伏枫先生可莫要笑话云珩了。”云珩连忙上前收起自己的丹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为何拜了清时又要拜老夫?”伏枫先生忽然岔开了话题问道。
云珩将丹青收拾好,悄悄地瞧了瞧伏枫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异常,她这才说道:“先生您平日里神龙不见尾的,弟子也不知去哪里寻您。弟子想着您与清时先生关系甚好,弟子只好先拜清时先生为师,日后寻您也方便些。”
“若是如此说来,那你可是当初真正想拜的人不是清时?小丫头,你这话同老夫说说就罢了,可万万不可言语出去,否则还不知多少人要将你骂个狗血淋头呢!”伏枫闻言,面色有些不悦,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心机。方才那个姨娘过来,隔着远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可是那姨娘又是跪下又是磕头的,而眼前这个少女却无动于衷,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弟子可未曾如此言语过,清时先生才学渊博,弟子自然要跟着清时先生多学学才是,先生多虑了。”云珩揖揖手,正色道。
伏枫瞧着眼前少女神色严肃,并不像是在扯谎,又瞧着那张与故人相像的容貌,心中便不再怀疑她了。
“那想必是老夫多虑了,蛊毒一事待老夫回去再多研究一番,老夫先行告辞了。”话毕,还未等云珩回话,伏枫倒是自己头也不回脚下生风一般离开了。
“伏枫先生竟然会轻功,而且这轻功竟是比奴婢的师父还要好!”锦鲤看着伏枫的背影,眼底露出几分羡慕的意味来。
云珩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了,连忙噤了声,静默地站在一旁。云珩看着这一屋子的丫鬟,忽然有些心烦意乱,池鱼迟迟未归,可是颦儿出了什么事?
“郡主郡主!”想什么来什么,云珩正在思量间,就听到外面传来池鱼的声音,云珩一惊,提起袄裙快步冲了出去,正瞧着池鱼气喘吁吁地靠在院内的海棠树上,瞧见云珩出来了,连忙跑向了云珩。
“郡主,奴婢方才去的时候萧夫人正在训斥着颦儿小姐,说颦儿小姐被绑架都是活该云云,若不是她到处乱跑也不会如此。后来没人的时候颦儿小姐告诉奴婢,她的确被下了蛊毒,只是眼下何府的人都不知道罢了。奴婢本来可以早些回来的,可是路上遇到了一个妇人,说是要生了求着奴婢将她送往医馆,奴婢也不好见死不救,只好先将她送到了医馆,所以回来迟了些。”池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俏脸通红,想必是跑的太急了些。
云珩闻言,刚要走到池鱼身边的她忽然顿住脚步,随即转过头对着锦鲤说道:“你去瞧瞧池鱼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
此言一出,池鱼也微微变了脸色,云珩此言就是说明那个怀孕的女子根本就是骗池鱼的,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接近池鱼罢了!
锦鲤上前在池鱼身上闻了闻,随即捏紧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拉着云珩又往后撤了几步,面色阴沉道:“那个女子一定是西域人,这是西域女子独有的香粉,不但可以让人终身不孕,还能让女子容颜渐渐衰退,但是在衰退之前,会有一段时间容貌会异于往常的艳丽。”
“什么!”池鱼闻言,脸色登时也变了,死死地捏着鼻子说道:“那你能不能解开啊!”
“能是能但是需要时间啊,你赶紧去洗个澡然后把这身衣服给烧了!快去!”锦鲤蹙着眉催促着池鱼,池鱼自己也不敢多耽搁,连忙冲进了自己的屋子。
“西域的人怎么会对池鱼下手呢?”锦鲤见池鱼进了屋子,这才将鼻子松开。
云珩心底却跟明镜的一般,此人必定是得了聆书的密令前来害云珩的,云珩倒是不知,聆书何时爱慕上了江离?
“这些日子咸阳发生了太多事,你们日后更要提防些。锦鲤,你快些去给池鱼配解药去。”云珩嘱咐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子。
锦鲤应了一声,碎步跑回自己的屋子捣腾自己那一屋子药材去了,锦瑟和海棠则是跟着云珩进了屋子。
回了屋云珩便在自己的书柜里翻翻找找,虽说旁边也有几个书屋,但是放的一般都是云珩不经常看的书,而云珩的闺房里放置的都是她平日里看的比较多的书了。她在一堆书中翻翻找找,都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