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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衣服还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呢。”
“嗯”
江枫显得更加漫不经心了,转身,便是要走了,走了两步,却又是回头,看着秦予希,说道:
“予希,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很痛苦,我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救赎了。”
他的身后,秦予希不太理解,看着江枫又要走,便是问道:
“你去哪儿?”
“他们送我去市里的警局,配合杜书洁杀人未遂案,做些调查。”
“那,那,那”
秦予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很想问问,江枫和杜书洁,跟在她的后面去了偏僻的地方,杜书洁在推她落水的时候,江枫为什么不出声制止呢?
话到了嘴边,秦予希却又问不出口了,她总觉得,江枫身上的气质太绝望了,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予希都开始同情江枫了,她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受过伤害的男人。
而且伤害还很大。
但是这些,究竟关秦予希什么事呢?她的男人是祁子涵,她这辈子麻烦缠身,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能够把江枫拉出泥沼。
就算她阳光普照,也只要照到祁子涵便已足够,别的男人,秦予希有心无力!
第498章 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江枫回头看着秦予希,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
“肺炎要多注意休息,刚才走针了,让给你吊水的医生,把你的针再接起来,我余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永远不会再见到你。”
尔后,江枫背影寥落,缓缓的走出了秦予希家的院子。
他的背后,院子里,陈玉莲差点儿被江枫的话气死了,怒道: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他,杜书洁会害你吗?什么叫做余生不要再见到你?弄得你跟他好像有什么一样,不行,这话我要问清楚去。”
事关秦予希的名声,她跟祁子涵的感情正好,马上就要订婚了,祁子涵的父母爷爷,在帝都有户口,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的,可不能让祁家人,以为秦予希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予希伸手,拉住了陈玉莲,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神情有些虚弱之感,
“算了,外婆,我听他那话,好像也没别的意思,他说不想再见我,我也未必想再见到他,以后不会再照面才好。”
说完,秦予希摆摆手,拿起方才放在椅子上的吊瓶,看了看院子外面,靠近寨门口的方向,似乎热闹已经渐渐散去,又见着几个寨子里的人从她家院子前面路过,便问道:
“方才发生了什么?”
“杜家的人过来闹事呢,想夺庹爷爷的刀,六爷鸣枪示警了,后来还跟祁老头儿几个刚了起来。”
说话的是寨子里的老人,方才听见鸣枪声,便纷纷丢下各自屋里的游客,背枪跨刀出来,准备去干架。
谁知杜家人被东山驻军两三下就给劝走了,他们便才想起自家屋里还有客,于是赶紧背着枪回去忙活。
秦予希一听,咳嗽有些加剧,蹙眉就往外走,怀里还抱着她的吊瓶,刚刚走出院子,祁子涵便从田埂上过来。
他瞧见她这样抱着吊瓶,便是气着了,怒道:
“你往哪儿去?还想不想好了?你这样要回血了。”
“走针了啊,针也拔了。”
秦予希被祁子涵碾了回来,急道:
“我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杜家人来了,还要夺庹爷爷的刀。”
土家人嗜刀如命,夺了土家人的刀,就等同于一种挑衅,而且是极大的挑衅。
如果自己的刀被夺了去,那是自己无能的证明,古时候的人,即便追着杜家人到天涯海角,都会把自己的刀给夺回来!
庹爷爷虽然不是古人,但年纪那么大了,思想也是相当顽固的,杜家的人要夺他的刀,这不是成心把他往死里逼?
祁子涵却是不会教秦予希这般的胡闹,走过来,弯腰,长臂穿过秦予希的膝窝,将她给公主抱了起来,直接上了木梯。
一路走,祁子涵便是皱了一路的眉,他掂了掂抱着的秦予希,
“你看你才病几天?比以前都轻了,别乱跑行吗?好好在家里待着,杜家的人早就被劝走了,安心养你的病。”
“被劝走了?”
秦予希苍白消瘦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红晕,
“他们家的人,可没有这么的好说话,你们怎么劝的?”
“拎着衣领子给劝走的。”
祁子涵还亲自上前,拎了一回杜书墨,他只管把人“劝”走,剩下的,关于杜家人这次过来的目的,就交给易风去解释了。
进入卧室,秦予希被祁子涵放在了床上,见她还有话想问,祁子涵便给秦予希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让她半坐着。
他则坐在她的床沿上,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中,锁着秦予希。
她咳嗽了一声,双手抓着祁子涵的大手,玩着他的手指头,问道:
“你们查清楚了吗?要杀我的是不是杜书洁?”
“她说的细节,很吻合当时的环境,而且她有杀人动机,自己也承认了就是她要杀你!”
祁子涵皱眉,反手抓住了秦予希的小手,捏了捏,
“但是这个案子,依我看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破案机构,先把她和江枫送到市里去,这件事情,肯定要给你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这个案子,其实跟旅外公司没有关系,是不是啊?”
“目前来看,跟旅外公司无关。”
“我很早之前,就让风骏驰去调查那个旅外公司了,他说那个旅外公司的资质,是不全的。”
“是的,但是这些全都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祁子涵心疼的看着秦予希,
“你现在肺炎了啊,肺炎了,难道你想到了订婚那天,还不停的咳吗?”
坐在床上的秦予希,急得咳嗽着摇头,一头青丝,在晕暗年代又久远的房中,带着淡淡的光晕。
看着秦予希都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祁子涵伸手,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他明明是不想让秦予希这么操心的,但是他越不告诉她,她就越着急。
祁子涵只得说道:
“我早就怀疑这个公司的资质不全了,所以一早就安排了人去查,估计现在他们那边儿已经收到了各个方面的通知。”
虽然旅外公司是在沿海城市,可是对方显然很不了解现在这个新崛起的华夏国,以为霸蛮就能把事情办下来,却没想到,如今已经陷入了寸步难行的境地。
要搞他们的事儿,当然从执照开始查,然后才是后续的税啊,安全啊,消防啊,卫生啊,等各种问题!
结果对方从执照开始就出现了问题。
没关系,慢慢来,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前后两世都瞄上了界山寨,不收购界山寨,就跟界山寨没完没了,那祁子涵当然也要摆出一点诚意来招待对方了。
目前,对方伸往县里的手,已经被祁楷砍断,县里在短短几天内,来了个大换血,有问题的所有人都要查,从里到外,从下到上,从沿海到内陆,全都要给扒个干净!
秦予希只是以为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实际上外界已经风云变幻了好多遭,各种看不见的腥风血雨,正在蔓延着。
重生回来,祁子涵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而他做的那些,都没有让秦予希知道而已。
第499章 没这么简单()
祁子涵说过,他要护秦予希这辈子岁月静好,拿回上辈子,该属于她的荣誉。
其实这世上,哪里来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替她负重前行。
听得祁子涵这样一说,秦予希略安心了一些,她靠在枕头上,往下缩了缩,躺了下来,抓着祁子涵的手,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笑,充满了依恋,问道:
“你说,如果这辈子我没有你,会死多少次?”
“乌鸦嘴!”
祁子涵微微弯腰,抬起手来,轻轻的捏了一下秦予希的脸,低头,便要来吻她。
她急忙偏头,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唇,
“别,我肺炎了,你别来亲我。”
“我又不怕。”
祁子涵拿开了秦予希的手,他的命都能为她舍了,还怕小小的肺炎?不,生命的终结,都阻挡不了祁子涵爱秦予希!
晕暗的房中,一对小儿女痴痴缠缠着,在这波云诡谲的复杂局势中,相拥一隅。
那头,被“劝”出了寨子的杜家人,待在集上的相关领导办公室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乡领导。
乡领导是易风专程喊过来,给杜家人解释的,现在杜书洁已经不在了驻军点,早就移交去了市里。
因为杜书洁交代出来的东西,好似并不是谋杀秦予希未遂这一件,问题比较严重,也比较复杂,东山驻军点hold不住,所以就移送去市里了。
杜书墨看着手里的复印件,这是杜书洁的一份口供材料,仅给杜家人看一看,是不能带出去的。
只见的杜书墨皱眉,问道:
“我妹妹当真不是被冤枉的?”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们都是蛇鼠一窝的,打上界山寨,把秦予希那个贱蹄子揪出来,让她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杜秋水的脾气可是火爆着呢,她不想听别人解释那么多,反正杜书洁不可能杀人,肯定是秦予希冤枉杜书洁。
杜书墨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杜秋水,觉得杜秋水说这话,此刻实在是有些不妥,但因为事关妹妹杜书洁,他尽管觉得不妥,但也默认了家里人,针对上秦予希的行为。
“不是,她自己承认的,我们可没敢强行逼供个姑娘!”
乡领导解释着,有些嫌弃的看着杜书墨,听说这个男人以前还跟秦予希处过对象,现在来看,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哪个姑娘嫁了这种男人,都是种悲哀。
不问错对,只管一味的偏袒父母妹妹,怎么能跟老婆处得好?
然后,乡领导无辜的朝杜家人一摊手,祁子涵把杜家这个皮球踢给易风,易风又踢给他,想来他今日就是来受气的啊?
但他既然接了这个差事,还是得给人易风办好,于是又对杜家人说道:
“你们呐,还是回去请个律师,去见见杜书洁,你们也是成年人了,也该懂法知法了,这事儿很复杂,不是秦予希一个小姑娘能够办成的,别老揪着个无辜的人去扯皮,没用,对杜书洁身上的事儿,没半点帮助。”
顿了顿,乡领导看着杜秋水这个刺儿头,重点说道:
“我就明说了吧,就算是你们让秦予希改口,不追究杜书洁谋杀她一事,杜书洁身上的事儿都没完了,因为,没这么简单!”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杜家人声势浩大的跑去界山寨,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逼着秦予希反口,把杜书洁捞出来而已。
可是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啊,这杜家人压根儿不知道,杜书洁跟什么扯上了干系。
他这样说,原是指望着杜家人能明白,要找正规路子去为杜书洁争取最大权益,去找秦予希的麻烦,是没有用的。
哪里知道,张蓝芳和杜秋水,一下子就炸了,两人当场哭天抢地了起来。
杜文满脸的凝重,问乡领导,
“能方便说一下,事情能有多复杂吗?”
乡领导摇摇头,起身,将桌子上的口供复印件收了起来,他哪儿知道能有多复杂,反正就是非常复杂,非常非常的复杂。
比起去年的尚春草罗洋案,不得小。
“肯定是秦予希那个小贱人,是秦予希做的好事!”
张蓝芳哭着,反正就是不肯饶过秦予希,杜书洁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能犯多大的事儿?
就算是犯了事儿,杜书洁也是因为被秦予希给气的,秦予希不水性杨花的甩了杜书墨,又招惹江枫,杜书洁能一时想左了,去推秦予希入水吗?
全都是秦予希的错!
“好了,不要哭了,哭能把孩子哭回来吗?”
杜文好歹有点儿讲理,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去给相熟的律师打电话去了。
没听那乡领导说,普通人是见不到杜书洁的,为了杜书洁的合法权益,得找律师!
在绝对的制度面前,撒泼埋怨都是没用的,得去寻找合法的途径。
关于这一点,杜书墨也很赞同,跟着杜文走了出去,留下张蓝芳和杜秋水二人抱头痛哭。
杜家人急匆匆的去了镇上找律师,秦予希则安安静静地待在寨子里,养了两天病,肺炎这种病就是这样,得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