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低声议论着,道:
“我就是说何春花造孽吧,大年三十儿的,跑到咱们寨子里来拿闹,可真是造孽啊。”
“就是,她肯定也得不到什么好,你等着吧,看老天怎么收拾何春花。”
“我觉得啊,以后那些卖了房子,离开我们寨子的,我看都要警惕些,他们看我们赚了钱,肯定心里不服气,还指不定怎么报复我们呢。”
“哎哎哎,话说远了,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六爷皱着眉头,制止了说这话的人,见底下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停了下来,六爷又才道:
“这寨子,到底还是我在当家,说让庹泽洋他们进寨子做生意,也是我点头同意了的,你们需得嘴里严一些,别一天吃饱了撑着的,整些有的没的,没得生些嫌隙出来。”
“是,六爷这话教训的是。”
众人立即听话的,不再将这个话题往下议论了,这议论来议论去的,没准儿还真如六爷所说的那样,无端的对庹泽洋他们生出些嫌隙出来。
隔壁堂屋里,秦予希正抱着面碗,将祁子涵给她下的一碗面吃了个精光,连汤都喝完了。
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说道:
“六爷还是个明白事理的,这种思想不能发展下去,要是发展下去了,庹泽洋这些离开了界山寨的人,纠结起来闹腾的话,这麻烦就没完没了了。”
祁子涵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她,无奈的笑问道:
“都吃完了?我还以为你吃不完呢,还想着不能浪费了,一会儿你吃不完的我给你吃了。”
“哎呀不行了,我要睡觉去了。”
秦予希吃饱了,困意就来了,直接将桌面上的面碗,往祁子涵的面前一推,道:
“你洗碗。”
说罢,秦予希就跑回去睡了。
过得一会儿,秦予希迷迷糊糊中,听得陈玉莲开了堂屋的门回来了,她便从床上起身来,披着衣服打开了卧室的木门,睡眼惺忪朦胧的看着堂屋里的陈玉莲。
陈玉莲没有开灯,坐在堂屋里头,正在长吁短叹的,见着秦予希开了卧室的门,就站在门边儿上,她便问道:
“怎么还不去睡?”
“外婆,那套金花服是假的,您是知道的吧?”
秦予希站在门边不动,她不太希望看见陈玉莲跟着寨子里的人瞎忙活,而且她去年将金花服拿去拷贝,又将正版的金花服带去了省城,找了华为银行的保险箱存放着,这个事情虽然没有明着告诉陈玉莲。
但她也没有瞒着陈玉莲做这件事。
之前陈玉莲一直将金花服当成个宝贝般,压在箱底,可后来秦予希就把那套假的金花服挂在自己房间里,这个事儿,陈玉莲也是知道的。
所以见陈玉莲一个人坐在堂屋里,长吁短叹的,秦予希心里头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出来,想要提醒陈玉莲一句,被偷走的金花服,其实是一件假的,真的现在被秦予希收在一个稳妥的地方,不会教旁人知晓。
黑暗的堂屋里,肖曼曼和秦庆国去了民宿那边帮忙,祁子涵在秦予希舅舅的那间房里睡着,陈玉莲伸手,冲秦予希招了招手,道:
“过来说话吧,这里有火。”
第614章 有些嗜睡了()
与秦予希说着,陈玉莲就弯腰,把桌子下面的电炉子给打开了,见秦予希已经披了衣服坐下来,陈玉莲便道:
“我叹气,也不是因为这个,就是觉得,咱们的路越走越难,要越走越难了。”
其实陈玉莲什么都不知道,关于金花服裙摆上的地图,关于界山寨世代守护的宝藏,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自六爷将秦予希定位下一任族长继承人之后,仿佛将什么重任给交到了秦予希的身上。
陈玉莲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里老太太,可是自己养大的娃,收了真的金花服,弄了套假的随随便便的挂在卧室里,出门从来不让锁门,这不是摆明了就是要让人来偷这套假的金花服吗?
这一切,在陈玉莲的心里,其实就跟明镜儿似的。
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就是感觉到,秦予希现在在做的事儿,不是件小事儿,陈玉莲心里没底,在替娃儿担忧呢。
秦予希坐在桌子边,伸手,手臂横过桌面,握住了陈玉莲的手,宽慰道:
“路不会越走越难的,只会越走越宽,越走越顺,相信我外婆,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管秦予希现在做的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儿,她可以告诉陈玉莲,这一辈子,她所有想要守护的东西,都能好好的守好。
望着秦予希如水一般的眸子中,那隐隐坚定的眼神,陈玉莲笑了,她拍了拍秦予希的手背,低声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快去睡吧。”
这几日界山寨的天气冷,秦予希又劳累了一整年,好不容易得了假,陈玉莲就随秦予希去睡了。
于此,秦予希便在家里过上了猪一般的日子,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吃的。
特别是翻过了年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几乎能花一整天的时间,在睡觉上面了。
家里几个人也随她,只要她不疼不痒的,让她多睡会儿也没什么。
过了十五之后,寨子里越发的热闹了,但那似乎都是别人家的热闹,跟秦予希毫无干系似的。
便是在秦予希这样懒洋洋的过着日子中,庹灵韵匆匆进了秦予希的卧室,唤醒了躺在床上的秦予希,急道:
“予希姐,我听说君皓哥进医院了。”
秦予希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庹灵韵,眨了眨眼,问道:
“他又出了什么事?”
“方才寨子里几个跟他们家要好的人,过来同六爷说的,只说君皓哥一直都没有回省城,今日传来的消息,说他与县城一户放碟片的人家起了冲突,被那户家里的人,身上砍了一刀,现在县医院里呢。”
“好端端的,跟别个放碟片的人家是怎么起的冲突?他不是一直都当自己是个省城人,看谁都跟乡里巴人一样吗?”
秦予希盘腿坐在自家的床上,拢着被子,蹙眉,莫非是庹君皓被抢劫了?
却是还不等庹灵韵回答,陈玉莲手里端着一碗羹走进来,对秦予希说道:
“你赶紧的收拾一下,不是说明儿得上帝都去吗?还睡呢,我今天同你一道去县城,正好庹君皓住院了,听说他家里父母都去了医院照顾他,我跟你林嫲嫲、吴嫲嫲,一起去要金花服去。”
虽说庹君渺偷走的那套金花服是个假的,可是东西是从陈玉莲家里偷出去的,陈玉莲当然要去找庹君渺家里要回来了。
秦予希有些懵,赶紧翻出了床头的手机来,“啊”了一声,问道:
“都过十五了啊?天啦,我还以为昨天才过年呢。”
“照你这么一天天的睡下去,你今年一整年都在过年!”
陈玉莲冲秦予希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箱子,对秦予希说道:
“你看看人家子涵,都给你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我说娃儿,你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推给人子涵做啊。”
“是是是,我立即起床,马上马上!”
秦予希赶紧推开了被子,起身来换衣服,匆忙之间,还拿了她在界山寨的土家族冬衣准备换上。
一旁的庹灵韵瞧着她这晕头晕脑的样子,赶紧给秦予希递上了一叠衣服,那是早上时候,祁子涵给秦予希准备好了的羽绒服。
他知道秦予希明天要上帝都,这行程在年前就已经跟百兽佛手那边儿确定好了的,所以祁子涵早先就给秦予希把羽绒服靴子什么的洗了烘烤好了。
秦予希讪讪的放下了手里的少数民族冬衣,伸手拿起庹灵韵递过来的羽绒服套上,在陈玉莲的碎碎念中,跑到堂屋后面去刷牙洗脸。
祁子涵正在院子里整理土特产,准备带去帝都送给那边的朋友,听见吊脚楼上的动静儿不小,赶紧上了楼来,到了堂屋后面,一见秦予希在缸里舀冷水准备刷牙,他赶紧的走过去,
“慢点儿慢点儿,用温水,你这怕不是要感冒。”
说话间,祁子涵就将秦予希手里的水杯给拿了过去,转身给她去接热水,
秦予希在他身后,往牙刷上挤着牙膏,道:
“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啊,我都忘了我明天要去帝都的事儿了。”
“早知道你会忘,所以我一早就买好飞机票了,不急。”
祁子涵转身,将手里倒好的温水递给了秦予希,伸手,将她额头上的发,捻着往后放了些,柔声道:
“想着你累了一年,所以这段时间让你多睡会儿,但是我瞧着你这一天天的,就跟前年夏天时候一样,有些嗜睡了,是不是该找个医生看看。”
他还记得前年的时候,秦予希应当是刚刚重生回来,所以那段时间总是睡觉,大约是用睡觉来调整自己的作息之类。
现在秦予希的状态,比起前年来差不多,不过更加嗜睡,却又不是喊不醒的那种。
秦予希正在洗漱,闻言摇了摇头,对祁子涵说道:
“没事的,我感觉还不错,大概去年一年真的太累了,赚了那么多的钱,所以今年在精神上有些放松,所以多睡了几天,没关系的。”
第615章 要吃萝卜吗()
“还是去看看,到了县城医院,我们去看看。”
祁子涵有些不放心,但看秦予希状态还不错,虽然比较爱睡觉,但现在每天差不多要吃五顿,期间还在不停的吃一些小零食,他觉得问题应该也不大,到了县城再去查查就是。
两人便这样说着话,等秦予希吃过了早饭之后,便搭上了钱多多的车,准备去县里了。
陈玉莲、林大花和吴铁花一起同行,也是要往县城的医院去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说庹君渺这家里办事太不地道了。
明明都是已经卖了房子离开界山寨的人了,庹君皓这大过年的还往界山寨跑,当然这也就算了,可是帮何春花开了房,自己招惹了何春花,害得民宿里的装饰品被盗,这也算是庹君皓的责任了。
他那妹妹就更可笑了,不是说都当了什么大明星吗?还跑到界山寨来偷金花服,结果还被监控给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明星是怎么当的?
后来六爷又说要寨子里几个跟庹君渺家关系好的人,去联系庹君渺的父母,让庹君渺把偷的金花服给拿回来。
结果庹君渺的父母推三阻四的,一会儿说管不住庹君渺,一会儿又推说过几天再办。
可真真儿的是急死个人了。
然后陈玉莲几人又商量着,鉴于庹君皓无缘无故的受了伤,所以大家不要一进去病房就吵闹,先和庹君皓的父母单独说说,让庹君皓的父母今天就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
要么去劝说一下庹君渺,把金花服交出来,要么这事儿就没完。
该怎么说怎么说,大家都在大巴车上商量好了,而坐在前面的秦予希,听着几位嫲嫲说话,头一点一点的,随着摇晃的车辆,又睡着了。
她静静地靠在座椅背上,窗外是飞逝而去的雪景,坐在她身边的祁子涵,便将手一伸,让秦予希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双排座位上,祁子涵微微侧头,轻吻了秦予希的额头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秦予希好好的睡。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被祁子涵轻轻的拍醒,他低声道:
“到县城了。”
秦予希睁开眼睛,赶紧坐直了身体,车内有人陆续下了车,又听得林大花对陈玉莲说道:
“看你们家予希的命多好,遇上个好男人,这般的疼她,我见你们家子涵啊,这一路上都没换过姿势,愣是让予希靠着睡了几个钟头。”
陈玉莲便是又得意又谦虚道:
“哎呀,其实就是我们予希太懒的,子涵受累了,要是我啊,非几巴掌打醒了她不可,哪儿能让她睡这么一路呢。”
这话说的,看起来是责骂秦予希,其实就是在炫耀她家秦予希找了个好男人。
引得林大花和吴铁花捂着嘴笑。
三个婆婆嫲嫲说笑着下了车,秦予希也跟在她们三后头下车,祁子涵则忙上忙下的卸着他和秦予希的行李。
今儿县城出了些太阳,秦予希觉得站在太阳底下,闻着车子的汽油味儿,鼻子堵得慌,便往汽车站边上靠了靠,站在了一把大太阳伞下面。
伞下有个很老式的卖醋萝卜的摊儿,秦予希看了看,闻着那酸酸的醋味儿,感觉堵着的鼻子通了一些。
她便转过身来,低头问道:
“这萝卜多少钱?”
却是一愣,看着那正摆着醋萝卜摊儿,戴着一顶帽子的尚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