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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气氛和谐温馨,却又暗潮汹涌的诡异,但不论怎样,至少在这一刻,是一副阖家幸福其乐融融的表象。
对于南堔来说,只要南弦歌不知道安家和南家以她为纽带的交易,不提起关于公司的事情,他就能够伪装出慈父的面容。
对柳素来说,南弦歌不知道她不是南家亲生的,依然那般听话乖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好,更何况反正南弦歌也不是她亲生的,就算她知道了,也找不到亲生父母只能依附南家而活,并且南漪雾看起来也很听话乖巧,很好操纵,感情培养一番也是有的,多个棋子不是更好,所以也很乐意维持慈母的姿态。
而于南漪雾来说,成功在这个家里占有一定地位,她就有足够的机会一步步往上爬,然后代替南弦歌占有所有人的视线,再将南弦歌狠狠地踏进尘埃里,看她所有的美好都被污浊,看她被自己践踏,看她不堪狼狈,挣扎灭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愿意一起陪着演戏。
而南弦易,他大概是这几人里最不安定的因素,若不是顾忌着自己姐姐,怕是早就炸了,然后冷笑着揭穿这三人背地里阴暗的交易,为自己姐姐打抱不平和他们翻脸无情。
整整两个月,他已经看厌了南漪雾在两人身边周旋讨好,看倦了三人的温馨和睦,俨然一家人的模样,他犯恶心。
一想到独自在上京无亲无故的姐姐,再看南漪雾笼络人心的演戏,他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心疼。
明明这一切该是属于姐姐的,姐姐的宠溺纵容是属于自己的。
可南漪雾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疼爱姐姐的家人开始将她作为棋子交易换取更大的利益。
宠爱自己的姐姐开始将疼爱二分之一分给了南漪雾。
以前自己和姐姐还有柳素一起吃饭笑笑闹闹和谐温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像是刺一样尖锐地戳破了他十六年的美好家庭的气泡。
真是该死呐!
南弦易突然挣脱南弦歌握着他的手,不发一言的垂着眼睑往楼上走。
南弦歌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楼梯上周身布满了阴郁气息的少年,闪了闪眸子,然后也乖巧礼貌的同他们说一句晚饭叫她后离开。
上楼,傍晚的天色已经暗沉,南弦歌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浅浅的呼吸声,黑暗中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轻笑,然后手按在墙上开了房间的灯。
“小易?”惊讶的看着覆在自己床上用被子全方位裹住自己的一团,试探性地惊讶开口。
听到她的声音,被子里的一团小小的动了动,然后再次紧紧地裹着不再有动作。
“……小易,快出来,裹在被子里空气都没有,不难受啊?”无奈地走过去扯了扯被子,轻声哄着。
“……”被子里的人不说话不动,静悄悄的像个雕塑一样,任她怎么拉都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南弦歌没有奈何的摇头,然后不再管他,走到书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姐…”然后就在南弦歌坐在凳子上的注视下,那一大团蠕动着,半晌,终于露出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在对上南弦歌含笑的眸光时一愣,然后瞪着那双红红的眼眶,倔强地与她对视。最后还是在她温柔无奈的注视下泄气地败下阵来,哑着声音喊了她。
“怎么了?在生什么气呢?嗯?”南弦歌坐在凳子上双手在膝盖上交叉着,收敛了微笑,颇有些严肃地问他。
被她少有的严厉询问着,南弦易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红着的眼眶终于忍不住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却始终倔强地抿着唇不回答,大有一副受了委屈不想说话要沉默至死的模样。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弦歌最终还是舍不得,走过去坐在床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顶,无奈地浅浅叹息着。
第六十七章 恶作剧()
“为什么要不高兴?”询问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安抚。
“姐…不要和她说话好不好,不要和她笑,不要想着她……”双手伸出被子紧紧地抱住南弦歌,将头埋在她颈窝闷声说着,少年朦胧不清的声音里夹杂着祈求与嫉恨。
他知道自己任性妄为了,无理取闹了,可是他就是不想,不想看到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姐姐对另一个人笑得宠溺,不想看到姐姐和那个女人温柔的对话,更不想从姐姐口里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东西,连名字都不想!
“小易。”南弦歌在他头顶闭了闭眼,甩出脑海里前一世这个少年凉薄的轻嘲和扎心的视线,用手将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能够这样,漪雾从回到南家的那一刻起,不论你我,都不能够否认她的存在,生活中更是无法避免同她接触,我们无法改变她存在的事实,所以只能将她放在眼里。”语重心长的说着,南弦歌伸手回抱住少年瘦弱却足够挺直的背脊,柔声说着:“而且,母亲也在试着接受她了,作为最大的受害者都开始原谅,我们也只能跟着她做决定,姐姐不希望我们从小待的家庭四分五裂,姐姐想尽力维持这份和谐,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因为你还小,没有成年,若我们真的吵起来,你怎么办?”
“……”沉默的听着反抱住自己的姐姐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少年低垂的眼眸里暗色更沉,都是为了自己,没有成年,做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反抗,所以为了自己姐姐就只得忍着心酸忍着悲哀和那个女人打交道。
这样子的姐姐,真的温暖的让他永远不想放开她,想要将她紧紧地藏在自己背后不被全世界看到,这样,就不会有人偷窥,就不会有人和他争抢分享属于姐姐的宠溺疼爱。
“我错了,姐,我不该和你闹脾气的。”明明你都那么累了,俊秀的少年再一次垂下骄傲的头颅,对自己姐姐心疼地道歉。
“没关系,小易还小,等小易长大了就再行事就不会这么冲动了。”没有半丝的责备,纵容的捏捏他的脸颊,南弦歌笑得干净美好的眸子黑的纯粹深邃。
“回自己房间吧,姐姐睡一会儿,等会儿用晚饭的时候来叫我好吗?”像对宠物一样拍了拍少年的头,然后看他虽然舍不得但还是顺从的关门离开。
“嗤!”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冷声轻呵着,南弦歌起身环顾着两个月没有回来的房间。
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便发出尖锐的响声,屏幕上更是有着不止一个蓝色光点在闪烁。
南弦歌看着屏幕满意地勾唇。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段数还是不够。”轻声自言自语着,然后顺着屏幕上闪烁的那些点走去。
打开衣柜,自己亲手打造的用了十几年的简易衣柜竟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夹层,轻轻敲了敲,像是对付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轻笑着拉开它,拿出里面的一只录音笔。
然后是书桌底部,床铺底部,台灯里面,书架的某本书里面……
南弦歌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大堆被自己或拿出或卸下的录音笔和小型监控器,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着,然后莞尔一笑。
不通过南家的渠道买到这些精致小巧的东西,想必也是废了不少的金钱和精力罢!
那……安铭吗?真是个大度的妹妹,一面和他搅在一起,一面忍着嫉妒答应他在自己房间装监控器,想必心里也是恨极了自己呐!
南弦歌将这些东西拿袋子装起来,然后走出去放在南漪雾的门口。
轻声地敲了敲门,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南漪雾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后却并没有人,正准备关门,视线的余光看到南弦歌进门的背影,握着门把手整个人愣住,然后低头看到脚边立着一个精致的袋子。
看着它半晌,最终还是伸手将它拎了进去,放在桌面上盯着看了许久。
内心不停地挣扎着,究竟要不要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万一是南弦歌又一个整她的恶作剧?
手机恰时的响起,南漪雾看了一眼备注,将手机捂在胸口甜蜜地一笑,精致娇媚的小脸上染上些许红晕,划下接听键,软软的叫着“阿铭~”。
“小雾,怎么回事?”一接通,不是往日甜腻地回应,而是不悦惊疑地质问,让南漪雾整个人蒙住,摸不着头脑。
“阿铭,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南漪雾隔着手机,不悦地沉着小脸,可声音依旧娇媚轻柔。
“为什么南弦歌屋子里的监控画面消失了?试了很久都连接不上。”安铭皱着眉,颇有几分不悦,他今天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喝了两杯,回家正准备如往常一般打开南弦歌屋子里的监控画面,然后【卖个萌~】一把,却惊讶地发现无论怎么试屏幕都是一片漆黑,根本连接不上,这才给南漪雾打电话质问。
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南漪雾好声好气地说着等下回给他,然后挂掉安铭的电话,伸手去打开桌上的袋子。
入目的是满满一袋子各种精致小巧她花了大价钱才从各个渠道买来的监控器监听器录音笔等。
惊慌地将这些全部倒在桌上,零零碎碎的躺在桌面上的东西,颤着手指数了数,竟然一个不差。
“怎么会……不可能……”像看到了巨大的恐怖阴影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快速往后退了一米多远,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些东西,喃喃着自我欺骗。
突然到桌边拿起袋子,果然里面飘出一张不大的纸条,展开后印入眼帘的便是上面一行整齐漂亮的小楷字:“还给你你的恶作剧,喜欢吗?亲爱的漪雾……”
没有落款,所以结局的省略更加给了南漪雾莫大的恐惧。
头皮发麻地颤抖着手点开手机,给安铭打了过去。
“怎么回事?清楚了吗?”电话一通,安铭便急不可待地问她。
“她回来了。”原本的恐惧在他急切的询问中被冲散,更多的是从未熄灭的怨恨嫉妒,南漪雾镇定下来,只回给他四个字便挂了电话。
就算和他搅在一起依附着他,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自己的男人通过自己监视意?淫着其他女人,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恨不得扒皮抽骨拆分入腹的仇人,是个女人都不能够忍受,更何况心高气傲如南漪雾。
安铭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南漪雾的小脾气,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脑子里回放着南漪雾的话。
“她回来了。”
她?南弦歌?南弦歌回来了?
突然又打开手机翻出号码,可是想了想,又关掉了手机。
自己现在联系她,如果他问自己如何知道她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回答?
掩饰不住心里莫名的喜悦,安铭的嘴角大弧度地勾着,然后翻开手机相册里在校园论坛里悄悄保存下来的南弦歌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着。
……卖个萌~
南弦歌回到房间,看着书架上依然整齐的书,皱了皱眉。
大概是矫情,大概是太喜欢空冥身上不染尘埃的纯净,所以她也有了很重的心理洁癖,她向来不喜被人动自己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碰了一下,都会觉得脏了。
罢了,这个家自己也不会再待,今天忍着不去碰就好了。
许久,南弦歌的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南弦易的声音,“姐,起来吃饭了。”
南弦歌走过去拉开门,然后习惯的揉揉他的头顶,关上门拉着他往楼下走。
看着桌上和以前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晚饭,挑了挑眉,然后紧挨着柳素坐下,南弦易也在她身边坐下。
“妈,怎么我们家这么快就换口味了?你和爸吃得惯吗?”疑惑地看着柳素问道,少女疑问的语气里也夹带着浅浅的关心,令人欣慰心喜。
“嗯,之前那个做饭的佣人犯了错,竟然擅自动了主人家的东西,被抓住了还狡辩不肯承认,我们就将她打发了重新招了一个老实的。”柳素回应着,欣慰地任由南弦歌帮她夹着自己爱吃的菜。
“姐,吃这个。”旁边少年阴翳地看了眼享受着南弦歌给她夹菜的柳素,然后也快速地夹了一筷子菜到南弦歌的碗里,乖巧讨好的冲她笑着。
“唔,谢谢小易,快吃饭吧。”南弦歌抬起左手揉了揉他头顶,然后给南堔也夹了一筷子符合他口味的菜后才收回筷子将自己碗里没动过的菜夹给南弦易。
“姐,你不吃菜吗?”南弦易就着她的筷子将菜吃到嘴里,然后看着她只有白米饭的碗疑惑问道。
“对啊,姐姐你怎么不吃菜?是不习惯吗?不喜欢的话可以让做饭的阿姨给你重新做一份,不过阿姨现在应该在休息了吧……”一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