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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转头往水池边走,拧开水龙头洗手。
“青青。”纪彦均喊。
闻青不搭理。
“昨天下雨了。”
“我不知道下雨!”闻青赌气,她昨天在学校等,今天上午在四叉路口等,等这么久都没等到。
“这儿没下吗?”纪彦均故意问。
闻青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就走。
还没走两步,纪彦均一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拽到自己房间门口,从兜里掏出钥匙,十分迅速地打开房门,把她推进去。
“你干什么?”闻青大叫。
纪彦均捂着她的嘴,笑:“怎么又生气?”
纪彦均捂的并不用力,闻青一张嘴,咬上他的手,下口很重,咬的他“嘶”了一声,赶紧放手,当即沉下脸来:“闻青!”脸上带着微微怒气。
闻青被这么一喊,本就心里委屈,一下子爆发,转头就要开门跑。
“走吧,走了以后别过来了。”纪彦均说。
闻青一愣,回头看纪彦均。
纪彦均脸上不好看,他觉得莫名其妙地闻青就生气了,哄也哄不好。
“好!不来就不来!我也不想来!我一辈子都不来了!纪彦均!我再也不认识你了!”闻青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往外说,同时眼睛立时也红了,纪彦均看的心口一滞。
闻青已拉开门。
纪彦均立刻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顺手把门关上,门栓上了,然后将她往回抱。
闻青可劲儿地挣扎,又是脚踢,又是手抓:“纪彦均,你个混蛋,放开我!”
纪彦均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好了,不闹气了。”
“你放开我。”
纪彦均把她制的牢牢的,坐到床上,把她放在腿上,紧紧搂着她,问:“和我说说,怎么好好的就闹气了?”
闻青把将偏一边。
纪彦均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扳过来。
她又偏,他又扳。
她再偏,他再扳。
这么犟,纪彦均一生气,凑上去就咬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
闻青痛呼一声,纪彦均立刻松开。
闻青狠瞪他。
纪彦均问:“这下愿意看我了。”
闻青仍旧瞪着他。
纪彦均说搂着她说:“下雨了,路不好走,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闻青问:“不是因为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
“宁芝。”
“她怎么说的?”
“她说,都是我追着你跑,你见我就黑着脸。你喜欢的是方方,说你上学时候就和方方搞对象了。”
“胡说八道!”纪彦均说。
“才没有胡说八道,你看着方方就笑,见到我就板着脸,刚才还让我走,让我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那是被你气的。”纪彦均说:“气的语无伦次了。”
“所以你其实喜欢方方?”
“哪来的所以?别听宁芝胡说,我和方方、刚子以前一起上学放学,搞什么对象,等我回家了一定教训教训宁芝,让她别乱说话。”纪彦均正色说。
闻青仔细地打量着纪彦均,问:“所以,你不喜欢方方?”
“嗯。”
“喜欢我?”
“嗯。”
“真的?”
“嗯。”
刚才还委屈、生气、发火的闻青,此时脸上露出笑容,总是生气的快,消气的也快:“那你说你喜欢我。”
“青青,你饿了吗?”纪彦均问。
“说你喜欢我。”
“我们做晚饭吃吧,食堂晚上没饭。”
“说你喜欢我!”
“想吃什么?”
“不说我走。”闻青再次要起来,纪彦均一把将她拉住,抱在怀里,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
闻青心头一紧,不一会儿,双手伸出,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地跟上他。
这时,窗外哗啦啦一阵,豆大的雨点打在瓦片上,打的房梁啪啪响。
“下雨了。”闻青推开纪彦均,但仍坐在他怀里。
“嗯。”
“二叔和大武才刚走。”闻青转头看向报纸糊的窗子。
“没事,他们去的那条路好开车。”
“那就好。”
“嗯,饿了吧?今天我下厨?”纪彦均搂着她的腰,笑着说。
“你要多对我笑。”闻青不由自主地伸手,捧着纪彦均的俊脸说:“你知道你不笑的时候有多吓人吗?”
纪彦均笑着捧着她的脸,也说:“你要少发脾气,你知道你发脾气的时候有多让人生气吗?”
闻青笑,迅速地亲了纪彦均一下:“那我少发脾气。”
纪彦均也亲她一下:“那我多笑。”
“嗯,我们做饭吧。”
“好。”
停车大院里除了食堂,还有间小厨房,食堂供应早、午饭,晚饭时,员工基本上各回各家吃了,纪彦均、刚子、看门大爷等几人是常住停子大院的,偶尔勤快了,就用一下小厨房,基本是很少用。
此时天已黑,因为下雨,整个县城都停电了,看门大爷吃了中午的馒头就着辣白菜就睡了。
纪彦均端着煤油灯,在小厨房里只找到一包挂面,一把青菜,一罐头腌雪菜,两个鸡蛋,三个粗面馒头。
“吃面?”纪彦均问。
闻青点头:“好。”
“你做我做?”
闻青嘿嘿笑:“你做。”
“其实我现在也只会做面。”
“那就你做,我给你端着灯。”闻青接过煤油灯。
纪彦均就在煤油灯下,摘菜、洗菜、炸葱花、倒水、下面条、打鸡蛋,闻青端着煤油灯在旁边不停地说话。
“我才刚会走就跟着二叔,二叔特别疼我。”闻青说。
纪彦均点头:“看的出来。”
“二叔烧的菜挺好吃,他就是挺懒,懒的莫名其名,我记得小时候他晚上不想做饭,就带我到县城来,喝碗豆腐脑,拿根油果子,然后再背着我回水湾村。”
纪彦均笑:“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胖。”
“多胖?”
“就是肉乎乎的,二叔说我小时候长得老可爱了。”闻青笑着说:“二叔说瘦了不好看,小时候没少给我买吃的。”
纪彦均转头笑说:“你现在也可爱。”
闻青愣了下,随即心里甜丝丝,抿嘴笑。
“好了,吃饭。”纪彦均说。
“嗯。”
纪彦均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放了很多闻青乱七八糟的东西,书啊,布条啊,香胰子啊,笔啊等等,连二叔都不知道,平时纪彦均也是把门锁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
这会儿,发现为了吃顿饭,把桌子腾出来太费事,于是纪彦均拉出凳子,闻青找了两张旧报纸铺上面,凳子上被白瓷缸、碗、罐头瓶、馒头摆的满满的。
两人坐在小床上吃。
“好吃吗?”纪彦均问。
“好吃。”
“多吃点。”
“嗯。”
吃过饭之后,雨还在下,而且下的更大,闻青站在门口发了呆,怎么回家呢?
“别回去了吧。”纪彦均说。
闻青一愣。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纪彦均说。
闻青看一眼床上和地上的距离,又看一眼外面的大雨,然后对纪彦均说:“你睡刚子房里吧。”
纪彦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世就写到这儿?下面回到正在进行时,写写小萌娃,写写日常。
明天见
第136章 135。134。133。132。131。130。1()
“你睡刚子房里吧。”
“你睡刚子房里吧。”
“……”
闻青的声音一声声传入纪彦均耳中,纪彦均十分抗拒,抗拒着抗拒着,忽然感到胳膊上一凉,纪彦均心头一激,顿时睁开眼睛,接着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小团子长了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可爱极了。
“爸爸,爸爸。”小包子小声喊,像是怕打扰别人睡觉一样。
“衡衡?”
“爸爸。”
纪彦均看看四周,看看身旁熟睡的闻青,青青……他凑过去亲吻一下,温温热热的真实感觉令他回神,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梦,梦的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上上辈子的真事。
“爸爸!”衡衡声音微微提高。
纪彦均闻声回头,见衡衡还站在床边,穿着大红色的红兜肚,红兜肚上绣着的是和他一样的胖娃娃,小胳膊小腿都跟藕节一样,白嫩嫩的,极好看:“嗯,你怎么起这么早?不睡了?”
“嗯、嗯……不是,是我尿床惹……”
纪彦均:“尿很多?”
“一大泡,床都湿透了,我、我、我睡不了。”
一、一、一大泡……纪彦均嘴角不由得抽搐几下,掀开被子下床:“走,我跟你去看看。”
走到衡衡的小房间,果然看到小床上二分之一的地儿都是湿的。
衡衡在一边解释:“爸爸,我做梦了,梦见和小舅舅去掏螃蟹,然后我掉河里了,河水好凉,然后我就尿床了,然后我就醒了。”
纪彦均低头看他:“现在怎么办?”
衡衡小手挠了挠头:“放在这儿晾干,我和你和妈妈睡。”
“能晾干吗?”纪彦均问。
“能,我上次尿床我都是自己捂干的。”衡衡说。
纪彦均:“……下次再尿自己晒被子。”
“好,那我去睡你们的床去。”衡衡欢快地跑向主卧室,猛地趴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怕打扰到妈妈。”纪彦均在婴儿房里说一句。
衡衡顿时轻手轻脚,吭哧吭哧爬上床,泥鳅一般钻进闻青怀里,贴着闻青,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妈妈!”
闻青昨天刚考完试,又跑一趟县城,所以很累,此时也睡的沉,衡衡并没有把她喊醒。
“别喊。”纪彦均走过来,重新掀开被子,躺上床:“让妈妈睡。”
一见纪彦均上床,衡衡又从闻青怀里钻出来,趴到纪彦均身上,奶腔浓浓地喊:“爸爸。”
纪彦均一只手从被窝里握上闻青的手,闭上眼睛。
“爸爸。”衡衡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一看就不困:“爸爸。”
“嗯。”纪彦均闭眼应声。
“爸爸,我睡不着。”
“嗯,你想聊天?”自从衡衡说话能说一整句之后,特别爱找人聊天,尤其爸爸妈妈聊天,每次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嗯。”
“你说吧。”
衡衡小胖手抱着纪彦均的胳膊,小胳膊肉乎乎令纪彦均心里软乎乎的,纪彦均嘴角带了点笑,微眯着眼睛,盯着衡衡。
衡衡叹一口气,像个小大人一样,发出的声音却是奶声奶气的:“爸爸,我不想长到六岁。”
“为啥?”纪彦均问。
“嗯、嗯……我昨天睡觉做梦的时候,我六岁的时候掉牙了,掉光了,我连红烧肉都咬不动了,快饿死我了,我早上起来吃好多。”
纪彦均眯着眼看他:“没事儿,你还早,你现在才三岁半,不怕。”
“可是,可是,我做梦的时候,我一下就到六岁了呀。”
“梦不能当真。”
“那,那前天我做梦,梦见你打我,然后我醒来了,你就打我了。”衡衡委屈地目光望着纪彦均,同时似乎在告诉他,梦“想”是可以成真的。
纪彦均脑仁突突地跳,侧个身,望着衡衡:“纪衡衡。”
“爸爸。”
“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梦?”
衡衡呆了一会儿问:“爸爸,我小小年纪,我就不能做梦了吗?”
顿时把纪彦均堵的哑口无言。
“爸爸。”衡衡又喊。
纪彦均闭上眼睛。
“爸爸。”衡衡伸出肉肉的小手戳纪彦均的下巴。
“睡觉。”
“爸爸。”小肉手再戳。
“睡!觉!”
“爸爸。”
“……”
“爸爸。”
“……”
“那好吧,我也睡觉觉。”衡衡乖乖地闭上眼睛了,纪彦均微眯着眼睛看了小胖墩许久,见他呼呼地熟睡了,才将他睡斜了的小身体抱直了,放在自己的闻青中间,亲了亲他嘟嘟的脸颊,心想这小胖娃一高兴起来,就是一个小话痨,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不说,这是随了谁?纪彦均想了想,貌似闻青就是高兴的时候,什么话都愿意说,不高兴的时候一吭也不吭。
纪彦均看向闻青,不由得想起了梦中的种种,抑或说是上上辈子的快乐时光,以及后来的种种不愉,心生怜惜,伸手轻轻摩挲闻青细白的脸蛋,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低声喊:“青青……”
闻青是在诱人的粥香中醒来,加上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