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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世玲看着衡衡这么有活力,她摇头笑笑。
与此同时,闻青睁开眼睛,往纪彦均怀里窝了窝,问:“刚才衡衡过来了?”
“嗯,来说小刀家割豆子了,咱们家什么时候割?”纪彦均口中的“咱家”就是“闻家”。
“妈说明天可以。”闻青说。
纪彦均之所以愿意来水湾村,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要帮姚世玲割豆子,如今逢青制鞋厂放了四天农忙假,就是为了让村里人赶紧把豆子收了。
“好,那我今天再出去忙一趟,下午回来。夜里开始割豆子。”
“我一会儿也去县城看看。”
纪彦均想了想:“咱们能带衡衡回趟家吗?爸挺想衡衡。”
闻青笑了笑:“行,吃顿饭就回来。”
“好。”纪彦均搂过闻青,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
两人谈话刚结束,正要起床穿衣裳,就听到院子衡衡响亮的声音说:“你们来我家吃饭,我姥姥做饭好好吃,超级好吃,等我爸爸妈妈姥姥舅舅不在家的时候,我也去你们家吃。”
纪彦均在房内听言微汗。
房外的小刀说:“衡衡,我很能吃。”
二炮说:“我也能吃。”
衡衡说:“哎呀好巧,我也能吃,我比我妈妈能吃,我一顿可以吃两个馒头,我妈妈只能吃一个。”
房内的闻青闻言无语。
纪彦均转头解释说:“衡衡说小刀、二炮爸爸妈妈去拉豆子了,把邀请小刀、二炮来这儿吃顿饭。”
“他真热心。”闻青笑着说。
衡衡何止语言上热心,行为上也极其热枕,吃饭期间,学着姚世玲的样子,拿半个鸭蛋说:“小刀,你吃鸭蛋。”
又拿一个馒头说:“二炮,你再吃一个。”
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奶腔,小肉手忙不停,令一旁观看的姚世玲、闻青、纪彦均、闻亮、闻朋忍俊不禁。
小刀、二炮的家人都在逢青制衣厂打工,虽然在逢青制衣的帮助下住上了瓦房,存了点小钱,但是生活质量完全比不上姚世玲家,看着桌上的白面馒头、咸鸭蛋、白米稀饭、鸡蛋羹、牛肉条等等,小刀、二炮稀罕的不行,衡衡的小肉手又不停地往他们面前推,于是两个小家伙也不作假,可劲儿地吃,衡衡的食欲都是好到不行。
“别吃了。”闻青阻止衡衡的小肉手去拿馒头:“两个了,瞧你的肚肚!”
衡衡低头看着自己鼓鼓的肚子,用小手摸了摸问:“肚肚,肚肚,我问你你吃饱了吗?”说完他自己回答自己说:“衡衡,没有,没有,我没有吃饱,还要吃半个馒头、才能饱。”
然后,衡衡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闻青说:“妈妈,你听到了吗?肚肚说,它要吃半个馒头。”
一家人竟无言以对。
姚世玲给他最小馒头的一半,他接过来就咬,吃完之后嘻嘻笑着:“好了,我饱了,肚肚也饱了,妈妈,我好快乐啊。”
纪彦均、闻青:“……”
姚世玲、闻亮、闻朋:“……”
饭后纪彦均打了个电话给纪家,近中午的时候,才带着闻青、衡衡去纪家,去之前哄了衡衡半天,衡衡才答应去纪家。
到了纪家,纪友生、纪宁芝在门口等着,梁文华正在买麻花。
“这五分钱就饶了吧。”梁文华说。
“不能饶不能饶,小本生意赚不得钱的。”小贩说。
“小气吧啦的,要不是我孙子回来,我才不买你麻花呢。”梁文华碎碎念,白了一眼小贩,把钱掏给小贩。
“衡衡。”纪友生、纪宁芝一见衡衡,连忙上前迎接。
梁文华也不甘落后,亲切地喊着:“衡衡。”
衡衡喊:“爷爷,姑姑。”
“衡衡。”纪宁芝欢喜地就抱起了衡衡。
“还有奶奶呢,喊奶奶。”纪彦均说。
衡衡奶声奶气地喊:“奶奶。”然后给了梁文华一个白眼。
梁文华一愣。
纪友生、纪宁芝当他小,笑了笑。
纪彦均沉着脸问:“衡衡,你刚刚那什么眼神看奶奶?”
梁文华笑着说:“没事没事。”
谁知衡衡说:“刚才,奶奶就是这样,看那个人的。”衡衡指着离去的小贩,又萌萌地做了一次白眼。
闻青面无表情看向纪彦均,纪彦均顿时哑口无言。
纪宁芝立刻说:“妈,你好好的,翻人白眼干嘛。”
“就是。”纪友生说:“一个卖麻花的都惹你了。”
纪宁芝:“衡衡现在还小,学什么都快,你翻个白眼,骂句脏话,他学会了,再大点到学校里,动不动就说脏话,翻人白眼,以后谁还和他玩。”
梁文华连忙道歉,赔笑着说:“不会不会,我肯定不说脏话,我下次再不翻人白眼了哈。”然后凑到衡衡面前说:“衡衡,奶奶是好人,奶奶刚才错了,你忘了哈,你原谅奶奶啊。”
“那好吧。”衡衡脆生生应一句,将脑袋偏到一边。
梁文华照旧开心,捧着麻花凑到另一边说:“衡衡,你看,奶奶给你买的麻花,刚炸出来的,特别香。”
纪宁芝抱着衡衡进院子。
梁文华就小跑着跟上。
纪彦均、闻青:“……”
第139章 138。137。136。1()
闻青、纪彦均、衡衡衡仅仅是在纪家吃个午饭,饭后便要走。
纪友生、纪宁芝挽留不下。
梁文华凑到衡衡跟前说:“衡衡,你别走了好吗?”
衡衡奶声奶气地回答:“不好。”
“为啥呢?”
“因为看不到妈妈我会哭,我哭起来,哭起来声音可大了。”
纪彦均、闻青:“……”
“那你不哭不行吗?”梁文华从未这么温柔和蔼过。
衡衡答:“不行,你让我别走我就哭。”
梁文华嘴角不由得抽搐。
“好了,衡衡,和爷爷奶奶姑姑说再见。”纪彦均说。
“爷爷奶奶姑姑再见。”然后小大人一般挥手:“好了,我走了,你们别送了,回去吧,回去吧。”
惹得纪友生、纪宁芝一阵笑,梁文华更舍不得了,终于忍不住说:“闻青,这么久了……要不你就在家里过一晚上吧?”
纪彦均一愣,看向闻青。
闻青笑了笑说:“不了,我妈今天特意为我们在家油炸了馓子、油饼,就等着我们回去吃。”
很明显,闻青对梁文华的芥蒂至今并未解除,所以梁文华此时等于自讨没趣,不但此时,也许以后也是如此,毕竟闻青现在不是曾经的闻青,梁文华做事情太过分了,此刻梁文华干笑了两下,自我解围说:“既然这样,你们赶紧过去吧,路上小心点。”
“嗯。”闻青伸手说:“衡衡,咱们走吧。”
“好。”衡衡抬起小肉手,抓住闻青的手指,转头又挥另一只小肉手和纪宁芝说:“姑姑再见。”
“衡衡再见。”纪宁芝笑着说。
闻青、纪彦均把衡衡送到水湾村,趁衡衡跟小伙伴们玩耍时,二人去了南州市,安排各自公司的工作。
一直到天黑,二人才回来,回来时发现姚世玲、闻亮、闻朋、衡衡都在院子里,闻亮、闻朋爬在煤油灯下做作业,衡衡坐在姚世玲怀里,小手抓着一个红薯油饼大口吃着,看到闻青、纪彦均,高兴地跳下来:“妈妈!爸爸!”
闻青弯腰把衡衡抱起来,狠狠亲数下他的胖脸说:“你别亲我,你一嘴的油。”
衡衡嘻嘻笑。
纪彦均见家里点着煤油灯,问:“妈,停电了?”
“嗯,山湾村有个开拖拉机拉豆杆的,豆杆堆太高,路过电线杆时,扯着电线了,两个村都停了电。”姚世玲站起来说。
“人没事吧?”纪彦均问。
“那倒没事。”
“人没事就行,一时半会儿没电也无关紧要。”纪彦均走到闻青面前说:“儿子,来,爸爸抱抱。”
衡衡立刻伸胳膊让纪彦均抱。
姚世玲去厨房端饭。
闻青吃惊地问:“妈,这么晚,你们怎么还没有吃饭?”
闻亮接话:“姐,这个要问你儿子了。”
闻青转头看衡衡问:“衡衡,咋回事?”
衡衡说:“我爸爸妈妈都没有回来,咱们不能吃饭,不然,吃完了,我爸爸妈妈就饿着了。”
纪彦均反问:“你就不怕饿着姥姥和舅舅?”
衡衡把手里的红薯油饼拿给纪彦均看,说:“姥姥说,我们饿了,可以先吃这个。”
“衡衡,你可以留饭给我和爸爸,然后你们先吃,等我们回来再吃留的饭,这样大家都不会饿着了,是不是啊?”闻青说。
衡衡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闻青,然后嗯嗯了半天说:“我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办法。”
姚世玲不由得一笑:“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闻青笑着摇头。
闻亮、闻朋指着衡衡说:“小笨瓜。”
“舅舅,你们才笨瓜,我还小,我不知道的办法好多好多,你们都大了,你们居然也不知道,你们比我还笨。”衡衡说话时,闻亮、闻朋已进厨房端菜,压根儿不理小话痨,小话痨只好转头和纪彦均说:“爸爸,我不笨。”
“嗯,衡衡聪明。”
“我、我没妈妈聪明。”衡衡说。
“嗯,等你长大了,就比妈妈聪明了。”
“我没妈妈好看。”
“长大了就和妈妈一样好看。”
“我没妈妈瘦。”
“那是,你每天每顿都比你妈妈吃得多,只会比你妈妈胖更多。”
衡衡:“……”
“彦均、衡衡,别说话了,赶紧洗洗手吃饭了。”闻青在厨房里喊。
“嗯好。”纪彦均抱着衡衡到盆架跟前,把盆从盆架下拿下:“儿子,洗手。”
衡衡手里拿着半个红薯油饼,拿了半天,现在吃不下了,递给纪彦均说:“爸爸,我不想吃这个了。”
“给我。”纪彦均接过来,三口两口吃下,父爱母爱的另一种形式大约就是不会嫌弃孩子吃剩下的食物,纪彦均嚼完之后说:“你下午玩沙子没洗手。”
衡衡认真地说:“我洗了,没洗干净。”
“坑爹!”
“爸爸,我没坑,我自己也吃了。”
纪彦均:“……”
“亲爱的们!吃饭了。”闻青又喊一遍。
衡衡回一句:“亲爱的我们来了。”
纪彦均洗好了先走,衡衡快速洗完跑向饭桌:“我来了!”
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纪彦均点了另一盏煤油灯去刷锅洗碗,姚世玲、闻青、闻亮、闻朋、衡衡则坐在院子里聊天。
衡衡坐在闻青怀里,小嘴吧啦吧啦个不停,惹的几人哈哈笑起来。
纪彦均也在厨房笑。
等到纪彦均收拾好之后,接过衡衡,抱在怀里,问姚世玲关于闻青小时候的事情。
姚世玲说:“闻青小时候和衡衡一样好看,也是胖乎乎,也是刚会说话,嘴就不停,反倒是长大了,话比以前少了呢。”
纪彦均听后,在黑暗中抓住闻青的手,握在手心,时不时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两下,闻青嘴角带着笑。
姚世玲、闻亮、闻朋、衡衡说了不少,直说到衡衡在纪彦均怀里睡着,依然没有电,几人想着夜里或者凌晨要开始割豆子,于是早早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姚世玲、闻亮、纪彦均拿着镰刀去了东地,开始割豆子,去之前纪彦均让闻青多睡一会儿,姚世玲把衡衡抱到闻朋床上,让闻朋搂着衡衡睡。
等到闻青醒的时候,闻朋搂着衡衡还在睡,闻青给二人盖了薄薄的毯子,然后小声说:“朋朋,我去到东地给你姐夫他们送点水,你和衡衡乖乖在家。”
“好。”这时,闻朋就醒了。
闻青走后片刻,大刀就在院外,大喊:“朋朋!朋朋!”一下把衡衡喊醒了。
衡衡揉揉眼睛。
“衡衡,你别哭,姐姐和姐夫去割豆子去了。就咱俩在家了。”闻朋说。
衡衡睡眼惺忪地说:“小舅舅,我尿尿。”
“好。”闻朋先起来,把胖衡衡抱起来,到堂屋外找鞋子给衡衡穿。
“朋朋!”大刀在外喊,见闻朋抱着衡衡出来,忙跑过来说:“朋朋,你快看,我爸逮了一只大黑鱼,八斤重!”
“这么重啊。”
“嗯,在河里逮的,还有好多螃蟹和大虾,走去我家看看!”大刀盛情邀请。
“我先给衡衡穿好衣裳再去看。”闻朋说。
“那我来帮你。”大刀说。
于是,闻朋、大刀两个人四只手,又是给衡衡套短袖,又是给衡衡穿裤子,穿反了又拽掉重新穿。
两个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