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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后辈,可不就是丢人现眼嘛!
“放肆!”程建甲暴喝一声,面部涨成青紫色,连族长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木夕颜看着程建甲浑浊的眼中露出冷光,脑中铃声作响,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老牌家族这种年纪大,辈分又高的人,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她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孩子倒是无所谓,但赵雅姿是程家分支中的小辈,如此得罪他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马上程建甲苍老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益鲁媳妇,要不是看在你给益鲁留了后的份上,就你敢把道德败坏的人留在程家这件事,早就除去族谱,把你赶出程家了。”
木兮颜往族长看了一眼,如此越俎代庖,他就无动于衷吗?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道我们母子这不算被敢出程家吗?”赵雅姿讽刺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一群虚伪的人。
木兮颜的手被母亲紧紧握着,他们这话什么意思?
程瑜慧的情绪波动突然变得这么大,是赵雅姿因为接纳她们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吗?
程建国眼观眼,鼻观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其他几人更加不用说,族长都没开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开口。
“妈妈,别人不是都说程家的人很好吗?为什么这位白头发爷爷这么凶?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呢?”小小的孩童抓着妈妈的手,偏头疑惑的问妈妈,那神态好似在说,骗子,程家人明明就凶神恶煞。
一直作壁上观的族长终于有了动静,木夕颜低头,嘴角微微翘起。
一旦有什么事情涉及家族的名誉,身为族长不可能不出来制止,哪怕说这话的人是个五岁的孩子。
赵雅姿和这什么劳子四太伯起了争执,吃亏的肯定是赵雅姿,唯有一直默不作声的族长才能避免赵雅姿吃的这个暗亏。
程建国手中的龙形拐杖敲了敲地板,嚣张跋扈的气氛瞬时间散去。
第213章 双面绣()
佣人拿过来的是一堆刺绣用品,木夕颜从里面挑挑拣拣,熟练的装置好。
不一会,乱七八糟的一堆在白家母女眼里变了样。
简约又不失古意的绣棚,品色繁多的绣线按照颜色深浅归类好,绚丽又不缭乱,让人眼前一亮。
最特别的是女孩整理这些东西时那如云流水般的动作和散发出静娴气质,这是需要日积月累,才能沉淀出的一种气度。
只这一手,白馨儿就可以很肯定,端坐在绣棚前的女孩,绣技绝对高于余将军家的绣技。
木夕颜捻起一根针,抬头看着白馨儿问:“夫人,你喜欢什么哪一种绣法?”
白馨儿黛眉微微一挑,反问道:“你最拿手的是什么绣法?”
木夕颜低头,羞涩的说:“奶奶说我每一种绣法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潜意思就是没有我不擅长的!
白馨儿定晴看了她一眼,木夕颜清澈的眼里始终洋溢着自信。
这个世界的刺绣早就已经失了传承,宁靖远当初费尽心思给她找来的绣谱基本只停留于完整的阶段,至于那些绝迹,是真的绝迹了,譬如双面绣。
宁靖远找了一年多都没有找到双面绣的绣谱,若不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两件双面绣的作品,双面绣也只是一个传说。
这也是为什么白馨儿在知道她会双面绣的时候这么惊讶。
别看白馨儿听她说会双面绣后表现的好像很亲切,其实白馨儿不信她真的会双面绣,只是从白母那里看到她的刺绣作品,觉得她的绣技还能入她的眼,才有她站在这里的机会。
“那个千丝,不都说双面绣好看吗?那就绣那个双面绣吧。”白母指着绣棚,欢悦的说道。
白母说的轻松,木夕颜头也点的爽快,屋内很快就陷入一片沉闷。
木夕颜低着头,专注的盯着绣棚,只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上下翻动,灵泛的跟绕缠花似的,往往一针下去都没看到冒头,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往绣棚一拉,空中明亮的绣线一闪,还不等看清绣线的颜色,一眨眼,绣线已全跟末入,看的白家母女眼花缭乱。
白馨儿盯着看了一会,只觉得眼前重影叠叠,便起身走开。
白母的眼力比白馨儿更加不如,早就看的两眼昏发,视线早已经从木夕颜身上移开,只碍着白馨儿没走,没好意思走,现在见女儿走开,她随后而去。
木夕颜始终低着头,嘴角弯出冰冷的弧度,眼底杀气翻涌。
白馨儿没有走多远,进了右边的娱乐室。
这间娱乐室也可以说是木嘉宇的游戏室,为了迎合木嘉宇的年纪,里面装修的很童趣。
各种千奇百怪的高科技游戏机械,只要发布在市面上,不管多珍贵,在这里都能见到。
这些有些是别人送来的,但大多数都是白馨儿费尽心思收集来的,由此可见她对木嘉宇的疼爱。
她坐在沙发上开启挂在墙壁上的一台超薄液晶显示器,木夕颜的身姿娉娉袅袅显露。
白母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木夕颜熟练抽针拉线的动作,白馨儿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正巧看到自个母亲惊叹的眼神。
“妈,快过来坐,你怎么也过来了?”白馨儿站起身扶着白母做沙发上,低声问道。
“我年纪大了,看久了就头昏眼花,正想出来走走,正巧看到你走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白母慢言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白母的视线可是黏在液晶显示器中的木夕颜身上。“娇娇你看这个宁千丝成吗?”
白馨儿看了端坐再绣棚前的女孩一眼,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感觉这个人就是特意送到她眼前。
“妈,你确定宁千丝的身份没有问题吧?”在见宁千丝前白母已经把资料给她看过了,白馨儿还是不放心的重问一遍。
“绝对没问题,娇娇,你放心好了,你爸亲自派人查的,那还有假?”白母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无端想起来丈夫说的一句话:这个宁千丝很少跟人接触,当地的街坊邻居很少人认识她,即使见一面也是低着头,匆匆而过。
听到白母这么说,白馨儿的心安定了一点,父亲办事很稳当,一定不会出错。
当初杀程瑜慧的人也是父亲挑选出来的,那时候这么多人查都没有查出来,不可能连查人的事情都办不好。
这么一想,白馨儿彻底放下心底的不安,和白母继续聊宁千丝的话题。
“要是宁千丝的身份干净,那来的太是时候了。妈,你是没有看到,前天杨怀萍这个贱人仗着自己找到一个绣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着我的脸,羞辱我。
说什么我的娘家是个不入流的世家,还妄想着找绣娘,那是在自讨欺辱,要不是有第一夫人拦着,我一巴掌就要甩她脸上去了。
我看这个宁千丝比她找的那什么绣技一绝的绣娘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到时候看我怎能把她的脸打烂!不出这一口恶气,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馨儿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绝美的面孔布满阴鸷,和平时纯真的神态,大相径庭。
白母也是一幅气狠了的模样,嘴里不停咒骂杨怀萍,口水横飞,这一刻,白母的表情和白馨儿的表情神同步。
骂的口干舌燥,白母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姿态算不上好看。
白馨儿的眉头微微一皱,略微不满的说:“妈,你也太不讲究了,要是那些贱人看到你这样喝茶,又要讽刺我们是乡巴佬,穷乡辟壤里来的,没教养,没风度。”
白母脸色瞬间青白交替,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讪讪的拿绣帕印印嘴边的水渍,连一句反驳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惧怕这个女儿了
白母压下心里的黯然,小心的赔着笑脸:“娇娇,妈知道错了,以后我改,一定改,绝对不会再给你丢人。”
白馨儿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第214章 没有资格抱怨()
想到这些年的改变,白馨儿即烦乱也内疚,她起身坐在白母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难受的说:“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
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白馨儿痛苦的抱着脑袋,埋在心底的话说不出口。那些事情,那些人,天天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她连睡觉都喘不过起来。
特别是木毅腾回家的时候,她连觉都不敢睡,生怕睡着了就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妈妈给你叫个医生过来看一下。”
说这白母点开通讯机就要叫人,被白馨儿阻止了,她一只手覆盖在白母的通讯机上面,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想起这些年的事情,觉得对不住您。”
白母抬头把白馨儿凌乱的头发夹到而后,柔声说:“我的娇娇又在说傻话了是不是?街坊邻居谁看到我不是说我命好,生了一个好闺女,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白馨儿摇头:“不是这样的妈妈,我——”
“我知道。”白母打断白馨儿的话,看着女儿眼中的无措,她暗自叹了口气说:“娇娇,你不用解释,妈妈都懂,什么都懂,真的。”
白母说着把目光放在液晶显示器中,木夕颜的身上,好像透过那道静娴的身影远远瞧见许多年前的一幕。
“娇娇,我记得你那时候怀嘉宇的时候,本来订好了婚约,喜帖都已经发出去,没有任何预兆下,将军取消了婚礼。
就在这木家庄里,那时候,我看到你就站在这个门口,抱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低头垂泪。
那时候天气很热,你站的地方很快就积了一滩水,那是你留下的泪水。”
说到这里,白母拿绣帕捂着脸,泪水很快打湿了绣帕,白馨儿神情有些恍惚,以前的事情,她很少去回忆,现在被白母一提,她仿佛又感觉到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助。
那落在身上让人眩晕的热度。
那种脱光衣服站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绝望……
“那天的太阳很大,围在你身边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她们看起来这么高贵,气质这么优雅,可是她们却用那样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你,我躲在暗处,不敢站出来,娇娇……”白母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说:“妈妈没有资格抱怨你。”
在你痛苦难过的时候,在你需要依靠的时候,我退缩了,我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白馨儿神情有些呆怔,脑海里好像闪过很多种心思,又好像一片空白。
她不喜欢回忆,因为回忆都是痛苦的,羞辱的。如果白母不提,她会把那一幕永远埋在心底。
那个时候,她已经住进了木家庄,木毅腾也答应给孩子一个名分。那一天,她满心欢喜的收拾东西准备回白家代价,在向外公布婚礼的当天下午,木毅腾从外面回来,告诉告诉木家庄的所有人,婚礼取消。
在她刚得到程瑜慧死了的消息的时候。
木毅腾不愿意娶她!
转眼,那些夸她命好,巴结她的人就变了一幅嘴脸,那些话绝对是她听过最难听的话,没有之一。
白馨儿低头,细细打量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她的脸也很漂浪,她的一切接近完美,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木毅腾不喜欢。
白馨儿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指间的缝隙滴落,八年了,八年了啊!她努力了八年,木毅腾还是一块铁石,她怎么捂都捂不热,人的心怎么能这么硬?
白馨儿精神恍惚。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木毅腾的时候,坚毅俊朗的五官,冷峻的气质,让人还未接触就心生畏惧,通体生寒。
冷酷绝情,是第五军长…木毅腾的代名词!
这不是她第一见木毅腾,现实生活中,确是第一次。那时候她很好奇,华夏的战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怀着激动又害怕的心,偷偷的看向木毅腾,俊朗的五官犹如正在绽放的花蕾,一步步的柔化,那双如霜似雪的眼睛,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那双……柔情似水,缠绵缱绻的双眼。
只这一眼,她的心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她自己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这么矛盾的人,明明就是冷酷的没有一丝人气,绝情绝心的一个人,他的眼睛确仿佛装了整个世界。
时至今日,她只要想到那一眼,身体忍不住发烫,心底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
烈火总会有烧尽的时候,白馨儿好像看到她荒芜的世界里,只有那些碎成末的灰烬。
她今天是怎么了?
白馨儿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