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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相信到时会有官职在身,可你现在只是个无官无职的人,你凭什么自称臣?就算你有官职,你也只能自称奴才!不然难不成你是汉人?”永璋看着说得昂昂自得的浩祯,有些不屑的说道。
乾隆看着身边有些气势逼人的永璋,觉得有些耀眼,在平时,永璋都是很安静,周围的气氛都让人很舒服的,和现在一比,就是两个人,但这种样子,乾隆也看得心花怒放,他不是不知道永璋也有这么一面,只是从没得亲眼见过罢了。
“你!”被永璋说得还不了嘴的富察浩祯有些愤恨的低下头,永璋说的他都不能反对,这臣他是不能自称的,他一直觉得自称奴才这两个字让他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他才会自称为臣,他富察浩祯才不是别人的奴才!
“喔?我怎么了?难道你还真是个汉人不成?”边说着边不经意的玩着腰间的玉饰,眼也不瞥的说着。
永璋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他这句话倒成了现实。
乾隆看着也差不多了,便说道:“富察浩祯御前失宜,罚十丈,立即执行。”
在看到侍卫们朝自己走过来,富察浩祯忙嚎道“皇上!臣。。。奴才知错了!请皇上恕罪啊!”
接到乾隆暗示的永璋接着说道:“启禀皇阿玛,儿臣听闻这富察世子文采无双,文武双全,今日既然是给兰馨妹妹挑选夫婿,那就不能错过任何一个,这富察世子刚的错失或许另有原因呢?就把惩罚押后,看这富察世子是不是真材实料好了。如果是,在听他解释看能不能免了这惩罚也是好的。”
见永璋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乾隆眼里的笑意流露了出来,‘不愧是朕的永璋。’微笑着说“既然三阿哥为你求情,那就看你等下是否如得了兰馨和皇后的眼了,富察浩祯,还不谢过三阿哥?”说完往那跪着的人影看去。
见自己能暂时逃过一劫的浩祯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边想着‘看三阿哥也不是这么恶毒的人,说到底还不是给我的文采给迷住了?哼,皇后娘娘和兰馨格格等下肯定会被我的文采给迷住的。等我成了额驸,再找你算账,帮了我就当是利息好了。’嘴里边说:“谢皇上隆恩,谢三阿哥赏识之恩。”
“既如此,那一个时辰后就准备开始吧,吴书来,等下去请皇后和兰馨过来。现在先散了。”乾隆对下边的人和身后站着的吴书来说道。说完看着身边的永璋似乎看着一个方向出神,乾隆便顺着永璋的目光看去。
看到的是多隆在一边静静的站着,乾隆有些不愉的往多隆那瞪了一眼,“永璋?在看什么?”
听到乾隆问话,永璋回过神道:“儿臣在想多隆的事。”
看着永璋本有些皱紧的眉,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时硬是平复了过来,‘看来是有心事了,还是和多隆有关?’想着便问“多隆怎么了?”这问话的语气多少有些不愉快。
永璋在把视线瞥向多隆,轻轻的说:“多隆和儿臣说他有心上人了,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说着本已平复的英眉又有点凝了起来。
‘多隆有喜欢的人?那和永璋有何关系?难不成永璋。。。。。。?’想到永璋因多隆有喜欢的人而烦心,乾隆神色阴沉了起来,他完全忽略了永璋整句话的后一句‘为何出现在这里’这句明摆着是关心兰馨的话,反倒是完全被他忽略掉了。
感受到乾隆身边的空前像是有冷凝起来的感觉,永璋怕自己的话让乾隆误会了多隆是个花心的人,忙道:“或许有别的原因?多隆不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他绝对不会想着尚了公主再在外面纳个小妾的,皇阿玛请放心,多隆为人儿臣还是可以确定的。”
听着永璋的解释,乾隆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多想了,永璋完全是担心兰馨的问题,这让乾隆有些欣喜和挫败,欣喜的是永璋不是喜欢多隆,挫败的是永璋怕是对男的完全没感觉吧,这样不说男的了,自己还是他父亲,不是更没戏了?
想着便叹了口气,:“那永璋趁先去去问清楚吧,别到时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收拾,朕去会休息一下,时辰到了永璋你来叫醒朕。”
说完乾隆有些丧气的走了,永璋有些担心多隆,便也没多想就往多隆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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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校
走到多隆身边的永璋也没喊他,就这么定定的站在他身边,感受到永璋来了的多隆以为永璋会是问他怎么回事,没想永璋也没出声就这么陪着他,这样让多隆有些感动。
沉默了下多隆蹲□折着身下的青草轻轻的说道:“三阿哥可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见多隆终于不沉默了,但多隆这问题,让永璋有些想要苦笑:“皇家阿哥,哪来的自主喜欢哪个人?何况我之前那样的情况,又哪来的人喜欢?”
“奴才也情愿没有喜欢的人,喜欢却得不到,比没有喜欢的人更难过。”低沉也蕴含着丝丝压抑的声音从多隆嘴里传出。
永璋有些好奇,按理说多隆王爷嫡子,大清贝子的身份倒不至于脸希望都没有吧?就算是格格,多隆也有机会娶到的。永璋有些担心的问道:“莫不是别人的妻子?”
多隆听着永璋那担心的话,攥紧了刚折下在手中的青草:“就算是别人的妻子,男女间间的事,总会有希望,结局就算是死,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过,而我却连自己喜欢他都不能说出口。”
蹙着眉看着身边那说着最后一句话时那似压抑到极限拼命克制着而有些颤抖的多隆,永璋疑惑的问着:“多隆,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爷,自古以来龙阳断袖都没好下场的吧?”多隆好似放弃般呢喃的问道。
这话让永璋一惊,多隆喜欢的是男人?是了,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永璋不知怎么回答,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会让多隆做出些抉择。永璋沉默了起来。
没听到身后的声音,多隆回过身看着永璋那有些复杂的眼神,扯了下嘴角说:“我知道,从古至今这些人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不会告诉他,不会让他知道,不会让他陷入我这般境地,不会。。。让他为难。”说完唇边溢出的苦笑似藏不住般泻了出来。“这样的选择我也不知道是对或不对,或许在我死的时候会后悔没说出口也不一定。呵呵。”
看着本性跳脱正经时却很可靠的多隆露出这种表情,听着多隆说出这话,永璋有种想说什么的冲动,对于死过一次的他来说,他知道死前的悔恨是多么的可怕。死了留下的遗憾,悔恨的心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看着现在的多隆,永璋真切的意识到,人活一世,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留下遗憾。这让他思考起这些世俗观念,对比自己的心,哪个重要?
像是确定了什么,永璋抬起眼对着多隆说:“多隆,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那,比死更难受。断袖龙阳虽是自古都没好下场,但他们没错,只不过喜欢的人与自己同性罢了,比起些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的错,虽你喜欢的那人不一定喜欢你,可男女之间不也这样么?而且,既然自古就有这群人,那你喜欢的那人也有可能是呢?你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本以为永璋会说出什么阻止或者别的什么话,多隆从没想过会听到永璋说出支持自己的话,听着永璋说不让自己留下悔恨,遗憾。多隆抬眼看着表情认真的永璋,好似自己也从新有了勇气般。
“呵呵。没想着爷会和奴才说这种话,爷不觉得恶心么?男人喜欢男人。”看着那表情认真的永璋,多隆眼里泛着暖意说道。
“咳。只不过喜欢同性罢了,爷才没你那么肤浅。”掩饰尴尬般咳了一下,毕竟两大男人之间说些情情爱爱的本就有些别扭。
笑看永璋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多隆伸了个懒腰说道“谢谢爷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见多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永璋也就放心了,便开玩笑的说:“混小子,浪费了爷这么多的口水,还不快告诉爷你心上人是谁?”
多隆翻了下白眼,就知道,末了永璋会这样问:“爷不也认识么?还想帮着他尚主来着?这不是断我情路么?”说道后一句话时撇了撇嘴。
永璋露了然的表情,听多隆说了那一席话之后,想着今日多隆喝浩祥那摸样,也就能猜到了。
“咳,那不是爷不清楚么,既然清楚了爷就不搅和了,他能不能尚主看他的本事,你能不能阻止他尚主是你的本事了,爷我在一边看好戏就是了。”说着也不理那咬牙切齿的多隆就迈步往回走去。
走到边上凉亭的永璋就看到多隆去找浩祥,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看着两人的互动看是和好如初了,不过看来多隆还是没告诉浩祥他的心意,看着有些殷勤的多隆,想是他想着慢慢来吧,不过就看这次他阻不阻止得浩祥尚主了。
见着时辰快到了,永璋去了养心殿找乾隆,他可还记着乾隆走的时候说让他去叫醒他的,虽然永璋觉得有些不适合,但是乾隆交代的也只能照做了。
到了养心殿的永璋对站在殿外的吴书来点了点头就往里走去。
吴书来看着永璋的背影:‘这三阿哥不知怎的,就对了皇上的眼,还被宠得奇怪。像是。。。’摇摇头,把脑子里那荒唐的想法甩掉,从新低头站好。
来到床榻边的永璋轻声的叫道:“皇阿玛,该起了,时辰到了。”
永璋这般轻叫几声,乾隆也是没有醒,只好伸手去拍了拍乾隆,谁知一阵天旋地转的永璋就躺在了床上。
“皇阿玛!”永璋吓着般叫出声。
乾隆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永璋,眼里哪还有刚醒来的迷蒙,怕是一直没睡吧。静静的看了一会,乾隆翻身下了床,边把床边的衣袍扯了套身上边说:“朕刚睡迷糊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被乾隆刚才的动作吓了一跳,在听到乾隆的话后忙起身跪下说:“请皇阿玛恕罪,儿臣该死。”
“不关你事,永璋起来吧,现在什么时辰了?”见永璋慌张的跪在地上,乾隆捏了下眉心,神色无奈的问道。‘自己刚一时没忍着,怕是吓到他了,刚确认自己的心情,就要逼着自己做出父子亲情真是让人难受啊。’
见乾隆没再说什么,永璋忙回答到:“快辰时末了。”
乾隆点了点头,“那便让人准备准备,然后去请皇后和兰馨倒御花园吧,考校也要开始了。”
“是儿臣遵旨。”说完就先退了出去,动作迅速的消失在乾隆的视线里。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乾隆复杂的视线。
刚发生的事永璋也没多想,快步的去准备着乾隆交代的事,在请皇后和兰馨到御花园后,永璋让奴才们给安置了一个屏风,遮挡着,好让待会皇后和兰馨坐这边。
半晌,都准备好后,乾隆和皇后他们也就到了,在下边站好的八旗子弟们整齐的喊道:“奴才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就连开始一直搞特例的富察浩祯也因刚才永璋的警告而和大家一起喊着,虽然那表情还是那么的不情不愿。但现在也没人注意他了。
“众卿平身,今日让你们前来是为了什么,相信大家都清楚,所以现在考校开始,第一场考的是文。”乾隆说着让永璋把他之前出的题给展开,让下边的人看。
永璋拿着卷轴扯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龙马负图,伏羲画卦,乾坤定!”(注1)
乾隆指着卷轴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这对联对出来的胜。”
永璋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幅上联,不由得也开始思考起来,‘伏羲是远古时候的三皇,远古时期的人个个无力强大,在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当属三皇,而伏羲是三皇之首,他的武器是龙马图,在传说中,伏羲就是用龙马图压服天下,定鼎乾坤的。(注2)
乾隆看着下边的人都在冥思苦想着,眉间中有着些微的自得,这可是他想了一晚上的对联,要真那么简单对出来,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么?
永璋抬头看到乾隆含笑的表情,有些佩服,自己的皇阿玛才是真的文武全才。想着便轻声的问道:“皇阿玛,您这上联可有想出下联了?儿臣一时半会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