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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乾隆他们也只能下车,从车上下来,腿肚子上就溅了一裤子的泥,脚下也极为不适应,乾隆眉头凝了凝,没多做停留,众人跟着李达就往吴家村处走去。
吴家村是这次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基本上整条村子都给湖水给淹了,乾隆他们来到吴家村外的高地上,看着房屋还被水淹着,倒塌的房屋也不计其数,稀松的树木,一眼望去,千里泽国。
在众人的沉默中,那李达开口道:“原来这里虽说算不上富裕,但家家户户却也生活得十分美满,俺的侄女就是嫁来了这边,俺还记得俺侄女还和俺说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一转眼,也不知还在不在。”边说着声音也有些悲戚。
李达的声音,让众人心里更是沉重。本就沉默的永璋看着这副场景,他不敢想象,灾祸发生的当时,百姓们是怎样的一副场面。而乾隆看着,心里却是一团火,恨不得把隐瞒实情的官员们都给拉出来杀了悬尸三日。没有朝廷的救灾,存活下来的百姓是少之又少,难怪会发生民变,绝了他们的活路,不是逼着他们反是什么?
“阿玛……”永璋觉得有着什么梗在喉咙里出不来,像是想表达什么,乾隆抓起身边永璋的手,紧紧握着,手心的湿热,让两人更清晰的感受着对方现在的状态。
沉默半晌,乾隆头也不回的拉起永璋就走,永琪看着也没多言,迅速跟上。
“带我们去灾民集中的区域。”话不多,里面的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不多言,李达应了声,连忙在前边带路,永琪张了张嘴,也没在多言,亦步亦趋的跟上,永璋注意到了,轻声问:“五弟是有什么想法么?直说便是。”
“儿…我想说去灾民所在的地方,我们就空手去么?不准备些什么粮食?”瞥了眼问自己话的永璋,永璋才开口对乾隆说道。
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吩咐着“艾琪你去找人准备粮食,我与璋儿在前边等你。”
见乾隆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永琪立即领命离开,永璋和乾隆继续往目的地走着,“阿玛,这次的事…”
“璋儿你是想说朕怎么看么?这事不用想就知道与亏空有关,底下官员这般隐瞒,所谓何事?如果只是一般的灾情,他们上报,并处理的对他们的好处可是会更多,不像现在,湖水决堤这么大的事,他们还瞒着,为什么?这就说明了这事和湖水决堤有莫大关系,距离最近的事情就是修建堤坝,朝廷派发了五万两银子下来,或许源头就出于这里。”乾隆明确的回答着永璋未完的话。
心里的想法被乾隆的话证实,让永璋对这次亏空案的主犯恨之入骨,只想着尽快收集到证据将他们绳之于法。
“还有,这次去灾民区或许会有危险,璋儿一定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么?”他能想到的事情,策划着这一系列事情的人不会想不到,自己等人已经开始着手了解灾区民众,幕后黑手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或许不是煽动灾民,就是下黑手。在等他们了解过后,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答应了乾隆,不时,三人同侍卫等人就来到了聚居地,民众们看着他们眼里有着戒备,警惕,一小男孩路过乾隆他们面前时不小心摔了下,一名妇女忙跑过来把孩子抱了就走,永璋本想弯身的动作也止了下来。
“璋儿,别轻举妄动,水灾过后会有疫病,你看他们的脚。”乾隆忙拉着永璋的动作,并轻声在永璋耳边说道。
侧了侧头,永璋转眼看着民众们那发白的脚,有些还有着溃烂在上边。皱了皱眉:“五弟回去就准备粮食么?有没有请大夫过来?”
拉着永璋往远处走去,在永琪来之前他们进去是绝对得不到效果的。“不急,这次是来探访,等回去后以朝廷的名义派人过来,不然嘉兴是没有大夫能来的,他们既然敢隐瞒实情不报,就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次我们的身份是善心的富商。”
永璋点了点头与乾隆在一边的树下等着永琪的到来,不远处的灾民们也时不时的打量着他们,但也没人上前来询问,他们并不想多惹是非。
半晌,永琪带了两辆粮车过来,快步走到乾隆面前,“儿臣有负阿玛重托,一时半会儿也只能筹集两辆粮车。”边说着脸上边有着自责。
而乾隆却也笑笑,轻拍了拍永琪的肩:“无妨,能得两辆已经很好了,和我预计的差不多。”没多做解释,让身边的护卫去接过粮车,带着众人往聚居地行去。
一直关注着乾隆等人的灾民们看着乾隆他们拖了两辆车过来,陆陆续续的有人结集在一起,看着乾隆他们低声私语着。
乾隆看了看永璋,示意他来说。“乡亲们,我和家父路过此地,见着一路上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家父一向慈善,竭尽所能也弄来了两辆粮车,希望能聊表心意。待会我们就开始发粮施粥,不过粮食也是不多,望各位能体谅。相信朝廷很快就能派人下来了。”永璋对着前面的众人这样说着。
本是窃窃私语的众人,听了永璋的话有喝彩的,有质疑的,在听着永璋说朝廷很快就派人下来时声音却渐渐的停了下来。
不明为什么这样的永璋疑惑的看着众人,这时一名大汉走出来说道:“朝廷还会管我们么?要是会管何须这么久?要是会管,我儿子也不用跟着别人去搞劳什子的民变了!”大汉的话才停,就有着很多人附和着。
永璋他们对视了眼,还想说什么,大汉却抢着说:“这位大老爷是慈善人,能想着帮我们这些人已经很好了,朝廷我们也不知道何时才等得来,但大老爷您们的恩惠,我们都会铭记于心的,请受小的们一拜。”话毕就当头的跪了下来,这汉子一领头,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跪了下来。
乾隆这时才上前,忙让人起来,并让侍卫马上拿着粮食去搭个大锅煮了起来。众人也跟着忙碌了起来,看着民众们在排队,乾隆让永琪在那边跟着发粮,他和永璋来到那大汉所在的地方,大汉看着两人,笑嫣嫣的道谢。
而乾隆这时不经意的问着:“这好好的,怎么就发生了水灾呢?这堤坝不也是两年前才修的么?”永璋也跟着附和着问。
“嗨……今年雨量多啊,连着下了好久,湖水泛滥,本以为好好的,谁知半夜就塌了,三更半夜的,好多人逃都没法逃,直接给淹死在梦中了。乡亲们都说是触怒了湖神,说是当年整堤坝的时候没好好拜祭,湖神爷没有在堤坝上降神力,堤坝承受不住这湖水就蹦了。”大汉名为田广德,看着乾隆是个慈善人也就唠唠叨叨的说了起来。
永璋听着,把话题转到了堤坝上“那堤坝当年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没祭拜湖神呢?一般不都由官府来整这个仪式么?”
把刚领到的稀粥给灌进了嘴里,随意的抹了下嘴继续道:“谁说不是呢,可当时也就怪了,官老爷也没见说整这仪式,在堤坝弄好后就走了,乡亲们也就随意草草的拜祭了下,这当然不能和官府的人比了,可能就是这样湖神爷不满意了吧。”眨巴了下嘴,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对了。村子里还有个帮着去做事的汉子,回来后老让人小心,小心什么也不见说,谁都把他当疯子来看。过了一年,也没见他再说什么,就没人当回事了。”
永璋和乾隆对视了一眼,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找到个案子的突破口?乾隆接过永璋的话问着:“那那人现在在哪?”
大汉起身看了看,往那边一指:“喏,就是那个。”顺着大汉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看上去有些憨傻的青年正在排着队等待这施粥。
乾隆示意永璋在这等着,他留了侍卫在一旁,他自己走了过去,而这时那大汉轻声问永璋:“你们是官府中的人吧?不然问这些做什么?”
永璋暗暗一凛,笑着说:“我们要是官府拉来的粮食何止这两车?”
“呸,两车?要是官府,有一车给你就偷笑了,我和你说啊,那憨子说不准才是官府中人,堤坝好后的一个月他到处和人说危险,哪知不久后他又反口说他说的是假的,然后就渐渐发了起来,虽然不是说多有钱,但比起他以前可好多了,听说在城里还有着院子呢。”
永璋奇怪为什么他之前会告诉自己他知道这些事,“那我父亲去找他,不是坏事了?”
大汉笑笑,“哪能啊,我看着你们就不是普通人不是,就是想让你们留意下他,你父亲不是简单的人,不会傻愣愣的直接去问的,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么?”
果真,乾隆不一会儿就往回走,眉头紧蹙的样子,让永璋有些担心。
乾隆深深的看了大汉一眼,拉过永璋往永琪处走去。
☆、更新
永琪看着回来的两人,边忙把稀粥装到碗里边不时的往他们这投来疑惑的视线;乾隆向他招了招手;待永琪走过来时才把刚才的情况说了遍。
“田姓汉子没把话说完;这憨子看着憨厚;可心里弯弯绕绕多着呢;刚我过去问了下;哪知他两三句就把话题扯开了;永琪;你带着侍卫主要看着他;我和璋儿从别处入手。”也没给永琪再询问的机会;安排好后,乾隆就拉着永璋往外走去。
看着乾隆对着永璋比自己好,永琪心里不服气,但也没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事,不甘心的看了乾隆和永璋离去的方向一眼,才开始布置乾隆交代下来的任务。
“阿玛?那我们现在是去做什么?”奇怪乾隆带着自己往聚居地外走,有些跟不上乾隆思维的永璋出声问道。
回头看了下,注意着现在这边就只有他们后,乾隆才停下来向永璋解释:“永琪那等下我还得回去,那憨子看到的是我,所以永琪那边我要在场,我想那憨子会祥装着去寻人,但他肯定会兵分两路,一路是拖着我们,一路才是真的,我会让我的暗卫跟着。璋儿,你回城与夏梓辉他们汇合。”
见乾隆给自己分配的是最安全且最简单的任务,永璋有些焦急,反对道:“让五弟回去,我与阿玛一同去。”
瞧着永璋着急的样子,乾隆轻笑:“我让你回去还有要事让你去办的,永琪这样子我不放心,所以只能让你去了。再说我和永琪这才是最安全的,好了,你带着人回去吧。把这玉佩交给阿桂,让他带军队去洪泽、金湖、宝应三地布网他们要逃肯定从这三地逃脱。我这边留着几个护卫就够了,让那李达驾车带你回去。”
“可是…”没等永璋再问,身后响起了马车行驶而来的声音,让永璋话还没说完就被乾隆往车上推去。没能再说什么的,马车就行驶了起来。
乾隆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呼了口气,身为帝王不应该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地方,但如果是他与永璋,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安全的位置让出去。虽说这次的事并没有到危险的程度,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永璋会有危险预感,所以他才决定把永璋送回去。
而这时,马车上的永璋在上了车后就有种无力的感觉,已经开始迷糊的思维警醒着这里有诈,想起身往外走,却在一阵摇晃中摔倒而彻底晕了过去。
车外跟随侍卫们也被突如其来的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不一会就人仰马翻,十不存一。待解决掉所有侍卫后,树林中才走出一个华衣华服的人,入秋了还拿着把今面的折扇。
“你确定是这人?”那华衣华服的人对着这帮杀手的头领这样询问着,边挑开车帘往里看。
车边的李达恭敬的说着:“是,小人确定,这人就是当日在盛世阁与那艾姓老爷一起的男宠。”
“那今日他身边的课还有谁?”用折扇挑起永璋的脸,仔细的打量着。
李达思考着,半晌才说“今日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名青年男子,和一名少年,他们都以父子相称。”
看完转过身的华服男子挑眉问着:“喔?可是那日与这人一同去盛世阁的那名老爷?”
想了半晌,李达确定的说着:“不是,这小人能确定。不过能确定他们确实与官府有关,关系还不浅。再说了,车上那位与那位爷在盛世阁里的表现也不像作假的样子,保不准他就真是个男宠来着。”
微微点了下头,当日的情形他确实有见到,那艾姓老爷他还真没见过。保不准是那位爷的暗卫什么的?挥了挥手,华服男子上了马车,让李达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