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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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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公曰:你们都几岁了……
  东方朔在这场“将沉默进行到底”的比赛中落败:“客人来了。”
  刘彻立刻躲进屋里,偷偷从窗户缝隙里往外张望。
  “请问,东方先生在吗?”
  刘彻定睛打量那个粗布葛衣半张脸被胡子挡住的男子,眉目依稀可以看出是自己的叔叔没错。
  “在下东方朔。”
  梁王道:“我是来找先生算命的。”
  东方朔道:“巧了,今天正好剩下一卦。”
  梁王道:“我想测一个字。”
  东方朔道:“那就写在地上罢。”
  刘彻眯了眯眼睛:省钱么?书简简板价格并不昂贵,可消耗量大,对于自由职业者还是有经济负担的。说起来,在地上写字还是从自己开始的,要不要收版权费?
  在地上写字是个技术活,鞋要尖,腿要长,笔画要少,否则立足不稳,字没写成却摇摇晃晃甚至摔倒,那就出洋相了。
  果然,梁王想了想,写了最简单又最确切的“一”字。
  “我测别人。”
  东方朔走到梁王身边,盯着下方若有所思:“可从这个字上看,好像测的是你自己。”
  “这也能看出来?”
  东方朔双臂环抱身体,有意无意道:“一嘛,一己之私,一念之差。有位富贵公子也来测过这个字。”
  “哦?”
  但是,引起梁王的好奇之后,东方朔又笑笑,闭口不谈,很贱地玩起沉默是金来了。
  刘彻捂嘴,避免发出暗爽的声音:看别人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实在是太痛快了。
  梁王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过,这个字真是替别人算的,先生能不能勉力言之?”
  “你替测字的那个人,一定是位贵人。”
  “贵到什么程度?”
  “皇亲贵胄。”
  “他想问什么?”
  “前程。”
  两人一问一答,无比流利,梁王突然哂笑:“泛泛而谈,也称得上是神卦?”
  东方朔也不恼:“他心头压了一件事,颇为踟蹰,所以想问凶吉。”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梁王终于动容,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急切,但在一大一小俩人精的面前,却是无处遁形。
  “你看这一字,下笔颤抖,似蛇似龙,恐怕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梁王目露凶光:“你不会算错吧?”
  东方朔毫不客气:“阁下是希望我算错了。”
  “卦若不灵,不用卦金,”东方朔甩了甩袖子,“慢走不送。”
  待挖封建主义墙角的梁王难掩失落地离开,刘彻足下生风,春意满面:“真是大快人心,东方,我们今天要好生庆祝。”
  东方朔静静看着刘彻,那张喜怒不定的脸上是彻底崩坏了“明君”“君子”等词的促狭与得意。
  他惊叹于这个月朦胧鸟朦胧心也朦胧让人看不真切的少年太子,也会有毫无伪装的一面。
  他更惊叹于善辩又善变的自己居然会产生惺惺相惜的错觉……果然是饿过头了。
  闻到桌上的香气,小司马主动下来帮忙解决剩饭剩菜。
  此番来,刘彻就是想让东方朔尽早把卖身契签了。“先生不日就要启程到长安,要不要我帮忙收拾?”
  小司马一脸紧张,连忙翻开书简竭力寻找:“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
  “……”东方朔吃干抹尽,立刻变了嘴脸,笑道:“依我看,公子是等不到我了。”
  他仰头望天,示意刘彻看去。
  一只白鸽在上空盘旋了,在刘彻惊喜的表情中落地。
  “阿嫣来信了!”
  刘彻脸上的笑意尽收,韩嫣的信很长,将京城局势的变化悉数告之,刘彻终于明白梁王为什么会到厌次了。
  韩嫣通过王皇后,将太子遇刺的消息秘密传递给景帝,景帝大怒,却勒令所有知情人封口,暗中派人调查,同时批准了梁王回京看娘的探亲假。
  可窦太后对刘武的感情,那是整个大汉朝都知道的秘密,夹在这三位母子之间,又涉及皇位之争,得罪任何一方都将身首异处。查案之人带着一颗没有底气的心,去查一场没有底气的案,任谁都能知道结果。毕竟,大汉朝只认皇帝和汉律的硬汉,只有郅都一个而已。
  景帝要对梁王下手的消息一走漏,窦太后茶饭不思,白天恍惚,梦里恍惚,辛酸地哭了又哭。
  到刘武朝请之日,与往常一样,景帝派出天子仪仗郊迎梁王。但是,当汉使抵达效外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梁王,最后惊慌失措地回去报告:梁王失踪了。
  这下刘启慌了,窦太后傻了。刘启慌是慌在刀都已经磨好人却不见了,窦太后傻是傻在以为景帝也玩起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暗杀。
  听着窦太后嘹亮的哭声,景帝觉得很冤枉,梁王明明不是他杀的,现在他玩失踪了,此等罪过却要戴到他的头上,他母亲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就在离心的母子两人一个泪眼相对,一个怨望无语时,突然,有人禀告:梁王回来了,正在未央宫的北门。
  于是,窦太后和刘启当即奔往北门。果然,梁王在也。
  梁王自认有罪,不应受天子车驾之效迎,更无颜消受刘启的厚待,便在即将入关时,改为乘坐布车,偷偷潜入长安,来个先抑后扬,以表谢罪之意。廉颇负荆请罪,刘武背上负的不是荆条,而是刀斧和砧板。大意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中诚意,溢于言表。
  他这成功的一幕表演,让在场所有不知内情的人,全都感动了。
  景帝不得不也跟着感动。
  他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杀死刘武的时机,看看形容枯槁没几天活头的母亲,再看看负荆请罪仿佛有无限委屈的梁王,只好赦免了梁王的罪过。
  东方朔见刘彻阴晴不定,一计落空,可再生一计,却也不致于这么失控:“长安出了什么大事?”
  “看来真的被先生料中了,父皇病危,我要先走一步。”刘彻大步离开,回头又道:“我在长安恭候先生大驾。”


  第四十三章 千里跃进

  然而,厌次这处风水宝地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梁王到之前,厌次是个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城池;梁王到了之后,厌次则变成了你来了想走也走不脱的城市。
  “齐鲁之地,歌舞也别有一番滋味。”梁王如所有诱惑小兔子开门的饿狼,拉着刘彻到处郊游踏青,寻欢作乐,见后者只抱着那只兔王把玩,便问:“太子,是否不喜欢,叔叔可以叫他们换个班子。”
  接到明君爹病危的消息后,刘彻本想暗中叫上太子党们偷偷离开,不想到了城门却惊动了官兵,被梁王拦住,只得假称外出狩猎。梁王发现刘彻一行人纷纷出动,心存警惕,表面上兴致勃勃地与太子一道游玩,同时加派人手紧盯太子党。
  “算了,都一样,没什么意思。”刘彻意兴阑珊。
  “我倒是忘了,太子喜欢骑马射箭,可惜这几天天气不好,改日放晴叔叔就带你出城,让你见识见识真的千里驹,跑得比箭还快呢!”
  刘彻暗喜,出城便有机会,立即露出笑容:“多谢叔叔!”叔侄俩便一边看歌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窦太后与梁王不愧是母子,特别喜欢把太子当小猪养,刘彻如今每天只做两件事:一是吃饭,二是等着吃饭。大宴小宴,觥筹交错不提,有时候睡觉睡到一半,都被热情地梁王以刨尸的狠劲从被窝里刨出来,或到街上吃夜宵,或赏月饮酒作赋。
  刘彻很想告诉他:其实百姓谁也不在乎自己叩拜是猪还是龙,谁有肉吃就跟谁。所以叔叔真的不用为我准备那么多顿最后的晚餐……
  席上,梁王聊起了长安的楼外楼,比较了两地的歌舞风俗,突然问道:“太子离京也有半个月了罢?外头虽好,可新鲜感一过去,终究觉得比不上京里。”
  刘彻猛然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一个逃家小孩被长辈捉了个现行,理所当然应该会担忧回家遭受男女混合双打,哪里会像他这样处之泰然?原因要么是这小P孩没心没肺,要么就是太有城府。
  “谁不想回长安啊……”刘彻愁上眉头,幽幽一叹,“可有人不想我回去。”
  梁王暗惊,故作恼怒:“岂有此理,谁敢左右太子行程?”
  “还能是谁?”刘彻盯着梁王,略作停顿,朝着最大妓馆的方向努努嘴,“她恼怒我有婚约在身,回长安之后过不了多久就要与阿娇成亲,所以在使小性儿呢,怎么哄也不愿随我回去。”
  梁王调笑道:“太子说的可是海棠春的头牌念奴娇?”
  刘彻急急为真红颜伪知己辩解:“叔叔!她身世清白,乃将门之后,复仇无门才委身于妓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叔叔省得。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佳人难得,太子怜惜些也理所当然。”
  刘彻又发愁地说:“叔叔说得对,如果我还不回去,父皇一定着急了。”
  “我这是在逗你呢,”梁王听出刘彻想要动身之意,连忙改口,“放心吧,皇太后已经在皇兄面前为你说情了,还命我多陪你几天呢,好让我们叔侄二人多亲近亲近。”
  阴暗的刘彻:亲近尼玛!相爱相杀么?!
  “太好了,回去我就找机会向父皇求情,求他让叔叔多在长安住上几天,好好陪陪祖母。”
  刘彻那副沾沾自喜施恩望报的表情做得太到位,梁王目光一闪,回以喜不自禁的表情:“那就多谢太子了。”
  刘彻这才暗舒了一口气,好在补救得及时,没有令梁王生疑,否则夜里巡逻的士兵就不会仅仅是三位数而已了。
  小司马轻功虽好,可毕竟年幼,送信这样的轻巧差事没问题,可带人逃跑就不行了。
  到了晚膳时候,梁王果然很通透地往念奴娇身上砸了一大笔银子,把她请了过来。
  “对半分。”刘彻对念奴娇摊开手掌。
  念奴娇微微一愣,失笑:“堂堂太子也会短银钱?”
  刘彻无奈:“银两都在老灌他们身上,我叔叔恨不得一辈子都把我软禁在这,哪里还会给我回京的盘缠?”
  秋蝉端着饭菜进来,以永远都不可能给王孙公子好脸色的侠女身份哼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且不说太子能否安然抵京,皇帝当不当得成,就说他兄弟有难却袖手旁观,姐姐你还是考虑清楚,要是把所有积蓄给他,谁知道他会不会还?”
  刘彻知道秋蝉心直口快,她是在为李陵的婚事懊恼:“你们俩的事不归我管,得问李陵的爷爷李广和叔叔李敢两位将军。”
  秋蝉不服:“你是未来皇帝,金口玉言,下道旨意什么事办不成?”
  刘彻哂笑。
  历史告诉我们,圣旨其实不值钱。抗金岳飞在收到朝廷的第十二道金牌(红漆金字木牌)之后才不得不班师回朝,感情前面十一道都被军事家职业性的目光无视了是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拿圣旨唯命是从的将军不是好将军,不和皇帝斗智斗勇输了还赌气装病的臣子不是好臣子。
  皇帝指婚哪有那么轻巧的?万幸夫妻和睦倒也罢了,就怕点错了鸳鸯谱,新娘子又是爬墙又是逃婚的死活不嫁,新郎对着一大片泪眼朦胧的红粉知己说自己要被圣旨强了,双方父母结亲不成反结仇,结果闹得两家人家宅不宁,把夫妻性相不和的帐全算在皇帝这个始作俑者身上;作孽哦。
  念奴娇心思缜密,不像秋蝉对李陵一根筋对一根筋,她将早早准备好的包袱交给刘彻,刘彻打开一看,满意地点头,里面整的散碎的银两都有,除了换洗的衣物、打火石外,还有几瓶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一声惊呼撕破了夜的安宁:“不好啦,马厩走水了!”
  梁王惊闻噩耗,立刻扑向刘彻住处,屋子里丝竹声声,唱着妹子想哥哥的歌,却只有女子的声音。刘武二话不说闯了进去,却见刘彻枕在念奴娇的腿上,闭着眼睛听曲儿,他连忙告罪,狼狈地退出来,往出事的马厩奔去。等他赶到,几匹马驹伤的伤,跑的跑,死的死,竟是全用不得了。放火的贼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待梁王离去,刘彻立刻换上了秋蝉的衣裳,让兔子跑在前头,假装追赶兔王,明目张胆地遁逃出去。
  府外有霍去病一家接应。
  小霍去病瞪大眼睛:“九哥哥,原来你是姐姐。”
  刘彻:“……”
  这小家伙一直以为刘彻姓“九”,一声声“九哥哥”叫得欢,刘彻见他喊得顺口,就没有去纠正。
  “我是乔装打扮,不想被人发现。”
  小霍去病认真地想了想,虎头虎脑地说:“九哥哥,你不乖,爹说你和叔叔玩躲猫猫。”目露“我很乖哦要夸奖我”的俏皮之色。
  刘彻摸摸小霍去病的脑袋,把兔王塞进他的怀里:“等你长大了,带着它来长安楼外楼找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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