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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朱建明白现如今却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想及这些,朱建却是也不再理会左良玉一行人。
唯是一笑,却是转身朝着守备府中而去。
“你!你们干什么!”
此刻,面对着本来包围‘乱兵’的三千营骑兵忽的调转枪头竟是朝着守备府而来,那些个门口守卫却是不觉腿脚有些颤栗开来,虽说是依旧异常嚣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个卫卒们已是色厉内荏,银蜡枪头,不堪一击!
“拿下!”
没等这些个家伙有所动作,朱建身后那些个锦衣卫士、三千营骑兵早已是上了千去,一块绑了。
“走!”
看着那些个在地上绑成一圈,嘴中塞着麻布支支吾吾的卫卒们,朱建却是有些好笑,却也是不再理会,挥手一甩,却是潇洒而入府门而去。
“大人,此人当真可信乎?”
“此人气宇非凡,当人中之龙!”
远见朱建离去的背影,左良玉不禁叹道。
“人中之龙,那岂不是。”
对于自家老大的话,那黑脸汉子似乎是想到了,就在欲要脱口而出之时,却是被左良玉忽的打断。
“嘘!不可多言。”
左良玉一行却是不提,却说此时朱建步入守备府中,捉了个带路小兵,却是九曲回廊,好不容易是走到了守备府大堂。
“雕栏玉砌,当真是会过日子!”
一路走来,朱建却是不觉感叹道,一个小小守备,府衙修的好似皇家庭院,那该是吸了多少兵血所为!
不过与此同时朱建竟是发觉偌大一个庭院之中竟是安静的有些可怕,按理说府外剑拔弩张,这府中当也是气氛沉重,又缘何这般清静,而问及带路小兵,兵士直是摇头,却也不知。
“当真是怪乎!”
不过当朱建出现在府衙大堂之外,堂中的一切却是不禁让朱建大吃一惊!
为何?
原来此刻这守备府大堂之中,竟是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各色瓷器、珍玩、官银、黄金、美玉。。。。。。
当真是应有竟有,这一幕朱建也似曾相似,那便是在崇祯皇帝的小内库之中,当然那个内库可不是这里能比拟的。
毕竟那是抄了前朝大宦官魏忠贤府邸所得,而魏忠贤积攒的财物、珍藏又何止千万形容!
此刻,出了出现在眼前的这般多珍玩之外,朱建竟是惊奇的发现此刻杨嗣昌不仅毫发无损,而且正端坐公堂之上,身旁除了井然有序排列的卫士之外,还有一主簿模样的文士正马不停蹄的翻点着一堆账目,而堂下赫然跪着的却是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这是闹哪样?
朱建有些捉摸不透,却是上了前去,欲要看个究竟,而此刻,杨嗣昌亦是发现朱建的到来,却是立马走下堂来。
“臣杨嗣昌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嗣昌堂下所言,早已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因为此刻大堂之中除了之前几人之外,还有一干子昌平卫所军官们,此刻他们听闻圣上之名,那自然是万分惊讶。
而此刻杨嗣昌言语之间竟是有些颤栗,朱建听得出那是难以掩饰心中的万分激动之色。
“文弱无需此般,只不过今日之事,朕却是有些万分不解,还请文弱与朕说叨一番。”
朱建笑了笑,却是欲要扶起一旁的杨嗣昌,就在这时堂中却是一阵山呼海啸声响起。
“末将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知道这些昌平卫所的士卒们虽然就在皇城脚下,担负着拱卫京师之责,但是天子真容那是不可能那般轻易就能见到的,可以说他们的祖上,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如今天子亲临此地,又如何不让这些人为之激动!
当然凡事皆是具有两面性,有人兴奋,那就自然有人忧愁!
比如说,此时跪倒在地的那胖子,闻听皇帝到来,那更是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陛下还请堂上上坐,容臣慢慢禀告。”
“此人便是那昌平守备?”
当杨嗣昌与朱建和盘托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朱建才是恍然大悟过来,其实他早该想到这胖子便是这昌平守卫,若是不然为何只有他养的这般膘肥体壮。
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吸的大明帝国膏脂、民血、兵血!
“我倒以为什么大人物,皇城脚下这般肆意妄为,朕还以为长的什么三头六臂!”
闻听堂上朱建所言,那胖子早已是瘫若一团烂泥,只是不停的哆嗦着!
“来人啊,将此人与朕绑至府衙门外,朕要用此人项上人头谢天地!正人心!另外将这些个财物一部分分给军士充为饷银、完善兵备,另外全部充归户部!”
言及此处,朱建却是环顾堂下诸人,却是道。
“至于尔等,如今大敌当前,朕以为有罪赎罪,无罪当立战功,此等危急存亡之际,朕不予追究!”
朱建此言一出,却是引起一阵不小骚动,接着便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谢恩。
而当众人散去,杨嗣昌却是一旁道。
“陛下当真天赐仁君!”
闻此言,朱建却是莞尔一笑,不过片刻之后面色却是忽的一凝。
“文弱,此事具体如何,朕想听个究竟?”
闻听朱建所言,杨嗣昌亦是收起之前那般笑意,面色同样有些凝重。
“陛下,非臣有意欺瞒,只不过此事重大,当时人多眼杂,微臣是担心。”
“汝之心意朕自然明白,朕不怪你,如今众人散去,文弱但说便是,朕想听听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福王。”
“哦,是他?!”
第五十章 后金出兵,城下之战(十)()
福王,朱常询,万历皇帝的三儿子,朱建便宜老爹的弟弟,当年最有资格当皇帝而没能当上皇帝的王爷,朱建又怎会不知?
藩王之祸,动摇国本!朱建本就打算此间事一了结,便对这藩王一事动刀。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何尝不是个契机!只不过朱建明白现在还不到时候,打草惊蛇,可能反被蛇咬,到时便会是得不偿失,这其中利害,朱建自然分得清楚,理的明白。
想到这里,朱建却是忽的笑道。
“文弱,府衙之外尚有纷事,不若与朕一同前往!”
说罢,朱建对于之前福王之事宛若从未发生一般,却是大步流星,早已步出堂去。
唯留下杨嗣昌立在原地,有些呆滞开来。
至于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思所想也唯有他自个知道,不过杨嗣昌眼中一丝闪过的精光,那也看得明白,那是对于自家皇帝出事间隐忍的一种敬佩之情!
而就在杨嗣昌还呆在原地之时,朱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忽的转过身来。
“文弱啊,这以后行事切不可一根筋才是!”
对于皇帝这突如其来的话,本来就有些呆滞的杨嗣昌一时间却是一阵讪笑,有些摸不到头。
其实朱建之所以这般说,那也是有原因的。
朱建来自前世的记忆中,关于杨嗣昌一直有着这样一件事却是让朱建念念不忘,那便是历史上的杨嗣昌从崇祯十三年秋一直到十二月一直跟在农民军身后转圈,被耍的团团转,对于这一点,朱建就得出了一点,太一根筋!
而今日之事,朱建又再一次看到杨嗣昌的一根筋,忙于处理昌平守备,竟是将之前府外的一群‘乱兵’给忘记了,朱建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出现,事情又会朝着一个怎样的方向发展,朱建实在是难以想象。
不过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杨嗣昌虽说有些一根筋,但是却是一位有才能的帅才,纵使难以总揽整个战局,但是指挥一城、一地之战那是绰绰有余,而且朱建相信,若是敲打的好,这杨嗣昌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是一颗耀眼的帝国军事巨星!
当然这需要时间的沉淀。
却说朱建出了府中,此刻府外发生的一切却是让朱建有些倍感意外。
只见之前还曾防御阵型收缩的天津卫兵卒们正齐整整的站立在府门外,眼见朱建出现,竟是一个个仿佛之前约定好一般,齐全跪倒在地。
紧接着一阵山呼海啸声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千人齐呼唤,却当真是气势恢宏,那一刻久居上位者的朱建竟是一时间有些心血沸腾,气血澎拜!
只不过为何此刻自己的身份竟是被这些天津卫军士所识的?难不曾是。
想到这里,朱建却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三千营把总刘静,因为在朱建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
当朱建目光射来,刘静却是忽的背上冷汗骤起,尽管对于刘静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辜,然而当面对的人是皇帝,一切的委屈似乎那也只能是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没办法,人家是皇帝!
看着刘把总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状,朱建却是暗自有些好笑,却也不再理会,径直大步向前。
面对这上千的兵卒,山呼海啸拜帝王,朱建却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那一份激动。
“诸位将士们,快快起身!尔等不远千里前来勤王,朕心甚慰,今日发生这般种种,朕实属心中难安,此乃朕之过!”
“陛下,您。”
闻听朱建所言,一旁的杨嗣昌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眼见于此,朱建却是笑了笑示意一旁的杨嗣昌却是无妨,进而却是接着道。
“皇城之下,天子脚下,竟是出了这般硕鼠,国之蛀虫!此乃朕不查之过!诸位将士们,朕让诸位受委屈了!”
皇帝罪己,天下震动!
朱建来自前世记忆却是知道历史上的崇祯皇帝那也是屡下罪己诏,可是只罪己,不自省,而一遍遍的罪己,寒了的只能是天下人的心!这样罪己不如不罪己!
对于朱建而言,前事之鉴,后事之师!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发生自己的身上。
他要的罪己,那是得建立在实实在在的自我反省上,绝不是一张所谓的遮羞布!
却说朱建此言一出,守备府里里外外,不仅仅是天津卫军士,还有三千营骑兵、闻讯赶来却落在骑兵身后的五军营步卒,当然还有那些刚刚被皇帝赦免的昌平卫卒,一个个面颊之上竟是挂满泪滴,紧接着那是无比狂热的‘皇帝陛下万万岁的’的嘶喊!
这一刻,朱建也有些动情了,不过朱建心中更多的明白的是,今日,赢得是他!
大明皇帝,朱建!
而伴随着众军阵阵的欢呼声,朱建却是走到了之前‘乱兵’头子天津卫千总左良玉的面前,笑道。
“你早就识的朕之身份?”
闻听皇帝所言,左良玉忙是拱手谢罪。
“陛下,此乃末将一人之过,与弟兄们无关。”
对于左良玉这一番举动,朱建似乎早已是了然于心,却是挥手示意正在高呼的军士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朕问你们的左大人,问他是不是一早就识的朕之身份,诸位猜来,你们左大人怎般说?”
话说到此处,刚刚还异常狂呼的整个现场一时间竟是相当的静,静的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是彼此间听得出。
为何?因为没人猜得出圣意如何?也没人敢猜!
见此状,朱建却是继续道。
“你们左大人说,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不要朕责罚他手下的弟兄们!”
朱建此言一出,上千的天津卫士卒立马却是将目光转向左良玉,一个个眼中竟是含着泪滴。
而此刻的左良玉,面色亦是不怎么好看,作为一个一步步从军营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低级将领,这生存之道是最为重要的!当然兄弟更重要!
这个世道,没有关系,就得靠自己的实力,而实力除了自己的个人能力,除此之外那便是手下弟兄对自己的敬重,而正是熟知这一点,左良玉这样一个行事稳重之人这才会带着兵卒前来‘讨债!’
而要说左良玉混迹这么多年,早就练就出了一身钢筋铁骨,只不过面前这人那是大明天子,左良玉那也是头一遭,其实自打朱建出现在这里,左良玉心中其中已然有了计较,要知道可以随意调动这三千营骑军的除了三大营统帅,那便也只有一个人,当今圣上!
而之前出现在左良玉面前朱建,一副书生打扮,虽是器宇轩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是带兵打仗的人,当然也不是提督太监,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帝。
虽说识的了朱建身份,但左良玉并未道出,那是因为他心中人有顾虑,而现如今圣上之作为,对于左良玉而言,那是名副其实的圣贤皇帝,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可是当他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