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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有机会,一定看一看。
待次日天亮,晨曦自山中来,照耀四下,金灿灿的一片。金芒落在洞府外山松上栖息的大鹤羽毛上,缀着光彩,摇摇摆摆的。
早上的福陵山,荡漾着生机和活力。
“走吧。”
李元丰让猪八戒上了飞阁,白䳑一声尖锐的长啸,展翅上了极天。
路上无话,很快就到高老庄。
“老猪,祝福你在高老庄有个幸福生活啊。”
李元丰站在飞阁前,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手一用力,一下子把猪八戒推了下去。
“啊,”
猪八戒一脚踏空,发出一声难听的猪叫,然后听到噗通一声,已经从天上掉下来,落在高老庄的一家门前。
眼前这一家,粉墙绿瓦,翠竹绕篱笆,前前后后的房屋,看上去没有什么精致诗意,可一看也是很殷实的人家。
大户人家,人口不少。
猪八戒摔在大门前,疼得哎呦呦的,差点把昨天吃喝的都吐出来,他摸着自己后面,抬起头,正好瞥到府门前挂着一个大大的“高”字。
“高府,”
猪八戒刚挣扎着起来,就听有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就见七七八八的人过来,为首的看上去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云鬓如雪,娇颜清丽,娥眉淡扫,腰肢盈盈一握,特别眉宇间娇娇柔柔,惹人疼爱。
女子莲步轻移,步履轻快,有着青春的活泼。
猪八戒一看,眼睛直了,仿佛见到了命中注定之人。
第536章 高秀兰何方神圣()
高秀兰若有感应,抬头看去,就见自家府门前,站着一个汉子,五官端正,身材魁梧,正目光灼灼,望着自己。
那眼中似乎要长出钩子来,把自己拉过去。
火辣辣的,非常炙热。
高秀兰俏脸微红,停住步子。
见自家小姐如此,早有泼辣的婆子冲上去,指着猪八戒道:“你个黑汉子,挡在我们高府门前不说,还盯着我们小姐乱看,到底何等居心?”
“还看?”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中年妇女的气场,让猪八戒都吃不消,他恋恋不舍地自高秀兰身上收回目光,努力装出斯文之相,答道:“俺福陵山上人家,姓猪,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来这里,是想找个差事做一做。”
婆子听到这个,目光一亮,她粗声粗气地对猪八戒道:“你且在这里等着。”
说完后,婆子回到高秀兰跟前,面上带出笑容,小声道:“小姐,咱们老爷打算招个养老女婿,撑门抵户,做活当差。”
“老婆子看这个汉子倒是老实,也有一把子力气,更为重要的是无牵无挂,是个人选啊。”
“不如把他领进府里,让老爷看一看?”
高秀兰听到婆子的话,双颊酡红,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府门前的大汉,正好碰到猪八戒直勾勾地看向她的目光,高秀兰惊呼一声,跺一跺脚,小腰一扭,也不说话,掩面奔府门去了,很快就不见踪影,只剩下香风犹在。
婆子看在眼中,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家小姐没有直接反对,就是有意思啊,于是她慢腾腾地重新来到猪八戒跟前,叉着腰,用很硬核的语气道:“我家小姐看你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这样吧,你随我入府,干几天差事,看你是不是那一块料。”
猪八戒一听,大喜过望,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大声道:“俺老猪一身力气,耕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一个人能够顶的上十个人。”
“少胡吹大气,”
婆子怎么会信这样的话,你是姓猪,又不是真的是猪,岂能有这般力气?她没好气地道:“跟我到府里来。”
“马上来。”
猪八戒跟在后面,得意洋洋,想着刚刚离开的美丽少女,都忘记偷偷骂几句把自己扔下来的李元丰了。
他现在的想法是:扔的好,扔的妙。
不这样,也不能确认眼神,遇到对的人。
“要当上门女婿。”
猪八戒颠颠地走,美滋滋的样子,让人想不到这家伙曾经也在天庭当过天蓬元帅,统御过八百里天河水军。
半空中。
祥云阵阵,瑞彩扶摇。
天光打在白䳑背上的飞阁前,若卷帘初开,满目秋色,澄明清洁。
李元丰负手而立,看到猪八戒进了高府,轻轻一笑,看来以后的猪八戒背媳妇是少不了了。
他回过头,正好见到身前的万圣公主蹙着细眉,念头一转,就知道对方所想,直接道:“是不是觉得这猪刚鬣不像天庭的天蓬元帅?”
万圣公主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人在光晕下,显得格外纤细窈窕,她可不会在李元丰面前撒谎,答道:“是啊,要不是大人亲口所说,妾身真想不到他会统领过八百里天河水军。”
“猪刚鬣外憨而内明,况且他背后有人,以后的路会比绝大多数人光明的多。”
李元丰点到为止,没有多说,却在想自己刚刚见过的一幕。他来高老庄,可不止送一程猪八戒,最重要的是看一看有猪八戒有夫妻之实的高秀兰的底子。
现在来看,不出自己意料,高秀兰不是普通凡人。
李元丰刚才看的清楚,高秀兰灵台之中,飞红清影,妙音仙乐,有大如意,大自在,只是暂时被肉身所拘,不显于外。
只要其踏上修炼之路,很快就能够脱颖而出。
“高秀兰是什么人,背后又是哪一家?”
李元丰目光幽深,不见其底,西游之中,真的是一团乱麻,但显而易见的是,天地间的势力已经在提前布局,要争一争西游后的大局。
“西游啊,”
李元丰拢在袖中的拳头攥紧,真正置身其中,才会发现,纪元动荡,天运垂落,天地间各方势力布局出手,远远不是自己看过的西游记原著或者电视剧中能够覆盖的,其中的纠缠,神秘,以及潜流下的涌动,看不清,道不明。
西牛贺洲,流沙河。
洋洋浩浩,漠漠茫茫。
平沙无雁落,远岸有猿啼。
只有红蓼花开,稀稀落落,浮萍上下,随波而行。
看上去,空阔辽远,不见边际。
不知何时,就听轰隆一声雷鸣,周匝雷云展开,若细细密密的蜘蛛网一样,看上去就让人头皮发麻,流沙河河神现出身形,手捧飞剑,身上神光流转,生生不息。
河神捧着飞剑,断喝一声,道:“卷帘大将,出来受刑。”
话音刚落,只听泼剌一声响喨,水波里跳出一个人来,十分丑恶。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正是原先的卷帘大将,现在已入佛门,被观世音菩萨起了个法名,就做沙悟净。
沙悟净,沙僧,踏水出来,看向河神,面有怒色,他开口道:“那日你不是也在场,观世音菩萨金口玉言,说免了我飞剑之厄。这段时间你没有来行刑了,怎么今日又来?”
“卷帘大将,”
听到沙悟净的话,河神的神情是又惊又怒,黑中带青,同样大声道:“正是因为观世音菩萨发话,这段时间我才停了行刑。可等我回去,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天庭正式文书来,我好好想了想,才知道上了你的当。”
“上了我的当?”
沙僧从卷帘大将到流落到流沙河,还每七日被飞剑穿身,早就受够了苦,看这河神一百个不顺眼,他瞪大眼睛,道:“上了我什么当?”
河神手捧法剑,踏着雷光,上前一步,道:“菩萨当日说:卷帘大将你在天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我今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教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
“是不是?”
“一字不差。”
沙和尚答道:“我皈依佛门,飞剑便不来穿我,观世音菩萨亲口说的。”
“错了。”
河神声音响亮,再踏前一步,道:“菩萨的意思根本不是你入佛门后就不让飞剑穿你,而是你入佛门,拜了取经人当徒弟后,才不让飞剑穿你。不让的话,以观世音菩萨的身份,为何不和天庭打个招呼,让天庭传下正式旨意?”
河神越说越怒,心里也是担惊害怕,他几乎用手指着沙僧的鼻子,道:“我当日就觉得不对,都是你喋喋不休的说,皈依佛门,得善果,就不必行刑。你这花言巧语,让我这么多天都停了刑,天庭怪罪下来,本河神该怎么办?这是违背天规啊。”
“今日得补上!”
“我,”
沙和尚又想了一遍菩萨的话,那段话怎么理解好像都说得通,他突然想到往日里河神行刑时候的得意,心中怒火燃烧,恶意上涌,不由得拎起手中的宝杖,一下子砸了下去,把河神打翻在地,怒吼道:“你这毛神找死!”
第537章 无相天魔作祟()
“啊,”
河神惨叫一声,神体之上,爆发出耀眼的金芒,把周匝水色都映出赤金的色彩,他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声音中带着恐慌和不敢相信,道:“我乃流沙河河神,奉天庭之命来看守你这犯下天规之人,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河神感应到沙和尚手中宝杖中传来的冰冷杀机,大声道:“天庭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要做傻事!”
沙和尚怒火中烧,压抑不住,每七日的飞剑穿身早就让他对眼前的河神积蓄了不尽的怒气,今日的事情成了导火索,一下子将怒气点燃,轰隆一声,冲上灵台,让沙和尚双目血红,他根本不听河神的话,手中宝杖再用力。
西游记原著中曾有记载,沙和尚的宝杖来历非凡,本是月里梭罗派,吴刚伐下一枝来,鲁班制造工夫盖。里边一条金趁心,外边万道珠丝缠。
名称宝杖善降妖,永镇灵霄能伏怪。
更何况,沙和尚双臂一晃,有拔山之力,再加上宝杖之威,再一下,流沙河河神神躯崩溃,只剩下元灵一缕,急匆匆遁出。
这个元灵,只有三寸大小,头戴河神冠,身披河神法衣,腰束水带,神情惶惶,抱着神印敕令,出现后,要逃之夭夭。
“哪里走!”
沙和尚既然动了杀心,就会做到底,他舞动宝杖,流星赶月,打向流沙河河神的元灵。
“我命休矣。”
流沙河河神庄开闭上眼睛,以往所有一切浮现,从一介凡人,到死后成河神,一件件,一桩桩,不论是做人还是成神,辛酸苦辣,应有尽有。
到最后,只剩下彻骨的恨意,对眼前沙悟净的恨:自己恪尽职守,为什么还要打杀自己?
眼看流沙河河神要落个魂消魄散,连轮回都无法的时候,突然间,眼前虚空裂开,自其中涌出浓稠的黑气,亿万人的面孔浮现,张牙舞爪,散发着憎恶,恨世,杀戮,毁灭,等等等等的负面情绪,然后化为一个尖尖的嘴巴,后面不知道多少万里大,不见边际,只看一眼,就仿佛让人坠入到恶念海洋中,难以解脱。
尖尖的嘴巴用力一吸,将流沙河河神的元灵吞入到里面。
再然后,嘴巴合拢。
虚空合上。
沙和尚提着手中的宝杖,惊奇莫名,要不是他还能够看到眼前虚空中有空间开合后留下的余晕层轮,简直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刚才那不可思议的嘴巴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为何要吞下河神的元灵?
最后面让人头皮的恶念为什么这般恐怖?
沙和尚攥紧手中的宝杖,眉头皱成疙瘩,他在天庭当卷帘大将的时候,称不上位高权重,但离中枢近了,会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辛秘。
可关于刚才发生的景象,他想破脑袋,都找不出任何头绪。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
嫣红的余韵照在流沙河波间,河神庄开的神体四分五裂,自伤口之上,犹自有黄金色的血液冒出,落到浪头上,和天光交映,星星点点,有一种莫名。
三五只笨头笨脑的大鱼浮出水面,追逐着水上的金黄。
沙和尚冷哼一声,也不顾去管,自顾自拨开水浪,向自己的水府行去。
流沙河,水底。
水府破旧,断壁残垣,生锈的兵器扔在园子里,埋在土里半截,生满铜锈。
在其中,还有苔藓,交匝在一起,让人看得心冷。
沙和尚来到最里面,放下手中的宝杖,在石墩子上坐下,脖颈上悬挂的骷髅头闪烁着淡淡的光,外黑青而内金黄,梵音佛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