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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举起小奶狗逗弄了一番便把它交给了赶来的主人,可在被交到主人手里那一刻,小奶狗立即不安分地挣脱了起来,嘴里的叫声愈发凶狠,犹如杀猪一般。
舒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起身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
他随手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可乐,然后走到了收银台前:“这个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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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盯着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十分钟了,舒望仍没有从便利店出来,他掐灭烟头,走向便利店,推门而入。
可当推开门后,才发现店内除了收银员外已再无一人。
男人微拧眉头,转身走出便利店,可就在门打开的那瞬间,一个声音在门外兀地响起:“你跟踪我?”
看清男人的面容后,舒望顿时松了口气,放下手中刚从路边捡起的木棒,淡淡地朝冯义博抬了抬下巴:“别想了,我刚刚是从后门溜出来的。”
他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冯义博一番,狐疑地问道:“你真是在跟踪我?”
一身黑衣的冯义博往下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冷静自若道:“我看到有人身影很像你,就跟了过来,原来真是你。”
“哦,这样啊。”舒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拉开便利店的大门再次走了进去。
他回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冯义博:“喝什么,我请客。”
舒望坐在长长的木凳上,手里捧着一罐冰凉的可乐,只是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你的伤好了?”舒望问道。
“差不多了。”
“那你怎么会来风都?”舒望继续问。
冯义博将手里的咖啡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烟便直接点上了,吸了两口后,发现舒望一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于是哑着嗓子问道:“来一根?”
舒望看着他,摇了摇头。
冯义博眯起眼睛,吸了长长的一口烟,脸上闪现了一秒餍足的神情:“我辞职了。”
“辞职?也是。城管还真是份苦差,吃力遭人厌。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来风都。你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吗?”
“刚找到。”
“干什么的?”
“给人打打工。”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舒望冷不防问道。
冯义博镇静答道:“我没有。”
“是吗?”舒望双手交错了起来
而冯义博并没有再回答。
舒望轻叹一声,抬头看向远处,那片绿色的草坪上,狗狗们仍在自由自在地玩耍着,仿佛时间不曾流逝。
“在很久以前,大概好几年前吧,有一段时间我总是感觉自己在被人跟踪。”舒望没头没尾地说着,到这里,他顿了几秒,扭头看了冯义博一眼,才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可就在这几天,就在刚刚这种感觉有出现了。”
冯义博拿起滚烫的咖啡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语气冷静而淡漠:“然后呢?”
舒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冲着冯义博挤了挤眉毛:“你不会真以为我相信你了吧?”
舒望伸手拍了拍冯义博的肩膀,比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这具略僵躯体的反应要真实多了。
他满意地笑笑:“我知道你是在跟踪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冯义博表情微变,可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原来你还真在跟踪我!”舒望恍然大悟道,他摊摊手:“不过,你也别担心,既然你不想告诉我原因,那就不告诉好了。我如果想要知道,我就自己去找。但是,你也别再跟着我了,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几年前谁在跟踪你?”冯义博突然问道。
舒望看着冯义博沉默了三秒,接着就噗嗤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啊,我都说了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也许根本就没人跟踪我。我刚刚也是在诈你,谁想到你真中招了。”
“算了,不跟你讲这么多了,我得先走了。”舒望将手里的易拉罐以一道优美的抛弧线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在这个城市好好生活。但是,真的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好,我不想和之前的人或者事再有什么交集。”
“真的非常的谢谢你。”舒望深深看了冯义博一眼,毅然决然地大步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眷恋。
在舒望走后五分钟,冯义博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已经不复之前的滚烫,被掩盖的苦涩显得愈发醇厚,他不由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出来吧。”
然后,另一名身形相似的男人从后面的树林走了出来,坐在了冯义博的旁边,也就是舒望刚刚坐的地方。
“他发现了。”冯义博说道。
男人淡淡道:“我知道。”
冯义博回过头来打量身边的男人,语气中带了些语重心长:“老秦,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作为兄弟,我只能劝你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
“我已经失去了。”秦宥淡漠地垂下眼。他熟练地从冯义博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拿出一根叼到嘴里,凑到冯义博跟前:“有火吗?”
冯义博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为秦宥点上:“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一见面就让我给你点烟。”
秦宥在烟雾缭绕中缓缓吞吐中,却不料忽然被呛住,不由咳了起来,冯义博懒懒地抬眼:“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连烟都不会抽了。”
秦宥长长叹谓一声:“好些年没抽了。”
“因为他吗?”冯义博突然问道。
“当初我们可是学校里最无法无天的小混混,结果你一转校就变校草学霸了。咱们都多久没了联系,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想到我吧。”
沉默了好几秒,秦宥低声说道:“上次谢谢你了,如果不是……”
“我命大着,一场车祸而已。”冯义博拿起杯子,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而且,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
他转头看向秦宥,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子和车子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秦宥将钥匙递给冯义博:“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
秦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钳制住了手臂,冯义博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不想说,不要紧,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做后悔的事,不要像我一样等人失去了才……”
秦宥眼底滑过一抹诧异:“他怎么呢?”
冯义博叹了口气,一张本就成熟的脸显得愈发沧桑了:“车祸,人没了……”
“对不起。”
冯义博伸手拍拍秦宥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能活着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有机会,还来得及。”
秦宥站起身,从上而下地看着冯义博:“你搞错了,我没有后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冯义博大声叫住转身离去的秦宥:“那你找我来,又算怎么一回事?”
可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步履不停,只留下了一个决绝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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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橙色的太阳,绿色的草地,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两个手牵着手笑哈哈的小人,这就是谭轻水刚刚画完的画。
他放下手中的蜡笔,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画作欣赏了一遍后,就凑到了秦因书身旁好奇地问道:“小书,你画的是什么啊?”
与他笔下的绚丽多彩不一样,秦因书一整张画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虽然线条流畅生动,却隐隐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谭轻水不开心地撅了撅嘴,然后眼睛一亮,献宝似的把自己的宝贝蜡笔送到了秦因书眼前:“小书,我们来给它涂颜色吧!”
“不是有黑色和白色吗?”秦因书顿下手下的动作,抬头看了看谭轻水。
“可我、可我……”谭轻水扭捏地背起来双手,他不去看秦因书,嘴巴却嘟得老高,一脸的委屈神色:“我不喜欢这样。”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呜呜,我就是想涂成五颜六色的嘛,呜呜……”谭轻水难过地垂下头,似乎秦因书再不从他,金豆豆就要掉下了。
秦因书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怪他,他一个大人跟小孩子讲这么多干什么。一眨眼的工夫,他便换上了一副灿烂童真的笑容,拉了拉谭轻水的小手:“阿水,阿水,我们来玩过家家好不好?”
“好啊好啊!”谭轻水高兴地拍起了手,全然忘记了哭泣:“我当新郎,你当伴郎!”
秦因书刚想一口应下,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那新娘呢?”
“两个新郎不行吗?”谭轻水像看弱智一样看着秦因书。
“当然可以。”秦因书雀跃了起来:“所以我们两个都是新郎?”
“不对不对。”谭轻水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新郎,你是伴郎。”
秦因书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可看着谭轻水那张粉嫩的小脸,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好循循善诱道:“我们有两个人,又有两个新郎,那就是你当一个新郎,我当一个新郎了。”
谭轻水一脸古怪地看着秦因书:“可我已经有新郎了,而且已经说好了。”说到后面,谭轻水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透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
“谁?”秦因书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谭轻水紧紧闭着嘴巴,双手捧着像桃子般红透了的脸蛋,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润润的,整个人显得既紧张又羞涩。
这下好了,秦因书之前没吐出来的老血又咕噜一下咽了回去,差点被呛个半死。
“他是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谭轻水。
“是、是小飞机。”
谭轻水害羞得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他叠的飞机总是能从隔壁飞到我的房间来。”
“既然你没有见过他,那你怎么和他说好的?”秦因书继续质问。
谭轻水拿起床上的一只泰迪熊塞到秦因书怀里:“我是和小贝说好的。”小贝就是这只毛茸茸的泰迪熊。
秦因书显然不太能明白谭轻水的脑回路,有几秒钟的功夫,没太能做好表情管理的工作。
谭轻水扬起脑袋:“我已经跟小贝说了,我要让小飞机当我的新郎,所以小飞机就是我的新郎。”
他口中的小飞机自然指的就是隔壁的小男孩,别问谭轻水为什么知道这个素未蒙面的纸飞机爱好者就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毕竟少男情怀总是诗。
秦因书一把掀开窗帘,看向隔壁那栋黑黢黢的宅子,继而转过头来看着谭轻水:“你弄错了吧,这一家没住人。”
“不,住了人的,小飞机就住在里面。而且我还见过小飞机的妈妈,不过,”谭轻水嘟起嘴似乎在苦恼着:“小飞机好像不怎么喜欢出门。”
“你什么见到的?”秦因书追问道。
“有好几次我晚上起床尿尿的时候,就看到小飞机的妈妈从外面回来了,不过天太黑,我也没看到她长得什么样子。”
“是吗?”秦因书又瞧了隔壁家黑布隆冬的宅子一眼,大概有几分明白了。
他的阿水还太小了,还处于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他像阿水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胡思乱想,分不清楚幻想与现实,还以为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呢。
“你不信我吗,小书?”谭轻水虽然年纪小,但并不蠢,他闷闷不乐地鼓起腮帮子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秦因书连忙安抚道。
他看着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谭轻水仰着脑袋,脸蛋鼓鼓的,就像一只嘴里塞满了松子的小松鼠,心里某处犹如被羽毛轻扫了一下,忍不住低头在对方粉嫩的小脸上偷了个香。
然而就在此时,正愉快交谈着的舒望和刘黛柔一并推门而入了。
“什么?建议我带二娃去做个智商测试?不用了不用了,他随我,聪明是聪明,但还没到天才的地步……咦,怎么不说话了?”
舒望看着刘黛柔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愣住了,一头雾水地转过头,于是也愣住了。
眼前分明就是少儿偶像剧现场,两个萌娃身边仿佛正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舒望几乎都能嗅到空气中恋爱的酸臭味了。
“阿嚏!”刘黛柔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万分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呵呵呵,我好像闻到了水蜜桃的香气。”
然后心虚地看向了同样一脸懵逼的舒望。
她怎么有一种撞破□□的感觉呢?不对,早恋是不对的!咦,还是不对不对,小书和小水只是两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