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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如果说现在存活在世间的严砺是他的一半魂魄投胎而成,那么鬼王便是另一半魂魄,并且是独立的一半魂魄。可前世作为她上司的严砺呢?那时的严砺身体健壮,步履如飞,是严砺得了什么良药恢复了健康,还是鬼王实体化而成?
许青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严砺是严砺,鬼王是鬼王,那么现在的严砺,还是深爱着她的那个人吗?那么现在严砺,还是她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吗?
“青鸟,”龙茜站在她身旁,眉眼间满是痛苦,“昨晚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总觉得,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那个人影总是在她身边来来回回,让她恼怒让她欣喜,可她还记得那跌宕的情绪,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个人的样子。最近时常发生这种事情,一开始觉得可能是幻觉,可发生得多了,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它。然而,每每强行去记起,就会头痛欲裂,全身僵痛。
“确实有一个。。。。。。但他不是人,是黑无常——季界。”许青鸟将除夕夜发生的一切还有之前与季界见过面的事情全数告知与她,可龙茜想到痛苦呻吟,都记不起来。
龙茜心中不甘,捂着太阳穴,拼命去想。
“别想了,”许青鸟见她状况不对劲。连忙道,“他是黑无常,本不该在世间留下印记。或许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你就别乱想了。倒是你和龙叔叔的问题,你该多想一想。新年新年,自然是要和家人在一起过的。”
龙茜瞪了她一眼,傲然道:“怎么,嫌我在这儿妨碍你们一家团聚?”
“呵。。。。。。”许青鸟笑道,“我妈恨不得你一年365天‘妨碍’我们!我的意思,你心里清楚,说什么气话呢?”
当年龙茜一时好心。将昏倒的孙雪莉送到医院,因此起了缘分。上回龙茜派人保护孙雪莉母子,还送了孔雀石发夹给她,孙雪莉更是满心地喜欢这个傲气的女孩儿,恨不得把她当成自个儿的闺女。
“哼!”龙茜昂起头,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
“龙叔叔。。。。。。昨天是不是提及了你姑姑?”
龙茜神色一冷,道:“老头子哪天不想她?不是因为这个。”
“哦?”
“是他要帮我安排相亲,”龙茜不爽地说,“我还没大学毕业呢,相什么亲?又是商界大佬又是黑道大哥的。我看都是废柴!”
“名门之女,大都是这个年纪便要开始筹谋婚事了,”许青鸟道。“以前咱们班的‘公主派’,高中订婚的都大有人在,剩下的现在也基本都有了头绪。”
“哼,那些娇滴滴的‘公主派’为什么那么早订婚?要么就是商界联姻,要么就是自己没本事继承家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养活她。我可是龙家大小姐龙茜,才不会做那种没用的女人。”
“哦?”许青鸟问,“那你的目标是?”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帮他继承龙家。谁来继承?”
“那。。。。。。砺哥呢?”
龙茜道:“砺哥在龙家的地位不可动摇,但他身体不好。我不能总让他为我担忧为我伤神。我得变得强大,变得可以独当一面。这样才能保护他们。”
龙茜说的是“他们”,这也就意味着,在她心里对父亲的在乎,早已经盖过了当年的芥蒂。许青鸟心中宽慰,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龙茜的心才会慢慢敞开,渐渐放下从前的不快,学会与家人好好相处。看来,龙茜和龙叔叔之间的事情,不用太过担心了。
“那就好。”许青鸟望着她,微笑着。
龙茜见她笑得温和,犹豫了一下,道:“青鸟,本来这两天是过年,我不想跟你说的。可你居然让陆新过来过年,我就不得不说了。你知不知道,陆家已经在跟苏家商议,要让陆新和苏艺瑾订婚?”
“订婚?”许青鸟一惊,“什么时候?”
“你果然还不知道,”龙茜道,“现在商界已经传开了,都说这两人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看是猪男狗女天生一对。过不了几天,各大报纸就该出新闻了,你准备怎么办?陆新现在跟你在一起,陆家若劝不服,必定会使出强硬手段,到时候陆苏两家定然不会放过你。”
“他们不放过我,难道我就会放过他们?”许青鸟冷笑道,“这场仗,关键就在陆新,只要我还握着他的心,就不怕苏艺瑾来抢。他们若再想对我做什么,我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被动挨打的事情,我不会再做。”
“嗯!”龙茜点点头,表示赞同,“被关进精神病院这种事,千万不能再发生。孙阿姨这边有我,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会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许青鸟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龙茜总是知道,她最在意最担忧的是什么。
“青鸟,茜茜,起床吃饭了!”孙雪莉在厨房喊道。
许青鸟连忙答应道:“这就来!”
说完,两人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看到床头柜上的孔雀石发夹,许青鸟想了想,道:“这发夹是不是严砺给你的?”
“嗯,砺哥在拍卖会上拍来的,我看着颜色款式很适合阿姨,就给抢来了。”
“原来如此。”许青鸟握紧了这枚发夹,看来季界说的没错,这发夹上的气息确实来自严砺。季界去追问冥王,不知有没有问出什么结果来,她不禁有些忐忑。
年初一的清晨,孙雪莉准备好了素饺子,便喊几个孩子出来吃饭。一年的头一天,起床便能吃到热乎乎的水饺,众人心里都像碗里的饺子汤一样,泛着热气。
“你们这些小懒虫,都该跟小倩学一学,”孙雪莉念叨着,“人家小倩一大早就起来帮忙下饺子,可勤快了。”
许青岩翻了翻白眼:“这世上最优秀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许青岩长得很漂亮,可翻白眼的时候活像只吃醋的小狐狸,让大家不禁笑出声来。
清晨便这样平淡而温馨地度过。饭后,龙茜回到龙家,许青岩被妈妈和姐姐催促着送叶小倩回孤儿院,孙雪莉在小区里新交了几个牌友打麻将,陆新则玩性大发,邀青鸟去游乐园约会。
过年的假期,就是玩的日子。而玩的日子,过去得总是极快。
元宵节过后,许青鸟便同陆新一起,重回京都。陆新要坐飞机回去,而许青鸟认为距离不算太远,坐飞机有些奢侈,便坚持坐火车。为了这事,两人争执了一会儿,最终陆新还是听了青鸟的话,乖乖踏入火车站。
就在这一天,姗姗来迟的雪花终于在京都落下。下了火车,整个京都都是银装素裹,一片雪白。房屋、花园、灯柱上,布满厚厚一层雪。许多清洁工人都忙活着,把马路上的积雪铲去,好保障道路畅通。
火车站门口,有人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只见栾玉梅身着一身紫色貂皮大衣,头戴紫绒镶钻围帽,手里挎着lv最新款的包,脸上化着浓丽的妆。她身后站着四个保镖,个个身强体壮。
许青鸟心中冷笑,看来栾玉梅这是抢儿子来了。陆苏两家要联姻,男主角不在可不成。
陆新见了母亲,脸色一沉,将青鸟挡在身后:“青鸟,别怕,我来应付。”
许青鸟挑了挑眉,她才不会怕栾玉梅,只会想着该怎么要了这个狠毒妇女的命。不过在陆新眼里,许青鸟仍是当年那个柔弱堪怜的小女生,自然是要保护的。
栾玉梅见了儿子,脸上绽放出夸张的笑容,可她的妆容太过俗艳,笑起来活像只老妖婆,惊吓众人。儿子不给她好脸色看,还保护着那个“贱蹄子”,这让栾玉梅脸色微怒。栾玉梅本要冲许青鸟发火,一想到来之前丈夫的叮嘱,便又压住火气,笑道:“哎呀,儿子回来啦?冷不冷?瞧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陆新的身体一向火力十足,深冬都只穿一件衬衫搭配厚羊毛大衣或者薄羽绒服。
说完,栾玉梅瞥了许青鸟一眼,撇撇嘴道:“有些人呐,就是不懂得关心人的。儿子,你要知道,还是妈妈对你最好,最心疼你。。。。。。”
“够了!”陆新怒道,“你来就是为了指责我女朋友的吗?如果是这样,慢走不送!”
栾玉梅被儿子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阴毒地瞪着许青鸟。
“阿新。。。。。。”许青鸟小心地拉了拉陆新的衣袖,“阿姨也是为你好,你就别这样了。”
栾玉梅没料到许青鸟会帮她说话,有些傻眼。
“青鸟,咱们走。”陆新左手紧紧牵住青鸟的手,右手拉着行李箱,大跨步地从栾玉梅身旁穿过。(未完待续)
第285章、订婚()
陆新拉着女友,径自从妈妈身边穿过。栾玉梅气不打一出来,瞧她生得好儿子,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娘!这还没结婚呢,要是结了婚,是不是不光是不理不睬了,还得跟老娘动手?!这一切,都怪那个贱女人许青鸟,都是她把儿子勾引了去!
栾玉梅气火攻心,真想把许青鸟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一把薅光!可她没有这么做,不是不敢,是不能。上回私自拘禁要杀许青鸟,丈夫虽只是碍于儿子在场,淡淡地说了几句,可丈夫眼里的寒光,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双腿发软不寒而栗。
“陆新,你爸病了,你也不回家看看吗?”栾玉梅忽而轻声道,“你要是真不回来,就当我和你爸,白养了你二十年吧。。。。。。”
说完,栾玉梅长长地叹气,配上那装出来的悲苦神情,倒真有几分苦情剧的味道。
陆新一怔,脚步顿了顿。爸爸生病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生了什么病,现在要不要紧。。。。。。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可他又拉不下脸来回头去问。
许青鸟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前世同她私奔**之后,陆新便常常会陷入这样的拉锯战中。陆新本性不坏,也孝顺,但他又是个急脾气、犟脾气,认准了什么事情,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的那些年,他每次听到陆家的风吹草动,都很想回去。
那时的青鸟,贪心地想得到他的全部,深深害怕他会回到陆家,弃她而去。于是每每在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她都会万分惶恐地抓紧他。不敢让他再想起陆家。一开始,陆新还会体谅她的敏感,小心地劝慰她。说他不会回去。可后来。。。。。。强行割裂陆新和自己家人的关系,并非聪明的做法。
“阿新。你跟阿姨回去看看陆叔叔吧。”许青鸟乖顺地道,“我自己可以回学校的。”
陆新摇摇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许青鸟握住陆新的手,轻道:“是真的,就好好照顾陆叔叔,尽尽孝道;若是假的,说明陆叔叔身体康健,岂不是更好?”
“青鸟。。。。。。”陆新感动不已,他的青鸟总是这样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
在许青鸟的调解下,栾玉梅终于成功地将儿子带上了车。不过,陆新坚持要求司机载上青鸟,现将她送回学校再回家。家里父亲都病了,哪里有先送女友去学校,把探视推迟的道理?是以栾玉梅心里气极,可见着儿子愿意回家了,为免节外生枝,只得把气憋在心里。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诡异地冰冷。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回到学校,许青鸟同陆新挥手作别,对栾玉梅。她则做到谨守礼仪。
吕绪绪比她早一步到校,正在门口的奶茶店买烧仙草,瞧见青鸟来了,立马挥手打招呼:“姐,这边!”突然,车子一掠而过,吕绪绪看见车窗里老巫婆的脸,吓得险些把手里的烧仙草给撂了。
“姐。。。。。。你怎么跟老巫婆一起来的?”吕绪绪惊异地问。
“哦,陆阿姨接陆新回家。我搭了个顺风车。”许青鸟也去奶茶店要了杯烧仙草,浅浅尝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
吕绪绪的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把嘴巴合拢。拼出几个字来:“那车。。。。。。你敢搭?!”
“有何不敢?”
“那可是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老巫婆唉!”
“那又如何?”
吕绪绪语塞,缓了缓,小声而敬仰地问:“姐,你就不恨她?跟她呆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不会窒息吗?”
许青鸟轻笑着看了绪绪一眼,这世上除了化为冤魂的米云,只怕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恨栾玉梅。不过,恨这种东西,表现在口中,为下等;表现在身体上,为中等;表现在心里,谋定而后动,则为上等。
“谋之大者,忌一显字。”许青鸟将最后一口烧仙草吃完,拉着行李箱边走边道。
“哈?”吕绪绪笨笨地拉起箱子,追在后头,“姐,你刚刚说啥啊?”
“这学期要选修兵法,你连这都没听说过,小心挂科。”
“哪本兵书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