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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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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贵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压抑不住愤怒的说:“贵妃娘娘的身份固然尊贵,但臣妾与娘娘同为后宫妃嫔,均属皇上的女人,您这般肆意打骂,置皇上于何地?”
  “好,问得好!”言贵妃手起掌落,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那做工精细的琉璃护甲划过玉贵人本是完美无瑕的侧脸,带出丝丝血痕,“玉贵人是吧,你在进宫前,员外郎大人就没告诉过你,本宫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吗?皇上可是为了本宫,连降了他三级,不然你以为他礼部尚书的职位是怎么丢的?”
  听她提及父亲,玉贵人心下愈发怨恼,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不就是仗着育有皇长子,才敢如此嚣张吗?现在,她同样有着一道护身符,又岂会怕她?
  想到此,玉贵人挺直了背脊,大胆的迎上言贵妃泛着寒芒的眸子,“臣妾初入皇宫,对宫中规矩不甚了解,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手下留情,否则,伤及了臣妾腹中的龙胎,怕是皇上和太后都会……”
  “你说什么?”言贵妃上前一步,再次捏起她的下巴,不确信的问:“龙胎?”
  “是!”玉贵人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站了起来,冷冷的说:“太医今早上刚刚诊过脉,臣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在来绯烟宫之前,臣妾已经让人去通知皇上了。”
  “难怪你这般有恃无恐,原是早有准备!”言贵妃唇畔漾起一抹讽笑,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只不过,皇上此生注定只会有烨儿一个皇子,至于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本宫不介意帮你处理掉!”
  “你……”玉贵人不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敢谋害龙嗣?”
  “龙嗣?”言贵妃一步步逼近她,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你也配怀有龙嗣?”
  玉贵人身体一僵,不住往后退着,“你休要伤害我的孩子,皇上就快过来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为何宫中人人都怕这个女人,因为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无所畏惧,如此的肆意妄为,现在,她只盼着皇上能早一点过来,阻止这个疯女人狠毒的行径。
  “来人!”懒于与她废话,言贵妃冲门外扬声道:“给本宫拖出去,打到孩子掉为止!”
  “不要……”玉贵人慌乱的想要往外跑,却被进来的两个内监钳制住了双臂,“不可以……我怀的是皇上的孩子,你这么对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住挣扎叫嚷着。
  “吵死了,还不给本宫拖走!”言贵妃鄙夷的瞧了她一眼,便兀自转身坐回主位上,伸手接过宫婢奉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汤,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已如惊弓之鸟的谦贵人。
  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着阵阵谩骂声透过敞开的殿门清晰的传入殿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言贵妃放下茶盏,身体略微前倾,笑着问:“谦妹妹可知,本宫为何要那般对待玉贵人?”
  她问的轻松,而谦贵人却犹如芒刺在背,冷汗浸透了衣衫,贝齿已将下唇咬破,颤抖着嗓音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不知。”
  “那本宫来告诉你!”言贵妃紧锁着她遍布恐惧的小脸,一字一顿道:“因为她不仅魅惑皇上,还长了一双和云贵妃如出一辙的眼眸。”说着,她又有些犹豫的问:“你说,本宫要不要将那双眼睛剜出来,送给云贵妃?”
  “娘娘饶命……”谦贵人不住的磕头解释道:“臣妾……臣妾侍寝的那晚,皇上喝醉了……皇上没有碰臣妾……臣妾只是帮皇上擦了下身子,仅此而已……”
  “哦?”言贵妃掏出绢帕,轻轻擦拭着那只沾了玉贵人血肉的护甲,“你倒老实,没如那个贱人一样,趁着皇上醉酒乱来!”
  “奴婢不敢。”谦贵人依旧紧绷着心弦,丝毫不敢放松,生怕成为下一个玉贵人。
  言贵妃话锋一转,不容拒绝道:“本宫送你去云贵妃那里可好?”
  “娘娘……”谦贵人愕然的看着她,“臣妾……”
  “你去了,就和她说,你亲眼看到本宫处置了玉贵人,被吓破了胆儿,想要在她那里寻求庇佑,至于以后该干什么?本宫想,妹妹这般聪慧,应该明白。”言贵妃唇角的笑意慢慢漾开,却让人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谦贵人正为难着不知如何作答,却见刚刚钳制着玉贵人的一个内监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回禀娘娘,玉贵人身子娇贵,实在不经打,孩子还没掉,她就去了。”
  “啊……”谦贵人惊呼出声,对上言贵妃冷厉的目光后,赶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惊恐的瞪着门外,她仿佛能看到乱棍之下,玉贵人苦苦挣扎的样子。
  她与她,同日入宫,虽算不上熟络,却也是一同从秀女一步步走到了贵人的位置,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成了棍下之魂,她怎能平静的了?
  言贵妃斜眸睨了谦贵人一眼,冷冷的说:“跟皇上如实禀报……”
  她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帝王淡漠低沉的嗓音,“不必了!”欧阳忆潇大步走进殿中,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上是一片威严之色,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微抬手臂,免了众人的请安,幽深清冽的目光淡淡扫过言贵妃精致的妆容下那不加掩饰的孤傲,心底有些许的无奈。
  轻掀衣摆,他坐于主位之上,对跟着进来的小印子吩咐道:“玉贵人恃宠而骄,以下犯上,触怒贵妃,按宫规,应杖责四十,因其身子羸弱,不堪刑杖,命丧绯烟宫,朕心痛之,现追封玉贵人为玉嫔,厚葬于皇陵,复其父礼部尚书一职,并将行刑之人杖毙,言贵妃罚俸一年,以告慰玉嫔在天之灵。”
  言贵妃唇角微搐,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却也不再开口,就近坐了下来,眸光有意无意的在皇帝与谦贵人之间流转。
  欧阳忆潇冷瞥她一眼,眸中浮现一抹隐忍的怒光,嗓音因压抑而有些嘶哑,“谦贵人受到惊吓,神思恍惚,准其搬入倾云宫,帮云贵妃抄录经文,安定心神。”
  “臣妾谢皇上。”谦贵人恭敬地行礼谢恩,心里的一颗巨石刚要落定,却在对上言贵妃别具深意的眼神时,再次慌了起来,恐怕这一去倾云宫,自己注定要成为言贵妃的棋子。
  欧阳忆潇挥手示意她离去后,轻揉着抽痛的额角,有些疲惫的问:“现在满意了?”
  言贵妃抬眸瞧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揉着自己的额角,叹息道:“皇上若是耐不住了,直接去倾云宫就好,何必找那些个影子来给臣妾找不痛快!”
  “够了!”欧阳忆潇拍案而起,怒道:“朕不管你和慕流云怎么斗,只一点,不要再伤人性命,你不为自己想,也请为元烨想想,朕不希望他有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母妃!”
  “真是笑话,皇上还会关心烨儿?”言贵妃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歇斯底里的吼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有抱过他,他挣扎于病痛的折磨时,你可有安慰过他,你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可有过一丝的温情,皇上,你这么不想要他,当初又为何要让我们母子活下来?!”
  “朕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欧阳忆潇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熄灭,良久的沉默后,终是甩下这句话,便摔门离去。
  望着那犹在震颤的雕花殿门,言贵妃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娘娘……”馨若推门而入,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有些担忧的唤着她。
  言贵妃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早上打发她去办的事,遂开口问道:“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馨若暗舒了口气,不疾不徐的说:“她那个叫月盈的婢女已被调到司苑司侍弄花草去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杂役房做事,李公公很是听话,每日给她的活是十个人的量,不过……”
  “不过什么?”言贵妃突然来了兴致,示意她说下去。
  馨若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倒是挺安于现状的,不骄不躁,不恼不怨,日子过得还挺舒心,完全不像是受罚的样儿。”
  言贵妃冷哼一声,轻笑道:“既是如此,就不让她去给那些臭太监们洗衣服了。”
  “娘娘是打算饶了她?”馨若诧异地问,总觉得这不像是主子以往对待得罪她的人的态度。
  “当然不是!”言贵妃站起身,边往后殿走边说,“让她去洗马桶,洗到她来求本宫为止!”她倒要看那丫头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杂役房
  清舞看着那一大车的臭气熏天的马桶,又瞧了眼李公公尴尬的神色,心下了然,随口问道:“可是又有人得罪了言贵妃?”
  李公公先是一愣,继而反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清舞不答,沉默的抽出袖口中的绢帕覆于面上,又戴上自己特制的手套,开始一个一个的从车上卸下马桶。
  见状,李公公赶忙找了东西掩住鼻口,手脚麻利的帮起忙来,并在她耳边小心的将绯烟宫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讲了一遍。
  思忖片刻,清舞拦住李公公的手臂,说:“公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否则被言贵妃知道你帮我的话,怕是咱们两个都会倒霉的。”
  李公公想了想,不禁有些后怕,赶忙点头道:“那奴才就先走了,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去前院吩咐一声就好。”
  清舞微微颔首,又出言提醒道:“公公这段时日服的药量加重了,尽量少喝茶。”
  李公公感激的冲她笑了笑,刚要转身,又听她问:“公公可知道天禄阁上一任掌事是哪里人?”
  李公公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不要紧,我与那里的赵公公还算有点交情,可以去帮姑娘打听一下,就是不知道,姑娘为何……”他刚要询问,又觉不妥,这丫头的脾气他也摸了个大概,有些事,她若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待李公公走后,清舞看着那满车的马桶,一阵头痛,言贵妃,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为何那个男人却能对她百般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沦为替身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抚弄着手边的一株秋菊,口中默念着一首诗,转眼间,又是一年深秋时。
  清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依旧觉得凄冷无比,在这个僻静冷清的小院中,她竟已住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每日干完那些繁杂沉重的活后,她都累得只想倒头便睡,什么都懒得去想,然而今夜,心里却异常的烦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摇了摇头,甩去那些不安的念想,她刚要转身回屋,一阵哀婉悲戚的乐声伴随着微凉的夜风,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清舞脚步微滞,闭目细细凝听,断定是埙的声音,只是这吹埙之人的心境倒是比着那埙声更加的低落压抑。
  好奇心驱使下,她轻轻推开院门,见外面已是漆黑一片,这个时辰,宫里的人应该都已歇下,即便她现在出了杂役房,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略微思索了下,她虚掩了院门,寻着呜咽低沉的埙声而去。
  渐渐地,埙声越来越清晰,清舞闭上眼,感受着那满是忧伤的旋律,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她想要折返回去,远离这沉闷的曲调,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一直往前走,带着她到了那声音的出处。
  睁开眼,清舞身体不由一怔,眼前是一座荒芜的宫苑,到处都有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她在画那幅地形图的时候,也曾到过这里,从李公公那里打听到,这是已故慕皇后的寝宫。
  据说当年慕皇后含冤而死,她的贴身婢女心生怨怼,一把火烧了这个比着冷宫还要让人寒心的地方,她自己抱着皇后的遗体葬身火海,没给知道真相后的皇帝一点悔恨的寄托。
  再次站在这破落的宫苑外,清舞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仿若是一块巨石堵在了心口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却并不想就此离开。
  深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定了下心神,鼓足了勇气,上前推开院门,脚步轻浅的走了进去。
  银色的月光下是满目的疮痍,不难想象当年火势的严重,可她不懂的是,这里毕竟是历代皇后的寝宫,为何欧阳忆潇却从未想过要修葺这座宫苑?
  正暗自沉思着,埙声却戛然而止,又是一阵夜风袭过,微凉的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酒气,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惧意漫上心头,却依旧强装镇定的向着宫苑深处走去。
  那股令人排斥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月亮也在这时偷偷的躲了起来,黑暗中,她捏紧了以往给人治病也是防身用的银针,脚下却一个不稳,踉跄的向前栽去。
  就在她做好了准备迎接疼痛时,身体却摔落进一个不算柔软却足够宽厚的怀抱里。
  “呃……”清舞捂着撞痛的额角,挣扎着想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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