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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商议如何与狍子山决战的事宜。
“周大当家,我还有一个请求,我左权村人数太少,我想请大当家借我三十个兄弟,等到时狍子山来攻,我还能抵挡一二!”皇甫牧脸色一正,语气沉稳道。
“三十人?”周向秋听了,心中一顿,三十人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既然决定和狍子山撕破脸皮,他当然也要考虑左权村的防御问题。
没有犹豫,周向秋点了点头,便算是应了下来。
狍子山匪首众多,四鼠各有派系,往日即便没有大动干戈但在分赃不匀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小摩小擦。
而与狍子山不同,鹰嘴山说的上的战力虽然只有周向秋一人,但却胜在他一人主事,若大个山寨已然是他一言而定。
虽然下面兄弟对周向秋此举有些异议,但这种人却在少数,往日习惯了杀人掠地的悍匪心中都藏匿着一股残暴的疯狂,在听到寨主正式要与狍子山对战之后,大多数匪徒都猖狂咆哮,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狍子山脚下大杀特杀!
“只要能把狍子山的主力引诱下来,有你我两方夹击伏杀,狍子山必败无疑,事不宜迟,明日我就袒露李平、方尽然是我所杀……如此深仇,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皇甫牧沉声说道。
“好!”周向秋爽快应答,这件事,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
近些日子。
岳平川心中总有些不宁。
老四失踪,老三被杀。
几天前还意气风发的狍子山,近几日就如同被一片自己都无法预见的黑雾笼罩一般,令人心烦意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老四失踪的还有六名弟兄,在这山中都算是好手的核心成员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四的根基都在山中,他定然不会带人出走自立山门,岳平川知道,他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是,谁竟然敢对狍子山下手?一下手,竟然接连杀了岳平川他两大座下匪首。
难道,底下的那群混账招惹了什么可怕的敌人?
思虑颇多,岳平川的脸色都不由难看了起来,
“大哥,有消息!我知道是谁杀了老三、老四了!”
平地一声雷,就在岳平川正心乱如麻之际,一声惊呼让他整个心神再度崩紧到了边缘地带。
第二十七章 野望()
“你说的都是真的?”听完消息,岳平川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已经打探清楚了,老三、老四的事都是左权村那群泥腿子干的,下面兄弟说,他们更是将老三的头颅挂在了村外!”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消瘦,但一双臂膀却有异常人,直直的垂在膝盖部位,此时,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江。
身材特异,善使毒镖,镖毒人更毒,为人残虐暴戾,常以虐杀为乐,在他手中的亡者早已超过两位数,堪称狍子山最为嗜杀的悍匪。
哐当!
岳平川猛然将面前摆放的美酒掀落,脸色铁青道:“韩稠?他怎么敢杀我狍子山的人!”
“老三、老四身边都有人,韩稠再强也断然不能杀了他们,他身边一定有帮手!”
“底下人是怎么说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左权村有什么古怪之处?”
“区区一个村落竟然敢杀我狍子山的匪首,他这是找死!”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方尽然与李平死在左权村手中,这令岳平川诧异不已,但愤怒之余他还是抓住了一丝别样的端倪。
韩稠的实力,岳平川十分清楚,说他是名强敌岳平川心服口服,可老三、老四身边加起来可有十一名弟兄陪伴,光凭他一人,定然不能伏杀一空。
也就是说,他身边还有帮手,而且还不是简单角色。
岳平川眉头紧皱,只觉得这一切哪里有些古怪,不由神色都阴沉了下来,但一旁的刘江却有些按捺不住,大声说道:“大哥,还有什么古怪之处?就算那左权村有人帮忙,但能敌的过我狍子山这上百名弟兄吗?我早就说过要灭了那村子,你就是不听,现在你看,他都骑到咱们头上了!”
刘江语气稍有责怪之意,这令岳平川十分不喜,冷言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也没料到韩稠竟然这般胆大包天,老二,你这就带人下山给我灭了他!这一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拦你!”
听闻,刘江眼眸一转,刚还义愤填膺的表情在这刻变得有些讪然,道:“大哥这话说的,我们兄弟四人同气连枝,现在老三、老四尸骨未寒,正是要祭奠他们的时候,这种时节大哥你不去,难道不怕寒了众弟兄的心吗?”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吗?
岳平川心中冷笑一声,不禁暗叹道。
以往狍山,四鼠鼎立,各自都有各自的心腹派系,只是,三家势弱,一家为大,一切都还以岳平川马首是瞻。
可随着方尽然与李平失踪的失踪,死的死,山上的兄弟也开始重新站队,以往还有些势弱的刘江自然水涨船高,竟与岳平川有了分庭抗礼的实力。
岳平川此前所说,三分在真,七分试探,就想看一看刘江是否对自己已有异心。
这一试探,果然令对方露出了马脚。
非要让我和你一同去,是怕人手消耗的厉害,无法和我抗衡吗?
岳平川了然于心,但却没有挑明,现如今,他们最大的敌人是那敢对狍子山挑衅的左权村,至于自家兄弟的事,自然可以放到以后慢慢……商议。
刘江有句话说的没错,左权村即便有了帮手也不是狍子山的对手。
这个仇,必须报!
韩稠这个人,也必须死!
岳平川瞥了一眼刘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表情却亦如平静说道:“二弟说笑了,自家兄弟有难,我这做大哥的怎么可能不去!下令组织人手,我们今夜就去灭了左权村!”
刘江点了点头,面色凶狠无比。
即便两兄弟各自心怀鬼胎,但对待左权村这件事上却出奇的达成了共识。
大口喝酒,大刀杀人。
对于刘江来说,这一刻,相比狍子山谁来坐这首位倒显得不再重要,此时,无比嗜杀的刘江,最在意的还是今夜袭村,杀他个暗无天日,杀他个人仰马翻!
………………
——“狍子山上的悍匪下山了!”
百里之地,素来做事不计因果,心狠手辣的狍山悍匪下山了,这不是简单的打家劫舍,因为整个狍山将近九成的悍匪统统下山,除了留些看门护院的匪徒,连坐镇山上许久未下的岳平川都手持一双铁锤走了下来。
知道消息的人都产生了一丝恐恐慌,尤其是周边的村民,他们力量本就薄弱,对方若是想干些祸事,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听到这个消息,县城的衙役都忙成了一团。
往日,三山横行霸道,死上几个商户或是村民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眼下,狍子山这摆明是要有大举动,即便县官还想息事宁人,但必要的行动还是要有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
左权村彻底乱成了一团,尤其是往日老实淳朴的村民更有甚者在收拾行李,想要出村避祸,这还是有韩稠往日的威信所在,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风雨欲来,血战要开始了。
站在村口,当皇甫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仿似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心中不由震动了一下。
这是大战的前兆!
即便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村中也埋伏了将近三十名好手,鹰嘴山的盟友想必也到了半路,但一想到狍子山倾山而出,还是令皇甫牧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皇甫牧默默将刚得的五点属性全部加在了武力上面,这样的举动,或许能够为他凭添一点信心。
“高风险,高回报。”
夕阳西落,皇甫牧站在残阳之中,喃喃说道:“狍子山。”
“虽然是根难啃的骨头。”
“但还是要竭尽全力将你覆灭,只有这样,韩稠才会属于我,这片地界,才会有我皇甫牧一席之地。”
“两年后,黄巾之乱就会爆发,自己必须在此之前做好准备。”
力量。
这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只有力量才可以保证自己活下来,也只有力量才可以保护自己珍惜的一切。
此时,黄巾还未暴乱。
三国时代也没有拉开序幕。
现如今,今后武绝天下的吕布只是一名主簿,宁负他人的曹操只是一名校尉,卧龙之主的刘备更是随母织席为业。
从某一点来说,皇甫牧现如今的起点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毕竟,他麾下有褚严、有吴封、更有善谋军师李元溪,如果击败狍子山后,韩稠都会入他门下。
如果……如果自己把握住机会,会不会也像那些人物一般登上那波澜壮阔的历史舞台?
皇甫牧没有再想下去。
但这一刻,一颗叫做野心的种子却已然在他身体里面生根发芽,时间是最好的肥料,在压力的促使下,未来……往往充满了无数种可能。
第二十八章 乱局()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衙役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亭长又是干什么吃的?狍子山众匪下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县衙大厅内,王丰双眸通红,大声质问着正在汇报情况的众人。
他的脖间青筋隆起,一条条血管如蟒蛇一般狰狞而恐怖,没人见过、也没人想过这个一直给人一种城府极深的县衙一把手,他脸上竟然会出现这种暴虐的情绪。
王丰疯了!
他确实疯了!
任谁听到,在短短的三个时辰内,自己管辖的范围内死伤十五名村民都不会保持微笑应对吧;尤其又是在自己马上要调令的期间,每发生一件事,都极有可能对自己的升迁有所影响。
世道不平,悍匪横行,王丰这个县令不好当。若是往日发生命案,他多数都会息事宁人,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可这次,最让他心惊的是,狍子山的众匪就如同疯了一般,手段残忍的在短短三个时辰内就造成了数十亩农田被毁,超过十人以上的村民伤亡。
如此巨大的死伤,就算他想要压下,也怕纸包不住火被人揭发。
“郝雄!!你们衙役是干什么的!这么大规模的袭击你们不可能发现不了,说!你是不是玩忽职守,根本没有用心警戒!”王丰猛然将目光对准站在对面的手下,眼神如剑如枪充满寒意。
被王丰这么一瞅,郝雄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停滞,这种心情并非恐惧,而是实实在在的气愤所致。
与王丰只把这县城当作跳板的奸诈之人不同,从小生活在这片地界之上,郝雄一心所系周围的民众,往日,悍匪横行,他不止一次请求派兵剿匪,可王丰总会以各种理由拒绝,王丰从未言明,可郝雄却也知道,对方这是怕惹怒山贼,根本就没想过真正剿匪。
现在倒好,圈养在山头的猛虎终于下山吃人了,这种罪过,倒埋怨在了自己头上了!
即便心中万般愤慨,可郝雄却不能有任何的微言,他也知道情况紧急,不能掺杂太多个人情绪,当即回答道:“大人,下面弟兄们早就发现了狍山有所举动,可那些匪徒行速太快,专以破坏为主,往往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奔散离开了。况且,匪徒人数众多,外出探查的弟兄根本对对方造不成什么威胁,若是轻易动手,我看是会死伤惨重!”
“咔嚓!”
对于郝雄的解释,王丰显然并不满意他将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怒吼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死了多少人,也不管你们追不追的上他们,我只想问这次狍子山倾巢出动到底是为了何事?”
到了这一步郝雄也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是无力回天,他挺直腰板战意越发浓郁,朗声道:“属下无能!现在还不知道狍山这次为何这般暴虐,但我想请大人拨给我足够人手,狍山为祸,不得不除啊!”
“哼!”
王丰猛然站起,双拳紧握对着半空就是一声冷哼!
他马上就要从这里调走,在此期间根本不能出现什么太大的纰漏,他原本想着安安稳稳从这里调走,可现在,狍子山却给他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出兵剿匪,王丰怕狗急跳墙,惹怒悍匪上门寻仇;毕竟城中的士兵无论是人数还是残忍程度都远不如习惯了血雨腥风的嗜杀悍匪。
可若是龟缩城内,上面知道怪责下来又该如何?要知道,狍子山现在已经疯了,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