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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要为正义努力的他觉得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英雄所为。
救苦救难,自己读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匡扶国家,令所有百姓有衣穿,有食吃?
况且食物其实也并不是难事,要知道,作为老师的门生,自己一天可以获得五个馍馍,自己留下两个,其余完全可以资助绿柳。
在这一刻,贾诩完全遗忘了在来时路上,那些同样可怜的难民。
正义?或许有时自私。
…………
“他真是好人。”绿柳看着贾诩消失的背影在心中暗暗说道。
但是,好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小女孩靠在破庙的墙上,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索性她的这份困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怀中布袋产生的兴奋所全部替代。
这回,小女孩并没有多么着急,她先是递给老妇一个,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小片馍馍,放进嘴里,没有马上下咽,只是含着,用舌尖感受馍馍的味道。
“吃饱的感觉真好啊。”
就在这时,从她许久未曾有人光顾的小窝忽然传来一声粗壮的声音:“她手上有吃的!我刚看见有个小孩递给她一个馍馍,我们夺过来!”
小女孩毫无悬念地被从破庙中拖了出来,就连老妇手中的馍馍也没能幸免,此时她们被五六个面容脏污的男女团团围住,那半块馍馍也被此前告密的男人塞进了嘴里。
告密的男人深深吸了口馍馍的香气,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一口就吞了下去,看得旁边的男女狂咽口水。
正是他,看到贾诩从食铺出来,也是他看到贾诩递给小女孩手中的馍馍。
男人不是傻子,知道能够进入食铺的小孩并且还能拿出干净的馍馍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
权势者?或许是地主老爷家的孩子?
这两条都是自己无法出手的原因,在这个地界,凭借他这般无权无势的身份,如果惹怒不该惹的人,除了死亡没有任何选择。
就算男孩如此瘦弱,就算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而已,男人都不敢下手夺取,甚至想都不曾想过。
男人敢打赌,小女孩能够拥有食物绝非和那个男孩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强加几条,无非就是生活在九天之上的对方产生了可笑的善意。
男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却又是极度想要见证此时发生的等待者之一。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一口馍馍并没能平息男人的怒气,反而让他红了眼睛:“居然敢私藏吃的!是谁给你这个权利!你个老不死的,知道吃的是什么吗?你本就是该死的人,竟然敢吃馍馍,这简直就是浪费!给我打!”
老妇当场被一脚踹倒在地,一众男女围着他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出了全力,老妇就像个破布口袋一样被打得滚来滚去,来回几次便没了动作。
小女孩的脸上露出惊慌,急忙冲到前去想要阻挡男女对于老妇的袭击,但她那瘦小的体型怎么能够阻挡他们的动作,转眼间便被放倒,同样接受毒打!
…………
小女孩的尸体是在第二天被发现的,当贾诩一脸惬意拿着三个馍馍重新走到破庙的时候,没有等到小女孩那懦弱的目光,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小女孩双眼圆睁,似乎对自己的死亡很不服气。
在她的脚边还摆放着一个布袋,贾诩清楚的知道,那正是自己给予她的那个装有希望的口袋。
只是,希望在一夜过后变成了绝望。
贾诩一屁股蹲在地上,缓慢地爬到小女孩身边,他伸出手拍了拍小女孩的面颊,想要证明这一切是否真实,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冰冷僵硬的触感。
小女孩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贾诩不是傻子,他知道导致小女孩死去的原因正是布袋中的那几个雪白的馍馍。
自己做错了?如果没有这几个馍馍小女孩日子虽然过的会悲惨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死去。
为什么自己要怜悯?为什么自己要这个假惺惺?为什么自己要给人家希望却又给予死亡?
做这件事的肯定是这附近的人!要怎么办?把他们都杀了!为绿柳报仇!
可是……他们里面或许还有无辜的人,要是杀错了怎么办?
贾诩此时觉得整个天空都崩塌破碎,他所要的世界不是这样的!想要的正义也绝非是这样!
为了正义而坚持努力的男孩现在突然感到非常的迷茫。
贾诩突然硬下心来,徒手在松软的地面死命挖掘,每一下他都挖得那么用力,好像在对待仇人似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眼泪如同熔化的铁水,滴落的瞬间就变成了坚铁!
将老妇与绿柳埋在土坑中,贾诩面容麻木的朝回去的路走去。
晌午没有读书、夜晚没有读书,直至年老的县令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卧在房间内的一处角落之后,他才满脸是泪的朝老县令述说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您说,正义是什么?”
看到痛哭流涕的贾诩,经历了许多男孩无法想象黑暗的老县令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说道:“正义?根本不是个东西。”
…………
历史上的贾诩有家人,但这毕竟是架空,旧城会适当改些内容,让更加圆满一些,我想,各位读者也能理解。
很感动,三天时间七位读者打赏,在这里谢谢你想怎么样、败尽星空、庄好人、我是你老老大、大雷禅心、e贝、静听风雨中、dark耗子的支持。
无话可说,只能拿出字数来回报大家!
感谢不离不弃的兄弟姐妹们!
晚安。
好梦。
第九十九章 样似蔷薇,心如猛虎()
“公子,检查过了,没有活口。”寂静的部落入口,吴封满脸凝重的向皇甫牧汇报着这里的情况。
击杀乌塔之后,皇甫牧一行人一路向北,为的就是狙击卜敏将其一举拿获,但令人惊异,这一路走来路过大大小小三个部落,但无一例外都被人拔寨屠杀,没有一个活口。
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死尸,偌大的营地被鲜血所染满,在房屋上面还盘踞着十几只乌鸦,它们眼神中泛着绿芒注视着皇甫牧一行人,仿似是在怨恨这些人为什么要打扰它们的进食。
皇甫牧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去理会吴封,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仔细观察着部落的一切。
皇甫牧不留活口,那是因为本次任务便是要清理周围的匈奴人,对敌人善良就是对待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早在覆灭清泉山的那刻起皇甫牧就已然明白,所以,他选择残忍,选择屠杀,为的就是将阻挡在自己身前的石块统统搬走,从而不留给敌人一丝可趁之机。
华夏征服者,皇甫牧走的路是一条许多人想走却不敢走的帝王之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成人如此,成帝更是如此。
敌人可以杀,老幼可以杀,那是因为对方是阻碍在自己身前的挡路石。
但有些事不能做,诸如奸银、诸如抢夺;皇甫牧想打造的是一支强军而是马贼亦或强盗,在没有命令之前,他不允许手下的士兵违反任何军纪,若有违反者,斩!
所以,哪怕屠尽乌塔所在的部落后,暗影卫也没有一人胆敢骚扰女性,去收刮死者身上的财物,从始至终,他们都按照皇甫牧的命令行事,杀戮,只有杀戮。
但眼下的这个部落,却并非如此。
无数尸体躺放在地面,许多女性更是被脱去衣物,她们面色痛苦表情狰狞,腿部更是布满血迹与腥臭的液体,很显然她们在生前遭受了极大的侮辱。
而除却被侮辱的女性,剩余的尸首并没有好到哪去。
有被挖去眼眸的,有被断掉双手的,有被拦腰斩断的,更有甚至身体分为数块,显然是遭受了极端的酷刑,诸如车裂亦或是马匹分尸这种杀戮手段。
连续三个部落,作案手段相似,死者大都惨不忍睹,到了这种地步,这已然不算是杀戮,而是泯灭良知的虐杀!
皇甫牧抬起头,脸上并没有怜悯,而是有些沉重,淡淡说道:“吴封,你说这些都是何人所为?”
吴封正视前方,咧了咧嘴说道:“不好确定,戈壁滩上的强盗大多都是一些无恶不做的暴徒,这种手法他们做的出来,但也不排处匈奴人作案,毕竟乌力亚苏分为四势,以这些骨子里充斥着疯狂的野人们来说,同胞这个词汇,他们并不会放在心里。”
皇甫牧挺直腰杆,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轻声道:“太阳快要落山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快点找到他们,短暂休息,我们继续北上。”
“喏!”
吴封一低头,寒声回答道。
……………………
荒凉的戈壁上。
驾!驾!驾!
一群匈奴骑兵纵马狂奔,足足二百多人骑行中所荡起的尘土仿似恶龙一般,携带着一股凶悍之气,令人心生悸动。
而在匈奴骑兵的前方同样有一批人,他们之中有汉人亦有匈奴人,很显然,这是一群人数参杂的马贼,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写满疲倦,但他们却不敢停歇,因为在其身后,有着来自这个地界上最为凶残的猎手。
卜敏!
这个凭借一己之力拿下这方土地执掌权的男人,亲自参与了这场猎杀,他骑在马背上,身体非常壮硕,看起来好似小巨人一般,他的容貌十分狂野,胸口更是长有一丛犹如森林般的胸毛,仿似野人,毳毛饮血。
“杀掉他们!不要让他们活着从这里离开!”
卜敏有野心更有魄力,即便在四势之中他的兵马最少,但这却不妨碍他的勇气与气魄,他原先的想法,是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然后再招募战士从而依靠抢夺来获取更多的地盘与人口。
但马贼的出现却生生打破了他休养生息的计划,超过三个部落被屠尽,这预示着,卜敏手下的牧民与战士被严重削弱,他的人口在减少,后备力量也在急剧消逝,这与卜敏休养生息的计划截然不同!
报仇血恨!
卜敏不允许任何人这般挑衅他的威严,所以,这一次他带出部落大部分的战士来围剿敌人,为的就是将这些家伙赶尽杀绝,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在今天,卜敏终于找到了这群可恶的家伙!
卜敏露出一丝狞笑,大声怒吼道:“敌人就在前面,就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家园,杀死了我们的亲人,拿起长刀,杀死他们,给我杀死他们!”
敌人!
坐在马背上的匈奴人们举起武器叫嚣着,他们眼中血红一片,充斥着极端的气愤与怒火,这一刻,他们誓要跟随卜敏将眼前的侵略者斩于马下!
“少当家,匈奴人太快了兄弟们奔袭上百里,马匹也都疲倦了,照这个速度我们迟早会被追上。”吴封满脸焦急,这一刻,他骑马追赶在前方,朝领头的少女汇报着眼下的情况。
徐妍的神情依旧凛然而骄傲着,哪怕身后是一群诸如虎豹的匈奴骑兵,这依旧无法令她感到恐慌,这个年龄只有十六岁,但见识与勇气却超过许多而立之年男子的少女,一如既往挥鞭而行,显得是那么特立独行。
“不要跑了,你带人过去杀了他们。”徐妍淡淡的说道。
“什么?可是……少当家,他们的人数可是我们的一倍啊!”吴封明显没有料到徐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一刻,他面色惊愕充满不解。
徐妍转过头,眼神凌厉而专注,他看着吴封,就像两把锐利的匕首,她就是这般,年龄虽然不大,但身上的威严却比之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将东獒寨发展成如今势力的老当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缓缓开口,语速并不快,但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森寒:“战了死的,寨中的家属获五倍赏钱,不战跑的,回到寨中家里陪着一起死。”
吴封脸上涨红,眼睛充满悲戚,想要求饶,但却知道这根本无用。
她清楚,少当家的话从来说到做到。
戈壁的风很大,吹拂着少女的头发随处飘荡,这就是她,无论威势还是手段亦或是冷血的程度,比之老当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
吴封怒吼一声,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恨,他勒住马,转过身朝着匈奴人大喊道:“兄弟们,少当家有令杀一个获五倍赏钱,别后退,给我杀!”
无可奈何,得到命令许多马贼纷纷回头,跟随吴封参与到了这场阻击战中。
背后传来刺耳的厮杀声,徐妍再次开口:“你也去。”
一直如同影子一般跟随在徐妍身边的商白打量着对方,阴柔的眉头挑了起来,漠然的脸上流露出许多情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