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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统帅有一张冷漠的脸庞,乌黑的头发散落耳边,他站在哪里,哪里就如同冰窖,总会给人一些冰凉的气息。
稚嫩?
青涩?
这个年龄或许还没有许多战士一半大的男人,是他们的统帅亦是这支军团之中独一无二的王者。
戈壁信奉的是适者生存,这片土地有一句谚语,跟随一只吃肉的狼比在屋舍中圈养的绵羊更容易存活。
杀戮与死亡是这里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没有人可以逃得过这个宿命,无论是高高在上亦或是低微如鼠。
战士们剧烈喘息着。
浓郁的鲜血和来之不易的胜利早已令他们血脉喷张,而这时,目睹眼前这冷酷到极致的杀戮更让他们振臂高呼。
这是他们的统帅,即便年少,但手段却比草原上最为凶残的野兽还要恐怖的家伙,这是一个能够带给他们更多食物的领头者,所以他们理所应当的献出了自己的忠心与崇敬。
他,这个亲手刺穿几十名敌人心脏的男人,站在那里,没有因为众人的欢呼而面露一丝自大,他眺望远方,那两颗没有焦距的眼眸始终注视前方,在那里,正有一名背着长弓的普通武者缓缓走来。
那是一个年龄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的武者,他的步伐很轻盈,像是正在捕食猎物的野兽,一步两步,缓慢而坚定的朝着众人逐步走来。
武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快,振臂欢呼的众人发现了他的身影,这一刻,空气变得有些沉重,许多人拿起了武器,其中包括这支队伍中最为恐怖的几个存在。
堪比棕熊一般的体格,速度如虎狼一般的男人,手持双锤的男孩,一身黑袍披肩的众多杀将以及人群中央,那个由数十具尸体渲染着越发冷漠的少年,这是一副很诡异的画面,即便是对自己武艺有些自信的武者,也不由的感到一股沉重的压抑。
武者拿下背后的长弓,单膝跪地,望向前方,语调沉稳的说道:“主公,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男人放回佩剑,击杀数十人都未曾流露出一丝表情的他,眉头在这一刻终于放缓:“很高兴见到你,马忠,我最勇猛的将军之一,你将获得我最真挚的欢迎。”
马忠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森寒,的确是很真挚的欢迎,超过百具残缺不齐的尸体和汇聚成小溪一般的血液,这幅场景,像是一个残忍的祭祀仪式,很令人恐慌,但不是真的抗拒,皇甫牧,这个他未曾蒙面的少年,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赢得了他的好奇与短暂的忠诚。
“吴封,划分出五十名暗影卫交给马忠,从今以后,他会教导他们弓箭的技巧与骑射的本领。”很简短的任命,皇甫牧甚至没有跟众人介绍对方就将眼下最为凶悍的暗影卫划分出四分之一,这是很唐突的一件事,但对于吴封来说,却显得尤为寻常。
对于皇甫牧的决定,吴封总会一一履行,无论以往还是将来亦或是残忍与邪恶。
现实的残酷给皇甫牧上演了极为生动的几堂课,第一堂叫做贪婪,讲的是天上不会掉落馅饼,即便深知马忠会来效忠自己,但有了贾诩这个不稳定的因数存在,皇甫牧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在思绪,该用何种方式来使马忠对于自己心悦诚服。
用敌人生命作为祭品,拿最冷漠的手段与麻木的强大内心来助长自己的气势,这是皇甫牧的临时起意,但仿似起到了一些惊奇的效果。
【姓名:马忠】
【属性:武力76、统帅42、智力35、政治51、魅力38】
【状态:强壮】
【装备:流光(弓箭形态)】
【个人专长:凝神、百步穿杨、障目】
【特技:勾魂】
【忠诚:65】
忠诚高达六十五,这种状态即便比不上吴封和褚严那种随时赴死的死士之心,但比之贾诩却也好上数倍。这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忠诚度,不会出现无故下野的事件发生。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彼此相聚的时间还很多,皇甫牧有信心也有毅力让这个横行在三国之中的第一射将心甘情愿的臣服自己。
这是一场博弈,需要耐心和手段。
时代的序幕即将拉开,他将接受全天下的讨伐与唾骂,这是一个很复杂且困难的道路,在此之前,他需要积攒足够的实力,贾诩,马忠,这些天生富有光环存在的历史武将是他的目标,在未来的时间里,他会尽可能的将其收集,为之所用。
很艰难,但很期待。
皇甫牧笑了笑,犹如春风,惬意,宁和。
………………
一处毡房坐落于荒凉的戈壁上面,这是一间被遗忘的住所,相比混乱的部落与破落的村庄,许多向往自由的人们修建这种房屋,这些人被称为游荡的牦牛,代表着自由与坚毅。
房屋的中央,一个绝美的脸蛋,身上有些灰尘,亮丽的头发随意扎起,斜挂耳边。
少女,很漂亮的少女。
哪怕他被数百名骑兵追赶,一日行径数十里,甚至将马匹都累倒在地,但在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一丝气馁与慌张,一如既往的骄傲与平静,她就像一只流连于玫瑰之中的花花蝴蝶,即便花朵有刺但她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吸食花粉,委以存活。
她,这个坐在毡房中,品尝着原主人的食物,却拿着一柄匕首将这间屋中能够呼吸的生物全部绞杀的女人便是抛弃伙伴独自逃跑的东獒寨唯一继承人,徐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片毡房之中,在墙角有三具尸体,两大一小,除却因为长期劳作而显得有些苍老的男人与女人,在她们中间躺放的小小尸首是一名很可爱的女孩,胖嘟嘟的脸蛋,红润的小脸,她的手中还拿有一只绣花的老虎,虎头有些泛青,这是长期触碰后的掉色现象,很显然,这是她的玩具,并且是一件她很喜欢的玩具,或许是辛劳的父亲从城镇买来,或许是和蔼的母亲亲手缝制,对于她来说,这或许真的是一件很珍贵的玩伴,但现在,却没有了任何意义。
小女孩死了,心脏被刺穿,一击毙命,她那没有光彩的眼眸凝视前方,没有痛苦与绝望,很显然,她死的很突然,甚至未曾感到一丝疼痛。
这是很令人心痛的一副画面,但作为始作俑者的少女却未曾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歉意,马奶与肉干这是很糟糕的搭配,即便一路奔袭导致体力严重流逝,但少女依旧没有感到满足,反而撇着小嘴,像是一个被思慕的男儿拒绝一般,充满哀怨。
这并不是一次愉悦的进餐,但少女还是尽可能的将眼前的食物全部吃掉,回家的路还很长,她或许还要杀人,在此之前,她必须将自己的体力保持在一个合格的水平。
饭饱之后,少女躺在主人的床上稍作休息,这是一个很惬意的放松时间,少女明亮的眼眸看向屋顶,嘴里更是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
绝美的少女,温和的歌,冰冷的尸体,这是一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场景,很唯美?很安逸?很残忍?
夜幕降临,坐落在戈壁上面的毡房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扭曲与落寞。
………………………………
旧城已经在正义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了。
哇啦啦!
感谢僦僦僦親你、永士、墨雨书蝶的打赏。
这章是个大章节,等于兑现了昨天一半的诺言,好吧,你们可以打我骂我,但是,请不要抛弃我!
第一百零六章 年轻王者的宣誓()
荒芜的戈壁滩上升起一堆篝火,此时天色已晚,众人根本无法行径,所以他们将这里作为一个临时的据点,补充体力,力求将自己的体力恢复到一个最佳水平。
战争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即便双方的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但彼此却付出了最为宝贵的东西作为博弈的赌注,那就是生命。
体内蕴藏着野蛮血统的匈奴人最终失败,超过一百人死于战争,而其余的降兵也被年轻的统帅用于立威所斩杀数百,现如今,充斥着浓稠血腥味的戈壁上面,只有不到九十名的幸存者,他们是这支部队最后的一丝鲜活血脉。
年轻的统帅有着一副宁和的面孔,但喜欢凝眉的他,却总是给人一种远在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觉,他拿着剑走到人群的前方,怔怔出神,许久,终于开口道:“想活吗?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只要有人过来将赫连雄的胳膊砍下,那么,你们便获救了。”
当声音传出。
忍受屈辱与饥饿的幸存者们抬起头,这一刻,即便他们的脸上少了一份此前的凶狠,但依旧能够看出厚重的仇恨。
皇甫牧并不喜欢这种眼神,这让他想起了孙翼、管亥以及清泉山的那场血战,这一刻,他仿似听到了无数的诅咒在耳边传唱,响彻心脏,身体中的鲜血都在剧烈震荡。
他真的不喜欢这种目光,哪怕是一如既往的惧怕也好,也总比时刻想要杀死自己的决心来的让人舒适。
他举起右手,一剑刺穿一名战士的脖颈,鲜血流出,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每一个生长在戈壁,从小到汉人无法想象的年龄就动手杀人的恶魔们,这一刻的脸色终于开始变质,面对有些神经质的年轻统帅,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别人无法想象的惊惧,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知道,下一秒谁会死。
皇甫牧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森寒:“我想你们忽略的一件事,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好,机会只有一次,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如果有人甘愿切断你们口中王的一条胳膊,那么你们就自由了,反之,如果没有人愿意,那么我会很乐意的将你们送去见所谓的精神之主,让我想想他叫什么名字,噢,是长生天。”
没有听众的皇甫牧在自言自语,但目睹这幅场景的幸存者们却没有一丝嘲讽的心思,有的,只是堪比能够穿透衣物冻裂心脾的浓浓寒意。
沉默,长久的沉默。
生命与忠诚,这是一个不容易抉择的事情,许多第一次拿起刀锋杀人都未曾皱眉的战士,在这一刻选择沉默,他们的脸上写满痛苦,生与死,忠与叛,很艰难,也很无助。
“我来。”一声并没有多少底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是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长脸,细眼,像一只鬣狗,相比多数人还在沉浸在痛苦与无助的背叛之梦时,他率先清醒。
皇甫牧不喜欢他,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但他还是递给了对方一把剑,一把沉重到需要对方抛弃所有忠诚才能获取的剑。
被迫坐在的地上的幸存者们,目光异常愤怒,但却没有一人出来阻止。
男人的双手有些颤抖,但他还是接过了剑刃,他的步伐很慢,每挪动一步都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这是一段自我救赎的过程,短短十几米的路程他走了将近半刻,最终,他来到赫连雄失去头颅的尸首面前,他的眼神有些悸动,有缅怀有悲泣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疯狂与贪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剑,瞬息之间,一条胳膊跃于眼前。
皇甫牧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你们自由了。”
每一张痛苦与自责的脸庞上都写满沉重,即便到了最后一步,他们都未曾阻止,很显然,在生命与忠诚面前,他们选择了前者。
在不久前还将整片戈壁视为自己后花园的赫连雄被自己忠诚的手下切断了臂膀,不再完整的尸首,对于信奉长生天的匈奴人来讲,这预示着死时不会重归上苍。
这一天,戈壁的王者死于残缺,因为生命而选择背叛的战士们失去信仰,这支承载着乌力亚苏崛起的势力,如同洪水中的屋舍,轰然倒塌。
而始作俑者,正是站在人群之后目送他们离开的统帅,一个拥有着比赫连雄疯狂百倍野望的年轻人。
阿拉提来到皇甫牧的身边,吞噬武魂,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生存需要用双手去沙地中寻找食物的流民,现在,他是暗影卫中的一名队长,一名即便年龄不大,但却依靠杀戮与人头拥有麾下所有崇敬与信服的战士。
“大人,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质疑,哪怕这是善意的疑问,但对于上位者来说,这都是严重到极致的挑衅,相比褚严,阿拉提显然还没有学会做一名死士该有的觉悟。
改变了许多,但一如冷漠的皇甫牧有反常态的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杀他们?为什么放了他们?”
“这些都是我们的敌人,您说过,对待敌人要像寒风一样冷冽,他们回到部落,会壮大部落的声势与力量,我想,我们应该杀了他们。”通过努力获得了许多过去不曾想过奖励的阿拉提,企图获取皇甫牧更多更深的注意力,这一刻,这个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