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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恨,可以让你记得我,就算你不在身边,也会永远的记得我
我,南宫岑,绝对不会输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输,其实,他一开始便注定了不会赢了即使是不会输
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毛笔,轻轻的在宣纸上写着,表情,是无尽的哀愁,昨夜,竟然会再次梦到他,梦里,竟然都是他那少之又少对她温柔的时光
本不该这样的啊
当她的笔落下,从她的身后便传来的清冷的声音,那声音,正在诵读着她纸上所写的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为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好词”碧娘的眼中有着数不尽的赞叹。“烟儿,想不到,你不仅舞跳得好,这文采也如此出众,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词了”
弱弱的笑笑,这词可不是她写的,她想要起身,却被碧娘拦下。“烟儿,你身体不好,坐着吧”
“碧娘,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你的伤”看着看着,碧娘的眼中露出了疼惜。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烟儿,若王爷真的休了你,你要去哪呢?”问这句话的时候,小桃刚好进屋,听到碧娘的问话,她停住了脚。
陆尘烟一愣,垂下了长长的睫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去哪?陆府没了,无昭哥哥也不知去哪了?我现在,只有小桃了,我只想离开之后,和小桃一起去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再卷入这种勾心斗角之中了。”
“哦?听烟儿的话,你似乎知道什么?”
浅浅一笑。“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若以后,我不会再退让的,不过,我要的是一纸休书,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你真的不恨吗?发生这些事情”
“不恨,至少,是现在的我不会恨”
小桃将这些话都停了下来,抿着唇走近,陆尘烟回头看着小桃。“小桃,一定也很期待以后的生活吧”
“是小姐”
陆尘烟的笑,很柔,但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显得惨淡,碧娘只是深深的看着那埋着头,接着不发一语的小桃。
“烟儿,你爱过王爷吗?”碧娘突然这样问,让陆尘烟当场便愣住,许久,她都没有回答。
“爱”先是一个淡淡的音节,“爱与不爱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无心无情,既然他不爱我,那我的爱,也不属于他了”说着这些话,她整个人,是那样的平静,碧娘脸上一直都挂着淡笑,仿佛她的淡然是永远都不会退去的
而门外,南宫岑静静的离开了,那背影,显得有点孤单
王府内,池塘中央的小亭子里,南宫岑对着月亮,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眼睛,深邃,发丝被轻拂,凝乱了视线,酒,第一次被他这样喝,他从不这样喝酒,以往,还有清风陪同,赏月闲聊,而如今,惟独一人徒添伤感吗?
今日,想去看看她,却在门外听到了她和碧娘的谈话,当碧娘问她‘你爱过王爷吗?’那时,他的心,第一次,有一种提起来的感觉,那种期待又忐忑的心情
那句开头的爱,让他的心里真的好开心,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她说‘爱与不爱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无心无情,既然他不爱我,那我的爱,也不属于他了’
无心无情吗?他真的无心无情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的心,好难受,为什么,他的情,让他自己是那么的纠结,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只是工具而已,这不是他一直以来说的话吗?可是,如今,却被颠覆了
女人蠢女人
或许心情不好,这夜,他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好多好多的酒,多到整个亭子都布满了空空的酒坛直到夜已深,他才渐渐倒在了桌上,那手中拿着的酒坛‘咚’的以下掉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剩余的酒也溅撒开来,如同美丽的花一般,却很快便湿成一片,然后便回归了宁静
早早的,陆尘烟便被叩门声吵醒,起床慢慢的走至门边,将门打开。
“小桃,什么事啊,直接推门不就好了吗啊碧娘?”
当她看清站在门外的是碧娘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碧娘微微一笑。“烟儿,走吧,我们一同去找王爷。”
脸蓦地拉了下来。“找他找他干什么”
看出了陆尘烟的心思,碧娘拉过她的手。“烟儿,王爷他似乎已经答应休了你,放你自由了”
心,猛地一紧,真的吗?若是真的,她不是如愿以偿,今后不用再痛苦了吗?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多了一些落寞与不愿。
终于答应了吗?真快啊,这就是他那么肯定的休想吗?
“是吗?”
“是啊,烟儿,走吧”
遥姬对着镜子,穿着比平时还要艳丽的服装,在自己的脸颊两侧一层一层的涂抹着,因为流产而导致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好,她可不想被谁看出来。
“姬主子,您的脸很红了”
身后传来的丫鬟声音,让遥姬不悦的皱眉,抓起台桌上的粉盒便向她砸了过去。“闭嘴,主子的事情哪用得着你这个贱婢插嘴。”
那丫鬟被砸到,然后立刻惶恐的跪下。
心情烦躁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可恶,早知道,就先不让小菊走了,现在来个这么笨的丫头,真的烦死了,什么都不会。”
小菊已经被安排到离王府稍远的别院去住了,现在来个丫鬟,老是给她添麻烦,看着她,就讨厌,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整理完毕之后,遥姬对着铜镜,终于舒展眉头,好心情的看着,“怎么样,我美吗?”
“美,姬主子最美了。”
满意的笑笑,然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姬主子,这是要去哪?”
回头,转身,挥手,‘啪’的一声,那丫鬟便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放肆,主子的事岂是你可以管的,给我滚!”
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碧娘小心的扶着陆尘烟,来到书房,她们却发现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互相对视一眼,“想必王爷也起得很早呢。”说完,便扶着陆尘烟踏进了书房。
可是,就在她们刚步入书房,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愣愣的站着,然后那原本脸上挂着的淡笑,也全都消失了
那书房内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什么都没有穿,青丝缠绕,那没有遮掩的身体晃痛了眼,也晃痛了心,站不稳的倒退几步,被碧娘扶住
满屋子充满了酒味,甚至那床边也散落着酒瓶被打碎之后的碎片,地上的衣物凌乱,而床上的那两个人仍旧睡着
“啊”身后的侍女一声便尖叫了起来。
那一声尖叫,让床上的男主角动了动,皱着眉头,伸出手臂揉着自己的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他的动作也引来他旁边的女子醒来
脑袋昏沉得难受,甚至现在都闻得到那股酒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有点沉,然后身上传来的触感,他便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女人,他碰的多了,低头,和刚好也醒来的人视线相对,一愣,然后抬头,便看见碧娘还有陆尘烟正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几个侍女都已经将头转了过去
“啊”床上的女子尖叫一声,然后一脸惊慌,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拉过被子便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触及到一个人的视线,她愣住,然后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小姐不是这样的”
轻轻的推开了碧娘扶着自己的手,陆尘烟努力的站着,“为什么为什么小桃”
小桃的眼睛已经红了,她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南宫岑,然后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却不小心一个跟头便栽了下去。“小姐,不是的我,我不知道真的”头发凌乱,此刻的小桃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泪水,也已经跟着急得流了出来。
轻轻的摇着自己的头,她看着小桃,后来,她也看向了床上静静的坐着,慢条斯理的穿着自己衣服的南宫岑。
南宫岑瞟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的启唇。“怎么,本王要哪个女人还要给你这个贱人报告吗”
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南宫岑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完。
小桃也开始拉过掉在地上的自己的衣服穿着,满是慌张,南宫岑坐在床沿,“怎么,一大早便来找本王,什么事情。”
“王爷。”颤抖着声音“我的休书呢”
微愣,然后南宫岑起身,冷冽着气息。“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候着。”
陆尘烟看着屋内的两个男女,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慢慢的退了出去,而那抹笑,却让小桃害怕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遥姬一来到的时候,便见到书房歪站着很多人,包括还有那个她最恨的陆尘烟,不过看着她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得好像随时都可以倒下一般,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
碧娘看了遥姬一眼,并没有理会,而陆尘烟,则是深深的看了遥姬一眼。
微皱眉,她也懒得理这两个女人,直接拉过一个小丫鬟,然后那个小丫鬟便小声的伏在了她的耳边
遥姬的脸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没多久,南宫岑步出了书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犹如冰雕一般,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快要冻结,他直接走到了陆尘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看到你如姐妹一般的丫头爬上了本王的床,吃醋了?”
“无耻!”
“本王无耻?无耻的想必是你的那个丫头吧,可是她自己爬上了本王的床的”轻挑的说完,便伸出手挑起了陆尘烟的下巴,陆尘烟不悦的躲过,然后后退一步。“王爷,休书呢”
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你还惦记着休书,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她抬起头,再次问道。“王爷,我的休书呢”
握紧了拳头,脸色阴霾的看着陆尘烟,碧娘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而遥姬则先是一愣,原来王爷打算将陆尘烟休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陆尘烟居然会主动问王爷要休书不过,这样,就好了,王妃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这时,从房内冲出来一个人,她冲到了陆尘烟的面前,就这样,重重的便跪了下去。“小姐,小姐”
看着小桃,陆尘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轻轻的开口。“小桃,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不,小姐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醒来我就会在王爷的床上真的,小姐”
泪水,打湿了陆尘烟的裙摆,陆尘烟轻轻的揉着小桃的头。“小桃,我明白”
“不小姐,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哭着,小桃又转过身,拉着南宫岑的衣服。“王爷,王爷,求求你了,给小姐说明白,我没有做过求求你了”
甩开了小桃的手,他看着陆尘烟。“本王只不过是多一个女人而已”
这句话,便直接诉说了一切。
小桃瞪大了眼睛。“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姐她会误会我的”
别开视线,陆尘烟不在理会小桃的哭声,“王爷,我的休书。”
“好,休书,本王今天就给你,以后,你这个如花似玉的贱人就真的贱彻底了,滚!”最后的那个滚子像是全力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