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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训斥几声,那几条前一秒还凶猛异常的家狗顿时就摇头晃尾,匍匐在苏老爷子的脚底下直摇尾巴。
很快苏灿他们就打破了小村的宁静,不断有人走出农村方式的房屋出来瞧着情况,一般来说,大雪封山,山路难走,很少有外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山,就是那些进山收购毛皮的贩子们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来,所以村子里面的人有些疑惑。
苏成业三兄弟们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后来搬到县里里面去了,但是对这里的环境和人们都十分的熟悉,像苏成业走进一家红砖瓦房的农家里面,很快就和里面的主人攀谈起来,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只是长大了,苏家就出村了,他们就世代居住在这里,生活与小村息息相关。
但是苏灿知道,在零八年到十四年以后,这个原本还算多,有着三四个生产队的小村,在后来的日子里面,逐渐有人搬出去了,而且越搬越多,到最后这个原本热闹鼎盛的小村子,几乎成了鬼墟一样的地方,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了。
这是因为时代在变化,那些大人们不忍心让自己后代的孩子们,也跟他们一样没有走出大山,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所以都搬离到县里面或者是镇子里面。
这不得不说亦是一种悲哀。
苏成业、苏枋、苏成方三兄弟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对这里的环境有一种怀念,那是对小村的缅怀,熟悉的人都已经长大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怀旧这个词却在某种程度上有另外一种魔力,念旧,就意味着长大,意味着失去的东西已经不可挽回。
苏家的祖宅子在山头上面,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叫做苦竹尖或叫苦提尖,这是平海人方言的叫法,音译有些拗口,苏灿曾揣摩过意思,是不是因为祖宅这里栽种了许多的竹子以及很多的苦提树,才有这个名字的由来。
但是每当苏灿问及苏成业这个名字的由来时候,苏成业却是摇头笑而不语,二伯三伯他们也都避而不谈。
祖宅是一层的对称式南方型的青砖黄泥墙面房,房子很宽,可以住三四户人家,在苏成业三兄弟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哪怕是苏成业结婚了,都是和兄弟们住在一起的。
祖宅墙壁的黄泥墙漆有些脱落斑驳,苦竹在小池塘下摇曳,时不时有点点的积雪落下来,小池塘结成了冰层,可以倒映出人影来,开辟出来的十几个平方米宽的菜园子,里面的大白菜等都被积雪覆盖了。
这个祖宅基本上都是一个色调,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两只鸟儿出来觅食,踩在雪堆上面,留下小小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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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二合一。(。)
第三百零五章 父辈们生活过的地方()
拜年
而拜年的正确时间应该是除夕转点以后,这个时候新的一年已经来了,大家互相祝贺,而早于转点就属于拜早年,而这个时候新年并未到,来拜年的话就显得有点敷衍,如果晚于正月初十去拜年,就属于晚年了,新年的喜庆气息已经淡去,而且被拜访的人家也会不高兴。
在中国的环境下或者民俗下,一般都是正月初一的时候,由家里的长辈带领着小辈出门拜见其他的亲戚、朋友或者尊长,以吉祥语向对方祝颂新年,然后主人家则以点心、糖食、红包压岁钱热情款待之。
当然,一般来说,除了亲戚之类的人,其他人是很少给红包压岁钱的,毕竟亲疏不一样。
“说实话,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了,有多少年了,我都忘记的差不多了。”苏成业无限感慨着对苏成方和苏枋说道。
苏成方环顾四周的场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和小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仿佛还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自己和哥哥弟弟们在山坡上田野间玩耍奔跑,那时候无忧无虑,从来不用为生活而愁,只需要考虑到放学回家前,自家老爸老妈会给他们做什么好菜,要是锅里面能够有一点油渣子他都觉得是美味,更不用说偶尔加餐钓到一条半斤重的草鱼,那更是让他都能平地跳上几个圈。
小时候哪有现在条件那么好啊,当然,各个时代的生活标准也不一样。
苏枋轻轻的笑了笑,对大哥苏成业说道:“好像是有六七年没有回来了。”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苏枋平时也是在谢家庄住的,那里就是乡下,也不是县里面,感受当然没有苏成业和苏成方两个哥哥那样强烈。
苏成业了然的点点头,和苏枋苏成业三人顺着祖宅旁边一条小路下去了,那里有一颗大柳树,合抱粗,枝冠繁茂,虬扎有劲,在柳树的边上还有一口井,里面流着可是天然的山泉水,甜美可口,直接可以喝的,完全不用担心喝了生水会闹肚子。
苏灿也跟着去看了一下,井里面的泉水就是不一样,在寒冷的冬天没有结冰,丝丝热蒸腾而上,泉水静谧流淌,清澈见底。
“这口泉水还是老样子啊,甘甜!”苏成业在井边蹲下去捧了一口泉水喝下去,清澈的泉水沁人心脾,然后心情愉快起来。
苏成方怀念道:“以前煮薯丝饭的时候,就喜欢把红薯藤蔓叶子浸湿在这里,这里的水甜啊,喝过以后永远不能忘。”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能忘怀,那是在他们那个年代珍贵的记忆,就像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对以前的事物缅怀一样,很多事情只能遗憾,失去不能挽回。
苏灿和谢宁恬两人乖巧的跟在他们身边,这里是没有他们小辈说话的地方,都是苏成业等在说话,随着他们走在曾经踏足过的地方,听父辈将曾经唏嘘的往事一一道来。
林安琴他们一行人晚上就把祖宅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当然房梁结网的地方是打扫不到的,所以只能作罢,好在祖宅的房间很多,里面有很多床架子,只需要从衣柜里面拿出被褥棉被之类的东西铺上去就好了。
这一天下午清洁了卫生,其他主要的事情就是去分摊一部分人在家里面,像苏成业林安琴是留在祖宅陪苏老爷子的,其他人都要去小村其他人家里拜年走访,苏灿和谢宁恬是家里两个最小的晚辈,也要跟着长辈们出去。
一下午苏灿他们基本都在拜年,基本上把小村子所有人家都跑遍了,就是山里面最疙瘩的地方都去了,山路崎岖,路上积雪覆盖,苏灿倒是没怎么,三伯苏枋却是摔了一跤,好在地面上都是柔软的积雪,没多大事,不过在几个小辈眼中,他有些尴尬,直叹不比当年了。
谢宁恬偷偷对苏灿吐舌头,苏灿莞尔。
小村里面的人都是苏家沾亲带故的,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点血缘关系的,当然现如今已经淡薄到不明显了,所以他们都姓苏,可以说是同宗族的人。
面对同宗族的人,苏灿家没有那种达以后那种大富大贵不可一世的样子,依旧很平常对待村里的人,这种心态倒是老苏家特有的风骨。
不过村子里面住的人,偶尔也有人出来县里面办事,也会找苏成业帮忙,一来二去,村子里面也有人知道苏灿家迹了,开着自己的店子,苏成业这个捧着教师铁饭碗的人,如今也是大老板了,所以村里人面对苏家的时候内心不免有种敬畏。
这是自然而然的无法避免,随着财富的积累,有些事情早已经不是当年。
晚上天色渐渐暗下来,月光洒在庭院皑皑的积雪上,莹莹白光铺满庭院,煞是好看,若是有几只觅食的鸟儿在莹莹积雪上留下几个爪痕,那更是颇有意境了。
苦竹也随着微风摇摆,竹叶斑驳窸窸窣窣的摇晃,偶尔有一堆积雪落在地面上,啪啦一声,引得林安琴出门看一下。
远处山脚下那一落落渐次堆叠的房屋灯火明亮,在白桦树里面隐没,这样宁静的小村生活实在是太清净了,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繁杂,若是用来养老隐居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苏灿这些出门拜年的人都已经无心再看这些静谧的风景了,一个一个都累坏了,东倒西歪,就差没直接扑到在床上倒头就睡。
苏灿也累坏了,哈欠连天,往床上一躺,感觉后背和床板接触的地方硬邦邦的,可以说是咯人得生疼,又跳了起来,手托着下巴思衬,随后他在床板的毛毯席子下面伸手摸了摸,抽出一捆稻草,顿时囧囧有神。
不过晚上苏灿和苏成业还有苏成方三人躺在床上时间的时候,感受到被子的棉香混着稻草的香味,这一晚睡得居然比在县城里面柔软的大床还要舒服。(。)
第三百零六章 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
另
紧接着就是三四只大将军一样的白毛鹅嘎嘎的摇晃着身体走了出来,用喙梳理着羽毛,或者看到两条白毛狗蹿了出来,就用鹅喙去咬狗,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苏灿家其他人都6续起床了,走出祖宅到庭院活动一下身体或者洗漱。
今天正月初二是要去苏枋老婆的娘家也就是谢家拜年,不过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若是换在以前,苏枋可是上门女婿,那是相当没有地位的,一般有骨气的男人都不愿意去做,而且谢家势大,那是枝繁叶茂,宗族人口众多,可以说平海县的一个乡镇里面有大的庄子,就叫谢家庄,以谢命名的,因为以前在古代出过谢的当官的,还且还权势挺大,所以那一段村子叫谢家庄是沿袭下来的名称,像苏灿老家‘杉树坡’那么多苏家的人,都不能叫苏家坡或者苏家庄,可想而知。
村子有大小之分,谢家庄是依靠1o6国道建立的,庄子里面人基本上除了一部分男人出去打工赚钱意外,其他的人就是依靠国道吃饭,国道旧路为一九八五年改建,有的地方是四幅路,有的地方是单幅路或者双幅路,在改建以前交通拥堵的情况是十分严重的,还有不少车匪路霸架着拦车的木栏横在马路上收过路费,当然现在车匪路霸已经很少见了,毕竟政府也不是吃白饭的。
改建后的现况路线线形基本满足高公路要求,改建旧路以后,基本上很少占地、少拆迁,总体上比另辟新线有效、经济。将旧路改建为高公路需在主路两侧设辅路,供地方交通和非机动车使用。
当然这一切都是理想中的规划,现实上,如从面调下来的打量修路资金几十个亿到平海县,基本上层层苛扣下来,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县里某位贪得无厌的官员还要贪污了一半去。
使得经过平海县的1o6国道原本预计计划是四幅车道的,却变成了两幅车道,这样就是一个傻子也看得出来,直接缩水一半,后来中央纪委直下调查小组,把那某位官员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方双规了,直接撸掉他的官帽,同时拔出萝卜带出泥巴,牵涉出一大堆的官员,触目惊心,平海百姓们才知道平海的官场是多么黑暗。
可惜大错已经铸成,面对着已经建造成的两幅车道,就算是纪委小组们也无计可施,总不能把已经建好的国道重新推掉再建吧,这样肯定会劳民伤财,只能作罢,让两幅国道先使用着,到时候再扩建改建。
可惜若只是两幅车道也就罢了,苏灿深知道在后世,这个国道用了六七年,道路的路面就破烂不堪,坑坑洼洼,夏天油柏路就龟裂,冬天就塌陷或者雨天倒灌雨水进去都是常事。而那个巨贪官员也被平海县的人们骂得遗臭万年。
之所以重点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谢家庄很多时候经济来源都与1o6国道有关系,他们可以说是靠国道吃饭,做汽车维修生意或者挖掘采矿,尤其是第二期隧道工程开展以来,他们就包修了工程车的维修生意。
要是知道自古以来最能够快家致富的就是国家建设工程,哪怕是从工程里面漏一点小汤小汁出来,也够谢家用的。
谢家为什么这么牛气,就是因为有这个。
苏灿他们回到县城里面,这次去谢家也不免有些炫耀的意思,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在自己宗族面前可以谦虚平和,在其他人面前当然要牛气起来。
苏灿托人给若颜姐带了话,叫若颜姐捎件名牌的衣服到苏灿家里面来,若颜服装店那边自然度很快,毕竟苏灿也是名义上的大老板。
若颜姐也豪爽,直接拿了一件六七千的貂毛大衣送了过来,苏灿微楞,其实他是没想过要这么贵的,一般的牌子货是差不多了,但没想到若颜姐那么直接。
林安琴穿着貂绒大衣,那雪白的貂绒狐裘披在肩头,在戴上上次在珠宝商城买的项链,气场顿显,不是那种雍容的气度,或是因为在做生意了,有几分干练的气息,所以颇有女强人的感觉。
这个时代的母亲林安琴,不是后世那个被生活压垮,白早生,皱纹爬满脸的林安琴,而是有着一头扎大长辫子,略带自信的林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