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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名字想的头都大了,就按着顺序来了。我下面还有个妹妹,所以,我就是九姐了。”她的音调依旧动听,语速依旧有些缓慢却不让人觉得着急,语气十分的真诚,还有难以避免的丝丝的遗憾———不管谁被自己的父母忽视都会觉得不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真是比珍珠还真!
只是,要是让慕容峪听见这番话只怕要被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哪来的第十个女儿?他对最小的女儿更是百般疼爱,万分珍惜,慕容九哪有被忽视一说?
而慕容九在自己家中也是极其懂事,简直就是最为贴心的小棉袄,在外人面前却是这样的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也不脸红,坚持将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这一定律坚持到底!果然不愧是能跟小仙女张菁混到一起的人!这让一直坚持自己教育方针十分正确的慕容庄主情何以堪?
只是,花无缺已经听了她多少比珍珠还真的话了?所以,他终于将这个漂亮姑娘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想到他假想的慕容九的爹娘——一脸胡须的某个大叔和雍容端庄的妇人一脸正经的叫着这姑娘“九姐”的时候……太可怕了……所以:“你又是在骗我的吧。”不是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肯定陈述。
慕容九收起装幽怨的样子,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眼中也跟着荡开阵阵波纹,真是犹如莲花低头那一刹那的娇羞,清丽非常:“花公子果真聪明。”还带着一脸欣慰。
花无缺又囧了。——当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丫头一脸欣慰,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你也会囧的。
“既是如此,花公子就叫我……嗯,九姑娘好了。”
“……九姑娘……”
慕容九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诶。”
似乎,这个时候,花无缺才觉得眼前的女子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而不是那个永远触摸不到的虚影。他也不由得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花无缺被关押的地方确实是个监牢,关押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许多反抗邪教的人或是那些女子的家人。但是,却安静异常。因为每当他们拐过一个转角,前面的这位九姑娘就从自己腰间的荷包取出些许铜钱,右手一抬,数枚铜钱就如片片飞花,急速的向每一个人飞窜而去——不管犯人,还是看管犯人的人。
这些人立即就变成了木偶人,摆着各种可笑的姿势。
更奇特的是,越快的速度,其破空声就会越大,越急,更何况是金属制的铜钱?但是,这些铜钱的确很快,但也的确很静!静如鬼魅!所以,这些人才会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被点住了穴道,而且,认穴之准,百发百中!
花无缺不敢想,若是这铜钱所击打的地方是人体的要穴又当如何?也许,这些人就不再是人——死人自然已经不算是人了。
而这手绝技,望眼江湖,也唯有暗器绝技名满天下的慕容家才能做到。怪不得,怪不得她叫他称呼她九姑娘……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九姑娘能有这番本事。
花无缺虽是从未涉足江湖,但是,出门之前,江湖上的情报他却掌握了不少,尤其是慕容山庄。听小师父说,慕容山庄似乎和移花宫有些渊源。所以,慕容山庄的情报,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份的。
接着,慕容九就带着花无缺这么一边撒钱,一边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监牢。
外面的月亮确实比监牢里的更圆,更大,也更亮。
“花公子。经我多番观察,这邪教总会在每月月初的凌晨举行活祭的意思,意思是献给婆弥的早礼。”
花无缺脸色变了:“今日就已是月末,那明日凌晨……”
“正是。”慕容九也极其严肃,“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花无缺又忽然觉得愤怒起来:那为何在这么紧迫的时候还要去夺那什么含香草?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夺那含香草?而应该一鼓作气的来挽救这些失足被擒的少女?”慕容九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
花无缺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慕容九笑了笑,对于好人的思想一向好猜的很,更何况关系他身边的人?
“没有这含香草,你我根本经受不住祭坛燃烧的熏香。他们行事总会带上白色的布罩,以表示忘记自我的面目,将自己全部奉献给神。若是这样,外人混进来岂非容易得很?所以他们祭坛开放总会燃起一种奇特的熏香,若是没有服用过含香草,就会立即晕厥。
而现在,你们在偷含香草的现场被擒,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你们得手了,而这个监牢里的人,全被定住了,谁去汇报你们跑了的消息?
到清晨现在不过只有几个时辰,这点时间还是瞒的过去的,我们潜进去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花无缺深吸一口气:“九姑娘好谋略。”看来他还是经验太浅,只是,据说九姑娘深居于山谷之中,从未行走江湖,甚至连移花宫对她也知之甚少,但她的行事作风却一点也不像初入江湖的人。这难道真是天分问题?
这个猜想不由得让总是被赞天资卓绝的花无缺有些微微的失落。
慕容九笑笑:“不是我好谋略,而是他们的漏洞太多,就像专门给人抓住一般,实在是可疑。你之所以没想到这么多,是因为你并不了了解他们的情报,而我,自从遇见了他们,就一直在做调查了。”
她难道是在安慰他?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就算知道是安慰,心里因差距带来的失落真的消散了很多。她虽然爱骗人,但其实,心地并不坏……
“给,把它吞下去。”慕容九将放置怀中的一株含香草递给花无缺。自己也拿起一株眉头也不皱一下,一下子就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就跟嚼糖丸一般。
花无缺嘴角抽了抽,看着这野草……总之,好身家的花公子的吃食定是很精致的,看他的一身白衣,说不定还是有洁癖的,这野草是否有些……
擦!慕容九在心底不由得爆了粗口——这什么味啊!又苦又涩,还像馊了一样!
她眼角撇了撇面色古怪的花无缺,干咳了两声,转过头,乘着花无缺对着含香草发愣的一刻,赶紧伸了伸舌,透了口气,做了个鬼脸,又立马转过头来,端着一张极其蛋腚的脸,然后再用微微疑惑又带点嘲讽的眼神看着花无缺。
花无缺捏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但是,江湖人,特别是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最咽不下的就是一口气,最丢不开的就是名誉和面子,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所以,完美无缺的花公子只好一咬牙,一发狠,就直往嘴里塞。
顿时,红绿黄灯挨着换。
原来这就是含香草,真是“香”啊!
慕容九掩嘴干咳了两声,双颊憋得通红。——看人吃瘪果然是件有意思的事!
“现在,我们最好兵分两路。”慕容九顿了顿,隐下自己的笑意,正色道,“你直接去祭坛,在入口守着,定会有提前来准备场地或是守卫的人,你想办法抢三套他们的衣服和面罩来,等人多了,就不好混进去了。而我,去救荷露姑娘出来。”
“可是……”
“祭坛很好找,就在回字中央,但荷露姑娘关押的位置并不好找,我熟悉路,时间紧迫,只好尽量减少时间消耗!”慕容九见花无缺犹疑的样子,挑眉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虽然我很开心我的教育起了作用,但是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不信也得信!”
花无缺叹口气,摇头道:“不是,只是你一个姑娘家……”
“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救你出来的?”慕容九又觉得有些好笑了,这呆子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却偏偏还是习惯性的对女子叮嘱担忧一番,果然是温柔体贴的花公子!怪不得,后来
会和铁心兰搅在一块,一个喜欢关心人的俊公子,一个无助的正需要人关心的漂亮姑娘,难怪
啊,难怪!
只是,慕容九却忘了,花无缺的乐于助人和对女子的照顾是出了名的,但他温柔下的冷漠也是出了名的。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对人谦虚有礼,却不是真的尊敬人;他对女孩子温柔体贴,却又不是真的喜欢,殊不知,这样的态度才最为伤人。
所以,有人才会说,花无缺一开始根本就不算一个人,名为无缺的他却有一个作为人类最大的缺陷——他没有人的感情!他从未体会过什么叫悲伤,什么叫愤怒,什么叫开心,什么叫温暖,他永远都是这么谦和有礼,在被慕容九这样子欺骗,本应该愤怒的时候,依旧只有淡淡的遗憾。他,已经在移花宫的教育下暂时失去了自我。
他的脸上早已经戴上了一个摘不下的脸谱,不是他自己愿意这样戴着,而是其他人要他这么戴着。
原著中,直到他遇见了从未遇见过的那样活泼的少女,直到他遇见了从未那样跳脱的少年。这两人真正的将他当做朋友,而不是移花宫的传人之时,才慢慢改变。所以,他在原书中对铁心兰的爱和体贴都是真的。对小鱼儿的维护也不只是因为那无形中的兄弟联系,也是因为小鱼儿这个人。
但是,现在的花无缺,却在初入江湖,抱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难以避免的一腔热血的时候,遇见了他以前也从未见过的女子——一个捉摸不透,将他耍的团团转的女子,一个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的女子,一个感觉心狠手辣却又心地不坏的女子,一个让人无比好奇,却又心生警惕的女子,一个矛盾的女子。
殊不知,不论是好奇还是警惕,都需要大量的心神。而花无缺就在自己未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对慕容九上心起来。
所以,就算他明知道慕容九不简单,却依旧会因为连她自己都毫不在意的冒险担心——这份担心,与他礼貌的问候不同,发自肺腑。
而这,就是一个结,一个不知祸福的结。
第七章 突变
关押女人的监牢比关押男人的,就等级上来说,也高了一层。至少,每间牢房内都有一张单人床,虽然并不柔软,但也干净,比之关押男人的监牢里的一堆枯草,实在是好得多。看来,就是邪教妖人,也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呢。
而荷露就躺在这样一张单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当然,在知道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在天明就要结束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同时,她更担心的还有自家的公子。自家公子温和柔善,却遇上个心如蛇蝎的女子,竟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想到当初她对无暇的关心帮助,她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轻轻柔柔却略带笑意的声音就像烟一样飘进来:“荷露姑娘可是在念叨着在下?”
荷露立马翻身坐起来,摆出了一个戒备的姿态,当看到不知怎么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女人的时候,她很是愣了愣,但看到那熟悉的装扮时,她本就冰冷的脸庞就变得更生人勿近了。
“你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慕容九也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难道他又要将刚才跟花无缺的对话再演一遍?可惜,就算她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时间。
她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和原因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荷露听罢确实冷笑一句:“你觉得我会信吗?”
慕容九又笑了,就是在这阴暗的牢房也掩不住她光彩的笑容:“荷露姑娘果然聪明,只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好。你信与不信与我无关,我只是答应了花公子救你出来,而你也能在救出这些少女的时候出一份力罢了。”她环视了周围的牢房内熟睡的少女们。也许,她们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天明,而是,死亡。只是现在不方便救这些姑娘出去,就是救出去了,也没法将她们带走,恐怕还得擒住了罪魁祸首才行。
荷露嘲讽道:“如果我不是因为你才被抓起来的话,我想我会感激你的。”说着就自觉的从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牢房里走了出来。没有理会身后的慕容九。
慕容九不以为意,只是心里倒真觉得有几分意思。女人果然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可比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准的多。
慕容九的确不是像她告诉花无缺那样,单纯只是为了让他警醒才骗他的。虽然这算是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却是为了赢得自己的赌注。而要想赢得赌注,至少要拿出证据来,而花无缺的对无盐女的态度,在陷入困境以及面对欺骗的反应,都让慕容九很满意。
但是,一联想到原著中他为了铁心兰的种种作为,她就忍不住吐血。那样的花无缺,菁妹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所以,得想个办法解决才好……
所以,直到现在,慕容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