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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暹要是真成了皇帝的话,他就是坐上了军情处的第一把手,又怎比得上自己妹妹生养一个皇子来的好啊!?
该过年了。刘暹向北京‘进贡’,表一表自己的孝敬。他手下的各部主官,自然地也要向他进贡。显一显自己的忠心。王庆的地位,是不够周到刘暹面前的。但人家有个好妹妹。逢年过节的在刘暹面前露一面是必须滴!特别是今年王璐莹有了身孕,王庆备下的礼物就更丰厚了。刘府一份。这是男人的。内宅里的几位也人各一份,张妙彤的那是最丰厚的,就是王庆给自己妹妹备下的礼物,也没给张妙彤的那一份丰厚。这守的是一个礼!
“妹子啊,你就安安心心养胎,你哥那边安全着嘞,你别替他操心。安安全全的生下孩子,以后就都有靠山指望了……”
王庆内心里想的什么,一个字都没给自己老婆泄露。他妻子现在想的都还是王璐莹生下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日后老了都能有个依靠了。可不知道自己丈夫心里头想的有多大!
晚上吃过饭,王璐莹由丫鬟搀扶着在水池边走了两圈,回到荷风园,回到自己的住处,没有立刻躺下歇一歇,而是走到东间,走到那个供着送子观音的神龛前,恭恭敬敬的点上了一炷香。
是女人就没有不想生下一儿半女的。刘府后宅再太平。张妙彤领导的再有方,王璐莹看着别人都生儿育女的,就自己还没身孕,当时内心的焦虑让她彻夜难眠。现在怀上身孕了。那真的对当初祈祷的送子观音感激极了。
刘暹对这事没啥不好的看法。他自从穿越以后,而且是魂穿,就一直是敬鬼神而远之。不信奉。但很恭敬。除了打仗的时候不会顾及,平常行军宿营。对和尚道士尼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
大清同治十三年底,载淳逝于养心殿。享年19岁。两宫太后召醇亲王奕譞的儿子载湉入承大统,为嗣皇帝。赐奕譞以亲王世袭罔替,并免朝会行礼。王大臣等以遗诏迎载湉于太平湖醇亲王邸,与慈安太后居钟粹宫;慈禧太后居住在长春宫;两宫太后垂帘听政。诏停三海工程。以第二年为光绪元年。上大行皇帝谥为“毅”,庙号穆宗,封皇后为嘉顺皇后,皇贵妃为敦宜皇贵妃。
这是一件震动整个大清的大事。瞬间就湮没了刘暹在台所有动作引起的所有风波流言,什么‘苛民吸髓’,什么‘刮地三尺’,什么‘残民乱政’,什么钦南铁路再往北延伸了几十里,完完全全的被同治帝驾崩的惊涛骇浪吞噬的干干净净。
对于大清朝的忠臣们来说,这完全是晴天霹雳。皇帝刚刚成年亲政,这又要两宫垂帘听政了。又搞出来了一个小皇帝,而且年岁还更小。
国势震荡,地方权柄愈重,中央权威越来越轻,大清朝还再碰到了一回死皇帝的事,这不是天要败我大清吗?
同治帝死的太突然了,晴天霹雳一样。
一条条流言随之在朝野上下广为传播开来。说同治帝是为慈禧害死的,慈禧毒妇贪权,为了权力儿子都不要了,是最最流传广泛的。
连北京城里都有这样的流言传播。说同治帝病经太医的精心治疗,已有起色。十二月初四日午后,皇后阿鲁特氏来东暖阁视疾,当时载淳神志清醒,皇后哭诉备受母后(慈禧)刁难之苦,皇帝亦亲有感受,劝她暂且忍耐,待病好之后,总会有出头的日子。可知载淳在去世的前一天,所想的是病好之后的事,没有预感到明天自己就会死了,可见其病根本不重。不料在窗外偷听的慈禧听到此处是正刺所忌,勃然大怒,立刻推幔闯入帏内,一把揪住皇后的头发用力猛拖,一大撮头发连同头皮都被拉了下来,又劈面猛击一掌,顿时皇后血流满面,惨不忍睹,慈禧又叫太监传杖,棒打皇后,载淳大惊,顿时昏厥,从床上跌落在地,病势加剧,从此昏迷不醒。然后宫里虽急传太医入阁请脉,但同治帝已牙关紧闭,滴药不进,于次日夜晚死去……
传言说的绘声绘色。不要说普通百姓、小官,就算是满清的顶层权贵也不由得不心生疑虑。慈禧本人更是焦头烂额,气的只要呕血。
如此之传言,如此之传播速度,里头可是有刘暹军情处出的一把力的。但是刘暹也敢对天发誓,这力气绝不是他一人所出,这里头的水,深着呢!
同治帝驾崩,按中国的阴历,那当然还是同治十三年。按照西方的阳历,这已经是1875年的一月份了。
整个天下这年过的都没了色彩。刘府大门挂着白丧,灯笼上照着白布,整个年节都没有取下来。往年军营里这些天会是大戏连台,今年也一律取消。秦军里头只有说书的,这一样娱乐活动。
就连刘暹开始在军中推广的篮球、足球,也全都取消了各部队之间的比赛。
而同样的,秦军兵工厂彻底吸收了日本东京炮兵工厂的一切机器,产能翻了一番的消息,跟大批的德国美国技师撤出兵工厂,一样都没有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这在大清国的各军工厂、机器局里是很常见的一幕。中国工人将机器运行弄明白了,一些技术学会了,外国人也就可以拜拜了。就连福建船政局里,现如今都没有几个洋人技师了。
在过年期间,刘暹已经开始着手调整兵工厂的生产方式。来年开春,早已经完成了配件标准化统一的秦军兵工厂,随着流水线式组装模式的开启,全厂的产能再翻上一番是小意思。也就是说,开春时候的秦军兵工厂一个月的产量以步枪来论,完全可以达到六千条的数额。而当‘流水线’彻底完成之后,秦军兵工厂每个月生产枪支过万来条,甚至更高,都不再是梦想。而且每杆枪的造价上面,更是能够直接降低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
云南顺宁。
石达开看着手中的一封信沉默不语,只将信递给了旁边的陈得才。在陈得才的对面是石达开的军师曹卧虎,另外屋里还有宰辅曾仕和,以及张宗禹、梁成富、蓝朝柱四个人。太平军其余的几员重将,比如黄再忠、韦普成、赖文光、任化邦等,此一刻还都在前线作战。
有了英国人支援的后膛枪炮和弹药,有云南崎岖难行的险要地势,湘淮军虽然敢战、能战,人数也明显多过太平军的战兵,却始终难以将太平军防线彻底击破。两边在云南战场上的僵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双方却都看不到这种日子结束的希望在哪里……
书信很快就在屋里传了一遍。信中谭富民介绍的汉中府情形,让所有人都骇然色变。只拿一地的财力物力,就可以碾压掌控半个云南的太平军。
“后世骂名就由我石某人一人来背吧。去告诉那个阿瑟,云南的矿山可以谈,但他们必须给我们建造一个兵工厂。”
武器就不说了,太平军现在连弹药都不能自给。受制于人的苦处,这些日子石达开是尝够了。甚至为了摆脱这种束缚,他都向缅王秘密求购过。但是敏东王根本不会做半点触动英国人利益的举动,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维系缅甸的稳定。
屋里的人全都不说话了。清廷愈发强大的现实让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谁敢说日后汉中府一样的地方不会是十个、二十个?但是战争打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投降已经晚了。
太平军必须进一步的‘堕落’,不为他们自己,也要为跟随他们转战大江南北不辞万里的数十万百姓。湘军在天京的作为,他们可是都清楚地……(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章 触手南洋,晨鸡报晓在行动()
大清同治年号的最后一缕时光里,一艘南洋船运公司的小货轮开到了西婆罗洲的坤甸。船长熟络的跟已经等候在码头的梁路义打着招呼,然后大批标记着五金字样的木箱子从货轮上被劳工们抬下,很大的一堆,但这只是这艘货轮载量的一部分。船上还有更多的生丝、茶叶、布匹、白糖和铁器,后者也就是秦军产的铁盆、茶缸、菜刀和大块的铁锭等等,梁路义只是其中的众多客户之一。主要销售五金类的产品。
毕竟婆罗洲上的兰芳也好,北面的砂捞越石隆门也好,全都是以矿业开采为主要的经营手段。比如金矿、金刚石矿等。
而南洋船运公司的货船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早在前年年末时候,秦军就跟西婆罗洲的兰芳产生了贸易上联系。最初的时候,荷兰人、英国人都十分的紧张,但是时间抹平了他们的警惕心。
秦军与西婆罗洲之间只是最最普通的贸易。这一次也是这样的贸易,谁也不会对这艘货轮报以任何别样的目光。
自从广西洋务开办,首先是布匹、肥皂、火柴等生活用品,然后是白糖,这些年广西的制糖业发展很快速,最后再是铁器。兰芳公司,或是说兰芳共和国,矿产业始终是它的支柱产业。虽然随着石隆门逐渐兴旺,坤甸已经越发的没落了。但是五金物品和铁料,在这里的生意潜力无限。
那梁路义当初还只是一个家有薄产的中层阶级,仅仅是吃喝不愁。现在五金买着,两年的时间不到。俨然已经是东万津的一号人物了。东万津议事厅里已经有他的一席之地。
“小心了,抬稳了。敢给我摔了。老子剥他的皮。”
吆三喝五中,梁路义领着招呼来的百十名劳力。担着五十来个木箱,大摇大摆的回去了自家的公司仓库里。
这是一栋很普通的两层小楼,不比一般的临街小楼大多少。跟后者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小楼的后头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里头盖着四间大仓房。
百十名劳力全都是梁路义的人。公司里头更有几十名大汉时刻守护着,这一百多人手都还不到梁路义手下人马的三分之一。他是靠买五金器件发了家,可就跟国内发财了买地一样,在西婆罗洲,发财了那就要买矿山。
梁路义今年入夏后。用三千块银元从甲太刘阿生手里买下了一块矿山。价格很便宜,那是因为梁路义答应了议事厅一个条件——矿工须招募蒙脱拉度的那批人。那群原来属于大港公司,而大港公司是兰芳公司的死对头,早期的时候又叫和顺公司,两边对抗甚是激烈。四五十年代,和顺公司跟荷兰人数次激战,虽然不乏一些大胜仗,但最终被荷兰人联手兰芳公司一同击败,兰芳公司在这中间扮演着一个很不好看的角色。【兰芳公司成立时。东万律一带有华侨二万余人。和顺总公司则有十一万人之多。】
大港公司被击败后,不少人跑去了砂捞越,当然也有很多人跑来了兰芳。后者在兰芳的生活如何不提,前者从最开始的与英国人【布鲁克王朝。一个英国殖民者在1840年前后在砂捞越建立的殖民王国】合作无间的一段蜜月期,到之后英国人站稳脚跟后的剥削压迫,最终分道扬镳。在石隆门发动了华工起义。华工义军与英国人僵持多年,数度战胜、击退殖民军。迫使布鲁克王朝与之签订和平协议。
这回的交战是没有兰芳公司的身影恶心人了,可最终还是因为汉奸们的出卖。首领被杀后义军战败,不少人再度逃回了东万津。这些人在兰芳公司的眼中那就是一群不安定因素。
兰芳公司从第六任大唐总长刘台二跪了荷兰之后,兰芳公司总长‘太哥’开始被称为‘甲太’,然后副头人开始被称为‘甲必丹’。内部虽然发生过政变【囚禁了刘台二】,但是最终还是内部和平解决,兰芳公司也站到了亲荷的立场【在对和顺公司的战争中】。
梁路义答应了这个条件。从逃回来的华工当中挑选了六七百壮劳力。
“韦兄弟,来看看!”
仓房里,木箱子刚落下,梁路义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根撬杠,撬开了手边下的一个木箱子。一排崭新的,还散发着黄油气的后膛步枪赫然在目。
这个时候仓房门口走进来一个短衣打扮的中年人,相貌平平,只一双眼睛明亮的有点不像凡人。这人叫韦昌俊,梁路义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只知道他是‘恩公’派来练兵的,也是带兵的人。
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三四十人,个个都不同寻常,摸进坤甸竟一点都没让刘阿生发觉到什么。
韦昌俊接过撂来的一杆步枪,熟练地拉开枪栓,声音清脆,正是秦军兵工厂生产的后膛枪。当初自己在钦州见到过这个,还亲手打过十几发子弹,比之当年的鸟枪、燧发枪,真的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梁站长,此次发货清单在此。两位都在,还请清点数量。”
一个军情处坤甸站站长,一个军情处外聘总教官,兼陆军南洋先遣队的队长,比整编营长衔,他们两个人就是秦军探入南洋的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