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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暹手头有百十马队,全都是张由庚、朱桂秋属下的,出兵时给刘暹尅了过来,当做哨骑用。因为定远厅城距离后梁槽的距离实在太远,超过七十里,刘暹不敢轻易拿哨骑突击过去,可这不得到后梁槽的确切消息,他心头又怎能安定的下?
“大人,吃点东西吧!”亲卫端着一碗肉粥眼睛直直的看着刘暹,中午时他吃的就不多。
“不吃。”刘暹简短的说。
“大人……”
“退下!”
烦躁的心情距离后梁槽越近,他就越强烈。根本吃不下东西!目光炯炯的看着北方,冷冽的风雪都让刘暹丝毫感受不到冰寒。
往西乡的队伍始终在行进着。就像是电影上急行军当中的解放军,路旁支着锅灶,战士路过接过来就吃,却从不停留。
六十里,五十里,四十里……
心脏在胸膛剧烈的跳动着,刘暹烦躁的简直想拔开胸前衣襟,对天大吼一声。“四十里了,能不能带哨骑直接杀过去?”
却没谁给他答案。他更不可能张口问出去。
“让哨骑前探二十里!”冷峻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刘暹似乎沉稳依旧。事实却是,车厢内摊开的虚拟地图上,方圆三十里中,虽然代表义军战士的红斑点点,也有大大小小的云团,却都远离官道。
“还有十里!”刘暹虚拟地图范围已经扩充到了三十里,但距离后梁槽还有十里远。雪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十里地中什么不能发生?百十马队真给义军溃兵打埋伏了,还真不会赚到什么便宜。
据刘暹所知,义军今年过的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周绍涌的队伍。应该不存在夜盲症了吧?
……
“啪……”
鞭子抽打在俘虏的身边,距离俘虏顶多有半尺,强劲的力道将踩实的积雪都抽出一道深深痕迹。
当事的俘虏一下子摊在了雪地里,鞭子打来的时候,人都吓傻了。现在虽然没感到疼痛,人却也两脚软软的站不起来了。
谭福生大骂一声废物,“瓜娃子的,这么脓包,你也敢出来混?”
“站起来,给我站起来!”
当久了监工的谭福生一鞭子抽在了地上俘虏身上,这下子他没有手软。经验早就告诉他,该强硬的时候,监工必须冷血。
这是他在苦力营用伤痛、煎熬和上司训斥、受罚换得来的经验。
“啊……”俘虏惨叫一声,人敏捷的爬起来,直直站定。
“干活——”
谭福生再一鞭子抽去,俘虏咬紧牙关等待着剧痛的降临。定远城被刘暹拿下之后,被俘的义军足足有两千多,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弱和妇孺。刘暹军对老弱妇孺还有些照顾,对青壮就很不客气了,首先就是拔下了他们多于的棉衣。没人顶多留下一件破烂冬衣,一鞭子抽上,直接见血,是很疼的。
“嗯——”闷哼着,不敢再叫出声来。
留守兵力仅仅三个中队的刘暹军,不可能亲自动手照顾俘虏们的,李学鸣一边联系城内剩余的士绅富户,联合他们一块安定城池【先前祸祸了么】,筹措家丁和可靠的青壮年,看押俘虏。一边让留在城中的那一小队辎重兵,组织俘虏中大部分的青壮,在城池的东北角,一片已经被烧过的市集废墟上,利用废料搭建窝棚,搭建栅栏,做日后他们的居囚之所。
“娘的,叫,叫个球!老子去年不比你们难挨……”属于俘虏前辈的谭福生口中喃喃嘀咕着。
……
定远去西乡的官路上。
刘暹继续留在马车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虚拟地图,盯着地图上显露出的那几团红色云团。
但突然的,刘暹眉头皱了起来。眼睛从红色云团上移开,看着突然由前路折返回来的一对哨骑,目光连闪。
抓到舌头了。
前队哨骑队列中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不可能是小红点俘虏了这小队马队,只会是这小队马兵抓到了一个俘虏。
半刻钟后,不惜马力奔驰的两名哨骑来到了刘暹面前,“禀大人,我等抓到乱贼散兵,后梁槽已被我军截断——”
“好!”怪叫了一声,一直来在兵勇属下面前表现的沉静若定的刘暹,激动的瞬间满脸充血涨红。张忠奎、霍广成不负自己所望——
。。。
第七十六章 石达开回援洪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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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南郑城,依旧一片临战的气氛。几天前赖文光还向东关发起了一次进攻。虽未得手,给南郑城带来的压力却显而易见。
城中因为汉中局势的好转引带来的那一丝松懈,完全褪去。
陈天柱在站好自己的最后一班岗,有城固为援的李楹出完全压制南郑县令周蕃寿,拿下府城的民事、财政和一部分兵权【义勇】。但军政两界的震荡晃动,却没影响到南郑的安稳,反而合作更加无间。
赖文光本来是想趁刘暹主力尽出的时候猛击南郑,看能不能把握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夺取南郑,此刻的西征军团已经接到了洪秀全要他们回援天京的旨意,汉中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但南郑坚固稳定的防御破灭了赖文光最后一丝希望。
“哦,哦,哦……”
大帐里,赖文光正跟赶到南郑的主帅陈得才商议着回军路线,突然一阵阵倾海波涛样的欢呼声传入二人的耳朵。
“怎么回事?”
两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和乍然。
“殿下……”
帐外,扶王亲军检点的声音响起。
“进来!”陈得才从案上的地图上直起腰,目光俨然,气魄熊熊。他是二十多万太平军的首脑,是千里纵横的军事统帅,气息自有威耸。
“殿下,遵王。是南郑的清妖,阖城欢呼,不知是何原因。”亲军检点道出了外头无尽欢呼的事。“属下已经派人往四面查探——”
亲军检点退下后,陈得才、赖文光脸色都凝重了起来。敌人欢呼雀跃的事情,那对自己绝对不好。可问题出在哪儿呢?
两人目光从地图上扫描起来,很快不约而同的都将手指点在了石泉位置上。“周绍涌!”
“一定是他把石泉丢了——”
完全想不到刘暹真正目标乃是定远、西乡的赖文光大叫道。陈得才肯定的点点头,但随即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三分。
兴安府!这是西征军团回援天京最方便快捷的路。由兴安至郧阳,过襄阳顺汉江直下到长江边,或进河南入安徽——
从汉中到天京,快捷莫过于此。
可现在刘暹把兴安堵住了,大军要再过兴安,陈得才虽然依旧有把握通过,但汉阴、安康几处要地极大可能是攻不下的。那样队伍绕城而走,腹部、后背、软肋不知多少处要害会暴露在刘暹眼前,队伍的损失会无法预料的大!
没了兵力,没了军心士气,自己就是带着队伍能走出陕西,走出湖北、安徽,走到天京又能如何?还不是给曾老九白白送菜?更别说更大可能会半路中途就全军覆没了。
“扶王。如果兴安不通,我军不若直下四川。眼下川中空虚,清妖主力尽数压倒了川南,与翼王对峙。我军只要击破宁羌一带清军的拦截阻击,大军入川,如履平地。”
陈得才怪异的看了赖文光一眼,“天王要我部立刻回援,我们入川干嘛?”
“扶王!”赖文光面目突然变得非常的激动,“天国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境,何须再忌讳翼王出走之事。单凭我们是救不了天京的。英王入了天京,外面没人能统一主持大局,一部部兵马回援,只能让清妖各个击破——”
“翼王。由翼王主持大局!我们必能击败湘军,挽救天国!”
石达开没有兵败大渡河畔。到了天平天国十三年底十四年初的时候,他还真就成了天京城外太平军诸王唯一可以公认的头首。只要石达开愿意回援天京,他就绝对可以让各路太平军马首是瞻。
陈得才沉默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时间可拿不定主意。“文光,你让我想想……”
帐中的声音消停了,赖文光身上的狂热气息却像升起的太阳一样,越来越炙,只让陈得才心神都安定不下。
他是陈玉成的叔叔,都是洪秀全一系的铁杆,深知道当初的天京事变是个什么样子,翼王出走原因又何在。现在,真的要把翼王再劝回去吗?那天京会变成什么一样子?天王又会同意吗?
无数念头涌上陈得才的心头,这一刻他心神前所未有的乱。
不该有不该想的念头,杂草一样疯狂的在他心底生长着,割掉一茬又一茬。
“扶王。不管我军走哪一路回援天京,翼王那里是必须要招呼到。如果你能下定决心,我会亲自走一趟云南——”
……
腊月二十八日,刘暹坐进了西乡县衙。
毫无准备的西乡义军就跟定远厅的同袍一样,被刘暹炸开了城门,直接平推。
至此刘暹跟离开了大半年的城固再次取得了直接联系。这个消息他一边报向汉中府城,另一边报向刘蓉,再然后派出范德榜绕道兴安府,直报西安城里的多隆阿。
其间路途遥远,所过之地又多受过兵灾,零散匪寇乱兵不说,单沿途驿站就尽皆荒废,原先六百里军情三日就能送到的消息,现在十天能到西安就是好的了。
超过五千的义军成了俘虏。可是作战紧张,刘暹连大致的甄别都没有做。现在他一边跟城固联络,迅速调集孔令仁的炮队一部和留守部队及城固义勇营千人,增援西乡,另一边就是全力发动西乡剩余的地主老财和士绅豪强,动员起最大限量的青壮和义勇。
牢守城固——西乡——定远一线,加上太平军包围当中的南郑城,大致上也将蓝周义军加启王梁成富部和陈得才、蓝成春、赖文光的太平军主力分割开了。
对于汉中局势的发展完全起到了最直接的促进作用。
蓝朝柱、梁成富再怎么想进关中,也必须掉头安稳汉中的局势来。因为蓝朝柱的老巢洋县可就在刘暹的虎口边上了。
如果让刘暹在西乡立稳了脚跟,他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洋县。或者根本不用硬吃洋县,刘暹只需将原公镇收复,那就切断了褒城——洋县的通道了。
兵入陕南,蓝朝柱部是得到了不少的钱财粮草,半年几个月的支撑着蓝朝柱本部跟梁成富部太平军的人吃马嚼是可以做到的。但时间再长呢,可就困难了。
况且除了粮食还有军需呢。蓝梁欲要在关中真的动起来,他们离不开占据半个汉中府的太平军的支持。
。。。
第七十七章 你是哪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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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富进军盩厔可已有一段日子了。洋县的储蓄顶多是把这个冬天支撑过去,再到开春,那接下来就要短嘴了。
谢华瑶打原公镇,一是为了给城固方面施加压力,另外一点就是打通褒城至洋县的路线。
不如此,太平军要运送军需粮草于洋县,那就要从城固守军的眼皮子底下过去。危险太大!
并且他们还有周绍涌这支友军呢。真的没粮了,周绍涌便是跟蓝朝柱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也肯定不会看着蓝朝柱和数万太平军饿牙的。
虽然周绍涌刚刚与太平军密切接洽了两天就不得不急着回家救场,但立场是绝对坚定地。
汉中局势就是这个样了,大框架不动摇,变,变得也是些小细节,不关乎大局。陈得才、赖文光之前商量的就是太平大军汇合蓝周义军,三十多万人马,从西到东一路横扫过去。
刘暹就是拿下了汉阴又如何,真要指望着那点部队固守一处城池,来阻挡大军前进,与螳臂挡车何异?
但是当西乡、定远沦陷的消息传来,而不是石泉丟陷的时候,陈得才、赖文光等真是目瞪口呆啊。
这下可真的不舒坦了。城固、西乡、定远,三点一线,几乎封死了太平军主力入兴安府的道路。
原先只石泉陷落就给太平军的东回之路造成严重阻碍了,现在更有城固、西乡一线,几乎宣告太平军就旧路东回湖广的计划——破产。
“还好,还好……”陈得才额头急出了汗,闭目冥思了好一会儿,忽猛的笑了,“刘蓉调刘岳昭、周达武两部援刘暹,他在宁羌的兵力就更薄弱了。咱们如他所愿——”是的,在东面细报送来刘暹连克定远、西乡两地消息的同时,西南方的细报也送来了刘蓉调度刘周两部兵马增援西乡的军情。而刘蓉在这个时候调度刘岳昭、周达武两部进驻西乡,显然乃是为了威胁洋县,要蓝朝柱、梁成富从盩厔撤军。至少要他们不敢放手的向外攻杀出去。
“让成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