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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兄的这般动作,于他很是熟悉,当年他被带入山门之时,他之师兄亦是如此作为——
然而,他此时早已不是八岁稚童,虽说身体纤瘦,然则肌理分明,蕴含着勃勃生机,乃是确确实实的青年体魄。师兄再这般施为,便是令得他脸上羞窘不堪了。
“师兄……”白子笙赧然唤道,脸上似是有些发烧。
“何事。”
“这般、这般……”
左丘宁足下一顿,眼中询问道。
白子笙深吸一气,缓缓道:“无事。”
左丘宁微微颌首,便是足下一踏,剑芒吞吐,破空而去。
白子笙无奈一笑,也罢,师兄既是要如此,那便随他吧。
白子笙权衡片刻,便是缓缓把头埋入左丘宁肩胛之上。
师兄御剑之术极为精妙,速度亦是极快,他这般作为不过为免风沙迷面罢了……
左丘宁身形一动,随即手臂轻抬,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白子笙便是整个人伏于他的背上。
白子笙微微一怔,随即伸出双手,揽住了左丘宁的脖颈。
左丘宁的背脊,他并非是从未触碰过。但上一世乃是他因斗法而真元尽失,神识陷入了迷惘之中,却是未曾有好好感受一番。
如今,他神识清明,但一介青年被背负其上,却是有些羞窘了。
白子笙闭上双眸,脸庞靠于左丘宁之背上,气息温和,身体舒缓。
背负着他的背脊,宽广而温热,让得他竟是有些沉沦。
他手掌轻轻按压在左丘宁的肩胛之上,手下的躯体,肌理分明,触感坚韧,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师兄……”白子笙轻轻唤道,眼底幽暗未明。
“何事。”
“无事。不过是感念师兄前来,竟是有些惶恐罢了。”
左丘宁微微摇首,道:“不必如此小儿姿态。”
白子笙微微一笑:“是,师兄。”
“闭眼。”
白子笙轻轻一笑,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他只觉识海之中一阵昏眩,随即眼前便是闪过一阵白光。
待察觉左丘宁已是停下行动,他便缓缓睁开双眼,触目皆是青山绿水,巍峨山脉,熙攘人群。
左丘宁袍袖一挥,一阵灵光闪动,俞柳虞苓两人便是从袖中闪身而出,足踏于地。
“多谢真人护……”俞柳甫一出来,便是朝左丘宁又行一礼,口中说着,却在望及左丘宁之时突然顿了顿,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惊诧。
左丘宁微微一顿,白子笙见状,便是发觉自己竟仍是伏于自家师兄的背脊之上,当真是……
他急忙从左丘宁背上落了下来,脸色窘迫。
俞柳能于木灵峰之中亦是占得一席之地,堪堪屈居于那已届金丹的牧云之下,除却他本身实力亦是沛然之外,与他的善于做人不无干系。
这般情况下,他只微微一愣,便是笑着打趣道:“真人与白师弟之情谊,当真令人艳羡。”
白子笙眸光一深,勾唇浅笑,端得是温雅无害。
左丘宁微微颌首,脸上却是缓和了一分。
俞柳继而说道:“此番我与师妹能够全身而退,全凭真人与白师弟的出手相助,日后设下宴席,还望真人与白师弟赏脸,前来一会。”
左丘宁却是微微摇首,便是婉拒了。
俞柳显然是不曾奢求左丘宁会应邀,不提他俞柳仅是一介筑基修士,便是身后有着木灵峰作为底气,亦是不可能请得一峰的中流砥柱金丹真人前来赴宴的,何况左丘宁本人之性情,又是淡漠孤僻,到此他亦是只见这尊煞星,对他那师弟有着一分纵容。
于是他笑了笑,又对白子笙道:“师弟却是不可不来了,你可是我与师妹的救命之人,想必师尊亦是想要与你见上一面的。”
既已是搬出了木灵峰主之名,白子笙便是不能够拒绝了。于是他微微一笑,脸上赧然:“师兄诚心相邀,子笙怎敢拒绝?”
这便是定下了。
俞柳长笑一声,对左丘宁拱手一礼:“小侄先行离去,还望真人莫怪。”
左丘宁微微颌首,眉宇间淡漠如初。
俞柳朝虞苓看了一眼,于是虞苓又是一番行礼,在临走之时,却是突然回首对白子笙言道:“白师弟……我在木灵峰等你。”
白子笙微微一愣,虞苓已是足下一点,翩然离去。
左丘宁回首看他,眼中平静无波。
第44章 升仙玉牌()
白子笙微微一愣,虞苓已是足下一点,翩然离去。
左丘宁回首看他,眼中平静无波。
“师兄?”白子笙尚且在寻思那虞苓语中之意,却发觉他的师兄似乎有些异样。
白子笙上一世乃是左丘宁之至交好友,对其性情堪称了如指掌。方才不曾细思,如今想来,从左丘宁于魔窟显身时起,他的言行举止便是有些异样。
譬如,如今两人之关系,除却同门之谊便就是左丘宁所言的本心所指,但若只是如此,依左丘宁素来的性情,即便不至于对他疏离至极,亦不会这般不同。
而今,左丘宁又是这般作态,便是让得他心中有些希冀了。
“修行之人,追寻大道为真,切不可过于沉溺儿女情长之中,你可谨记于心。”
白子笙微微一愣,随即便是苦笑一声:“是,师兄。”
枉他心中奢望于这般冷石开窍,原来竟是因着怕他过于沉溺情爱之中,荒废修行么?!
左丘宁看他一眼,见其眉宇间似有忧色,便道:“非是不许你寻娶道侣,吾只是望你莫要沉溺其中罢了。若是大道之上有道侣相伴,亦是极好。”
白子笙朝他看了一眼,兀地展眉一笑:“师兄所言极是。子笙实力低微,哪里来得随心而行?”
“你知事便可。”左丘宁微微颌首,又顿了顿,“若是有属意之人,便莫要放弃。你乃是冰凌峰之人,吾与师尊皆是你之后盾,无须烦忧。”
白子笙仍是笑道:“师兄可莫要忘记今日所言。若是子笙寻得心仪之人,必是要劳烦师兄一二的。”
左丘宁神色不变:“可。”
白子笙得了承诺,眉眼俱是温雅笑意:“多谢师兄。”
左丘宁眉间微皱,心底仿佛划过一丝异样。
他目光落于白子笙身上,随即手中一招,便是把白子笙挟于臂弯之间,身形不动,衣袍皆是垂落之态,却已是处于数丈之外。
白子笙随他动作,只稍稍动动身躯,使得自己更为舒适一点。
很快,他二人便是出了这试炼之地。
甫一出得试炼山门,左丘宁足下一闪,一缕剑光涌动,便是腾身于空中,飞剑如光。
不多时,左丘宁足下微动,身如游龙,夹带着白子笙从飞剑上翩然而下,便是落在了冰凌峰之山腰上。
山上丝毫未变,仍是披负厚厚冰雪,生长着大片大片的冰凌花,只峰顶,有着盎然春意。
白子笙眉梢微动,却是有些慨叹。
他离开不过数十日,竟是有着已是离开数十年之感。
他上一世于白龙府中生活了数十年,却从未觉得白龙府是他的归属。
然而这一世,他于这冰凌峰不过居住了十数年,便已是产生了深刻的眷恋。
或许,还是因着那个看似冷心冷情,实则刚正不已的好友吧。
白子笙唇边浅笑,心境陡然开阔,大道之感悟又是深了一层。
只见他气息渺渺,悠远醇和,那缭绕于他身上的,几不可见的丝丝缕缕魔气,便是被排斥而出,使得他给人之观感愈发纯净平和。
白子笙体内功法运转,柔和的真元经过他体内的丹田灵塔,显得愈发凝练纯净。
不知过了许久,白子笙缓缓睁开双眼,便是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是盘膝而坐,于原地入了定。
他抬眸一望,便是与左丘宁四目相对。
“如何。”
“甚好。”
左丘宁微微颌首,道:“那便回去好生参悟一番,莫要错过大道之意。”
“是,师兄。”白子笙微微一笑,口中应下,身形却是不动。
左丘宁亦是不动,目光凝于白子笙面上,神色淡然。
白子笙看了良久,终是慨叹一声,走了过去,牵住了左丘宁之衣袖:“师兄……”
左丘宁任他动作,淡淡应了一声。
白子笙不过一牵,随即便是松开,退后几步道:“子笙这便去了。”
左丘宁微微一顿,随即颌首,掌中拂过白子笙之发:“去罢。”
白子笙微微一笑,便是头也不回地进了洞府,一步一步。
左丘宁凝望着白子笙的身影,心底的异样情绪却是散了些许。
随即他亦是回转身来,进了自己洞府之中。
甫一进入洞府,他便知晓,必定是有人曾在此处停留许久。
左丘宁神识一扫,便是发现了石台之上的一些异样。
他素日修炼闭关的古朴石台之上,正是置放着两枚莹白润泽的玉牌,其上灵光流转,十分喜人。
左丘宁微微一顿,便是走了过去,将那两枚玉牌拿在手中。
那玉牌极富灵性,似是知晓了什么,在左丘宁掌中不断腾动着,划出道道空间波纹。
“小子,本尊近来心情极佳,便是要给你一个造化。此乃升仙路的入关令牌,百年之后你若是能够将修为提至金丹后期,便是有此资格,进入升仙路,前往那坤元世界。”玉牌中陡然传来那黑袍人之音,语气平淡,其话语中的含义却令人不敢置信。
便是左丘宁,亦是震惊了一瞬,随即便继续听了下去。
“……若是你那师弟能于百年之内亦是突破至筑基后期,亦是可随你而去,此番有两枚玉牌,便是予你二人。谨记,升仙路所要求之境界,不可超越金丹,汝可自行决断。”随着一声轻吟,那玉牌便是平复下来,再无如何声音传出。
左丘宁眉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对于这升仙路,他亦是有所耳闻,据说乃是本方世界的上古大能,听闻昊天小世界之上尚有坤元世界及坤元大世界,便是要前去寻找道种,获得契机,于是便开拓了升仙路。
那上古大能的一族,自那时起便显赫一时,发展至此已是在昊天小世界中有着赫赫威名,族内英才倍出,升仙路便是由他们所掌握,无人敢去招惹。
这般升仙路玉牌,亦是用来做些人情,流传而出的不过寥寥数十块。
便是这般珍稀之物,那黑袍人亦是一次便拿出了两块……他究竟是何人,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左丘宁眉间紧蹙,却是毫无头绪。
他轻轻摩挲一番那两枚莹润玉牌,随即便是把那玉牌收入怀中。
不论那黑袍人是何身份,然,左丘宁却是能觉察出他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是有着提携之意。
左丘宁眉宇微拧,不知为何,他对这黑袍人亦是有着异样的熟悉之感,竟是不愿怀疑于他。
他手中轻拂过那石台,身形一动,便是盘坐于上,闭上双眸,陷入了大道长河之中。
多思无益,既是那黑袍人留下那玉牌,便是笃定他必是会前往。
左丘宁亦知,若是他要完善自身大道,屈居于这昊天小世界当中,所花费之年月,不知要几何了。
百年之内至金丹后期……
左丘宁双目微阖,心境如冰,神思尽入修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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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笙回至洞府之中,眉间宇间尽是怅然。
若是未得异水,他便是闭关百年直至寿元耗尽,也无济于事。
不过……白子笙闷笑一声,方才不觉,现在想来,师兄之言语尽是劝导他莫要沉溺于儿女情长当中,若非是知晓师兄性情,他当真是要怀疑左丘宁是有了醋意了。
然,便是这般劝导姿态的师兄,亦是让得他……
白子笙眉间染上一丝笑意,行至灵泉之旁,便是要再行沐浴一番。
那吞噬魔窟阴冷潮暗,魔蝶肆虐其间,他又非是俞柳虞苓两人一般的筑基修士,更非师兄那般的金丹真人,不曾习得那避秽之法,此时他身上便不知沾染了多少那妖兽腥气,依他这般纯净体质,便是一刻也不能容忍的。
脱去那早已染上无边腥臭妖气的衣袍,白子笙竟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般臭味扑鼻,师兄竟是能忍受至此,背负他不知行了多久,倒是让他有些动容了。
“师兄……”白子笙身躯浸泡于灵泉之中,仅露出肩胛脖颈,莹白如玉,肌理稍显削薄却极为紧实,一举一动间,力量涌动,又有着属于青年的青涩意味,倒是分外勾人得紧。
此次他倒是不急着从泉中离开,而是闭上双眸,背靠于石壁之上,缓缓感受灵泉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