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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下来,归元仙宗与这归元仙城早已相互渗透,正是关系深厚,密不可分了。
而接近归元仙城中心地带,便是归元仙宗了。
仙宗山门云气弥漫,终年不散,凡人根本无法看穿云气,进入这仙宗之内。
而若是有灵根且已踏入修行的人,就可见这归元仙宗奇峰突兀,灵树仙葩比比皆是,神骏飞天,灵气如云。正是一派仙家气象。
外门弟子躬身耕种灵植,一片忙碌;内门坊市熙熙攘攘,法器法阵琳琅满目。更有许多强大的气息隐匿其中,镇压四方。
一路上,仙鹤飞行不止,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在归元仙城上投下一片阴影,转瞬即逝。而这归元仙城中的凡人也不曾有甚惊异之色,仿佛不曾知晓一般。
白子笙自知如今在他人眼中仍是一名无知孩童,便故作好奇道:“宁……左丘前辈,为什么那些人……”他想了想,“看见这般灵鹤也不曾好奇?”
左丘宁虽是性情冷淡,却并非无礼之人,故而白子笙有问,他也有所回答:“归元仙城上空有吾宗大能布下重重禁制,因此凡人不能窥探空中修士的踪迹,以免仙宗山门被发现。而这禁制,对仙城也有所庇护。并不完全是为了隐匿修士行踪。”
白子笙作恍然大悟状,心中也不由为仙宗大能手段所惊心。
封锁空间……可是要凝虚境界的实力啊。
但……白子笙豁达一笑,只要他勤加修炼,未必没有成为大能修士的一天,届时撼天动地仅在一念之间,又何必为一些不足为道的事情耿耿于怀?
想通了这些,他的心境不由更加开阔,修为大为上涨。若是闭关一段时日,练气四层的关卡势必突破!
他身后的左丘宁觉察到这细微的变化,眉峰微动,随即立刻把周身气势放开,对白子笙说:“盘膝坐下,巩固修为。”
白子笙一愣,依言坐下,运转功法,凝练体内的天地之气。
他体内的天地之气不断运转,一股股顺着丹田往四肢百骸而去,最后在经脉之中压缩凝练,并且不断捶打扩大经脉。最后回到丹田之中时,天地之气只剩下了一小股。
但是对比之前的,要更为凝练,颜色更为浓郁,近乎凝结成白絮之状。
不过运行了一个周天,竟有如此效果!试想,相同的修为,他的天地之气却更为凝练,那在斗法中也将坚持更久!……
如此运行十二周天后,那天地之气已被压缩得近乎凝固,经脉也拓宽了一丝,白子笙便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他才发现,他们所乘之仙鹤,竟已是降落于一座灵峰之下。
只见这灵峰直插云霄,云气弥漫,山上处处是如冰一般的山石,奇特秀美,鳞次栉比。间或在山石之中点缀着美丽的冰花,花朵流光熠熠,摇摆间灵气盎然。
更有一丛冰竹冲天而起,一茎一叶皆是寒意袭人,灵动异常。
而山顶之上却截然相反,满是春光,百花齐放,两者既是相互对立,又有一种和谐融洽之感。
不多时,白子笙便感觉一股寒意顺着意识流入四肢百骸,自己的身躯逐渐冰冷,好像连修为也要被冻结了一般。
白子笙大惊,却发现连五感都是被寒意浸满,无法发出声来。
而此时左丘宁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白子笙的手腕。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两人相触之地缓缓流入白子笙的体内,那股入体寒气便化作一丝丝水雾飘逸而起。
待得那最后一丝寒意从白子笙体内逸出,左丘宁放下他的手道:“山上有师尊所设的寒冰大阵。”又从储物镯中拿出一块精致华美的玉符,“此物与你,可凭此入峰。”
白子笙不自觉问道:“此物若与我,那前辈你……”
左丘宁难得解释道:“这正合吾所修大道。与我无碍。”
白子笙听闻,便坦然收下玉符。
左丘宁见他收下,便道:“随吾来。”
伸手一揽,便把白子笙抱在怀里,腾空而去。
待到山顶,近看更是秀美动人。
无数灵花异草香气扑鼻,个中彩蝶蹁跹旋绕,拱卫着一个石室。
石室之上藤蔓围绕,开出一朵朵仙葩,正是神仙洞府的样貌。
然,细细感受,就能发现那灵花异草奇藤仙葩皆是雄浑真元所化!
而那彩蝶还不知真假,在其中怡然自乐。
“是宁儿回来了么?”石室中传出一个缥缈悠远的清脆女声,带着岁月的沧桑,让人仿佛感觉到春风化雨之感。
左丘宁脸上虽无神色变化,可眼中的尊敬之意却一点也不少。“正是徒儿回来了。”
说罢,他便放下白子笙,带头往前而行。
白子笙跟着左丘宁进了石室,只见那石室之中有一蓝衣女子,背对他们盘膝而坐,面前是一朵蓝色冰花,即开即落,循环反复。
她似是听闻了动静,随即转过身来。
娥眉不染而黛,发如泼墨,眉目极为昳丽,神情却是端庄而略带寒意,如九天神女,使人不敢造次。
这浑身冷意缭绕的蓝衣女子,正是左丘宁的师尊,冰凌峰的主人,强大的元婴修士,冰凌老祖——黎葶。
强大如斯的她,在见到左丘宁之时,却像凡间的女子一般,脸上寒意早已褪去,只余一抹深深的担忧,给她姣好的面容平添一股脆弱,令人心生怜惜。
“宁儿……莫不是还未曾找到突破金丹的机缘?”
第5章 入门弟子〔捉虫〕()
左丘宁的金丹瓶颈是她担忧已久的事情,如今数十年过去,左丘宁的修为仍是卡在筑基巅峰未能更进一步,她心中难免忧虑。
“吾竟不能助徒儿早结金丹,实在是枉为师尊……”她幽幽一叹,眉宇间哀愁更甚。
分明是一个冷硬如冰的强大修士,可是一遇到她的……她的徒儿有所不利时,仍然心中焦虑苦涩。
“……”左丘宁沉言道:“师尊不必如此。”左丘宁性情冷淡,却并非不知好歹之人,金丹机缘未到,他又怎会苛求于师尊?
黎葶素来知道左丘宁之性情,知他所说确是心中所想,对她毫无怨意,也便微微一笑,拂去脸上愁色,眼波一转,道:“此次宁儿回来,为的是何事?”
左丘宁侧头唤道:“子笙。”
白子笙微微一愣,便从容向前:“子笙见过……前辈。”
冰凌老祖眸中一闪,随即眉目略缓,道:“你唤作子笙?倒果真是个天资聪颖的。既宁儿带你前来,想来也是宁儿所信之人,既如此便与宁儿一起随本尊来罢。”
说罢袍袖一卷,白子笙只觉眼前一闪,空荡的石室便出现一座精致小巧的宫殿。
这宫殿似近在眼前,给人的感觉却似雾里看花,仿若虚幻。
冰凌老祖抬步向宫殿走去,看似平常,脚下却是刹那变换。
白子笙看了眼左丘宁,后者微微颌首,便跟了上去。
可是黎葶何许人也,一个强大的元婴修士,速度岂是白子笙这等练气小儿可比的?于是他便落在了后面,即使是运尽体内所有真元,也是跟不上的……
倒是左丘宁,他本就在筑基境界中横扫众人,速度也是不慢,即使赶不上黎葶,却也是极快的。
而此时他却没有急忙跟上去,而是不疾不徐地与白子笙并肩而行。
两人就这般行进了一刻钟,才进入了宫殿之中。出乎白子笙的意料,殿内的布置极其简洁,并未像其外表一般极尽精巧。
冰凌老祖早已在殿中的蒲团上坐下,她看见两人并肩而进,目光一动,面前出现了两个不无不同的蒲团。
“宁儿与子笙坐下说话罢。”
白子笙心中知觉冰凌老祖的态度有些奇异,极其忐忑,却也依言坐下。
他上一世只知好友在归元仙宗潜修,却不知其师尊是如此一位元婴修士,更不知其师尊之性情……
也不知这老祖对他印象是否良好?是否有收他为徒的意愿?若是在这一关过不了,莫说与好友仙途长伴,恐怕连缘分也会变得浅薄罢!
毕竟,这一世,他与好友只是相识不久,未曾有甚么关系。好友此时待他的一分不同,也不过是因着本心之意罢了。
如此心绪纷扰之下,白子笙脸色愈加忐忑,心中不安尤胜从前。
而此时左丘宁已在他的身旁坐下,他看一眼忐忑不安的白子笙,开口道:“请师尊把子笙收于门下。”
冰凌老祖微微一笑,“宁儿也会有主动为他人言语的一天?为师算是见识了。”
左丘宁神色不动,言道:“师尊莫玩笑。”又顿了顿,“子笙或是徒儿成丹契机。”
冰凌老祖的脸上出现一抹讶异和喜色,随即又是闪过一丝复杂,她微微低头,复抬头时面上带上了一丝微笑:“既如此,本尊便把子笙收于门下,做个亲传弟子罢。子笙性情温和,本尊亦是欢喜的。”
因着她掩饰得极好,左丘宁与白子笙皆是未曾发觉其中不妥。
白子笙在左丘宁开口时已然有些许猜测,但是听闻自己或是左丘宁的成丹契机,心中却不知是酸是涩。
难道是因为这般原因……好友才待他有所不同?这般胡思乱想下,连冰凌老祖收他为徒的话语都是未曾听见。
左丘宁感觉到身边之人有些许古怪,转过头来便发现白子笙脸上神色晦暗,心境似有所动荡。
他神色冰冷,在白子笙头上略略一按,道:“莫要多思。”
头上一触即逝的温热使得白子笙心中一振,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方才他过于纠结,竟险些陷入心魔之中。若不是好友出声提点,恐怕他早已坠入那魔念内,身死道消了。
其实他何必多思?即使好友此刻待他的一丝不同是因着成丹契机一事,但仙途漫漫,朝夕相处,未尝不能培养出深厚情谊,又何必拘泥于此,徒生烦恼。
左丘宁见他神智已清,便道:“师尊已允你为徒。”
白子笙闻言,顿时赧然,急忙道:“晚辈失色了,还望前辈莫怪。”
冰凌老祖脸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无碍。不过……子笙为何还唤吾前辈?”
白子笙一惊,随即行三叩九拜大礼,道:“徒儿……拜见师尊!”
冰凌老祖微微一笑,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冰凌老祖的亲传二弟子,亦是我归元仙宗的第一千六百代内门弟子。而子笙的师兄便是宁儿了。”
拜了师,与好友身处同一宗门,更是同一山门的师兄弟,白子笙心中总是欢喜的。
然而转念一想,他神色又有些许为难。
拜了师尊,可他并不欲修习师门法典,只是,此时此刻他如何说的出口!
倒是左丘宁见他神色为难,便知其所忧。道:“子笙不必忧虑,师尊并不干预弟子修行。”
白子笙一惊,看向冰凌老祖,得到老祖一个虽说不上极其亲近,但也极为和煦的笑容,心中稍安。
“子笙欲往何处开辟洞府?”冰凌老祖出言问道,眼神却是看向左丘宁。
左丘宁微微颌首,“子笙年纪尚小,便与我同住罢。”
冰凌老祖螓首轻点,眉目含笑:“为师亦是如此想法。子笙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正能够替为师好好督管一番宁儿罢。”
白子笙并未因着两人一番交谈下就决定他的去处而有所不喜,事实上他是极为欣喜于能够与好友一同居住的。
想到两人能够再续前世友情,他的脸上也不禁带出了一抹喜色。
黎婷眉目和煦,仿佛十分欢喜。
左丘宁看着眼中含着欢喜的白子笙,心中微动,随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
第6章 左丘成丹〔捉虫〕()
左丘宁朝黎葶微微颌首,“弟子先把子笙带去安置了。”
冰凌老祖面上浅笑,并未阻止,甚至袍袖一卷,把白子笙与左丘宁送到了山腰之上。
左丘宁自是八风不动,白子笙沉浸在与好友成为师兄弟的惊喜之中,亦未曾有所反应。这般表现又让黎葶有些讶异了。
她并未表现出来,面上还是带着笑意。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对白子笙有些不意,但是左丘宁突破有望,忧思多年的心结得以开解,她的心情总是欢喜的。
一时之间,心境更加开阔,周身气息动荡,寒意飘忽,正是要突破至元婴中期的契机到了!
她略一思索,却是传音于白子笙,简单交代一番,便运起灵力封住洞口,闭了死关。
白子笙得到冰凌老祖传讯,不由一怔,随即有些好笑。
盖因他那师尊传音之中分明提到,让他把师兄性子改上一改,莫要再如此“沉默是金”。
左丘宁看了一眼兀自笑得开怀的白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