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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眼泪刷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傲雪和凌霜见此情形,也知趣地远远地把着两端路口,机警地看着人。
甄玉焱却站了起来,迎上来笑道:“玉妹妹总算是来了!谢天谢地,看来老天待我也算是不薄了。”到了妙玉面前,轻轻拭了妙玉面上泪珠,温言道:“妹妹天生丽质,连这林子里开花儿也比不上,可若是让雨淋湿了,却是可惜了。妹妹,只要能看见你,我这心里……真好高兴!”
妙玉哽咽道:“玉哥哥何必还记着我这个不祥之人。我如今是家也不方便回,自然也不能轻易跟玉哥哥见一见了。可玉哥哥也不能为我这个微鄙粗贱之人动气啊,伤了自己身子,让你们家老爷和太太心里可怎么想?也让我……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甄玉焱笑道:“我也并没有什么。我平日里也多习武,不过是一时急怒,血不归经罢了,哪里就伤了身子呢。妹妹也不用为我担心,只管好好这里修身养性,以后也能早日得道高升。”
妙玉不禁哭道:“你也来欺负我。我不过是一个身如飘萍无依之人罢了,不然也不会被人这样欺辱到连家也不能回了。”
甄玉焱忙一把将妙玉手握手中,急急地道:“妹妹,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说话。我是听见你出家了,不想理我了,我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伤了你心。妹妹,你打我吧,是我你本就很艰难时候还这样伤你心。”心里又急又气,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说到后面,那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泣,半晌,妙玉才平静了一些,递过自己手帕,道:“我自哭我命,你却是哭什么?”
甄玉焱接过手帕,却收入怀中,用自己袖子抹了眼泪,然后道:“我惹了妹妹伤心,妹妹心里苦,我心里也就难受。我不为我自己流泪,只为妹妹而流泪。妹妹,不如你今日里就跟我回金陵去,那黄勇也不能奈何了你去。”
“他奈何不了我,可他奈何得了我父亲。我们家这里,还那姓黄管辖之下。我不能为着我一个人安逸,而置我家人于不顾。”
甄玉焱默然,想了想才道:“是我思虑不及。妹妹说得对,梅先生还这里当差,一时也不能就抽身走了。妹妹你放心,那黄家父子这里一手遮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回去定要将这些情形说给父亲听,让他上折子弹劾黄家父子,让皇上出面处置那姓黄恶贼。”
妙玉道:“听说黄家女儿宫里深得皇上宠家,黄家人也是仗了这层关系才这样肆无忌惮、横行霸道。若是甄老爷出面弹劾,只怕不能把黄家人参下,倒给自家惹来不必要麻烦呢。”
甄玉焱道:“想来父亲也明白这个道理。朝中对黄家父子行为不满人很是不少,我父亲到时联合一些大臣一起出面弹劾,只怕就能成了。妹妹,你放心,黄家势力一倒,谁也不能阻了我们亲事。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不必等到黄家势力倒下,我只需求了父亲动用关系,把梅先生要了到金陵当差,到时黄勇也就鞭长莫及,无可奈何了。”
妙玉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这一来二往,一时事情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办成。我父亲还人家手下当差,还不知道要吃些什么苦头呢。”
甄玉焱安慰道:“我去请我姨父帮忙关照关照,可能会好一些。”
“只怕也是不成。知府大人便是肯帮忙,也不敢得罪了姓黄。这次我父亲被责罚,知府大人也是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我爹如今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伤势好了一些没有。我这个做女儿,竟不能身前一心,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妙玉眼圈又红了。
甄玉焱道:“你放心,我昨儿个已到府上探望过了。梅先生如今也无大碍,只是心情郁闷一些,见我去了,倒也高兴,跟我说了好一会子话。不然我也不能知道你就这蟠香寺里出家了。”
妙玉听说父亲无碍,那一颗心也放下了不少,却也嗔道:“玉哥哥明知我已经出家了,却仍到这里来扰我清修,可不是菩萨面前添了一层罪过吗?”
甄玉焱见妙玉面上有了喜色,心里也高兴,便笑道:“菩萨也不能阻了我们好姻缘。妹妹,我们可是早有约定,菩萨也不能怪罪我们。”
妙玉心中却已没有了嫁娶念头,道:“我可没有约定。那也都只是你一个人混说而已。如今我已是佛门中人,任谁也不能来轻易打扰。”
甄玉焱笑道:“妹妹这话可就差了。谁说你没约定?我这怀里正揣着你那香罗帕呢,那就是你给我定情信物,我可不敢糟蹋了,好好地收着呢。妹妹,我心里,你早已是我妻子,并且我早也说过,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跟你一辈子相亲相*,白头到老。其实这事儿,菩萨也管不了。我们约定前,你无奈出家后。时候到了,你还俗便成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如今已经出家,便得守着出家人清规戒律。这样出来跟你私下里相见,可是大不应该。玉哥哥,还是等你能来接我那天,我们再见面吧。只要我还这蟠香寺里修行,我们便不能再见了,玉哥哥,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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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难解相思公子吐血惊闻意外妙尼私会3()
甄玉焱有些无奈地道:“妹妹,我只是舍不得你。想着你这寺里清修受苦,我心里便难受。妹妹,这也是造化弄人,本来我们都约好了,我回家禀过父母,便请了媒人上门提亲,谁知刚到家,家里也出了大事,我们老太太不了。那种情形下,我也不敢提我们事,也只得忙过老太太事情后才给父母提我们事。父亲本来也有些不情愿,倒不为门第什么,只是两家路途远了一些,并且家里也有别官宦之族前来提亲,想着就近找一个门第相当倒也便宜。幸得母亲因为见过妹妹,知道妹妹人物品格,见我态度也坚定不移,便劝了父亲,父亲才同意了。父亲给我表姨父写了一封信,准备了聘礼,让我和宝玉一并带过来。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黄家人也上门提亲了,事情已是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妹妹,是我来迟了,才出了这么多意外。只是患难才见真情,也许上天是考较我们感情,才如此安排吧。妹妹说得对,我要见妹妹,便得有资格光明正大地来见才对。妹妹放心,那一天不会很久,妹妹等着我。”
妙玉心里也着实依恋不舍,只是眼下情势所逼,心里那团火热之情也只得强自按下,强笑道:“那黄庭坚词也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真心,也不这几天分离等待。玉哥哥,你身子不好,这里又是风口,还是早些回去吧。”说到后面,只觉得自己那颗心都被离情扯碎了。
甄玉焱却笑道:“我好不容易见着了妹妹,可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呢。妹妹当真也狠心,竟能忍着不见面,见了面也总是赶我走。”
妙玉心里疼痛,却也勉强笑了一下,道:“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好久留。只要玉哥哥知道我心,我知道玉哥哥心,也就够了。上天若是垂怜,自会让我们了却这番相思之苦,偿了我们心中所愿。只是现天色也不早了,这山上没有歇息之处,玉哥哥还得赶下山去才有歇处呢。你身子还没复原,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宝玉兄弟和那跟从人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好啊。”
“这个妹妹倒不用担心。我是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厚,不是那弱不禁风之人,这点伤不碍事。宝玉和身边服侍人也都知道,所以待会儿我一个人走了去,也无妨。”
妙玉听了这话,虽然稍许放了心,但那心里始终有些揪痛,但眼前形势,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却是帮不上一丁点忙,连多留心上人身边一刻竟也是奢求,只得道:“既是这样,玉哥哥也小心着一些,回去了让大夫好好开个方子,调养调养鸡才好呢。玉哥哥也还年轻,可不能这样就落下病根了,不然倒是我罪过了。”
甄玉焱笑着安慰道:“我都说了,不碍事,妹妹只是担心。你这样,倒让我不放心了。妹妹此番回去,只管静静等候我好消息。无论如何,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妹妹娶回家去。”
妙玉明知两人事情不谐,却也不忍让甄玉焱伤心,只得顺着他话头说话。心头伤心难过,也只有自己知道罢了。但自己对甄玉焱情根深种,要想割弃,又如何舍得?妙玉心里,此时便如几十丈高浪涛拍打,也如几十把尖刀剜割。虽然如此,却还得强颜欢笑,陪了甄玉焱好好说话。她也打定了主意,不管以后怎么样,此时便放纵一回,把自己满腔柔情也都付与话语当中,对她玉哥哥倾诉一回。
两人依依不舍,又密密地说了许多知心话儿,见天色真晚了,才不得不分开。
妙玉看着甄玉焱走出梅树林子,走到山墙跟前,还回身摇摇手,才拐了进去,消失不见了。妙玉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傲雪和凌霜这才走了过来,低声安慰着,一起把妙玉扶着进了后门,进了流香院。谁知一眼便看到好了师太正站院中,看着花坛中一株梅树出神。
妙玉只得上前,给好了行礼请安。
好了看了看妙玉装束,还未说话,妙玉自己倒有些脸红了,忙解释道:“傲雪和凌霜非得拉我到后山散心,又怕别师兄们看见说闲话,这才换了件衣服出门。师父今日倒出来透透气了,身子倒似也健旺多了。”
好了淡淡一笑,道:“你这些天心里不痛,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只是可别倒添了一些伤感,徒增了伤心,这也罢了。阿弥陀佛,这情之一字,也不知误了多少痴男怨女。妙玉,你念了这些时日佛经,不知参悟通透了没有?”
妙玉低了头,低声道:“弟子愚钝,虽然日夜诵读经书,却一时难以平复心境。佛法精深浩瀚,弟子竟不能十分参透,难以获得内心平静。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好了道:“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你还年轻,一时迷茫倒也情理之中。迷途而知返,方是领悟佛理出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愿你早日获取佛法真谛,得成正果。”
妙玉正容合十:“弟子谨听师父教诲,多谢师父赐教。”
好了叹一口气,道:“你出去这半日,想来也乏了,早些回屋歇息去吧。还不知明日里又有些什么事情来呢。妙玉,你先养好精神吧。”
妙玉心里有些惶恐,却也只得辞了师父回自己屋里去了。
好了看着妙玉背影,暗暗又叹了一口气,不无忧虑地自言自语道:“这妮子运命不济,于家无望,情路坎坷,还不知道以后有些什么磨难等着她呢。只盼佛祖垂怜,别让她吃太多苦,别让她遭太多罪,有个好结果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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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仗势欺人侯爷强娶谋夺家产恶仆当家谋1()
这日祥贵来蟠香寺给妙玉送东西。妙玉到前院亲自见了他,想要问一问家里情况。
傲雪知道妙玉心情,先就问道:“你怎么过了这么些天才来?我们小姐都急坏了,天天想着老爷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祥贵哥,你做事也太不仔细了,便是你忙,也该让人来说一声啊,免得我们大家都挂心。”
祥贵看了妙玉一眼,便低了头,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老爷身子好多了,家里人也都好。”
傲雪便对妙玉道:“小姐这下可放心了,也该睡个好觉了。这么些天晚上,小姐都没好好地睡觉。这样下去,可不该把人给磨坏了。”
妙玉看了看祥贵,垂了眼睑,默然半晌,才道:“你给我说实话,这么些天,家里都有些什么事?为什么你都没工夫到这里来?若说你忘了,我爹和二小姐也没有忘道理。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究竟是怎么了?我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祥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倒是凌霜有些沉不住气,道:“祥贵哥,你倒是说话呀。小姐面前,你还这样不懂规矩!是不是家里真出了什么事?”
傲雪见祥贵表情不同往日,心里便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开口道:“祥贵哥,你还是说实话吧。你这个样子,倒是让人着急呢。”
祥贵想了想,才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不说,是老爷不让我说。老爷也是怕大小姐担心着急,才让我说假话哄大小姐开心。”
妙玉这下是真着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来,急声道:“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爹伤痛又重了?你们就没找一个好郎中瞧瞧?”
祥贵忙道:“老爷伤本已大好,只是,只是二小姐被定远侯强行娶去了,老爷便又急得吐了血,才又重了。”
“什么?玉节,玉节被定远侯强娶去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