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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堪堪半个时辰,整个莫府都传遍了。连厨房里的厨娘闲暇之余都多了个笑料。
小北笑眯眯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那个嘴贱的家伙,合该他倒霉!
林氏知道了都还专门去慰问了。
还连夜给他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今儿可是除夕,人来家里做客,可伤着了怎么办。
大早上的林氏端着鸡汤,身后跟着莫青叶“子晋,来尝尝林姨的手艺。”林氏笑眯眯的。
看着这人小鬼大的孩子,总有几分树哥儿长大了的影子。
莫青叶今儿穿了身年画娃娃上的大红袄子,看着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满身都是喜气。
白子晋躺在软榻上,老脸一红。“林姨不用,林姨。别劳累着你了。”白子晋忙从软塌上坐起来。这小子,对谁都是一副臭皮的模样。
偏偏林氏每每对他跟对亲儿子时,这小子无比的乖巧。
龇牙咧嘴的动了动,可见是伤着腰了。
“可别是扭着腰了。还疼不?”林氏关心的问道。
白子晋虽说见莫青叶在此还有些别扭。还是细细的答了“不疼了。就是没踩稳。”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他在京中四处跑都没见摔过啊。
不过脸色却是红了,可真丢人。
莫青叶笑眯眯的来了句“小屁孩哪来的什么腰啊。”直刺得那小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林氏嗔怪的看了眼叶儿。这才笑着把鸡汤端过来。看那模样竟是要喂。
白子晋顿时便脸红了,虽说手腕摔青了。可端个碗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看林氏那希冀的目光,他竟是莫名的有几分心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娘是这样的。
红晕都到了耳根,可见这孩子内心多么纠结。
鬼使神差的,林氏竟是真的给喂进去了。
莫青叶淡淡的笑了声,这孩子别扭的就跟她前世一个样。看见别人有妈就羡慕,瘪瘪嘴,到底没说话。
大周谁不知道,国师是没有家人的。甚至弟子都是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一是怕有牵绊,二也是命。
待喝完一碗汤,林氏这才笑道“今儿可是除夕夜,晚上我和莫叔还给你们发礼物呢。可好好养着啊。别再伤着了。”林氏说道。
“娘,晚上他定就好了。您可别担心,这小子皮厚着呢。”莫青叶挑了挑眉。
她又没使力,言灵顶多不过摔他个皮肉疼罢了。
白子晋瞪了她一眼,不过几日可就明白了。这丫头哪是什么斯文孩子大家闺秀啊,比苏二爷都能折腾。
林氏笑看两人打闹,“时辰马上便到了,叶儿随我去祭祖吧。子晋多躺躺。”
他们这边是大早上祭祖,不过时辰却是看好了的。
莫青叶答应了一声才跟着离去。
白子晋听了眼神闪了闪,躺在榻上没说话。看着她们离去,心里却是暖和了许多。也不知是鸡汤暖了人心,还是人暖了心。
郡主姐姐也不曾给他熬过汤吧?突地这般想到。
不过一瞬间便又笑着压下了这个想法,郡主姐姐金枝玉叶,公主都比不上的。岂是她能做这等小事。
不过不知是不是一病人就会脆弱,心里始终有丝别扭。
躺在榻上久久静不下心。
莫青叶到了后院老屋时,苏谨言和家中几个男子,以及一个豆丁早已准备好了祭祖之物。
苏谨言是头一次,却又有一种好奇与兴奋。而且树哥儿叫他姐夫,让他觉得自己与叶儿真已经是一家人。
连平日里那黑着的脸都柔和了,看得王管家啧啧称奇。
树哥儿正在往祭祖的桌上装福碗。见叶儿穿的一身喜气,慢悠悠的模样。
很是哀怨的对着苏谨言来了句,“哎,二姐,你这般懒,可真难为姐夫了。”那语气满是嫌弃。又有些同情苏二爷。
青山听了都忍不住笑了,斜着眼看了小弟。那日不知是谁不许叶儿嫁人的。把苏大哥说落的头头是道,如今见了面,却是赶着抱大腿。
这小子
莫青叶眉头一挑,还没伸手。那小子便一个咕噜才苏谨言腿上滚过去。直直的抱着苏谨言大腿,“姐夫救我”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众人也不在意,即是已经定亲,小孩子提前叫声姐夫倒是不妨事。
苏谨言瞥了他一眼,伸出两只手指,轻飘飘的拎起来,正对着眼睛的高度。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冷冽肃然的气息。
直视着树哥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姐说的就是真理。”在外,他是坚决维护自家娘子的!那语气又是正经,又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莫家人却是没笑。叶儿这门亲。是真对了吧!
苏谨言那冷气扑哧扑哧朝外放,树哥儿都快哭了,小脚瞪了瞪,连地都落不下去。
他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以后是双重奏!
连抱大腿都没用树哥儿欲哭无泪。
那小模样惹得林氏都乐了。丝毫不理会树哥儿哀怨控诉的目光。
不多时。忙活完。
苏谨言把树哥儿放一边。那小子便撒丫子就跑。再不敢靠近那俩没人道的。
正打算点香,白子晋却突地推门进来。不知从哪儿找个根拐杖,一扭一扭的。肩上还落了些雪。可见也走了一会儿。
苏谨言见了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便扭开了头。
林氏急急的冲过来。“你怎么起来了?你这再伤着可麻烦了,快回去躺着。”林氏说着便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就要把他送回去。
林氏一脸的着急,白子晋看着林氏笑了笑,“没事,林姨,今儿除夕,在榻上躺着可不好,再说,祭天这事儿我可得参与。”
白子晋此时倒似平常人家中的孩子,脸上表示是从所未有的轻松。
听他说到祭天,苏谨言看了他一眼。
莫青叶嘴角抿了抿,带上了一抹笑意。
林氏嗔怪一声,扶住他。“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祭天,回去躺着才是正经。真要伤着了,明儿大年初一可就没法跟大家去拜年了。”林氏说着说着,便把他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教训。
语气都带上了一分严厉,就像每次树哥儿不听话时那般。
白子晋一愣,林氏似乎也是想起来什么。面色顿时便滞了滞。
也实在不怪她,白子晋除了第一日刚来时看着不好相与,高贵而又淡漠。可久了,这孩子对着林氏的关心反而有些抹不开面。
有时候看着别扭,却是又从未反驳过。甚至树哥儿带着他去砸冰捉鱼早饭没吃,林氏竟是把两人都吼了一顿。
莫青叶当时便发现,白子晋眼睛亮的惊人。
此时也是,白子晋就跟个别扭的孩子似的。听着林氏发怒了,反而多了两抹笑。也不生气,反而宽慰林氏。“林姨,我可是苏大哥和叶儿的朋友。您不必想太多。再说了,林姨您是为我好。只是子晋本就是祭天的祭司,而且这也不累。”白子晋乖乖巧巧的解释。
树哥儿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本想说一声这是我娘!结果他姐夫拉住他,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这才没敢吭声。
莫青叶上前拉了拉林氏,“娘,你便让他来吧。没今儿可是除夕,在榻上躺着这一年的运势只怕是都不好了。况且咱家能请他做祭司,那可是咱家的运气呢”莫青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能请来国师亲传大弟子,只怕在大周也是头一家。
皇室的祭司,没有允许是不会替旁人祭祀的。
林氏见实在全部劝不得,这才颇有些担忧的道“要是不舒服可是一定告诉林姨,别撑着。”
这才不放心的去忙活。
白子晋笑了笑,脸上多了几分真心。竟是觉得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山村,有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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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 除夕啦()
白子晋拄着拐棍站在一旁,也不做什么。只是偶尔把祭台上的东西移个位置。
莫青叶见了眼神闪了闪,只觉这屋中似乎有了几分灵气。
自从白子晋来了后,她早已把在家中布下的阵法撤了去。以前林氏和莫志远每每极累的时候回家总是不消片刻便精力充沛。
如今用了堪堪半年,体质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变。两人甚至看上去都年轻了不少。
却没想到,这白子晋布下的竟也是阵法。虽说不如她照着灵气浓郁程度比划来的厉害,却真用在平常人家,只怕是真真会改变一些那家人的运势。
莫青叶是个胆大却心细的,即使是苏谨言来了,她也照样把阵法撤了。这倒也没让任何人怀疑。
时辰已到,白子晋也不知对着阵法念了什么。总之听着是些很高深玄武的祭词。倒是把莫家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一家子人站在白子晋安排的方位上烧了纸钱,敬了酒,诉说着一年的小愿望。随即对着天地君亲师位磕了响头。这才堪堪结束。
明明是几句供词,白子晋额间却是带了一抹细汗。莫青叶倒是也明白,却也装着傻。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当然,苏二爷是不会磕头的。
白子晋也不让,煞气重,八字重。容易冲撞老人,倒是免了跪拜。
青山出去点了炮仗,大红色的鞭炮噼噼啪啪的响彻了半个村子。围着莫家宅子绕了一个圈。四处都是红色的炮仗壳。
此时时辰也差不多了,天锵锵麻麻亮,莫家村四面八方都是鞭炮和炮仗声。还有孩子的嬉笑怒骂传了老远,整个村子都洋溢着一种祥和喜庆的气氛。
一家子人又去煮了汤圆和饺子,寓意着来年团团圆圆。
吃完饭,莫青叶便打发树哥儿带着白子晋去村里走走。她和林氏在家布置晚饭。
苏谨言却是被南云传了个消息急急匆匆召走了。苏谨言自从住进了家中,南云便被他派去了镇上苏府看家。更大的原因只怕是为了拦堵梁初文吧,南云是个说话能戳人刀子的,而且还能以京中最为严谨端庄的姿态去回敬。只怕那梁初文要碰个软钉子了。
莫青叶在他们出门时顺带嘱咐了树哥儿,不可带着白子晋去家中庄稼处。即使他知道自己能种出反季节作物。莫青叶也并不想冒这个险。
莫青叶去后山树下把捂着的冻梨和冻柿子挖了一些出来。拿水泡着。
这是前段时日林氏便埋下的,这种梨刚摘下时又酸又涩,于是人们便把这种梨采摘下来后直接放在树下,盖上一层树下。经过冰冻之后的秋梨酸甜可口。果汁充足。冻梨吃之前必须放在水里解冻。年夜饭后吃这种梨能解酒。解油腻。
是太平镇村民冬日里最为喜爱的解酒物品,孩子有时还能啃两个作为零嘴。冻得嘴皮子发麻,却又舍不得放下那酸酸甜甜极为喜人的口感。
莫青叶回来时。树哥儿正拉着白子晋给他兜里装零嘴。
对,就是装零嘴!!!
林氏在一旁笑着,把家中早已备好的各种肉干切条,晚上作为守夜点心用。
“可多装些,咱们村里的孩子可皮着呢。到时候你要不给糖果,他们该拉着你们不放了。”林氏笑的一脸和气。
白子晋脾越发的好,此时倒是笑的满脸温和,只是细看的话嘴角多了一丝僵硬。
树哥儿是个会看脸色的,早对这小子在自家娘亲面前狂刷脸熟的事儿感到纠结,此时能整整他,仿佛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扒着白子晋的腰带。往人兜里狂装零嘴,至于这兜怎么来的。呵呵,昨儿不是摔了么。林氏便把青山的衣裳给他穿了。
农家孩子为了放东西方便,爹娘都会给做两个小兜。
林氏看他做拉拉衣裳,又扯扯衣角。颇有些不习惯。“待年过了,林姨给你单做一件。要是来不及的话便让叶儿去镇上给你新买。只是这两日镇上铺子关了门,可能得等两日罢了。”
白子晋一挥手,“不急不急,来得及。”眼睛顿时都亮了。
他的衣裳从小便是师傅给买的,从未有人给他亲手做过衣裳。
树哥儿手一抖,恨不得给这不要脸的两脚。
不跟我抢娘会死么?
孩子的直觉最准,何况还是树哥儿这等极其聪慧的孩子。
白子晋严格说来其实与树哥儿是一类人,都是在同龄人中没有共同语言,但是都是聪慧异常。被同龄人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