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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漫其实是有那么一秒是想不通,为什么文赟会带着南之沁一起来见她,是为了给她难堪吗?
为了显摆他的幸福而讽刺她的,悲剧?!
幼稚。
她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餐盘里面的这一份牛排。
然后擦了擦嘴角,拿起酒杯,“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先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文赟和南之沁也拿起酒杯,南之沁笑着,“谢谢。”
喝了,放下。
南之沁突然又拿起酒杯,“陆小姐,不管怎样,我也要谢谢你。”
“嗯?”
“如果不是你当初放弃这么好的文赟,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他,和他成就一段姻缘。”南之沁说得很真诚。
陆漫漫也不推脱,“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强求都无果,我祝福你们。”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吭,她从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误,也不嫉妒面前两个人的一切!
文赟脸色似乎是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即逝。
“谢谢。”南之沁笑得灿烂。
两个人一干二净。
红酒当啤酒在喝。
气氛似乎很和谐。
终究,陆漫漫觉得南之沁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话词语会让人觉得有些幼稚,没有什么阅历,但仔细一想,这么生活在如此官代家庭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自己的城府,要不然,就是故意的伪装。
陆漫漫乐意和她这么,各怀心思。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文赟非常体贴的说着,“沁沁,时间不早了,我早点送你回去睡觉。5天后大婚,我不希望看到一个疲倦的新娘子,我喜欢你漂漂亮亮的。”
“嗯。”南之沁笑得妩媚,“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嗯,我结账。”
“对了。”南之沁似乎差点忘记了,连忙从包里面拿出红灿灿的请帖,“1月28日,宫廷博物馆举行婚礼,郑重邀请你以及你的爱人一起参加。”
你的爱人一起。
无不不在讽刺。
陆漫漫一笑,“我会盛装出席的。”
“谢谢。”南之沁礼貌的说着,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文赟一直看着南之沁的背影,回头看着陆漫漫讽刺一笑,“你还会盛装出席?”
“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看到你如何的光鲜亮丽,春风得意,意气风发。”陆漫漫说得平静,“放心,我会来的。”
“我倒是很期待。”
“文赟,别怪我没提醒你,晚宴之后,我要去见莫修远,否则,我们撕破脸皮,谁都不见得好过!”
“又在威胁我?”
“只是提醒你而已。”陆漫漫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文赟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陆漫漫,你最好是别后悔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反过来求我的时候,你知道会有多狼狈!”
“放心吧,你等不到这一天。”陆漫漫一字一句。
文赟脸色阴冷。
“南之沁挺适合你的。”陆漫漫说,笑得很冷漠,“蛇鼠一家!”
“你!”文赟脸色更加吓人。
“叫我来不就是想要你们多么恩爱,多么让人嫉妒吗?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你们确实很配。虚伪得一样一样的。”
“陆漫漫……”
“小声点,这里不隔音。”陆漫漫冷漠无比,她也站起来,根本不给文赟说话的计划,直接道,“不好意思,我也去上个洗手间。”
文赟就这么看着陆漫漫,自信昂然的离开。
似乎任何时候,这个女人都可以这般,不受掌控,不受欺压。
他眼眸一紧。
陆漫漫我们等着瞧!
陆漫漫其实不用猜想也知道,文赟此刻的心理变化,不就是各种想要让她后悔想要给她下场而已,这个男人的报复心,她觉得她在那7年相处时间,也感染了点。
所以,她也想,弄死文赟,不留余地。
脚步,在洗手间停了一下。
南之沁看着陆漫漫。
陆漫漫看着南之沁。
四目相对。
南之沁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和刚刚的温柔天壤之别,显得阴冷,“陆漫漫,你应该知道我在等你。”
“嗯。”陆漫漫点头,去了这么久没出来,当然知道。
“今天我让文赟邀请你吃饭,也只是为了告诉你,别再靠近文赟,他根本是你高攀不上的。”
陆漫漫笑了笑。
笑得有些夸张。
南之沁脸色变得很彻底,狠狠的看着陆漫漫。
陆漫漫说,“南之沁,文赟这个男人我能不能高攀我现在不想给你多说,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你爱上了他,那么你整个人生就输了。当然,如果不信就算了,毕竟忠言逆耳。”
“忠言逆耳?”南之沁狠狠的看着她,嘴角的讽刺尤其的明显,“一个loser,给我说忠言逆耳?真是可笑无比。陆漫漫,人不能太自信,太自信,容易被人打脸的!”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陆漫漫好看的唇角依然扬着,“不好意思,我真的要上厕所,麻烦让一下。”
南之沁冷眼看着她。
陆漫漫还礼节性的笑了一下,笑得优雅大方,她起身,走向厕所。
南之沁眼眸微紧,咬牙离开。
陆漫漫坐在马桶上,脸色也陡然变了变。
所以。
南之沁和文赟在一起,确实是为了情了。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特别是,同样都爱过文赟这个男人,能够一时之间就感觉到南之沁的心里变化,何况,会这么在意前女友,不是因为喜欢都说不过去。
她忍不住讽刺的笑了。
文赟勾引女人的能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她上完厕所,简单补了妆,出去。
文赟和南之沁依然坐在那里等她,显得很有礼貌。
陆漫漫过去,抱歉的一笑,“久等了。”
“没关系。”南之沁又是那般,可人又可爱,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陆小姐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这句话可以翻译成,我希望得到你的嫉妒。
“我一定会的。”陆漫漫笑得那般的自若。
文赟冷眼看了一眼陆漫漫,没说话。
三个人一起走出餐厅。
有些冷的风,让陆漫漫忍不住裹了一下大衣。
而身边,文赟已经将南之沁抱在了怀抱里,给予着极大大温暖。
此刻文城下起了细雨,显得又冷又湿。
她抿了抿唇,嘴角哈气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她其实不是嫉妒文赟和南之沁此刻的温情,而是有些抱怨,这么冷的天,少了莫修远的怀抱,真感觉少了全世界!
秦傲的小车很快停在了她的脚边。
她正准备拉开车门进去。
突然,身边响起两声卡门的声音。
陆漫漫回头,看着一个记者突然出现。
真是很巧。
她看了看文赟和南之沁,倒是一脸,理所当然。
记者看着文赟连忙问道,“文先生,您是陪南小姐一起用餐吗?”
“嗯,顺便请陆慢慢吃饭。”文赟显得很是友好,还半点没有架子。
“请前女友吃饭?”记者故意。
“沁沁邀请的,她说很想认识一下陆漫漫。”
记者又转头看着南之沁。
南之沁显得特别的温和,说道,“嗯,我主动说请陆小姐吃饭,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她和文赟都有了归属,我觉得应该还可以做朋友。文赟一直觉得因为曾经的事情有些对不住陆小姐,我想要打开他的心结。”
“没想到南小姐这么大度。”
“不算大度吧,只是想要真的对文赟更好,不希望他怀揣着阴影。何况,要说大度,也应该是陆小姐,她欣然的接受了我们的邀请,还说会亲自到现场来祝福我们的婚礼,我真的很感动。”说着,南之沁对着陆漫漫道,“谢谢你。”
“今晚你对我说的感谢太多了。”陆漫漫也笑得自若,“文赟和你能够喜结良缘那是你们的缘分,和我没多少关系,我只会祝福你们。”
“嗯。”南之沁点头。
“不早了,我先离开了,拜拜。”陆漫漫准备离开。
所以,文赟再次拿她做文章了!
明天的头版头条,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南之沁大度宴请陆漫漫,三角关系破冰言和。
对于这么多无聊的八卦市民而言,多么喜欢这种狗血题材。
她表示淡定,然后打开车门。
“陆小姐,能否耽搁你两分钟,简单谈谈你丈夫莫先生的事情?”记者急切的问道。
陆漫漫抿了抿唇。
记者站在她面前,半点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陆漫漫说,“我只会告诉你,我相信他,其他不方便透露。”
“陆小姐,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的相信会不会有些盲目?”记者冲突性的话语,那一刻确实让陆漫漫有些冒火。
她嘴角拉出一抹笑,“这是法庭去裁决的事情,你这样的问题,会不会也有些盲目?!”
“……”记者有些哑然。
陆漫漫直白道,“过两天就是文赟和南之沁大喜的日子,不妨多关注一下这一对新人,我相信大家更喜欢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毕竟,快过年了!”
说完,就直接坐进了小车内,扬长而去。
记者看着陆漫漫的车子,转头看着文赟。
文赟一个眼神。
记者规矩的离开。
南之沁从陆漫漫的车上转移视线,看着文赟,说道,“陆漫漫果然不简单。”
“是不简单,否则当初也不会突然被她算计。”
“我们之前的如意算盘,得到了陆氏后有了一定的财政基础再联姻,显然,被陆漫漫全盘搅乱。”南之沁冷冷的说着。
“别急,将莫修远弄下去之后,后面有的是机会弄陆氏集团,陆漫漫跑不掉的。”
“但愿。”南之沁点头。
“不管如何,至少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南之沁看着文赟。
“至少,我们提前在一起了,免受我的相思之苦。”说着,一个吻就印了下去。
南之沁有些羞涩的推了一下,下一秒,和他吻得如胶似漆。
是的。
至少他们提前在一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文赟的结婚证上,写着别人的名字。
算是,因祸得福吧!
但是陆漫漫这个女人,这个居然甩了文赟的女人还能够这么耀武扬威不屑一顾,她绝对不会,宽恕!
……
陆漫漫坐在小车内,手上还有那张红色的请帖。
上一世,南之沁大概也这么拿着这份请帖,讽刺无比吧!
当然,她只是觉得讽刺,绝对不会觉得难过。
所以至少这一点,她比南之沁幸运。
她咬牙,不就是一场婚礼而已,到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参加的。
更何况,那场婚礼之后,她能够见一面莫修远。
她不能保证见了他她就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但她,真的很想他了……
也或许,他也在想自己!
是不是?
莫修远!
《病宠成瘾》/顾南西
宋少‘病宠’诊断书
姓名:宋辞
症状:记忆信息每隔72小时全部清空,十年不变无一例外,近来出现异常,女艺人阮江西,独留于宋辞记忆。(特助备注:我伺候了boss大人七年了,boss大人还是每隔三天问我‘你是谁’,阮姑娘才出现几天,boss大人就对着人姑娘说‘我谁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记得你亲过我,那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秦江吐槽:boss,你平时开会时候的高冷哪里去了?)
医生诊断:深度解离性失忆,建议催眠治疗
病人自述:为什么要治疗?我记得我家江西就够了。
心理学对宋辞的病还有一种定义,叫——阮江西
第一百零六章 孤注一掷(7)婚礼()
在接下来一周的忙碌以及天翻地覆的新闻播报中,文赟的婚礼,如期而至。
婚礼当天,消息突然异常的封锁。
这是文家人一向的作风,做任何事情办任何酒席看上去绝不铺张浪费,即使,总是在之前,就已经让整个北夏国无人不知,反而,在当天,故意显得低调而清廉。
其实,低调的从来不是对外的舆论,而是,台面上的,所谓的奢侈之风。
婚礼现场在文城博物馆,如宫廷一般的建筑,很适合作为婚礼殿堂。
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对比起上一次陆漫漫的盛世婚礼,天壤之别。
文家人宴请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