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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漫呼吸有些急促,是真的很紧张。
文赟转头看着陆漫漫,看着她此刻微咬唇的模样,眼眸一紧,伸手靠近她的脖子。
陆漫漫猛地回神,警惕的看着他。
文赟狠淡定的拿到她脖子上的围巾,擦拭着她脖子上的粉底,将她狰狞的吻痕,给漏了出来。
陆漫漫狠咬着唇,看着他这般举动。
因为知道会来见莫修远,所以在出门的时候,就给自己准备了一根围巾放在秦傲的车上,以便来见莫修远的时候,挡住自己那即使掩盖也隐约能看见的痕迹,但是此刻,文赟明显的是故意的。
故意显然莫修远看到。
她今天在文赟的婚礼现场对叶恒说的那句话,“我比你更在乎,莫修远的感受。”
所以,她并不想莫修远难受。
也不会真的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而此刻。
她听着文赟冷漠而阴森的话语,“这样进去,甚好。”
监狱的房门打开。
一个很小的房间,四面都是强,灯光倒是很亮,可就是连窗户也没有。
陆漫漫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莫修远。
他似乎是闭着眼睛,在睡觉。
这样一个地方,应该是分不清白天黑夜。
更看不到,今天文城的烟花璀璨。
她喉咙微动,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莫修远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眼神中,没有那颓败的神情,反而,依然深邃而神奕。
他也看到了陆漫漫,看到陆漫漫和文赟,出现在门口。
文赟说了,过年这天陆漫漫会来见他。
说是,用身体换的。
他承认听到这句话,当时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杀了文赟,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平静了。
他相信陆漫漫,就是这么肯定,她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更何况,他也不蠢。
这个时候的文赟根本就不敢碰陆漫漫,他对陆漫漫有着极其强烈的警惕。
这是吃过亏的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
“莫修远。”陆漫漫走进去。
莫修远从墙角站起来。
依然高大,依然那么挺拔。
陆漫漫忍不住想要过去抱着她。
手臂突然被人一个用力的拉住。
陆漫漫冷冷的看着身边的文赟。
文赟也跟着走进了牢房,看了一眼莫修远,转头对着陆漫漫,“就这样的距离,行了!”
“文赟!”陆漫漫咬牙。
“我只答应让你见莫修远,从没答应过以什么形式。”文赟一字一句,“就这样,你们有什么相思之苦就说吧,我在旁边听着。”
意思就是,也不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了。
陆漫漫紧捏着拳头。
莫修远倒是很平静,他说,“就这样看看你也好。”
陆漫漫点头。
“今天是什么日期了?”莫修远问她。
“1月28日,农历已经过年了。”陆漫漫回答。
“现在几点了。”
陆漫漫看了看腕表,“晚上10点40。”
“没想到,就在这里待了有17天了。”
陆漫漫点头。
是啊。
就这么,在这里被关押了17天。
除了第一天看到他之外,就是现在,才看到。
保持着1米的距离,看着彼此。
陆漫漫说,“莫修远,你有想我吗?”
“想。一分一秒都在想。”莫修远说。
“我也是。”陆漫漫看着他,“很想。”
“过年了,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你也是。”陆漫漫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帮你找证据,带你出去的。”
文赟似乎是突然笑了一下。
分明是有些讽刺。
陆漫漫进入这个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在文赟的身上。
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看着莫修远。
莫修远也是,将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自然,也看到了她脖子上,明显的吻痕。
眼神,一闪而过。
“漫漫。”莫修远突然叫她。
很温柔的嗓音,很好听。
陆漫漫那一刻,却有些想哭。
眼眶红了又红。
文赟在旁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问莫修远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但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出去之后,还能够有那个能力,找到更多的证据却说明,莫修远的无罪。
她咬唇,看着莫修远。
“如果我死了,你别难过。”莫修远一字一句。
陆漫漫摇头。
怎么可能不难过。
她瞪大眼睛,没想到莫修远会对她说这句话。
她一直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修远都不会这么的认命下去。
她咬着的唇瓣,都已经发白。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莫修远。
文赟看着他们,冷眼看着他们。
他能感受到陆漫漫的情绪波动很厉害,而他这一刻,反而没有很大的报复快感,却莫名有些压抑的不悦。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盯着他们,怕两个人耍什么花样。
“好。”陆漫漫说。
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莫修远是不是也放弃了。
知道,她没有能力去帮他。
“别哭。”莫修远笑了一下,“如果我死了,在我生日那天,祭拜我一下就行了。只希望每个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
“嗯。”
“我的生日你知道吗?”莫修远问她。
“不知道。”
因为,他没有告诉过她。
因为,他说身份证上的,不是他真实的生日。
“问问叶恒吧。”
“嗯。”
“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莫修远突然说道。
陆漫漫不相信的看着他。
莫修远嘴角一笑,“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和文赟站在一起,而我离你这么远的距离。”
陆漫漫喉咙微动。
到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在乎这些。
都快死了还笑得出来。
“回去吧,凡是,别委屈了自己。”莫修远一字一句。
分明在说,让她别因为他,而对文赟委曲求全。
陆漫漫站在那里,却一动不动。
文赟有些讽刺的看了一眼陆漫漫,说着,“人家都叫你走了,你还死皮赖脸在这个地方做什么?莫非是真的很想让他看到我们纠缠不清的样子?!”
“莫修远,我希望你可以活着。”陆漫漫对于文赟恶毒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很坚定的对着莫修远一字一句。
莫修远点头。
陆漫漫转身离开。
这次的见面,不超过10分钟。
10分钟的彼此,都压抑着疯狂的想念。
只因为,文赟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
陆漫漫走出监狱。
门外的天空,突然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文赟站在陆漫漫的身后,顺着她的方向看着天空的景色,说,“可惜,莫修远什么都看不到。”
“你现在觉得很爽是吗?”陆漫漫没有回头,就这么冷冷的问他。
“嗯,很爽。”文赟点头,“但是不够!没能够看到你们生死离别,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我一直在想,要是莫修远真的死了,你会变成个什么样子……为爱殉情吗?”
陆漫漫咬牙,直接走进了秦傲的小车。
她不想在和文赟说一个字。
不想和这个恶毒一般的男人,多待一秒。
文赟就这么看着陆漫漫扬长而去。
手上还有陆漫漫刚刚用过的围巾,没来得及还给她,就已经走了。
大概还给她,也会嫌弃的丢掉。
文赟拿起那根围巾,放在鼻息间,闻了一下。
陆漫漫身上特有的幽香,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悸动。
他眼眸一紧,猛地将围巾扔在了地上。
然后大步的往自己的车内走去。
刚打开车门,又转身,将地上的围巾捡了起来,扔在了小车内。
……
陆漫漫坐在小车内。
她有些崩溃。
在离开了莫修远的视线,离开了文赟的视线,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了。
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不停地抖动。
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什么都没有得到。
莫修远还在她耳边说,说什么……如果死了,让她别难过。
此刻的天空到处都是烟花绽放,而她却突然觉得,一个人太过寂寞。
寂寞得,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的途径。
她拿起电话。
手指都是有些发抖动的。
她给叶恒打电话。
叶恒就中午出现了一会儿人,吃婚宴之后,下午和晚上都不在,大概也是被逼着,来走走过场的,这些年,叶恒他爸基本是不再露面了,表面上的生意来往都交给了叶恒,即使,暗地里,也一直叶恒他爸在掌权。
她手指颤抖着,拨了几次才拨通。
那边接起。
耳边很吵闹,大概是音响效果太大的原因。
“叶恒。”
“啊?”
“叶恒……”
“陆漫漫你说什么?”叶恒叫着很大声。
这边听得很清楚,那边他似乎听不到。
“叶恒你就不能将音响关了吗?!”陆漫漫怒吼。
声音甚至是尖锐的在尖叫!
而此刻,叶恒那边似乎正好将音响关了过去,陆漫漫如此疯狂的喊叫声,直接把叶恒给吓懵逼了。
不只是叶恒。
前排开车的秦傲也这么顿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莫太太如此,失控的一面。
陆漫漫没在意他们的情绪,对着叶恒,一字一句,“你是不是说过,实在不行,可以劫狱。”
“所以……”叶恒眼眸一紧,一直摆手,让包房中的所有人全部都出去。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压抑。
吃了文赟的婚礼宴席,中午就离开了。
看着这个男人这么春风得意,却将莫修远诬陷进了监狱,他在婚礼现场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没有掐死那男人的冲动,如果不是提前走了,指不定他真的会在婚礼现场大闹一番。
离开了婚宴,也不想回去。
回去就是面对叶半仙,面对他各种审视的目光。
分分钟要他对唐夭夭,无微不至。
搞笑的吧!
让大爷去伺候唐夭夭,梦都别去梦!
所以他就直接到了魅色。
魅色的人很少,工作人员也都放假了,他出现,自然就会给大厅经理打电话,然后安排了一堆小姐陪她玩,也就是单纯的玩玩而已,要他敢脱裤子,叶半仙估计真的会做断子绝孙的事情出来。
偌大的魅色就他一个人的包房热火朝天。
他就在这么多的喧嚣中,让自己心情放松一点。
莫修远的事情到从陆漫漫的别墅离开后,就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他也有些精神紧张。
到现在,陆漫漫突然跟他说劫狱的事情。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陆漫漫已经放弃了去寻找证据。
他拿着手机,保持着严肃。
听到陆漫漫极力控制颤抖的声音平稳的说着,“我刚刚去见了莫修远,在监狱。但是因为文赟一直在旁边,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所以什么消息都没有问道,而且莫修远似乎也知道,我们的进展并不好,所以有点放弃。”
“阿修不会放弃。”叶恒一字一句。
“不管如何,我现在的证据不能让莫修远顺利的出来。”陆漫漫喉咙微动,“我现在能够想到唯一让莫修远还能够活着走出那里的方法就是,劫狱。”
“好。”叶恒根本没有半点犹豫,“我去安排。”
“叶恒,如果劫狱了,那么我们就犯法了。”陆漫漫一字一句。
“你怕了?”
“不是。”陆漫漫说,“为莫修远,我不后悔。”
“我也是。”
挂断电话。
陆漫漫就这么倒在后座上。
她脑袋一片混乱。
上一世被文赟弄得惨不忍睹,好不容易让自己重新开始……现在,又要过上逃亡的生活了吗?!
她觉得自己想不了那么多。
现在什么都想不了。
她就想要这么冲动的去做一次,至于后果。
反正,应该也不可能还有上一世的惨烈了。
她就这么鸵鸟的,自欺欺人吧。
车子开得不快不慢,回到莫修远的别墅。
其实,按照北夏国的传统,应该会父母家跨年的。
但是现在,她却一个人,回到了这里。
她不想把自己现在的情绪,传递给任何人。
她走进大厅。
意外的,这么晚了,王忠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