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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见过你,你不是参加了采莲大赛的那个刘三吗?在荷群里连着抢了十几只队伍的莲,是你吧,啧啧,看你在河将人打到吐血丢落水的时候,孔武有力,近看原来长得这么磕碜。果然是只能远观啊。”循着安阳的脚步走过,未寻提高了声音调侃。
木槿眨眨眼睛,嗓门更大,“哎呀我也记得这人,他抢的那些还都是老人孩子,长得牛高马大的,带着一队人抢穷人的莲,他还真好意思,我呸这种人活该被教训,公主简直是为民除害”
悄悄晃眼,周围议论安阳的风向开始改变,转说男子活该。
未寻笑笑,那个以跋扈为面具的,真性情的女子,她能为她做的不多。
走在她身旁的玄袍男子,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勾了唇,浅笑。
安阳在前面一声娇叱,“还不快点跟磨磨蹭蹭的”
末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多事,背对众人的眼角眉梢,却覆了极淡的暖意。
被几人丢在身后的刘三,躺在街边接受众人的指点唾弃,生生气成内伤,特么的他什么时候将人打吐血了
……
在宫外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也充实,转眼便已经夕阳暮霭。
回宫前,未寻回了趟小院,看看哑叔,幸而,别院一切都好。
最后去的,是哥哥以前住的厢房,慢慢将房门推开,未寻眼睛干涩。这扇门,那个噩梦的月夜,他曾经为她打开过。
走进房间,里面的布置一点没变,只是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已经离开很久。
在他睡过的床躺了一下,在他常坐的窗边坐了一会,将他喜欢看的卷翻了一遍,重复着他在这里生活过的那些轨迹。
可是房间里,他淡去的气息,却不是她能填补得回来的。
翻开的卷,有一滴一滴的水滴落下,浸湿了页,未寻没有擦拭,将合,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将眼泪留在这里,若他回来看到,会不会还如以前般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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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简直就是自找虐啊()
回到客厅,公主已经离开了,皇六爷都还在,喝着哑叔沏来的茶,不急不躁的等着她。 :
将木槿唤到一旁,取出钱袋递给她,“木槿,这些暂且留作家用,里面有一百两,应该够你跟哑叔生活一阵,以后我会再送银子回来,我托了六王爷照看你们,平日少点跟他斗气,今时不同往日,若出偏差我们担待不起,明白吗?”
知道离别在即,木槿红着眼眶点头,将银子接过,“小姐,我跟哑叔不缺钱花,皇跟六王爷都送过银子过来,够我们用好几年的了。”
闻言未寻愣了下,六王爷送银子过来她并不意外,但是皇怎会也送来?他不是巴不得把她的银子扣个干净吗?
“嗯,宫里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用替我担心。”
“对了,安阳公主叫我把这个香膏给你,她说叫你平时多搽搽,脸都快干成晒干的橘子皮了。”
“……”接过那盒玉兰香膏,未寻摸摸自己的脸。
干成橘子皮……也公主说的出这种话。
“对了小姐,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主子给你留有银钱的,很多,所以你不用老想着赚银子,宫里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你收人家钱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以后别这么干了,要是出了事我又帮不忙,那可怎么好”木槿懊恼的拍拍脑袋,主子离开第二日她们进了大牢,然后是入宫,分开,她都一直没有机会跟小姐说。
难怪小姐会那么心急想要赚钱,整日说要养家,连赛的二十两都不放过。
本来心里还犹在伤感的未寻,听了木槿的话,感觉犹如被一道闷雷霹了一下,嘴角一抽一抽,“哥哥留了银钱?留了多少?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多少,应该很多吧,主子说足够小姐用到他回来为止,小姐只要带这个黄玉佩,在全国任何钱庄都能领到钱,届时报名字盖个手印行。”
“……”
“小姐,小姐?”
“呵呵,木槿……”
“啊?”
“我真想掐死你”
哥哥留了银子,那她这段时间如此拼命绞尽脑汁的敛财,然后被皇以各种名目剥削,是为了哪般?
现在再回想,简直是自找虐啊!
木槿神经大条,这番小闹之后,离别的伤感已经所剩无几。
在六王爷,木槿,哑叔是目送下,未寻随着皇再次踏入宫的路程。
脸是他人看得到的轻松笑容,脚步是自己才知道的无沉重。
又要,回到那个压抑的牢笼。
三道人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迎着晚风往宫门方向踏步而行。
天边是一大片绚烂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际,拂面的风,已经褪去白日的炎热,带了让人舒爽的凉意。
微仰了头,眯眼看着天际的火红,女子神情幽远。
“又不开心了?”男子轻问。
未寻忙摇头,笑道,“没有,今天玩的很开心,尤其是采莲,简直是酣畅淋漓,谢谢皇,还有苗公公,今天让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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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木棉,特意在这等我?()
苗敬咧开嘴角挤出个笑容,的确累,早先被那个木槿蹂躏,接着是公主的大展淫威,玩这一天,他都快脱形了。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7604;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46;98;105;113;105;46;109;101;65373;12305;
未寻的回答,让司北玄微黯了眼眸,那抹黯淡,被暮色很好的掩盖。
在那个房间,她哭过,他知道。便是现在,她的眼睛也还带着轻微的红肿。
什么时候,她才能,即便伤感,也不会再为别的男子流泪。
回到宫,一切便又重复着之前的井然有序。
每日早被奉嬷嬷揪起床,午时与皇用膳,下午在承乾殿内看皇办公,无所事事。
或许是之前在大街哭了一遭,得知身边还有皇这么一个励志的例子,等待变得不再如从前那么难熬。
重拾了信心,未寻变得较以往开朗了些,具体表现在话多了,也开始喜欢到处乱跑了。
乱跑,这是司北玄最头疼的一点,办公的间隙他抬头,不再能时时看得到她。
未寻其实也没有多的地方可以去,不过是去骚扰一下奉嬷嬷,在那里听听宫里的八卦,偶尔也会独自去景湖泛舟,那只船一直停在那里没收过,当然,也没有人敢坐。
观莲节皇微服出宫游玩,在宫里被传了个遍,未寻再次成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后宫的养心殿,也有新景象,听说那里最近一段时间,再没出现过柔妃的身影,取而代之活跃起来的是北仓郡主元嫣然,近来颇得太后喜爱,地位有隐超柔妃之势。
这些八卦,未寻听了皆一笑置之,与她无关。
唯一让她有些惊讶的,是太后生病,自皇闹过养心殿之后,到现在都没见好,一直反反复复,而皇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
也没去养心殿看过。
只是后宫的局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潜藏着风云暗涌。
在未寻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会一夕爆发。
时间,便在这种看似平静的状态下,一点一点流逝。
这日,未寻晃晃悠悠的从奉嬷嬷住处出来,即将拐进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木棉。
“君小姐。”
这声称呼淡淡的,让未寻觉得有些冷。
“木棉,特意在这里等我?”
木棉笑了笑,“自然是在这里等君小姐,皇的承乾宫有禁令,普通嫔妃皆不得靠近,想要见到皇的贴身侍女,同样艰难。君小姐若是不踏出承乾宫,或许我们一辈子都见不着。”
未寻抿唇,皇的承乾宫有禁令她知道,这也是皇为了杜绝骚扰下的令。
前段时间那些新入宫的秀女才人,三不五时成群结队跑到承乾宫附近嬉笑喧哗,皇烦了,将禁令的范围扩大到整座宫殿周围的区域。
皇清静了,那些才人烦恼了。
“你找我有何事?”
“代我家主子来跟君小姐道个谢,次在景湖,若不是得君小姐提携,我家主子还不了船与皇同游。”
“哦,不用谢,举口之劳。”未寻点点头,拾步,淡漠的从木棉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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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因为,他快要死了()
木棉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回复自然,回头,轻笑。
“君小姐别忙着走,木棉说过,君小姐帮了忙,木棉便会有答谢,接下来的话君小姐可要听?”
未寻顿住,心一下提了起来,转头淡淡的看着木棉,呼吸略微压抑。
她知道,木棉要告诉她的,必然跟哥哥有关,且,绝对不可能是好事。
“呵呵,君小姐不必如此紧张,”木棉微笑,慢慢走近未寻,凑近她,“我只是想告诉君小姐,国师当日是只身离开的,他从未联系过师门,更没有人来接他。”
瞳孔骤然紧缩,未寻不稳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攥紧衣摆,膛大双目看着木棉。
脑海,只有只身离开四个字。
尽管早有猜测哥哥未联系师门,可真的亲耳听到,她仍然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未寻这副样子取悦了木棉,笑着朝她继续逼近,声音轻柔,“你知道吗,国师的身体真的很差,而且,寻常方法根本医不好他。他自己最清楚这一点,可是为了你,君未寻,他为了你,撑着那样的身体在你身边一呆是三年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悄悄离开吗?因为他快要死了,他不想让你看到他死的样子连到最后,他都怕你伤心难过”
脸的血色随着木棉的话一点一点流失,全身力气被抽空。
三年,哥哥病了三年,她却几乎一无所觉。现在木棉说,哥哥离开,是因为快要死了。
蠕着嘴唇,却开不了口,未寻眼睛睁得大大的,想在木棉脸寻找出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猖狂的眼泪不停往下跌坠,灵动的眼跟她的脸一样苍白。
她找不出来。
“你说谎……”
困难的挤出这三个字,未寻摇着头,告诉自己是木棉在说谎,她想让她痛苦,故意说谎,那些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哥哥怎么可能会死,她骗人他说了会回来,一定会回来,他不会这样骗她……
“呵呵,我说谎?君未寻,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恣意享受他对你的好,而你又为他做过什么?这样的你有哪一点值得他倾心相待?你有哪一点,配让他以命相守?”
“哥哥他……”
“别叫哥哥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妹妹君未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木棉的眼睛渐渐变得疯狂,看着未寻痛苦的模样,狰狞了脸。
紧盯着未寻,恣意的欣赏她此时的狼狈,然后蓦然笑了起来,脸色平静如常,“君小姐,国师在离开之前,最后见了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他去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不想知道国师现在又如何了?”
空洞的看着木棉,未寻神情木然,如同灵魂飞离了身体。
对面的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她在说什么?那张嘴角噙着的浅笑,怎么会那么冷。
哦,她问她想不想知道哥哥见了谁,发生了什么,现在如何了。
她都想知道。
“你想换什么。”未寻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暗哑,出乎寻常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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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利用他,她做不到()
“雅兰小筑太过狭窄,我家主子想换个地方住住,听说外面的寝宫还有很多空置。 w w w 。 。 c o 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太后亲口钦点的才人,太后自然会提携。”
“可是我家主子性子较急,等不了了。何况,太后提携跟皇提携,又怎会一样。”
眼迷蒙渐渐散去,未寻静静的看着木棉,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如此的冷静。
心脏,明明痛得像是被人用手拧住了一般。
“木棉,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皇对君未寻的宠,这宫里还有谁人不知?当日景湖一个眼神便能让皇改变主意的人,这种小事又怎会难得倒你。”木棉扬起唇角,淡然的眼里染嘲弄,“君小姐,我真的很疑惑,是不是你这张脸特别容易引起男人怜爱,怎么到哪,都会有个人如此疼惜你?”
“你入宫,是想要报复我吧?木棉,看我痛苦,将我玩弄掌控于股掌之间,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满足?”未寻也笑了,眼不沾半点情绪,“你嫉妒我,木棉,因为你得不到。”
木棉的笑在嘴边僵凝,嘲弄的眼陡然沉鸷了下去,她的心思被未寻一语道破。
她竟会被这个不谙世事天真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