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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的那些情绪,源于痛苦和愤怒。
而她能给他的,也只有这种安抚。
似乎,能为他做的事情真的不多。
因为他太过强势,太强大。
这样的人,总会让人觉得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难题,他都能游刃有余,于是在他身边的人,用处,总是不大。
将他又揽紧了一些。
这个人,只有在阴暗的角落,四处无人的时候,才会现出一点点疲态,或者软弱。
所以也才活得,常人更加的累,更加辛苦。
那种骇人的气息仿佛淡了,脖颈旁的呼吸慢慢沉稳了下来,他的头软软的搭在她的肩膀,甚至无意识的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将脸埋在了她的肩窝。
很痒,未寻想缩开脖子,忍住了。
“皇?”
“……”
“皇……”仰天一叹,这画面,好熟悉。
城墙,他也是这样不搭理她。
哭笑不得。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这人似乎真的睡着了。
可是环着她的双臂,依然没有松开,她还是在他怀里。
轻叹一声,自己也调了个位置坐下,期间小心的扶着他的头,避免他滑下去惊醒。
他累了。
且,对她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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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告诉自己他刚刚,吻她了()
她说别难过。///
她在抱着他,温柔,轻暖。
抚在他发的手,掌心温暖,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她还在,他还有她。
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从她身传递出来的暖意,让他觉得平静,肆虐的戾气更快的平复下来。
突然觉得,好累。
她以为他睡着了,他没出声。
她的身,有种淡雅自然的体香,闻进鼻腔,是甜甜的味道。她没用他送她的百花香粉,他却觉得她的体香香粉的味道更诱人。
不想离开。
四周无光,光线暗的很,她看不见他,他多贪恋一刻。
直到她的肩膀有些僵硬的动了动,他才缓缓的离了那片温暖,抬起头。
仅仅是抬起,贴着她脸颊的肌肤,唇轻轻刷过,她没察觉。
而他,为那不能为人知晓的碰触,悄悄窃喜。
告诉自己,他刚刚,吻她了。
“皇?”黑暗,女子的声音柔柔的,能听出平日更为明显的关切。
“嗯。”他低低的哼了声,用鼻音答,似是刚睡醒,尚在惺忪。
他跟她,离得很近,几乎鼻尖相触,看不见,可是打在脸的气息透露了这一点。
女子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被他圈在她身后的手臂拦截,只离得方寸。
“皇……”女子又叹息了,伴着淡淡的无奈。
司北玄唇角悄悄弯起,他喜欢听她这样的语气,因为她的无奈里,包含了宠溺,对他。
只有她自己,没发觉。
“嗯。”他又哼了哼。
“你别老是哼哼啊,人都醒了,还不起来?我浑身都僵了。”
“我也僵。”
“……”未寻嘴角抽了,合着是都不用起来了?
到处乌漆抹黑的,难道要在这过夜?
“谁让你晕倒的。”
“……”白眼一翻,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皇,我错了,以后要是再晕,我一定先选好地方。”
“哼。”
这次不嗯了,直接哼了。
未寻再次哭笑不得。
皇这样,真的极像在撒娇的小孩。
“好了,快起来,你肩还有伤呢,得回去换洗敷药。”可是她这种配合着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差在话尾加一个乖字了。
她也不敢加,这人小气的很,还记仇。
八百年前紫嫣被排斥的事情,他能记到现在把人找来一顿打击报复。
真要那样哄,把他惹恼了还是她吃不了兜着走。
把禁锢在身后的双手拉开,撑着站起来,未寻立马龇牙咧嘴,真的僵了,脚踩在地感觉不是自己的,一阵麻。
她得去找灯,总不能让皇也摸黑走路,好歹是皇,得讲究些门面。
刚迈出一步,便被男子拉住,“别动”
“又怎么了?”未寻有些抓狂了。
男子没说话,借着拉住她的力道,慢慢站了起来,他有没有龇牙咧嘴未寻不知道,但是抽气的声音至少她是没听到的。
可能皇的脚,没她麻得厉害。
思忖间,身子陡然失衡,“啊”
这又是在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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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那种颜色,刺痛了她的眼()
未寻惊叫了一声,双手慌乱的攀住男子的脖颈,想咆哮。 【匕匕首发Ыqi。me】
好端端的,他抱她干嘛还是整个打横抱起
反常算了,反常得这么厉害,还能恢复正常吗
“皇你这又是干什么,我能走。”
他的手连筷子都拿不稳,抱个人真的没问题?
男子没理会她,迈着步子,轻轻松松的一会功夫走出了太清殿,放下。
外面挂有照明用的宫灯,光线已经亮了起来。
这次未寻没接着数落,落了地便蹲下,撩起他的衣摆,察看他的脚步。
在殿内,他迈开步子的时候,她知道他为什么要抱着他了。
十数步的距离,很短,每一步,她都能听到地哐啷的声响,还有他的呼吸,偶尔间的断裂。
司北玄一顿,不着痕迹的将脚往回收了些许,被女子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僵住。
“别动你刚踩到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他避而不答。
“脚拿开。”
“……”他不动。
“脚拿开”加重了语气,女子仰起头,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迸出了怒气。
他看得分明,心里像被注入了什么东西,涨涨的,暖。
她发觉了,且,担心他。
脚轻轻挪开,刚才踩着的地方,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算多,只是那种颜色,刺痛了未寻的眼。
那么蹲着,低着头,沉默不语,手继续往另一只脚拍去。
挪开,同样斑驳的血迹,同样刺目的红。
视线往男子身后看去,殿内看不清,只在外面宫灯的光线投射到的地方,从门槛到阶梯,几步的距离,点点血迹沿袭一路。
司北玄头一次觉得如此的不自在,有种被窥破的尴尬,轻咳,“……不痛。”
蹲着的女子没有起身,没有如以往般回他的话,司北玄眉头皱了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这样,他没办法猜测她在想什么。
他在乎她的感觉,以致这种对她情绪的无法确定,让他分外厌恶。
“只是踩到些碗碟的碎片。”
“……”
“鞋底很厚,伤口应该不深。”
“……”
“真的不痛。”
她还是毫无动静,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把将女子拉起,“君未寻,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都说了”
所有的声音一下消失在喉咙,司北玄瞳孔缩得猛烈,看着女子的脸,僵硬了手脚,无措。
她怎么,哭了。
嘴巴张合了半天,他只能发出两个音节,“未寻……”
艰涩,干哑,声线有些沙。
他这幅样子,未寻只觉得心里更气,疼得不行。
除了说不痛,他只会叫她的名字吗?
“既然知道地有碎片,你跟我说一声不行了,干嘛非要把人抱着走出来?吼一嗓子不行啊?喊人拿了灯过来再走不行啊?”
“……”
“你非要把自己身弄出一堆的小窟窿才开心啊?才消停啊?”
“……”
“以前没有灯的时候,你走路照样畅通无阻,在寝殿几次摸黑到内室你当我真不知道啊?现在怎么不行了?换个地方黑灯瞎火的你看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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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怎样的痛,才算痛?()
一连串的呵斥抢白,司北玄膛目结舌,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
尤其是,他又一次被她抓包。
在他以为神鬼不觉的时候,原来她都知晓。
手指在广袖之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盈着水光的双眸,让他开不了口为自己辩驳。
他的确是偷偷的在窥探,在他以为她不知道,而她装作不知道的时候。
而她的那些责备,他要怎么去解释。
他要怎么告诉她,抱着她的时候,她将他攀得太紧,离他太近,他分了心。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眼底的红,尚未褪尽。在昏暗的内殿里,他触目所及,全是一层薄薄的红光。
为了让她安心,他只能踏着满地碎片,迈着发麻的脚,维持自己走得平稳。
若不是她在他怀里,今日他早控制不住发了狂。
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这么轻易便恢复清醒。
脚底是一片粘腻的濡、湿,血还在往外渗,可他真的不觉得痛,他没有有说谎。
她的怒气,让他欣喜若狂,全副心力全用来压抑喷薄的狂喜都不够,哪还会在意那种小伤。
“真的不痛。”末了,他仍是只能重复这一句。
呆蠢得像是初坠爱河的傻子。
又是一句不痛,未寻气到无力。
于他而言,怎样的痛才称得痛?
他到底有多能忍?
而她呢?对他发了火,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火气从何而来,她骂了皇,却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心虚。
现在他在她眼里,是司北玄,只是司北玄。
心虚,胆颤,待明日她重新将他当成皇再补救,倘若明日,她还记得。
瞪了此刻看起来分外木讷的男子一眼,未寻赌气的想。
身后,纷杂的脚步渐近。
“皇”
是苗公公。
未寻胡乱擦去脸水渍,回身,来的除了苗公公,还有莫言,一队禁卫。
“莫神医,你来的正好,快给皇看看,他的脚受伤了。”
司北玄的脸色变了变。
莫言扶额轻叹,这一个多月,皇受伤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些,若不是君未寻在,他相信皇一定非常不乐意老是看到他这张脸。
“先回承乾殿。”司北玄淡淡道。
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鞋袜为了看个脚伤,休想。
未寻打眼,这里是殿外阶梯确实不适合给皇看伤,但是让他这样走回去那怎么行,不得伤加伤?
看到苗敬提了宫灯过来,未寻道,“皇,不若先到后面的太清殿,看完了伤势再回去?”
“回承乾殿”司北玄重复,异常坚持。
身后的太清殿内有如狂风过境,狼藉不堪,他不想让她知道那是他的杰作。
他不想让她知晓,她晕迷的时候,他发过狂。
未寻撇了嘴,什么臭毛病人多不能看伤了?
“苗公公,要不找两个人将皇抬回去吧?”
“……”苗敬脸抽了,不敢答话。
一旁男子一张俊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君未寻”
陡然被低喝,未寻楞了下,而呵斥的男子已经迈开脚步,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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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她发现了,他眼睛的红()
男子脚步很快,很平稳,丝毫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65352;65364;65364;65360;65306;65295;65295;65349;65346;65359;65359;65355;65294;65354;65353;65345;65358;65351;65347;65345;65359;65294;65347;65359;65357;65295;
只是在他身后,白玉石板的地面,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印渍,看在未寻眼里,分外的不舒服。
这人,一点也不懂得珍惜自己。
怒气又在冒头,被她狠狠的拍了下去,冲着男子的背影龇牙,“不抬不抬,突然发什么脾气”
边嘀咕,边追了去。
他不管自己,她总不能不管他。
苗敬跟莫言在后面同样愣了下,抬步跟。
心下得出一个结论,未寻小姐非常迟钝。
让一个男人,尤其是皇这样的男人,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被人抬着回去,皇的脸要往哪搁啊?
太小看男人的自尊心了,难怪皇要恼羞成怒。
回到承乾殿,看着男子脚底狰狞的伤口,以及被血浸湿的锦鞋,未寻抿紧了唇。
拧了湿巾一言不发的替他将脚的血迹擦拭干净。
夏日炎热,皇的鞋子早换了轻便舒适的布履,亏得他之前敢说鞋底厚
张口来,皇的金口玉言也并不是那么可信。
让未寻触目惊心的,除了脚底的伤口,还有男子小腿骨至膝盖处的淤青,已经肿胀发紫。
他抱着她在地一动不动呆了两个多时辰,用跪坐的姿势。
还有他的后肩。
若不是莫言要给他换药,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