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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跌落谷底走入绝境,他都能寻机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如夺取帝位。
更遑论于他而言,帝位更吸引的,裴紫嫣。
他怎么可能放手。
当初夺嫡之争,若说一开始,皇兄是为了复仇,是为了雪耻,是为了成为人人,那么其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紫嫣。
只有站那个位置,他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只有坐稳那个位置,他才有能力,护她在他身边安然一生。
“可是,你真的确定,她是她吗?”
确定,未寻是紫嫣吗。
“司北易,”男子回了头,轻轻扫了他一眼,语气更轻,“她是朕的。”
云淡风轻,落在司北易耳里,如同震耳重雷。而那轻飘飘的一眼,蕴含的是蓬勃的杀气。
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的警告。
不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女人,哪怕只是,偷偷的喜欢。
转身,拖着痛得随时要垮掉的身体,慢慢往外走,司北易自嘲,这下,不知道太医阁那帮老东西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治得好。
“回头跟安阳赔个罪,今日你利用了她。”
淡漠的声线在身后传来,司北易顿了下,懒洋洋的朝后挥了下手,“是,臣弟遵旨。”
今日,他的确利用了安阳,让她前拉开了皇兄些许的注意力。
否则,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挟制得了未寻。
这个男人,敏锐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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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究竟,爱到什么程度()
走出御房,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12304;38321;35712;26368;26032;31456;31680;39318;21457;65306;65371;27604;28175;20013;25991;32178;1097;1097;1097;46;1067;113;105;46;109;1025;65373;12305;
抬头仰望,司北易暗嘲,今晚的月亮都不怎么明亮,星辰稀稀疏疏。
似乎连这片夜色,都为这宫少了那个女子,感到不开心。
思及皇兄刚才的那句吩咐,仰望夜空的眼眸,沉蕴幽暗。
以皇兄冷心冷清的性子,何曾如此兄妹情深过。
不过是因了安阳危险的时候,未寻那一声担忧的惊呼。因了未寻在意安阳。
那种情况下无意展露的情绪,他都能发现,他都会记得。
她在意的所有,他都在乎。
皇兄,你爱她,究竟能爱到什么程度。
随即扶额,头疼,要去跟安阳赔罪,想想都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如今这副身体已经快要堪称残躯,怎么可能是安阳的对手,她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回头,往御房的方向沉鹜的瞪了一眼,磨牙。
难怪皇兄下手那么重,一脚不够又补一脚,还都踹的同一个位置,根本是故意的吧他
御房里,司北易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暗探报,将未寻的逃跑路线呈了出来。
景湖的引水通道?
摩挲着手指,司北玄闭眼睛,苦笑,那么隐秘脏污的地方,她便是从那里出宫的。
若她执意要走,他根本狠不下心阻拦,她何必要走这种极端。
头隐隐作痛,指尖按压太阳穴,脑海便浮现出她替他按摩的那一幕,心底的痛意化为叹息逸出口腔。
他狠不下心,可是,她并不知晓。
如何能怪她。
又是一记自嘲的苦笑,她伤得他再重再痛,仍是会为她找理由开脱。
房内暗探没有即时离开,司北玄沉了下眉,“她离开途发生了何事?”
暗探颤了下,忙道,“君小姐在洞内遭到伏击,洞里留下一具尸体。据探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但是共有三人脚印,君小姐是同一个男子一起穿过了引水道。”
“没查出死者身份?”
“是。属下无能。”这也是他踌躇不敢说的原因,只是到底没能瞒住皇,也不敢瞒。
挥手,暗探退下。
苗敬悄眼看过去,皇的脸漠无情绪,眼底跳跃的幽火,却让人一眼惊心。
皇猜测的没有错,未寻小姐尚未离宫,便已经有人对她出手,这下离了皇宫,也等于离了皇的庇护,又如何能保证定能安然无恙。
难怪皇要将暗卫全部调遣过去。
“摆驾,凤栖宫。”
沿河的一间小客栈里,木槿刚洗漱完毕,便看小姐在对着那个香粉盒发呆。
那是皇送的,小姐现在,在想着他吗?
“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往哪里去?真要按照皇所言,去东风镇吗?”
“嗯。”女子恍恍惚惚的应了声。
他让她去东风镇,不会无缘无故,虽然他没将原因说出口,莫名的,她是信他。
视线又触及香粉盒底部的那些血迹,已经干了,成了褐色,遍布在紫色盒身面,像是印去的花纹,不好看,且让她的心揪疼。
他那时候,定然也是痛极了吧。
这些斑斑血迹,是他留下来的,一点一点,都像是他对她的控诉。
他生她的气了。
所以,他说不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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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只有一个君未寻()
轻轻将盒子打开,独特的香气顿时在空气蔓延。 w w wnbsp;。 。 c o m【匕匕首发Ыqi。me】
这样的香味,让她鼻子发酸,这是他为她强买的,独一无二。
掀开了盒盖,映入眼帘的不是香粉,未寻怔了怔。
香粉之,覆盖了一纸信笺。
手有些抖,将信笺拿起,展开。
泪夺眶。
这是他送赠她的,哥哥的消息。
所以他说,去东风镇。
那个男子,在她不知道的背后,究竟为她做了多少事情。
“小姐,歇息吧。”身后,木槿轻语。
“嗯。”她低低的应了声。
灯熄。
在两人安睡的客栈外面,阴暗的角落,无声的躺下了几具尸体,继而,痕迹很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而这一切,屋子里的人,浑然不觉。
凤栖宫里,因为皇突然驾到,起了片刻的骚乱。
惊讶,喜悦。
唯一面色不改的便是皇后,脸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朝着昂藏男子行了一礼,“皇突然大驾光临,凤栖宫今日是沾喜气了。”
“皇后冰雪聪明,该知朕来此何意。”男子淡淡道。
“臣妾再聪明,也不敢再皇面前班门弄斧,皇何不点透臣妾,将来意说明?”
男子目光沉沉的盯着皇后,那种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让人无所遁形。
饶是再自持镇定,仍让皇后心头不由自主的狂跳。
幸好,这种折磨没有持续太久,男子垂下了眼睛,那种让人心慌的压迫感随即消失。
只是,男子又开了口,风轻云淡,“林禁卫初调来不久,可还尽忠职守?”
皇后眼底的镇定一晃,险先碎裂,怕男子发现,忙低了头,“近来凤栖宫一切如常,至于皇调来什么禁卫,臣妾并没有多加留意。”
“哦?看来他表现并不算突出,如此,以他的能力只做禁卫倒是可惜了,你说,朕将他调往前线为国效力可好?”
“宫一切皆由皇掌握定夺,但凭皇安排,臣妾不敢置喙。”
“嗯……边境近来有些骚乱,冲在前线的兵将损伤颇重,林禁卫过了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能回来。若是不行牺牲,也算得是为国尽忠了。”似喃喃自语般,男子语气很轻,末了侧头,“苗敬,传朕旨意,即日起将林禁卫调……”
“皇”皇后抬头,脸的笑意第一次在人前收起,跪下,“臣妾斗胆,猜皇此番是为了未寻妹妹而来,若有臣妾能帮忙的地方,但请皇言明。”
宫一切,有什么能瞒得过皇,只要他想知道,哪怕她将心思收藏的再好,他一样能看透。
“皇后,你素来玲珑通透,虽则是朕的皇后,朕心里也颇为尊重你,懂得审时度势,能放能收,很是大气,朕来此,不是要听你委婉客套,要的,不过是明人不说暗话。”
皇后起身,抬头,静静的凝着眼前男子,他总是那么一脸冷淡疏离,言行举止自然流露高贵迫人的帝王气势,大概只有在君未寻面前,他才会褪下这些外壳,变成另一个人。
“能劳驾皇如此的,想来,也只有一个君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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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成全,让你们死个干净()
烛火忽明忽暗,殿内只有女子淡淡的陈述。 w w wnbsp;。 。 c o m
从隐晦的提点未寻,到她开始计划离开,及至暗道里的救援,不算细致,却也毫无隐瞒,竞相相告。
其间男子面色一直未变,半垂的凤眸在烛火的氤氲下,于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使得男子看起来更显清魅,深沉。
看不透。
女子叙述停止,男子起身,转身离开。
“皇,请看在臣妾如实以告的份,手下留情。”
这个留情,她跟他都知道指的是谁,皇心有想要守护的人,她同样也有想要守护的爱情。
男子顿住,挑了凤眸看她,“你是朕的皇后,在朕面前如此堂而皇之的维护他人,不怕朕一怒之下不可收拾?”
皇后笑笑,摇头,“皇不会,因为皇从未将臣妾看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皇其实才是那个最想要摆脱她的人,因为她占了不该占的位置,在皇心里,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的,是另一个女子。
司北玄凤眸敛了敛,“你助她逃离朕,朕尚未治你的罪,你倒是反跟朕要起人情来了,皇后,朕可不欠你。”
“是,可是在未寻妹妹眼里,她欠了臣妾,若皇因此治了臣妾的罪,怕是未寻妹妹知道了要内疚。”男子的语气虽然淡漠,却没有寻常内藏的压迫,皇后放松下来,“况且,不是皇让臣妾别客套,开门见山吗?”
苗敬在一旁却是为皇后这番话捏了一把冷汗,皇最忌讳人威胁,触怒了他,手段会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再看皇脸色,似沉了一些,甚至有些愠怒,苗敬赶紧垂了头。
“她欠的人情,朕还。”片刻之后,男子清冷的声线响起,无波无绪,“若她回来,朕成全你的愿望,让你们死个干净。”
死个干净……
皇后跪下,眼底流星闪亮,“臣妾谢皇成全”
离开后宫的一路,苗敬都心惊肉跳。
他刚才听到了太不得了的事情。
历来帝王的皇后,最后要么成为更为尊崇的太后,要么便是犯了事被贬冷宫,最严重的是赐死。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座牢笼。
更甚的是,皇后言语间对某人的维护,分明是心有了私情,若传扬开去,皇的脸面必然蒙灰。
可是皇竟然说,成全。
再爱一个女子,如何能大方到这样的程度?那可是他的皇后,即便没有感情,帝王的尊严又岂容人抹黑?
乱了,抬头悄悄看着前方男子不疾不徐的背影,皇疯了。
行过后宫,到达御花园,在一处岔道,皇倏然停住了脚步。
四周无光,只有头顶的月色洒下,淡淡的,在白玉石板氤氲出一层朦胧。
男子停留良久,黑眸在月色下隐隐闪烁,看不清辉泽。
这里,他曾经在此仗着药性吻过她,并为那个吻,暗喜不已。
嘴角轻勾,逸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笑,苦涩,自嘲。
举步,跨过那块石板,大步离去。
苗敬跟在后头,回头望了一眼皇刚才停驻的石板。
他记得这里,这是皇媚毒那日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而他后来带了人,过来清洗皇在这里留下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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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只是温和,一如以往()
皇离开后,凤栖宫内,皇后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匕匕·····首·发
良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绽放出的光彩,亮得炫人。
她本是孤注一掷,将一切赌注压在君未寻身,若不成,便死。
她赢了。
赢回了自己的尊严,赢回了自己的一生。
窗外,跳进来的男子定定的注视着她,眼神明灭,开口的声音艰涩沙哑,“为何要冒这个险?”
皇后回头,迎视男子,缓缓站了起来,身姿挺得笔直,“我觉得值得,哪怕余生清苦,默默无名,我不会后悔,我只是个寻常女子,渴求的不过是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做了那么久的棋子,我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次。还是,你后悔了?”
闻言,男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步履稳健,目光坚定,“若你为皇后,我便是你的禁卫,守你一辈子,若你为平民,我便是你的避风港,护你一生。月柔,我从未变,也从未后悔。”
站在固定的距离,他停住了脚步,四目交接,无需多言。
情止于礼,他们,只是相爱。
皇后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