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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对君未寻。
“皇上的话,很具说服力,君某在此谢过皇上看重,然皇上也说君某乃世外之人,便是在这俗世凡尘,心性也无法改变,君某只能徒叹,握不住那些富贵荣华。”
北仓帝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不是因为男子的拒绝,而是因为他话里,承认了他的来处。
纵然早有猜测,心里仍然受到极为强烈的冲击,那个地方,是大陆上所有野心家的向往。
若得此间一人,便可颠覆天下。
“先生可细细商量过后再决定,或许,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哪怕目标一致,皇上,我们也不会同路。”
“为何?”
君未轻一笑,垂了眸子,不语。
因为她会不开心。
若他跟司北玄斗上明面,最难过的人,定是寻儿。
游离方外,他向来潇洒自如,直到遇上她,才知何为牵绊。
想要的东西,他不是不会争,只是他更在乎的,是她的感受。
哪怕真的走到最后一步,他也不会用让她难过的方式去抢夺。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端方君子,但是,唯独她,他不会在她身上使用任何阴谋诡计。
不会对她,施展半点算计。
哪怕是输。
北仓帝身子往椅背上靠去,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息。
这人他固然想要得到,然却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去胁迫,因为他的身后,有北仓惹不起的背景。
幸而一早便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个男子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打动。
而今,只能另寻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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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禁地,天山()
“小姐,你怎的还在这里,主子回来了。 32;新27604;奇中文32593;119;119;119;。xin98;iqi。32;”远远地,传来木槿的喊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人。
哥哥回来了。
未寻脸上一喜,甚至顾不得同旁边的男子打声招呼,起身提了裙摆就往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元吉怔了怔,看着那道飘然远去的白色身影,如同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
她脸上的神情,那么欣喜,急切,她知道吗?
而距离君未轻离开,只不过,是两个时辰。
视线定在女子离去的方向,唇角慢慢扬起一抹笑容,在那张敦厚的脸上,显得不那么协和。
“未轻”未寻微喘着,仰头看眼前近在咫尺的月袍男子,因为奔跑,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个府邸她并不熟悉,这一次,却完全没有跑错路。
“跑这么急做什么。”君未轻低声一叹,抬手拭去她额角的汗,眼底浮上淡淡的宠溺。
只是看到她站在他眼前,于皇宫里带来的哪些隐晦情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担心你。”
“担心什么?你在这里,我便会回来。”
一句话,扫去未寻所有的不安。
“北仓皇上找你是为何事?”
“无事,只是我们途经此地,例行的召见询问一番罢了。”
“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随时都可以。”
君未轻笑笑,寻儿在这样的地方呆不惯,他知道。
这是他人的府邸,牵涉朝廷,寻儿在这里,便如呆在笼中。
比起如此华贵的住处,她更喜欢呆在小小的农家院落,更逍遥自在。
“先生若是想要寻找就带君小姐去天山,恐怕有些困难。”插进来的声音有些突兀,打碎了两人间的宁谧。
君未轻皱眉,看向后方款款而来的男子,“元吉太子此言是何意?”
未寻也一下拧起了眉头,什么叫有些困难?这句话听起来,莫名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像是有意为难。
而这个男子,明明前一刻还与她相谈甚欢,甚至一度让她觉得耿直敦厚。
“两位别误会,”眼见两人神情如出一撤,元吉忙近前解释,“并非我不肯放两位离去,太子府邸大门常开,绝对不会留难你们,我有如此一说,是因为数月前,天山便已划入北仓戒严禁地,没有父皇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天山戒严?为何?那里不是一处景致吗?”从没听说过将景点变成禁地的。
北仓最为有名的便是天山了吧?
“天山闻名,除了常年积雪美不胜收之外,最重要的,是天山之巅产一种奇特的莲,名双生莲。”元吉笑笑,娓娓道来,“关于这种莲,君先生见多识广,定然有所耳闻,是为传说中的圣药,极难求。近年有不少进入天山的人,实际就是打的双生莲的主意,所以父皇在前段时日颁布命令,为守护天山,将那里圈禁为禁地,禁止任何人出入。”
意思便是,天山进不得,双生莲,也求不到了?
未寻急急的抬眸,去寻那张能让她心安的脸。
此时她的心像是一下沉到了谷底,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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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他们之间,太亲密()
得不到双生莲,那哥哥怎么办?
为何总有那么多的曲折。 新·匕匕·奇·中·文··首·发120;105;110;
偏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希望被捆绑在堡垒,触都触不到。
安抚的拍了拍女子的手背,君未轻淡淡的凝着元吉,眸子里风平浪静,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觉得意外,也不为此觉得怅然若失,他来这里,本就没有打着求药的心思。
或许正好,可以歇了寻儿的小心机。
“这么说来,天山是去不得了?”
“也不是去不得,父皇此举,不过是为保护稀有雪莲,至于天山范围,皇室中人若求得口谕,还是可以进去游玩的。”
元吉的意思很明了,天山如今只有皇室中人才去得。
君未轻眼眸闪了闪,一笑,“看来是我们与天山无缘,既然如此,也不能强求。”
“未轻……”未寻咬唇,他的身体用药,双生莲与三色草,缺一不可。
这样便放弃,她做不到。
“寻儿,有些东西讲求一个缘字,可遇不可求,更不可强求。”指尖轻抚过女子染上轻愁的眉角,君未寻淡然一笑。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只是抬手,抚过,如同帮她拭去眉上沾染的灰尘,元吉却几不可见的缩了眼睑。
太亲密。
君未轻对君未寻,太过亲密,那样动作,不该出现在这人身上,他是淡漠的。
让他眼底暗色更浓的,是女子的反应,太过自然,自然到近乎理所当然。仿佛他们之间的互动,天生就是如此。
若将男女之防放在他们之间,反而更像是插入了一个笑话。
“若先生跟君小姐想要游览天山,也不是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此时,说这样一句话,只是莫名的想要破坏,破坏那种过于的亲昵的氛围。
“我们能进去?”女子砖头看他,一双明媚水眸漾着惊喜。
“天山虽被圈禁为禁地,但是秋猎围场仍对皇室开放,届时,我可以将两位带进去。”
君未轻极轻的挑了下眉,天山地市险峻,却也宽阔,虽然过于寒冷,期间却藏匿了许多珍惜动物,作为北仓的秋猎场地,确实是最适合的地点。
“秋猎是在什么时候?”
“再过一月便是秋猎,都城周边还有不少风景,可在这期间慢慢欣赏,且秋猎之前,还有七巧节,是北仓最为独特的节日,我想,君小姐一定会喜欢。”
“未轻,如何?”摇着男子的手,未寻期盼的问。
那些什么其他的风景,什么七巧节,她不关心,她唯一在意的,只是进天山。
“想玩吗?”
“想。”
“好。”
几个字,那样的氛围又淡淡的显了出来,元吉垂了眸子,唇角拉出笑意。
“不过我们客居太子府,始终不太方便,还是除外寻个住处。”
“听你的。”未寻笑,只要男子答应了她进天山,怎么都好。
“先生不可,那么远道而来,元吉怎么也该尽到地主之谊,若先生弃我这太子府客居别处,传出去就是元吉的不是了。”两人在他面前商量着离去,这让元吉很不是滋味,只是那种情绪,却不能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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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信任背后,是不安()
“太子,我到底是男子,居住在这里时日久了不太方便。 32;26032;27604;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46;120;105;110;98;105;113;105;46;99;111;109;”君未轻一句话轻巧驳了他的挽留。
这太子府里,住的不只元吉一个人,还有他的妾室,此外尚有元倩长公主时常来访。
男女之防,不可不守。
“未轻说的没错,再者我们都是懒散惯了的人,太子就开一面,免了我们那些繁文缛节之扰吧。”未寻眨眼眼睛,俏皮揶揄。
话已至此,再做挽留便是为难了,元吉一叹,只得做出让步,“如此,元吉也不强留两位了,不过这个去处,还是由我来找,正好我在都城里还有一处别院,不算大,胜在清净,总比客栈要好些,你们就住在那里如何?”
“那君某就却之不恭了。”
赶在入夜之前,几人收拾简单行囊,转至了太子别院。
别院的确不算大,却打扫得很干净,整个格局简洁大方,院中的布置也算素雅,栽种了不少北仓特有的花草,正合了未寻的心意。
“未轻,这个地方不错,我还以为像太子那样的人,居住的地方总要显现出些不同来,这里倒是教我意外了。”绕着院子里的盆栽走了一圈,未寻回头,朝身后的男子笑言。
君未轻双手负背,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配合着她的步伐,在院子里面绕圈,这种孩子气的举动,他随着,也不觉得违和。
听了未寻的话,笑了笑,“你喜欢便好。”
这是元吉特意命人布置出来的,完全依循了她的喜好。
未寻毫无所觉,却瞒不过他。
一切都伪装得很好,然而伪装的东西,总会留下那么些不为人知的痕迹,如院子角落,没有铺满的旧色泥土,露出的一角,石料崭新。
至于元吉不着痕迹看向未寻的眼神,男子眼眸眯了眯,嘴角的笑意爬上讽刺。
他不会有机会。
“寻儿,你在这里绕了三圈了,可要先停下来,用个晚膳?”
“……”回眸,朝男子吐了吐舌头,未寻捂唇轻笑。
只是太开心。
这里是北仓,但是这个院子,却让她有种回到了西玄别院的感觉。
很亲切,很窝心。
除了少了个哑叔,多了个若初,其他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他又回到她身边了,以后他们也会过着这样粗茶淡饭,却逍遥自在的生活。
如同当初在郾城,他们的生活里只有彼此,简简单单,却快乐无比。
再不会改变,也不需要改变。
“未轻,你以后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
“就算有事离开,也不会再不辞而别了吧?”
“不会。”
“那会带着我吗?”
“会。”
“好,拉钩。”
君未轻一怔,愣愣的任由女子勾住他的尾指,拇指相互盖印。
她用这样幼稚的举动,孩童的方式,来寻求他的承诺?
以往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可是现在,他说的话,似乎已经不再如以前般,让她笃定。
她的眸子依旧澄澈,依旧带着满满的信任和依赖,只是信任和依赖背后,还隐藏了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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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他们,都有同一个软肋()
入夜的太子府,通火明亮。 w w wnbsp;。 。 c o mnbsp;。xinЫqi。co109;
偌大的客厅里,昂藏魁梧的男子在首座上静坐,头微微仰起,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轻阖。
同样的环境,以往他也市场一个人如此坐在这里,用同样的姿势,只是今天,似乎特别的安静。
只不过少了几个客居的客人,他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停留了一夜二一。
怎的,感觉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眼前不断闪过一抹白色浮影,忽远忽近,最后不堪其扰般,男子睁开了眼睛,虎目一片幽暗,嵌在那张敦厚的脸上,违和。
就像是这双眼睛,本不该长在这个人身上。
“别院那边可安顿好了?”男子声音很轻,以致语调少了平日的爽朗,多了丝阴柔。
厅里无第二道声音,却幽幽的,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回主子,已经安顿好。”
“可有觉出异样?”他问的是,那一行可有察觉异样,尤其,是君未轻。
“未有察觉。”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来回摩挲轻捻,男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