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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其中一个失手,跌落下来,下面的人可真能接的住?
“先生实力超乎元吉想象,这一次,我可不敢再托大相让。”
“太子一早便说过,手底下见真章,岂敢让太子为了君某食言。”
两只大手,同时以飞快的速度探向木杆顶端,随风飘逸的七巧结。
各占半边。
元吉眼底暗光一闪,指间骤然施展巧劲,欲将七巧结滑出对方的控制。
接而一愣。
对方竟然松了手。
银色七巧结,温润的光泽反射入他的眼中,将他眼底的惊讶映照得一清二楚。
“不愧为北仓太子,同样,实力超乎君某想象。”君未轻淡淡一笑,掌心虚握软梯边缘,在元吉尚未回神的时候,以飘逸的姿势骤然下降,如同凌空飞仙,降落人间。
底下,白衣男装的女子在他刚落及地面,便爬上了高台,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拖着他隐入人群。
元吉捏着七巧结的手握紧,结在掌心打出了褶皱。
下面欢呼声响彻云端,有识的他的人,不断高喊太子,太子。
元吉恍若未闻,一双虎目锐利如刀,在人群中搜寻印象中的银白。
他站的太高,垂眼俯视,底下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如黑蚁,距离太远,以致那么显眼的白色,他竟然遍寻不见。
这样赢来的福缘,没有带给他半点愉悦。
君未轻摆了他一道,从应战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他手中的这个结。
那人的确没让他失望,却让他觉得,更加的憋屈。
原以为自己是猎人,到头来,得到的是猎物的一记嘲笑。
眸光扫过木杆顶部,暗沉。
那里原来绑着一小块惠普寺里求来的千年木,专为悬挂他掌心这枚七巧结。
如今,那块木已经不翼而飞。
人人都道这七巧结福缘最厚,殊不知,那块木浸淫的佛法,比这银丝高出数百倍。
那是从主持专用坐垫下挖出来的历经至少五代主持法诵
下了软梯,握紧手中的结,元吉一言不发,在随从的护卫下,迅速抽身离去。
“主子,接下来有何指示?”
“暂时别轻举妄动,”元吉淡淡道,“下一步,我还没想好怎么走。”
君未轻,确实没让他失望,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同时他也收到了警钟,那个男子,绝非他随便一个计谋设计得了的。
便是设计了,那人也不惧。
那人太强,强到不惧任何阴谋诡计。
与司北玄如出一撤的气势,如出一撤的,让他讨厌。
不过,君未寻……
真的是大出他的意料。
脑子里一直萦绕的想法,超出他的认知。
真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那抹倩影,那抹明媚的桃色,裴紫嫣……君未寻……
掌心再次攥紧,青筋崩现。
元吉嘴角勾起古怪的笑意。
君未轻拿走的那块木,据说有一个很奇特的作用。
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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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人的感情,岂是眼睛能看透()
一路扯着男子穿梭在人潮中,未寻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xinЫqi。99;111;109;阅读最新章节
而她身旁的男子,眸光定在她沉静的侧脸,若有所思。
街道一条又一条,女子完全是茫无目的的走,连路都不看,神魂,在身体之外。
又一个街角,君未轻站定,在女子拉不动人疑惑回头的时候,轻声问她,“寻儿,什么时候,你有事连我都不能说了?”
未寻怔然,男子看她的眼神,有些涩,因为她在无形中给出了疏远的距离。
“未轻,我不是……”未寻摇头,咬唇,不知从何说起,“我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只是短短一瞬。我……”
他依旧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耐心的,等待她组织语言。
最后未寻似乎想清楚了,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张望了一眼,周围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地,“跟我来。”
拉着男子拐进民房的清幽小径,七巧结,人们大多聚集在街上,这里人少得很,便是有人进来,一眼便能发现。
“未轻,今日元吉太子曾经站在我身后,距离非常的贴近,那一瞬间,我浑身毛骨悚然。”
“为何?”
“是我的直觉,我相信直觉,那种感觉太过熟悉了,我确定,在此之前我曾经跟他接触过,我对气味特别的敏感。”未寻说的郑重,且她所说的接触,绝非在西玄皇宫,而是,皇宫之外,她跟元吉一定见过,只是当时她没认出来。
“这是何意?”敛了眼底的浅涩,君未轻眸底有黑光蔓延,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定然是他不曾察觉的隐情。
“当日在桂花林,我被一名黑衣人挟持,这事你应该还记得。他当时给我的感觉,与今日元吉太子身上的相同,不,是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元吉,很有可能就是当日的黑衣人?”
“是。”未寻点头,“当日我们刚刚入境,第二日元吉便出现在客栈,我们初时以为他是早早得到了我们要来北仓的消息,一早赶来等候,而今想来其实不然,消息他固然是掌握了,却不是从都城赶来,而是早一步,从西玄回到边境罢了。”
“你担心他在背后另有筹谋,而目标,很有可能是你?”
“他曾经用我威胁四爷。”想起那一日,未寻眸光轻晃,司北玄那毫不犹疑的纵身一跳,她想,至死她都忘不了。
便是只偶尔想起,心还是会如被人拨动般的颤抖。
君未轻沉默,那一日,那一幕,他远远的看到了。寻儿坠下断崖的一瞬,司北玄,紧接着飞身跳下,没有停顿,没有衡量,全凭本能。
完全的,不管不顾。
震撼的不只是寻儿,他亦同样,也是在那一刻,他承认了司北玄的感情,以前的那些,他对紫嫣的慢待,被那一跳粉碎。
若是易地而处,他想,那时候他脑海里大概只有四个字,同生共死。
自嘲在眼底一闪而逝,即便他被喻为大能,真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依旧是太过托大,忽略了人心的复杂,尤其是,人的感情,又岂是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
他以前,终究错看了司北玄表象下隐匿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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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哪怕明知,他在骗她()
错看了那份真心,以至于后来陡然察觉,明白过来的时候,那种中级竟然致使他停下了紧追的脚步。复制址访问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109;
哪怕是后来与寻儿朝夕相对,日夜共对,他的心意,也始终不敢轻易说出口。
不是怕失败,而是,怕看到她为难。
“若那个黑衣人真是元吉,那么北仓的黑手应该已经伸入西玄朝堂,你担心他再使什么阴谋诡计,利用你来摆布司北玄。”清清淡淡的,君未轻陈述。
不需要问,不需要她答,他知晓。
她担心因为她,那个高傲的男人会再次受制于人。
因为前面已有先例。
那个男人为了护她,生受了背心的暗器,为了她,差点在满朝文武面前对一个刺客曲了双膝。
为了救她,跳下没有把握生还的悬崖。
未寻低垂了脸,眼睫轻颤,昭示着她的不安,不自在。
而这些表情都在说明,他说中了她的内心。
“未轻,我觉得,我欠了他好多好多,我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却得到了那么多的情义,也不知道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然,我怎么消受得起,你说是不是。”自嘲式的语气,她没抬头,仿似在说笑,“感情是最没有办法偿还的东西,那么我至少,不想成为一个累赘。”
君未轻也笑,同女子一样的,苦涩,自嘲,她没抬头,所以她看不见,除了这些,他眼底还有浅浅的疼。
那种疼由心口一阵阵的往上涌将,像死海上面泛起的涟漪,扩散到眼眶,转淡。
抬手,习惯性的揉上她的发顶,他轻轻说,“你消受得起,寻儿,你从不欠他任何东西,尤其是情义,若非要说有亏欠,那么,也是他亏欠了你。”
那些她曾经为他付出过的,她都不记得了。
倘若记得,她便会知道,司北玄,还远远没有还完。
她所失去的,不是那些好,便能弥补。
她不会知道,她值得那些好,甚至值得更好。
她的发丝很软,掌心下的触觉柔滑带凉,总让他爱不释手。
君未轻垂了眸,掩下眼底不能为人知的波动。
这么些年,他一直想要给她最好,而今看来,他想给的,并非她想要。
因为她的那份感情,从未给过他,而他给她的任何东西,终究只能是以哥哥的身份。
哥哥啊……
“未轻,为何这么说?”女子抬头,他的掌心顺势滑了下来,离开她的发,她的眼底有浓浓的疑惑,灼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抑或是,瞒了我什么?”
她还是那么的敏感,或者,她早就已经起疑,对于她的那些他隐瞒的曾经。
“因为我的寻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自然值得一切最好的,司北玄做的,自然是远远不够。”捏了捏她的鼻头,他以一个玩笑带过她的疑问。
她的眉头还是微微蹙着,显然不那么相信他的说辞,却也没再继续追问。
只要是他说的话,哪怕有漏洞,她也一如既往的选择深信不疑。
这是她给他的信任,哪怕他骗她,哪怕明知,他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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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他信命()
君未轻嘴唇微动,最后,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109;}
这样的她,叫他如何放得开手。
“未轻,爬了那么高的软梯,你累不累?”女子陡然冒出一句。
“……”君未轻默然,无奈的抬起另一边被她紧抓的手掌,“寻儿,你扯着我走了几条街了,现在才记起来要问?”
“呵呵,那不是那什么,一时紧张给忘记了么。”未寻吐了吐舌头,心虚。
照哥哥的恢复力,走了这么长时间,累也缓过气来了吧。
“所以说你干嘛要跟元吉比啊,累着自己,我现在觉得那个银色七巧结一点都不适合你。”女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一眼看上那东西的人,可是她。
“我没想跟他抢那个一点也不适合我的七巧结,”顺着她的话,他笑道,“我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另一样东西?是什么?”未寻好奇,抓起他的两只手,搬开掌心搜索,空空如也,“怎么什么都没有?”
看着女子,君未轻神秘的笑了笑,掌心合起,又摊开,像变戏法似的,一块黑色的小物件出现在掌心。
“这是什么东西?”未寻疑惑的问道,男子掌心的物件很小巧,只半个巴掌大,呈长方形,黑乎乎的,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木,给你的礼物。”君未轻眸光清浅。
“你答应元吉的挑战,就是为了这块黑木?”
君未轻笑而不答,的确,之所以答应元吉的挑战,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那枚银色七巧结,而是这块黑木。
七巧结在黑木的映照下的确更为显眼,然而引起他注意的,却是黑木上隐隐流转的佛光。一眼,他便看出了这块黑木的价值,远胜七巧结。
那种佛光,只有浸淫佛法上百年才有可能出现,而且出现的几率微乎其微。而那种佛光有一种奇特的作用,固魂。
倘若将这一点告诉未寻,她定然又要说是鬼神之论了。
未寻跟司北玄一样,都不信鬼神,也不信命,然他跟他们不同,他信。
不敢不信,不得不信。
“那你怎么不现在送给我?”女子偏了头,巧笑倩兮的问他。
柔柔地看着女子娇俏的模样,君未轻执起她的手,说,“走吧。”
“你又来了,老是不回我的话。”乖顺的让他牵着,女子边走边不甘心的嘟囔。
君未轻只看着她,依旧不答。
黑木现在还不能送给她,未经雕琢,这样的黑木是没有办法发挥功效的。一句话便能解释清楚,可是他不想说,也许是他长了一些坏心眼,想看她在他面前各种娇嗔的模样,想让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时光,他不知道,他还能享受多久,多长。
当他也成了局中之人,便再看不到牵引他心神的女子,未来的命运。
走出街角,外面依旧熙来攘往,相比旁人,两人的步伐显得散漫悠闲,带了点点慵懒。
他们不再急着去凑什么热闹,只是就着夕阳的余晖,享受这一刻的闲暇,或笑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