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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手指握上腰间那块紫玉佩,扯下,上托展现在男子眼前,“若臣妾猜的没错,皇上对臣妾所有的好,是否,皆来自于这块玉佩?”
通透的紫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晶莹,散发着温润的色泽,浅浅的紫,似迷梦。
司北玄只看了一眼,便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朕要听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若再绕圈子耍把戏,别怪朕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你”
那枚玉佩,那种紫,即便告诉自己别再在乎,那只是属于那段早该遗忘的过去,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发了闷。
“可是皇上的答案非常重要,皇上不答,臣妾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呢。”揶揄,讽刺,若有似无的笑。柔妃盯紧了男子的脸。
他竟然连一块玉佩都不敢看。
“是。”顿了片刻,他轻启薄唇,吐出这么一个字。
“哈哈哈……”柔妃再次无法自已的大笑出声,几乎前俯后仰,那块紫玉,被她的五指狠狠握在掌心,突出的花纹陷进肉里。
“陶青烟”男子沉冷的警告,响彻这一方暗牢,辞严色厉。
“可是皇上,你为什么会以为,这块玉佩是臣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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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这块玉佩是,紫嫣的()
头顶的呼吸陡然沉重,柔妃的衣襟被人一把抓住往上提,连带整个人都被扯起,牵动了周身骨头更钻心的痛。 ://120;105;110;/
“你给朕说清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男子的脸就在她鼻端,绷得极紧,一双赤红的双目如同泼了浓稠的血,骇人。
柔妃稳了稳被骇住的心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臣妾可没有拐弯抹角,意思简单明了,皇上,这块你珍藏多年的玉佩,不、是、臣、妾、的。”
一字一顿,喷薄的呼吸洒在男子脸上,柔妃害怕,更兴奋。
看他在她面前变了脸色,原来是这种感觉。
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终于不再是不可揣测,终于,他在她面前成了个普通人。
身子被狠狠一掷,破布般跌落地面,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然这种疼盖不住她血液里叫嚣的疯狂,继续,她用话刺激着他。
“皇上,你认错了人,宠错了人,哈哈哈,真好笑,原来精明睿智的皇上,也有有眼无珠的时候,你说臣妾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白得了那么些年极致的怜惜?”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司北玄身形晃着,微退,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脸色看起来,比女子更为苍白。
苗敬的震惊不下于皇上,他不知晓,原来那块玉佩后面,有这样的故事。
柔妃获得的那些宠爱,并非源于皇上对她的爱,而是源于皇上,对那块玉佩的情感。
现在柔妃说,玉佩不是她的,皇上认错了人。
那么那些年里,皇上为了柔妃所做的一切,为了柔妃伤害嫣妃的一桩桩一件件,真相大白之后,皇上如何承受?
“是谁的,臣妾又怎知晓?只是皇上,你又是为什么,会认为这玉佩,是臣妾的呢?”吃力的用手撑起身子,柔妃笑答,她在给着他答案,同时,也在为自己寻求答案。
这么多年,她同样也有诸多的不解。
玉佩她自然知晓是谁的,只是现在,还不想说。
她要这个男人承受更多的折磨,要他比她更痛
男子的眼神毫无焦距,听到她的话,用很缓慢的速度,寻找她的方向,最后在她脸上定焦。
“你不知道?”反问,地狱爬起来的冷酷,“你叫朕来,用的理由,是跟嫣妃有关。”
他朝她逼近。
那种压迫感再次扑面而来。
这个男人,即便被扰乱了心神,也不过是片刻,就迅速回复清醒,抓住她的漏洞,让她想要再多施展一些手段都不能。
她没说话,看着他走到面前,纾尊降贵,弯了双膝,蹲下。
“这块玉佩,跟紫嫣有关。”他说,语气笃定,“这块玉佩……是,紫嫣的。”
眼睛灼灼的盯着她,他没问是不是,却是从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波动,得出了答案。
是。
紧扣的手指被男子巧劲轻松的扳开,掌心的紫玉佩,转眼落入男子之手。
他的眼睛落在那块玉佩上面,她看到了他眼中的血红,更浓,浓得同他手中的玉佩那般,发出炫目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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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那颗佛珠吊坠()
“紫玉,紫嫣。复制址访问 :32;新匕匕奇新地址:119;119;119;。109;32;是皇上你先入为主,忽略了那么明显的细节。”柔妃的呼吸不太稳,却不愿因此弱了气势,“皇上,这个消息,在你心里的分量如何呢?皇上一国天子,金口玉言,臣妾,可能重回甘宁宫?”
司北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低低的笑,“苗敬,送柔妃回甘宁宫”
“……是。”苗敬顿了下,才应接了下来,柔妃再次入主甘宁宫,抓着皇上金口玉言的软肋,不知道以后后宫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皇上可别记错才好,臣妾的条件里,还有继续三年前的风光。”柔妃低低的道。
“朕能力所及之内。”
他亲口说的,这简短的几个字,让柔妃身心大松。
她赌赢了。
这块玉佩,让她得到了低谷反弹的机会。裴紫嫣,便是死了,她依旧能借她的光,真是好笑。
至于以后会如何,是否真的还能回到三年前的盛宠无限,垂头,柔妃在阴影中露了抹笑,以后,谁知道呢。
一步一蹒跚,咬牙忍着痛楚跟在苗敬身后,头也不回的踏离这个地方。
从今往后,便是死,她也不要再回到这里
“柔妃,你的佛珠吊坠还在朕那里。”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你既不是紫玉佩的主人,那么那个吊坠朕也无需留着做念想了,你拿回去吧。”
“不过是颗木珠子,皇上不想要便扔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佛珠吊坠,她记得,当初她称病央他来看她,便是那****嫌她的吊坠太旧了,赐了她价值连城的贡翡翠项链,将吊坠换下。
让她在养心殿里,出了一把风头。
后来吊坠再寻不见,她以为弄丢了,也不以为意,没想到,原来在他那里。
不过,念想么?呵呵,还是沾了裴紫嫣的,紫玉佩的光。
“朕记得你少时一直佩戴在身,原来竟是不贵重的东西么?朕倒是看着挺顺眼,可惜只有一颗佛珠,想串成链子都不行,你在何处买的?”
柔妃停了脚步,回身,讥诮的挑眉,“皇上坐拥天下奇珍异宝,竟会对一颗佛珠感兴趣?可惜臣妾给不了皇上答案,那东西,不过是小时在路上随手捡到的罢了。皇上若真那么感兴趣,不妨去国寺看看,那里多的是。”
女子低低的嗤笑,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暗牢。
除了牢房一角在冰冷的地面微微蠕动的物体,谁都没有看见,背对着暗牢门口的男子,隐忍到抽搐的脸。
那双眼,盛满了猩红的血雾,不断的散开,凝结,然后剥落成空洞的斑驳。
他的双拳攥得极紧,指尖刻印进掌心,溢出鲜红的颜色,拳头的中心,却又是松的,半空的。
那是他残留的清醒。怕一个用力,会将掌中玉佩握得粉碎。
盯着空中某处,司北玄咧了嘴角,似笑非哭。
暗牢墙壁上的烛火闪了一下,骤暗骤亮的光线惊醒了他,倏然转身,朝门口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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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从头到尾,认错了人()
踉跄的脚步,仓皇的神色,出现在皇上那个从来安之若泰的人身上,一路惊吓了沿途的侍卫宫人,惊慌失措的跟在他的身后。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99;111;109;
弄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京能让皇上龙颜大变。
慌乱的临时队伍,在承乾宫的门口停了下来,那里面,不是他们能近的地方。
而他们跟在后面那么大的哦你宫颈,竟然一次都没有,引来男子的回眸。
皇上,似乎失了警觉与方寸。
承乾宫里,有黑色风影掠过,半空划出一道银色的弧。
霹雳乓啷的声音不断传出,殿内有东西,不断的被撞倒,被扔掉,明亮的灯光下,是满地狼藉。
风影在内室的梳妆台前停下,司北玄喘着粗气,目光锁在那只他放置物件的檀木盒。
良久,伸出手,颤抖的拉开最下面一层,里面静静的摆放着两件物。
白色的玉瓷酒瓶,一条佛珠项链。
这两样东西,都是她的。
一件,是她送他的,一件,是他送她的。
嫣儿,我要走了。
那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能。
以后你会不会认不出我?
我一定,能认出你。
他说,一定能认出她,可是他认错了。
当日,他解下了自小带在身上的佛珠项链,转挂于她颈间,那是他母后遗物,是对他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然当他将项坠赠与她开始,他司北玄这一生,最为珍贵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他对面的女童,他黑暗生命里的暖流。
他以为,就算不知道她的容颜,日后只要看到这个信物,他也一定能将她认出。
可是,错了。
他从来不相信命运,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被命运报复,一再的被命运玩弄?
从头到尾,他都认错了人。
从头到尾,是他亲自伤害了那个,他从小赌誓,要护她怜她的人。
他的确再次见到了这条项坠,可是,他不知道这条项坠原来易了主,带在了另一个女子的脖子上。
柔妃说他有眼无珠,没说错。
真傻。
将盒中的两个东西拿起,转身,离了这座空荡冰冷的殿宇,往外走去。
门口站了满满的人,司北玄恍若未见,木然的循着宫道,行往某个方向。
关恒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身后,眉头紧皱,略加思索,朝旁边的一个侍卫低声吩咐,“快去找苗公公过来。”
或许只有苗敬知道怎么回事,且在宫中,能极快读透皇上心思的,也唯有他。
月夜静籁,整座宫殿在这一刻都诡异的紧,除了昏暗的灯笼,只有特地放得极轻的脚步声。
男子一身玄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后面的人不敢走的太近,只能凭着那头炫目的银丝,来辨明男子行走的方向。
跨过御花园,走入后宫范围,一路往里,在百花宫废址前,男子停下了脚步。
苗敬还没赶到,关恒皱眉,准备上前询问,男子又动了。
他走进了废墟里,蹲下,就着淡淡的月色,徒手,开始在地上挖掘。
如同不说话的鬼魅,满身死气,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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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痛到极致,嘶吼无声()
废墟外,关恒等人不敢走开,也不敢靠近,里面是禁地,是圣土,是皇上不准备任何外人踏足的地方。 ://120;105;110;/
他们只能站在外围,看着男子用双手掘开紧实的泥土,将那些被半埋在土中的物件一样一样挖出来。
焦黑的盆钵,残缺的瓷器,碎落的珍珠……
男子的动作木然、机械,然挖出的每一样物,他都珍而重之的放在一旁。
苗敬赶到的时候,男子正屈膝坐在地上,看着身前满地沾满了脏污泥土的物呆呆出神。像个千年石雕,周身弥漫的死气,能让世界荒芜。
很久很久,男子慢慢的动作了起来,将地上的东西尽数搂进怀里,全然不顾上面的脏污。
那些都是嫣妃曾经用过的东西。
苗敬不敢上前,尽管男子此时看起来相当无害。
然后他看到男子将脸轻轻贴上那些物件,咧了嘴,无声的笑起来。只是他虽笑着,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却如一滩红色的死水,荡不起波澜。
他在痛。
苗敬心底微微的揪疼,让关恒等人悄无声息的散去后,默默走到离男子稍远的角落站定,看着漆黑的天际,不打扰。
皇上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几乎都看在眼里,成为他的贴身内侍之后,看到的比别人更多更甚,体会也更深,于是也开始时常的,为这个男子心疼。
皇上此时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三年前,太后推开承乾宫大门,里面所呈现出来的景象,那一幕他永远不会或忘。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痛,到了极致,连嘶吼都是无声。
而天际的另一端,是与这里全然相悖的热闹街景。
“元吉太子,你跟了一路,不累?”身后的男子如影随形,压得未寻喘不过气来,沉淀了脸色,回头淡淡的问。
“君小姐都未曾喊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