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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虎目朝人群中一扫,不怒而威,北仓王的声音略沉,直接锁住人群中间犹怨怒未消的元倩,“倩儿,你又冲撞了皇上?”
“父皇息怒……”
瞧着父皇眼里冷了下来,元倩慌忙跪下,再不甘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父皇此番,分明是怕得罪了文景帝,不问缘由直接将罪责定在了她的身上。
这让她心底发慌,看来便是真将事情全数托出,也得不到父皇的支持,而她确确实实得罪了安阳及君未寻,若父皇知晓,必将让她失去过往那些宠爱。
元彦跪在稍远的位置,垂低着头,隐在暗处的双眼,泛着几不可见的冷意与嘲笑。
刚才父皇往人群中的那一眼,略过了他。
他竟然,连看都不想看他。
父子父子,何为父,何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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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她无事,他便云淡风轻()
继而,嘴角又爬出涩意,其实他何必那么在意。复制址访问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匕匕奇小說xinЫqi。99;111;109;。
皇室,本来就是人情最凉薄的地方,在这里,血缘廉价。
那么所谓的父皇,不再将他当成儿子,又有何出奇。
成王败寇,权势颠覆,人们只会敬仰王者。
“皇上海涵,倩儿自小便被惯坏了,娇声惯养性子刁蛮得很,若有冲撞之处,请皇上及几位勿要同她一般见识。”头顶,那道他极熟悉的威严声调响起,元彦头垂得更低,掩住嘴角逸出的自嘲。
北仓王朝随同而来的禁卫挥了挥手,示意将那两个被鞭伤的守卫带下去,瞧着司北玄几人,面上无奈且愧然。
“北仓王言重了,这里的事情朕不过旁观,倒是安阳鲁莽,还请北仓王莫怪。”
“安阳公主性子耿直,本王其实甚为欣赏,哈哈哈,若是元倩有安阳公主一半,本王就省心咯。”
未寻本在一旁静听,闻此差点没笑出声来,朝安阳投了个揶揄的目光,北仓王这番客套不知是何用意,安阳,可从不让人省心。
比之元倩,乃是一个小巫一个大巫。
安阳自然知道未寻眼底的笑意是为何,不客气的朝她翻了一枚白眼。
“安阳与长公主比起来,可是不遑多让,都娇蛮得紧,朕刚才至宫门的时候听了几句,似乎长公主与人有些不愉,那位,是二皇子?”
北仓王虎目一闪,循着司北玄视线轻扫的角落看去,劲瘦的灰衣男子躬身跪立,背脊依旧挺直。
被提及名字的元彦,没有抬头,撑地的手臂却震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提他。
虽然,那也是他今夜会在此地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的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文景帝司北玄……他,是一开始就看出他的计算了吧?
“原来皇上竟然识的他,没错,这正是本王儿子元彦。”本仓王顿了一下,承认。
本以为皇上还会有下文,他心里甚至沉了沉,没成想,银发男子却只是轻轻颌首,转而,道别。
“如此,夜已深,北仓王,暂别。”
淡淡一笑,司北玄牵了未寻转身,不再看任何人。后面的事,自由他人解决,他要护的唯手中的女子,只要她无事,他便也云淡风轻。
北仓王不再挽留,与百官恭送。之前在宫里极力挽留,都被轻描淡写的拒了回来,皇上心意断然不会更改。
宫中高床软枕,与别院天壤之别,一朝天子却宁愿屈伸于那样的院落之中,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再强悍的男人,也有过不了的美人关。
待几人飘然走远,本仓王才冷沉了脸,朝元倩怒喝,“看看你近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既为朕的长公主,就该懂得为朕分忧,别老是给朕惹来麻烦安阳跟君未寻是你惹得起的?”
“父皇……”元倩抖了抖,父皇第一次对她如此发怒。
“住口给朕回公主府好好反省去”
怒而拂袖,双手负背,北仓王转身走往宫内,在即将跨入宫门的时候顿了下,“跟朕进来”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圣上叫的那个人,乃是元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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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她心底,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四哥,你为何还要专门同北仓王提起他二子啊?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新匕匕奇中文小說109;}”安阳不解的嘟囔。
北仓王行出宫的时候,连眼尾都没给那个元彦,皇后亦然,可见他们是有多不待见这个二皇子。
而今四哥这么一提,很有可能改变目前的状态,这不像四哥的性子。
他从来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更遑论是看似多此一举的提个初次见面的人的名字。
莫非,那个元彦入了四哥的眼?安阳眼底狐疑更浓。
未寻失笑,晃下手臂摇动司北玄的胳膊,“你若不跟她解释一番,估计她今夜就要睡不着了。我也好奇。”
捏了捏手中柔夷,司北玄眉头轻抬,“你也好奇?”
“嗯。”未寻作势点头。
其实她不好奇,只是安阳好奇,她便跟着有了这么一说,无非是让司北玄解释一下用意而已。
这个男人,对外人从来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
司北玄眼底笑意一闪,无奈暗叹,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想要拉近他与安阳与司北易之间的兄弟妹情谊罢了。
以前,便也是如此。
“那个元彦目前虽则失了势,可是,我却偏生看好他。有用之人,于此时对他伸一把手,日后自有益处。”
果然,四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安阳撇嘴,不经意晃眸,身旁还有两个大男人,似乎很是安静,尤其话捞子似的六哥,前面未寻为她出头维护的时候,便没说过话了。
还有他旁边的另一个男子,行走间月袍轻动,如行云流水无声,同他的人一样淡泊。
他也沉默。
安阳眼眸悄然黯淡,他的面前,是未寻与四哥的手交叠。
牵手,男女间极为亲密的动作,而未寻没有拒绝,只是这一点,便已经向众人说明了,她心底,接受了四哥,承认了对四哥的感情。
他们是一对。
那么其他爱着她或他的人,就再不会有机会。
前面两人犹在喁喁交谈,对于身后人的心绪,女子是恍然未觉,男子是巴不得女子永远不察觉。
“你怎知那个二皇子是个有用之人?”未寻这次是真的疑惑了,她知道皇上心思极透,甚懂看透人心,但是看透人的前景,这倒是有些奇了。
“你没看他在任何时候,脊梁都始终挺直,说明此人心里有不屈的意志,然则面对奚落嘲讽,他又善于隐忍,说明此人懂得韬光养晦,在北仓王面前,肯伏低头而不露半点不甘怨愤,则说明此人,城府心算极深。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机遇,他就能抓住,随时便可绝境翻身。”
司北玄慢慢低语平述,说这段话的时候他没有看未寻,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处万家灯火。
他没说的是,那人的眼神,让他想给他一次机会。元彦是一匹野性的狼,帮助一头狼,最终结果不一定就是被反咬一口。
远处的灯火,在无垠的夜色下,迷离朦胧,如同天空坠落的星光。很美,透着一种寻常的质朴的暖意,就如身边女子身上特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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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真的爱过,从未忘记()
君未轻与司北易,几乎是并侧于两人身后,一致的沉默,沉默在同样的心绪里。 nbsp;。xinЫqi。co109;
先是为那双交叠的手,寻儿似乎已经习惯了相牵。
他苦笑,这是司北玄又一比他强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潜移默化,养成让寻儿接受他亲近的习惯。且早早就说明了心底的感情,那么他的那些亲密,寻儿便不会误以为是朋友、哥哥的情谊。
再沉默,则是为了司北玄说那段话的时候,投于夜色的眼神。
那是,想起从前了。
今夜对元彦不着痕迹的援了一手,除了那几点理由之外,司北玄还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吧。
彼时的他,也曾经那么落魄。
不过是一个眼神,记得那些前程往事的人,似乎一下都陷入了沉默。
那种过往,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战场。
哪怕今日已经站至顶端,腥风血雨里遭受的伤痕,还在。
不痛,可是触摸到的时候,总会忆起。
身周骤然的压抑,未寻察觉到了,转眸间,每个人似乎都若有所思,而独独她,被隔离在了透明的屏障之外。
触不到那些,没有她存在的思绪。
心里略略收紧,置于男子掌心的手动了动,借此拉回男子的心神,未寻佯作讶异,“我刚发现,嫣然郡主没同我们一道,又把她给漏下了。”
“……”声音打碎宁静,众人皆愣了下,继而有人爆出噗嗤的笑声。
“未寻,你不提真没人发现,元嫣然好歹也是两国郡主了,怎么还是那么没有存在感,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漏下了。”安阳笑着弯了腰,“哎我想起来了,四哥,你给她的封号怎么是元然郡主啊?为了跟北仓的封号有所区别?不好听啊哈哈。”
“简单。”司北玄没解释,只说了这两个字,由别人的名字里取字做封号,看在外人眼里算是一种诚意和看重,而于他而言,就只有简单二字,无需多花心思去想。
未寻扬眉,这人,便是这样不爱解释,若是常人,一番兴致很可能就被他短短两个字弄没了。
让人凉心估计是他最拿手的,信手拈来。
她却是知道为何他独独摒弃了那个嫣字。
或许在这个男人心里,嫣,只有一个人。
他不允任何人与之比拟,连叫相近的名字,他都不愿。
她不嫉妒,相反,替紫嫣庆幸,这个男人,真的爱过她。
从未曾忘记。
“嫣然郡主这段时间该是会留在宫里了,我观她与皇后之间颇为熟稔,交情不错的样子。数月不见重新归来,皇后定会留她作陪。”未寻多加了番解释,替男子收尾。
便是这样,安阳的笑声也消减下去了。
皇上果真是,冷场的最佳利器。
皇宫,北仓王携了元彦一路往御房行去。
元吉留在最后,正好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与他几乎错身而过,在将要面对面的时候,他借用身边的林木,飞快挡住了自己身形。
目送那两道背影远去,才慢慢与林木后步出,幽暗的眼底,黑流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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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还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步出宫门,外面已经曲终人散。复制址访问 :32;新匕匕奇新地址:119;119;119;。109;32;
除了两个守卫之外,空无一人,显得空荡冷清。
往前,前方迎来一个黑色身影,眼底隐有些焦灼,元吉眼睛眯了眯,“何事?”
“主子,阁楼有异。”
元吉本还闲适的步履一顿,继而加快了脚步。
太子府中情况与往日有些微的变化,空气中的流动不太平稳。
阁楼处站满了家丁侍卫,嘈嘈杂杂。
穿过人群,元吉脚步不停,直往阁楼最高层快步行去,眼底一片沉鸷,风雨欲来。
最高一层,除了他没人能来,而今却阁门大开,里面呈现一片狼藉,地上尚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而墙壁处,垂挂着一截纯钢铁链,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如在对他嘲笑。
面无表情的步入房中,元吉紧握了拳头,青筋暴现。
正在指挥家丁收拾残局的管家迎了过来,面上出现少有的忐忑,欲言又止,在触及主子横扫过来的眼神时,心底狠狠一颤,止不住的寒意由背脊蹿升,一个字都不敢再提。
阁楼出事之后,府中的人包括他在内,始知府中最高的阁楼顶层,居然关押了一个犯人。
再次之前,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从未有所察觉,而今看来,那是太子秘密作为。
本想开口一问,以便能配合太子的计划,但是哪一个眼神,让他湮灭了要问的念头。
身为奴才,主子不想他知道的,最好是当做不知道,否则,命不值钱。
“统统出去。”
“是。”挥手将家丁使出房间,管家跟着退下,而房中的凌乱还有一半未曾收拾。
待得房门关上,元吉才缓缓抬了手,轻放在身前的紫檀八仙桌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八仙桌却哗啦一声,轰然粉碎,粉尘轻扬,飘散与半空,落下。
冷笑一声两声的逸了出来,走到墙壁执起那截被人斩断的铁链,元吉脸上的笑意变得异常的怪异,阴冷嗜血,又含着对前路未知的兴奋。
“主子,可要属下去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