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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
只是,她其实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弱不禁风。
这里确实是冷,可是她并没有觉出难以承受,甚至比之木槿,还好上不少。
“若初,我同你轮流睡外面的位置吧,我身上现在很是暖和,可以抵抗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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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第1001章 柔弱白莲花()
“不需要。 ”如初淡淡道。
若是她不回答,便会让人以为她真的睡着了。
“你一直睡在外面,怕是半边身子会冻僵……”
“我体质非常人,这点冷意算不得什么,”顿了下,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若初又多加了句,“我要睡了,乏得很,别吵我了。你也睡吧。”
这次的语调柔了些许,未寻莞尔,果真不再吵她。
若初的性子同哥哥与皇上都有那么几分相似,清傲又固执得很,通常她说了的事情,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反驳也没用。
她不会理睬你。
罢了,她便安心受了就是。
只要不是拖累便好,不求其他了。
半夜,便连最是警惕的人都无知觉的放松了戒备。
冰冷的空气里,沁入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极浅,浅到叫人无法察觉。
平台之上,唯有一人,睁了下眼睛。
数日匆匆而过,山腰下的平台,颇为热闹。
元彦头一次发现,原来头疼起来,真的能到想要爆开的程度。
女人怎的都是如此麻烦?
尤其还是两个不对盘的女人。
“姓元的你给我出来,把这个东西带走别整日里的来碍姑奶奶的眼,惹急了我真鞭子伺候”
“安阳公主这话说的可是太过了,如何说把这个东西带走?不知道元倩究竟是哪里做错,又惹了公主生气?还望公主明言告知,好叫我能及早更改。”火爆之后,是又以女子娇娇怯怯的声线。
“哈哈,改?你倒是有脸说我的篷子什么时候允许你随意进入了?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乱动我的东西?请问长公主你改了么?”
“我只是一番好意,想着皇上等人不在,这里就剩了你我两个女子,理应相互照应,想着力所能及的给你帮帮忙……”
篷子外面高声量的嚷嚷又起,元彦扶额呻吟,又来了。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是让他去调解,他真特么的不想干了
难道他留在此处,就是为了解决这种毫无油盐的私人恩怨?
可是,不出去还不行。
安阳这人颇有针对性,不直接找元倩的麻烦,却是把账都算到他头上。
掀了帘子,外面是这几日司空见惯了的对峙。
“你这叫帮忙”瞪着元倩,安阳气的头顶都快要冒烟了,眼底火焰熊熊,抖着一件还十成新的,却变了破破烂烂的袍子咬牙切齿。
被她怒视的女子,一脸无辜,咬了唇角含泪欲滴,煞是委屈。
安阳额角青筋一下一下暴跳。
这个元倩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突然从飞扬跋扈变成了一朵娇滴滴的柔弱白莲花,纯情无辜得很。
凡事都抢着要帮她的忙,结果是越帮越忙。
她手里被这人毁掉的东西已经不知凡几,而手上这件取暖的袍子,已经是她原本完好的最后一件
这还是几天下来的成果
元倩这是找到方法来对付她了是吧?
当她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装了这副样子来博同情玩手段,若不是为顾全大局,她早一鞭子给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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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第1002章 缩了尾巴当起龟()
平台少了人迹,空旷了不少,山风比之前更加的急劲,将安阳手上的绯红狐毛外袍吹得一晃一荡,煞是好看。……
如果忽略袍子上数不清的破洞的话。
证据面前,元倩更是委屈,扭头凝着掀帘走出来的灰袍男子哽声,“二哥,我真的是想帮公主的忙,前日看她这袍子弄脏了,便去拿了给禁卫送洗,本是一番好意,袍子送回来的时候也还是好好的,只是没想到公主穿上袍子之后,稍一拉扯,竟就成了这个样子。”
安阳冷笑,“呵,真是好笑得紧,上好狐毛皮料所制外袍,究竟是什么人给洗得,竟能洗成如今这样,一扯就烂好大的功力”
“这点我也不知情呀,我也是无辜得很,公主若真要追究,便叫二哥将送洗衣衫的禁卫带了来问话,即可知一二,也顺便,还我清白。”
“还你清白?我呸便是不说这袍子,那么公主可否告知,为何我帐子里,凡是被你动过的东西,不是烂了就是碎了,若不然便是直接消失了玉锦软枕,蚕丝中衣,擦拭鞭子的帛锦,我惯用的紫玉琉璃杯,便连我的胭脂水粉都不能幸免”
便是真找了禁卫来,也不过是代罪羊,有何用?
“这我真的不知呀”安阳的咄咄逼人,让元倩显得更为着急,“安阳公主,论身份地位,你哪一点不比元倩高贵,我又怎敢得罪于你,这里女子就只你我二人,我若真的是心怀鬼胎,在这里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岂非是陷自己于不复之地?若元倩真有那样的心计,又怎会如此的愚蠢?”
“元彦你到底管是不管”安阳闭了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冷声怒吼。
谁来告诉她这个元倩怎的会突然变得如此难缠?
明知凶手是她,却被她一番理直气壮的就给圆了过去。
若照着以往,她那会管对方有理无理,惹了她就先教训了再说,偏生这次被四哥交代了重任,不能随意横生出枝节,以免坏了四哥的事,也罔顾了对她的一番信任。
这个元倩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在四哥一行离开后,就显出了这一面吧?
阴险,又龌龊,简直恶心人
“我该如何管?”元彦将视线从那件报废的外袍上抽回,叹,“或者我赔你一件新的?”
“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安阳脸色更沉。
这几日里,她与元倩之间事端频发,而每一次元彦都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公断,也不偏帮。
却是教她越发郁闷。
堂堂一朝二皇子,有胆识有谋略能玩心计能阴人,怎的这次却缩了尾巴当起龟来了?
他戏耍她的那种贱态呢?他在宫门前不卑不亢的韧劲呢?他与四哥合作的果断呢?
篷子外,男女两相对视,空气沉闷,又漂浮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浮躁。
元倩委屈的垂低了头,暗处,嘴角冷冷的勾起。
“父皇允你进入天山,乃是疼惜你,不忍拂了你的请求,但是同时父皇也曾叫我对你照拂一二,若你行事还是这般莽撞,一再惹客人不悦,相信父皇也不会太高兴,我便有权利将你即刻送出去,元倩,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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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1003章 别靠女人传宗接代()
“二哥所言甚是,倩儿只是想帮忙,没想却是好心办了坏事,虽未觉有错,总归惹了公主不高兴。 倩儿定会好好反省。”元倩垂眉敛目,话毕便安静退了开去。
转身抬头,脸上的笑挂了得意阴冷。
之前一直与安阳硬碰硬,每每吃亏,没成想这样稍微装了点柔弱,反而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安阳,原来受不得软刀子。
不管是因为顾忌或者其他,这种结果都让她极是满意,总算吐了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怨气。
安阳在后面瞪视女子婀娜离去的背影,气的指骨泛白。几次想要将鞭子狠狠甩出去,如她以往一般凡事无所忌惮,又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这一次不能如此恣意妄为
“还在生气?”女子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让元彦头壳又疼,抬手捏了捏眉骨,无奈的问。
“气又如何?不气又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二皇子原来行事如此圆滑有道,可以不问是非,两头不得罪”
“我这不就得罪你了么?否则你何以对我如此气怒?”
“哈,你说话真是好笑,你做事有失偏颇,我还气不得了?”
放下遮了眼睛的手,正是女子,元彦皱眉,“那么你想要我如何做?罚了她?让你打她一顿出气?”
“就算不罚不打,也不该如此轻易放她离去”
“那你教教我该如何?她是弄坏了你的东西,你我也皆知她心底存了什么心思,但是你可拿得出实质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元彦沉了脸色,嘴角却轻轻勾起,满是讽刺,“你拿不出,否则你也不会来叫我管教。再者你安阳是何人,何时受过这般的气?怎的不如以往一般,直接挥鞭将人打一顿再说,你安阳怕过什么?”
安阳被问的哑口无言。
男子所说的每一句她都无法反驳。她拿不出证据,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耍任性。就算没有知道事情全部,也能猜出四哥此行必有重谋。她不希望自己出了哪怕些许的差错,坏了大事。
所以,既然一早便打算要忍,她又为何每每对元倩的挑衅那么认真计较?
她又究竟为何这样两次三番的来找他?明知道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小事化无不了了之,却偏生每次都忍不住跑过来。
他又能帮她评出什么理来?
尤其是安阳眯了眼睛,紧盯着男子嘴角的嘲讽,本就怒意满怀,再一看那张脸上对她展露出来的意味,竟然是一刻也隐忍不住,火由心生,直接将她没了顶。
“你说的对,我安阳怕过什么,什么时候又畏首畏尾了,看不顺眼的人,我从来都是先教训了再说,”冷笑,安阳甩动了手中银鞭,直接朝男子飞袭而去,“比如说二皇子你”
银光骤闪,身形轻移躲过第一波攻击,元彦不怒反笑,嘴角弧度高扬,看起来讽意更盛,“恼羞成怒,女人果真是麻烦,没能耐便算了,还心胸狭小,容不得半句直言。”
“嫌女人麻烦?有本事就别靠女人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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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第1004章 若我爱一个人,必捧于掌心()
银光连闪,身形交错。
颀长的灰色身影在银光中轻松避走,游刃有余,让对方满腔怒意如投大海,激不起半点回应。
期间,还能悠哉的回应女子的怒斥。
“不靠女子传宗接代?这可不行,公主莫非不知,女子的作用也就仅止于此?”
混蛋气喘吁吁,却是半点便宜都讨不着,且对方的揶揄还句句入耳,安阳脸色煞沉,偏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奇怪的,因了对方轻视女子的话语,浓烈的心火竟然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手中动作也慢了下去。
仿佛是突然地,便觉得了无趣意。
“原来二皇子眼中,女子不过是作用于此的工具,安阳领教了”女子的口气一下冷了下来,挥出的鞭子也失去了生命力般,弱了下去,元彦眼眸变了变,抿唇不语。
直到察觉女子气息不再沉稳,夹杂了微乱,才一手将袭面而来的鞭子握住,视线静静的落在女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片刻,才问,“可出了气了?”
安阳一怔,忘了将鞭子收回,“什么意思?”
他刚才是在故意激怒她,让她借此为缘由挥鞭出气?
“若是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便歇歇吧。”放下掌中鞭尾,元彦轻轻道了句,返身往自己帐篷走去。
“站住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眼前绛红一闪,安阳挡了他的去路,美目冷沉。
四目相对,周围只余山风声呼啸而过,吹起衫摆,拂乱青丝。
“刚才所言并非真心。”良久,元彦似认输般轻轻一叹,阴柔的声线在冰冷的空气中散播,揉如丝丝若有似无的柔和,“我确是嫌弃女子麻烦,所以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女流,因为我不喜娇滴滴的女子。可是,女子于我眼中,却并非只是工具。”
“那是怎样?”安阳维持着面部冷沉,硬邦邦的问了一句,佯作无意。
“若我爱一个人,必捧于掌心。”凝着她的眼,他说。
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眼的眸,掺杂了某种安阳看不懂的情绪,明明看不懂,却又莫名的拨乱着她的心弦,浅浅的在心口内加速跳动。
那种震动让她发热了耳尖,浑身陡地不自在。
“切,关我什么事,说给我听干什么。”扭身就欲走,手腕一下被一只大掌攫住。
安阳美目瞬间睁大,胸腔里的跳动骤然更加的剧烈,未及反应过来,耳边有热源靠近,轻柔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麻麻痒痒的。
接着她听到男子低沉了声线,问,“那便你说与我听,刚才是我是哪一句话,让你瞬间便凉了心,连气都不想再对我生?”
“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使劲挣开手腕上的束缚,安阳投都不敢回,飞速离了男子身边,往反方向奔去。
元彦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落荒而逃乃至慌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