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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强大的人,无人敢欺。
他希望有一日,她亦能成长成这样的人。
“小姐,这些让我来吧,要不,要不你先歇一歇……”看你没甚精神的样子。木槿抿唇将后面那句话给咽了下去,怕说了出来怕刺激到女子。
未寻摇头,“我来,你帮把手就行。”
她不能歇,一歇下来,怕便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去到那个山顶,去找那个人,或者,与他们同埋身暴雪之中。
六爷说的对,她现在确是太过软弱了,一个结果尚且未知的打击就让她失了方寸,这样的她又如何配站在那两人身边。
做力所能及的,她不知道自己现下能做什么,但是至少将手头的事情做完,这是皇上跟哥哥离去前吩咐她的。
待她完成,稍等片刻,或许他们就会从那片风雪中出来,也不定。
便是没有出来,只要风雪一停,她也会即刻上山
“木槿,将油烛点上。”
此时仍是白昼,可是头顶的天空因了山顶那一场风暴,如被罩上了一层阴影,灰蒙蒙的,越来越暗。
木槿依了吩咐,刚点上油烛,便见了火池中异像,又是一声惊呼,“小姐,快看”
这句话让未寻心里骤然一跳,回头,池中的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不知何时开始出现了动荡,且越来越剧烈,激荡起一波波如沸水翻腾的水花。
只是蒙在水汽之中,天色又暗才无人察觉。
若非木槿点了灯,发现水中反射的亮光异样的晃动,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怎么回事?不会这火池也要来个风暴吧?”
“小心,大家都后退”
池边骚动再起。
木槿的惊呼,所有的人都听得到,也一并看到了池中的景象,俱是大惊。
在元吉一声急喝下,众人纷纷后退。
木槿也拉了未寻避走到远远的位置。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火池,安静的,严阵以待的,等着火池中的古怪水波平息或者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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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3。第1033章 解释,无懈可击()
盯着火池,若初脸上也现出了凝重,靠近几人。……
“太子,对这火池可有耳闻?”她问元吉。
当日元吉自请上山,用的理由便是熟悉天山,可是至今为止,似乎他的那个长处并未真正发挥过作用。
元吉苦笑,“未曾耳闻,天山之巅从未有人踏足,上面有些什么,别说是我,便是整个北仓怕是也无人知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山顶那般的景象,这火池有什么古怪,更是不得而知了。这一次山巅之行,算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你真不知?”若初又问了一次,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弧度,冷,讽。
“真的不知。”元吉再次摇头,叹。
一问一答,除了禁卫不知所以外,其余几人皆提了心神,司北易慢慢踱步过去,站于若初身侧,脸色沉凝肃杀。
严肃已极。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知道点什么没说,被若初发现了?”木槿撞了撞为序难道肩膀,低声问。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元吉。
“谁知呢。”未寻轻答,看元吉的眼神若有所思。
“不知几位这是作何?或许我们以往曾有过不愉快,但是我也不会因公挟私,天山里处处暗藏危险,若我有那个私心做小动作,不异于害人害己。再者这里发生的这些都是无人能料的天灾,我又怎可能主宰天地自然。”几人的神色惹恼了元吉,头一次那张敦厚的脸卸下笑意换上了沉怒。
呵斥着未寻等人对他莫名的怀疑。
而他的解释,确实无懈可击。
这天山之巅所发生的一切,的的确确都是人力所不及的天灾。
山顶风暴,火池异动,等等。
只是若初并未打消了疑虑,脸上依旧挂着冷冷的讽笑,一步一步朝元吉逼近,眼神不错开须臾。
这还是未寻头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
雪色轻纱覆身,冰冷了神情时透出的气势,疾风拂不散。
“元吉不明若初小姐何故此番作态,可是元吉有什么地方出了偏差,以致引来了误会?若是,若初小姐不妨明言,免得又生了罅隙冲突,于此时此刻实属不宜。”
元吉身形不动,沉怒并未因若初的逼近而有所消散,镇定自若一如平常。只眉心又皱得紧了些许,不满于被蒙上不白之冤。
他说此时不宜,这话没错,山顶上两人生死不知,火池里将会发生什么也无人能预料,他们一行就在池子周边,随时会被灾难灭顶。此时该做的,是对付眼前,而不是揪着一点疑惑不放。
若初冷笑,“太子何故要摆出这样一张嘴脸,若真那么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那太子可否明言,是真的不知晓我们此行上山是为了何故?”
“既然若初小姐要将话摊开了来说,元吉也不会隐瞒。正好趁此将诸位的疑惑一并解了。”元吉抿唇,眸底闪了丝无奈,“皇上遇刺之后,城中穿了流言,说刺客潜入天山躲藏,此事也经了皇上身边的人亲口证实,才有了众位天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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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第1034章 你在撒谎()
面对众多禁卫,元吉将事情娓娓道来,场中寂静,除了那道浑厚的声线,唯有火池中沸腾的水波,发出骨碌骨碌的轻响。 :
“我自请入天山随行,初时确实是因为之前与皇上之间生了误会,自知行为偏差,想着将功补过。刺客一事,在刚入天山之初我也仍深信不疑,直到山腰平台之上,依旧未有搜到刺客半点踪迹。这于寻常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仓锅里虽然比不得西玄强盛,然宫中禁卫队以及被派到此搜查的官兵皆是北仓佼佼,这段时日里已经将天山那一片的范围搜寻了个遍,始终一无所获。若真有刺客躲藏在此,不可能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更不可能为了躲避搜查一路往上。”
“北仓皇族长年在此围猎,都不敢上去的地方,必然是有所忌惮,上去多数是有去无回,否则又怎可能一国名胜,山巅却从未有人到过。刺客躲入天山,是为了活命,断然不可能自己上了山巅送死。可是皇上及几位却是依旧力主上山,并且神色间似对此决定早有打算,那个时候,我才开始猜测,或许诸位此行,别有目的。”
“便是如此,我也依旧随了各位一路前行。山巅会发生什么事情,便是预料不到,也知晓个中潜藏的危险,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希望能为各位尽上绵薄之力,是将几位当成了朋友看待,而今竟然招致怀疑,或许,真的是元吉所做不够,入不得几位的眼。”
一段话毕,元吉终是散了脸上怒意,嘴角噙了无奈的苦笑。
禁卫队伍中小小的喧哗过后,慢慢恢复镇静,许是对于元吉口中道出的所谓“别有目的”早有所料,没有太过讶异。
此时,原分站别处的未寻也静静走到了若初身侧,看着元吉,眸色淡淡,此时那双总是澄澈的眼睛,竟然教人一眼望不透。
若初会对眼前这个口灿莲花侃侃而谈的人生出怀疑,必然有所根据,便是毫无根据,她相信的,也依旧是若初。
奈何她是个常人,很多事情没办法如若初木槿一般早早觉出怪异。所以总是有那么些暗里发生的事情,她没法知晓,又或者永远都不会知晓。
身边的人将她保护得太好,不管明里还是暗里,所以她便总是活在一个她自以为的天地里,实则那些能将她折弯腰的风雨,早早就已被人替她挡去。
尤其是,那两个男子。
“你在撒谎。”若初嘴角冷笑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满覆霜雪,寒意渗人。
“若初小姐何出此言?”淡淡的,元吉挑眉反问,双手负背立于人群中央,一派自若泰然。
“首先,你说这天山之巅从未有人到过,便是谎言。”
“这是北仓人尽皆知,非我一人如此以为。”
“世人说是世人说,天山乃是北仓名胜,皇族长年来此围猎,我想,实则并非只是围猎那么简单吧。”
若初与元吉之间你来我往,从容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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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5。第1035章 下一刻,便是对手()
这头木槿则是被两人的话越浓越疑惑,又扯了未寻的袖子低问,“小姐,若初跟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呀?她怎么知道元吉在说谎?”
未寻凝眉,唇瓣微抿,凝思须臾之后眼露了恍然,“原来如此”
“小姐,什么原来如此,你倒是跟我说说呀”木槿心急。 w w wnbsp;。 。 c o m
“你可还记得我们沿路上来所经过的地方有哪些?”未寻勾唇,透了冷意。
“上山哪里有路,不都是新开的道吗?”木槿更加疑惑,努力回想,“我们走过垂直的山壁,踩过山壁边缘的方寸壁缘,路经过几个无法容人休憩的平台,剩下的都是山石曲径,到处都是雪。”
“你想想我们踩过的壁缘,那里已经接近山巅,本来上面覆盖了冰雪,是看不出雕琢的痕迹的,后来为了防止脚滑,皇上命人一路慢慢将雪块清掉了一些,露出山壁供人落脚的平面,那里的颜色比之垂直山壁新了些许。”
那里是他们上山最为危险的一段路程,却不得不走,不跨过那处壁缘,就到不得山顶。
若初断言山巅有人来过,未寻回想这一路上前行的经过,之前因为匆忙及危险而不经意忽略掉的东西,又一一回到了脑海中。
天山顶上处处白雪皑皑,本来按照常理,那道壁缘上也应该是厚厚的雪堆,可是他们到得的时候却不然,上面的冰只是薄薄的一层,敲开冰块之后,石壁的颜色与周边略有差别,很细微的不同。
此时想来却是那么的不一般。
无人上过的地方,怎会有那么一条险道。
便是掩盖了雕琢的痕迹,因为地势太险峻,终归留了那么点端倪出来,供人察觉。
“哦我明白了,必然是有人先于我们到了那个地方,才会留下那些痕迹,那里应该是前人开出来的道,被我们捡了便宜。”木槿恍然。
司北易脸上的沉凝差点被木槿这句话击碎,这能叫捡了便宜?是便宜还是陷阱而今尚未知呢。
那头,元吉眼眸眯了一下,慢慢展了笑,寓意不明,“便是如此,又与我何干?难不成诸位是怀疑我先到过了这天山?想要进这里,没有父皇谕令放行是不可能的,而我以往,从未曾请令到此。”
凝着元吉,司北易也勾了红唇,桃花眼再现潋滟,勾人得紧,“元吉太子自是从未请令到此,但是之外的人却未必,或许无需请令,也有的是办法潜到任何地方呢?”
这话里的寓意又让元吉挑了下眉峰。明人自知。
这是说真正的元吉从未请令独自来过天山。而他这个他们早已经知晓的假货,有没有到过,就非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笃定了。
便是前段时日一直被禁足太子府,那么之前呢?又或是他未曾取代元吉的更久远的时间呢?
各自打着哑谜,掩盖某些真相不让人尽皆知。
彼此的心里,都有对方尚未知晓的算盘。
元吉眼底笑意更浓厚,现了兴奋。
看来此事过后,他们之间竭力维持的表面平和便将再不复存在了。
下一刻,便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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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第1036章 他一直在藏拙()
眸光不动声色的扫向对面几人的后方。 w w w 。 。 c o m
那里,火池里的水波震荡越发激烈,似有什么即将破水而出的阵势。
元吉眼底兴奋更明显,将那张敦厚的脸点亮,也因了那种眸色,显出一种与本身不相符的扭曲阴柔。
对手么,无妨,反正他等待的时机已经到了。
仍在这里多费口舌,不过是不太舍得那种猫逗老鼠般的快感。
时间还有多余,多玩一下,看这些总是自诩聪明的人在他设置的圈子里绕来绕去,却始终探不到出路,那种感觉让人格外的满足。
“便当六王爷这番牵强的理由说的过去,那皇上与君先生的离去总不会又是我设计的吧?再者,不过是平日里的些许小冲突,我花这么大的精力引你们来此,不会太过大费周章了吗?”
“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就要待太子亲口告诉我们了。”司北易红唇一翘,语调慵懒,身形却骤然而动直袭元吉。
快得让所有人错愕,尤其是后方一圈的禁卫们,对于这个场景一时间失了措,不知是该劝还是该帮。
唯有未寻,一个寻常人,竟似与男子有默契般,即刻拉了木槿退后,与此同时,一并动了手的还有若初。
口舌之争,她本就不屑,既怀疑此人有鬼,拿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