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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饱嗝,随手抹了满嘴的油,安阳这才将视线投了过来,“四哥,你根本就不饿吧?一顿饭的时间,尽听你使唤人清月,也没见你吃上几口,倒是清月,全代你吃完了,这么下去,你想把她养成猪?”
“……”口不能言,口不能言真痛苦不用照镜子,清月都能猜到自己的脸有多黑。
“本来脸就不能见人了,再把这副身段给毁了,清月,你的终生大事,估计一辈子没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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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9。第1139章 你是不是认错主子了?()
似打趣似揶揄,安阳一句酒足饭饱后的玩笑,让清月羞得想要钻到地洞里去。
怎这般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司北玄眸光正正攫住吃饭没形象,吃饱了也全无坐像的安阳,轻斥,“她人终生大事需你操心?我是她的主子,若她为此发愁,我自会有安排。”
“切,那么认真作甚,一句玩笑都开不得,护得如此紧。”安阳撇嘴。
“我的人我自得护着,不只是清月,苗敬亦然。再者便是真养成了猪,也是我旁侧伺候的猪,你着紧什么。”
清月脸上刚退的热气再次冲天起,几欲将手里的筷子掷过去。
筷子?筷子怔怔望着手里那双未曾放下的筷子,清月只觉,自己头发丝都快要着火了。
先前被男子使得团团转,再试菜的时候,竟然忘了换筷子,直接与男子同用了一双
而其他人,不知是真的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没有开口提点。
那……那他知不知道?
心虚的瞄了一脸平静淡然与安阳正在谈论有关猪的话题的银发男子。
他该是没有察觉的吧,幸亏他看不到……否则以了那种眼中洁癖的性子,怕是会直接将她给扔出去。
趁众人皆被男女的话题吸引,无人注意,清月忙做贼似的将筷子放至桌面,继而才心神大松的呼了一口长气。
未曾看到,一双漆黑的星眸,将她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眸底漾出轻轻浅浅的笑意。
另有那个正在巧论的男子,凉薄的唇,几不可见的弯出漂亮弧度,只是微翘,却柔和了面庞的清冷,能将人迷得目眩。
看似在与安阳兄妹之间打趣,心情颇好的开着隐晦的玩笑,实则心神却尽数放在了女子身上。
眼睛看不见,心清楚。
只是他与她之间像是身陷一个怪圈,她未曾记起一切的时候,他需要处处小心事事隐瞒,就怕她忆起了什么,选择不原谅。待得她忆起了一切他又处身在这样的情况,而她为了他亦没能脱了身去,又成了他的侍女。
而他还是需要处处小心事事隐瞒,连想要她同台吃饭,都要想出荒谬的借口。
明明爱着,明明相爱着,明明都能为对方赴汤蹈火,却总是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
何时,他们之间才能真正画出一个圆满。
等待,隐忍,都太过煎熬了,他很清楚,他的心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急不可耐。
左侧,有热气飘过,继而是茶杯落桌的声音。
司北玄眉头瞬间皱起,“清月,你是不是认错主子了?”
她居然替君未轻倒茶?他还坐在这里呢一场宴席,除了几口汤他几乎没吃上东西,饿着肚子是为了谁?她居然反去给君未轻倒茶?
心火上涌。
清月正欲退下去,就闻听男子冷了声调的话语,一愣,嘴角抽抽。
他生气?她还气呢,他说她是猪
所以,在看到白衣男子执起空茶杯看了眼又放下的时候,她上前将茶水续上,确实故意漏了他的。
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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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0。第1140章 不会说话就欺负他?()
看着他打结的眉头,清月心里郁气顿消,垂眉敛目的转了过去,将男子面前的汤碗敲了敲,示意,渴了喝汤。
“……”司北玄气结,拿快要冷掉的汤水打发他?
不会说话就沉默的欺负他了?
可是他也就冷一下语气吓唬吓唬她,要是吓唬不到……他也没办法了。
身旁的气息很是惬意,连空气都能闻出某种愉悦。
他知道,定然是君未轻那个冤魂不散的在幸灾乐祸。
确实如此。
端着那杯自己有对方没有的热茶,君未轻只觉得茶香格外诱人,在嘴里都带了怡人的滋味。
今日他憋闷了好几回,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司北玄那了。
“四爷跟安阳公主之间言谈好不有趣,说来其中也有袁某的疏忽,未能周全照顾到四爷,不若我拨一个厨子到别院,按了四爷的喜好重新布置膳食,总要吃好了才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袁剑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免得另一边厢的白衣女子眼底抑闷越发浓稠。
实是那三个人之间的某种微妙联系,让人无法介入。便连“未寻”都被无意的排除了在外。
未寻虽然席上未再有言语,却不表示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不肯去正视事实。
清月……对这两个男子的影响力,一顿饭的时间,足以让所有心有不甘不肯相信的人死心。
只希望,“她”别太过执迷,到末尾反引火上身,惹了不能招惹的人徒留一身灰烬。
“无需特地照顾我,按照庄里的寻常膳食即刻,我没那么挑剔。”司北玄淡淡的拒了袁剑好意,顺手端起汤碗,将里面的汤一口喝尽。
好歹,这也是她亲手替他盛的。
而他那句不太挑剔,又让在场的人难以忍俊。
真真是笑谈。
人说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期间,整个过程都在使唤人,把一桌山珍挑了个遍的人,不正是他么。
“现下饭也吃过了,时间阔绰,袁庄主,不如我们把正事谈一下?”休息足够了,安阳坐直了身子,脸上也正了神色。
“安阳公主可是要说皇上的眼睛?”正事,除此大概也没别的了。
“正是。”安阳点头。
袁剑脸上现出踌躇,之前探脉,详细诊断结果已经尽数向文景帝言明,他确实束手无策,此时安阳公主再度提起,显然是不相信他所言。
一时倒教他不知如何续下话去,难道要再申明一次,然后再被骂个狗血淋头,再被唤一次庸医不成?
“致使失明的具体原因,还请庄主再详叙一次,让我等心里有个底蕴,或许能想出办法未定。”饮了茶,心情好,君未轻不介意管一回闲事。
“头部受创,脑袋里有淤血凝结,加之毒素被诱发,”司北玄挑着眼角就给呛了回去,“怎的,你还有办法治我的眼睛?若你替我治疗,我宁愿去小医馆看神棍,也不需什么神医什么大能助益了。”
这讨人嫌的是修道修仙,又不是修医,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管上一管?
如此,在紫嫣面前他还能显出优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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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第1141章 逮着他不放了()
“哥哥有此一问,莫非真能治阿玄的眼睛?”未寻沉闷过后,整了神情重又看过来。
“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不能治问来作甚,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司北玄煞是不爽的哼。
清月本听到话后眼睛亮了亮,被司北玄这一哼,又现隐忍情绪,似哭笑不得。
不知这人怎的时而会如此幼稚,哪来的那么大怨气?
“失明原因正如四爷所说,在诸位未来之前,我已经将情况同他详细说过,只是遗憾,我没有把握解决此疑难之症。”袁剑又重申了一次。
确实是没有把握,主因在于脑袋里的血块,想要清除,唯看机缘,只靠药物或者施针,没有太大的效果。
“既然是病就能治,怎么可能束手无策,都没有试过就说无能为力,你白担一个神医名头了,简直浪得虚名”本在听到病因后黯然的安阳,被袁剑一句遗憾又弄得是火冒三丈,将人直喷一同,末了朝司北玄道,“四哥,我们也别在这破庄子呆了,反正他也治不了,我们不是还有莫言吗?莫言哪哪都比这庸医强,他肯定有办法”
袁剑抽了下嘴角,偏头无奈一叹,就知道会再遭臭骂。这安阳的性情,只要接触过一次,就能猜得到她的行事作风,泼辣直白,只凭喜恶说话行事。
另旁未寻听得安阳提议离开,眸子有些发亮的看向司北玄,期待他的回答。若是离开,他定然会要她随同的。
然安阳的提议,司北玄并未直接回答,偏头问站在后头的苗敬,“六爷可是在宫中主持公务?”
“是,而今宫中事务都暂时交由六爷打理,”苗敬上前两步,躬身轻答,“六爷能力卓绝,一切皆尽然有序,主子请放心。”
司北玄点头,“既宫中有人主持大局,我也不忙着回去,反正眼睛看不见,也是诸多不便,不如就在这清静之地静养一段时日,放松放松。”
“四哥,你想静养也行,我们就住在山庄隔壁,回我们自己的地方去,总比这里自在方便许多。免得****看着个无作为的神医,心里发堵”
“安阳公主,口下留情……”袁剑不得已讨饶,这是逮着他不放了?
“实力不济,还怕人说?”对于男子的示弱,安阳嗤之以鼻,最是厌恶沽名钓誉的家伙,没本事还非要享荣光。
“安阳,就别再为难袁庄主了,便是神医,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在手上皆可迎刃而解,”两人间的互动,让元彦眯了下眼睛,笑语拉回女子的注意,“再者,我想关于去留四爷心中定有定夺,还是听了他怎么说吧。”
“二皇子所言对极,安阳,治疗的事情可暂时押后,待得莫言来了之后再诊一次,眼下先听听阿玄如何安排。”未寻附和,总算暂时抚了女子郁气,解了袁剑困窘,“阿玄,安阳跟哥哥几人在庄外建了临时住处,你若想静养,两边皆可,我都会陪着你,你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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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第1142章 免他每日骚扰你()
“在这里叨扰袁庄主多日,不好再继续麻烦,我便随了一同住到庄外吧。 ”司北玄淡淡道,“就是不知,外面可有多余住房?”
“当然有……”安阳忙道,然话为说完,就被君未轻给打断。
“有是有,不多,当初想着你醒来我们便打道回西玄,为节省时间,没有大肆扩建,如今也只余了一间厢房,若你与未寻一同回去,怕是没地方。”
听此,安阳闪了下眼眸,没有接话,沉默下来。
他们建造的临时别院,当初就是按了人头定的厢房,咬住,其实恰好足够,可君未轻你个这番话显然另有用意,论心急城府她是万万及不上此人,却也相信君未轻绝对不可能害了四哥,之前还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两人,此时看来,更似在唱双簧。
所以,不语,静观其变。
“住房不够?”未寻怔了怔,朝玄袍男子为难的咬唇,“这可怎生是好?若不然,我们便还是暂居明月山庄,反正那个别院袁庄主也拨给了我们,若是怕麻烦了人,我亲自照顾你便是。”
只余一间住房,若是阿玄要过去休养,那她定然去不了,若是她去了,阿玄也就去不了,便是要分开了?
这怎行?
“四爷不急着走,便就在我这庄子里留下,如未寻所言,别院拨给了你们,于我并无打扰,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只怕四爷嫌弃了去罢。”袁剑也出声挽留。
“袁庄主有心,那处别院很是雅致,我也心怡,只是不惯打扰他人,既然那边地方不够,未寻,你便暂且留在此处可好?”司北玄做状问女子意见,在她刚欲开口反驳之际,又道,“无非是个住处,别院你呆了也有几个月了,应是已经熟悉,反比去了陌生之地要好些,再者距离这么近,每日里你若不放心,过去探我便是。免安阳他们为了挪出房间又要大肆周章。”
未寻本是要拒绝,话就被男子硬生生堵在了口里。
他说免安阳等人为她大肆周章,都说的如此明白,若她还硬要跟了过去,岂非不解人意?
只是心里升起了疑云,他竟不想要她作陪?以往,不是去了哪里都要带她一同前往的么,若是在以前,同样的情况,他可也会开口拒了她,使得两人分开?
眸光不自觉看向身旁的月袍男子,对方还执着那只茶杯于手指间轻转,随意淡然,察觉了她的视线,只抬眸朝她清浅一笑,道,“如此也好,你居在此处,也算是能得回一点清净。有个隔阻,能免了他****骚扰你,不至于让人看着都觉不甚其烦。”
连最是疼爱她的哥哥,也如此说。且说话的语气温润柔和,似甚为她着想。
未寻抿了唇,点头,眼底郁色却一下浓重。
袁剑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见男子似意已决,也只得低叹一声,点头,“如此,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