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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宇文烈的大咧,柳子时面上闪过一丝愧色,看着在椅子上沉默入座的玄衣男子,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说些什么。
他刚才已经说错话了。自己的朋友遇上这等大事,他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他,却是脱口而出先为另一个女子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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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第2110章 小人太多()
若是无人细究还好,一旦细究起来,他怕是都没有面目在兄弟朋友面前立足。……
一干朋友里,谁不知道青烟与爷之间说不明道不明的关系,但凡他还有点义气有点底线,就不该对陶青烟投注过多的关注,然而,他现在的举动却开始越来越难抑制。
这种失控,让他自己都觉得心惊。
没有察觉柳子时的异样,司北玄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宇文烈是个急性子,见状按捺不住,“爷你倒是吱个声,你现在怎么个想法,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法更改了,你就说说要兄弟怎么做吧”
“你别老是嚷嚷,让爷安静一会,若是真有需要我们做的,自然会说,用不着你催。”拉了下宇文烈,示意他噤声,柳子时转身也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现在消息恐怕是刚刚往外流出来,获悉的人还少,一旦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引起的轰动不会小,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小人会在爷背后使绊子。你要是有力气,就留到那个时候使。”
宇文烈一拍脑袋,可不就是跟柳子时说的那样么,“你说得对,我也得冷静冷静,再说这成亲的又不是我,我激动个什么劲。有事,还得按部就班的来。”
爷背后的小人太多了,对于他们来说,玄王府与相府联姻,绝对是玄王府高攀,还不可着劲的使手段搞破坏?估计没人会愿意看着相府那块大肥肉,最后落到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手里。
房相国在朝中的影响力,任何人都不敢小觑,若是能得这个人支持,日后的权力争夺不亚于如虎添翼,如今房月柔却要嫁到玄王府了,那些人哪会坐得住?
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司北玄抬手捏了捏眉角,沉吟片刻后,抬头,“阿烈,你可识得京城中的戏班子?”
“这你可问对人了,除了爱喝酒,我就剩这么点乐子,就是看戏,城中大大小小的戏班,我几乎都知道。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爷,可是想到什么对策了?”柳子时有些不敢相信。
那位指的婚,爷居然还敢整出事来?可若说爷乖乖的认了,也不可能,否则他找戏班子作甚?
难道是……为了青烟?
相较于柳子时的不可置信,宇文烈则是一脸喜意加之跃跃欲试,“爷,说说你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办的,定义不容辞。”
瞥了他一眼,司北玄又揉揉眉角,“现在是要办正事,不是叫你去玩,你需得认真仔细了,若是没办好,很可能大祸临头。”
宇文烈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轻浮,脸色郑重起来,平日性子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是办正事,实际上他从来没有马虎过,“你说。”
厅中只三人,气氛却一下子变得紧张,每个人的肩膀,仿佛陡然增加了千斤重担。
“阿烈,你识得的人面广,着人去相请那些戏班子,这几日在京中各个热闹场合唱大戏。切记不要露面,也不要让任何人能够辗转查到你的身份,这点务必要做到。子时,你替我撰写一下戏文的台词,顺势,掀起百姓舆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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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第2111章 成或败,看运气()
“爷,你这是要……”
这一次,必然是大动作,否则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w w w 。 。 c o m
宇文烈跟柳子时相觑一眼,各自心惊,爷这是真的要跟那位打擂台了?
“其他的别多问,只将这些办好即可。”
“行,我现在就去安排人跟各个戏班子的班主接头。”宇文烈大掌一拍,先离了去。
留下柳子时,看着男子依旧淡如水的面容,敛眉,“爷,你真的要这么做?若是被上头找到证据,很可能会令到玄王府不保,就算找不到证据,到时候百姓舆论出来了,那位也定能猜到是你所为,你以后的日子,照样不好过。”
男子沉默。
顿了下,柳子时又问,“是为了青烟吗?”
“不是。”他说。
“爷,你”
“撰写好戏文,这几****跟阿烈就暂时不要到玄王府来了。”闭眼,男子的表情,摆明了不想再多提。
柳子时唯有咽下满腹的疑问,退了出去。
不是为了青烟,一向低调从不反抗的人,却第一次开始使出手段去抗争,那么,背后原因是什么,爷这样做,又是为了谁?
或许只有等时候到了,他才能得到那个答案。
爷做事,由来不喜解释。
将事情一一吩咐完毕,司北玄将身子挨靠在了椅背上,神色漠然。
很累,突如其来的疲乏席卷全身。
他从来没想到,他跟那位的第一次半明朗抗争,会发生在这个时候,会是为了这件事情,会是为了那个人。
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是妇人之仁,若换了一个人,他想,他会干净利落的将那个人解决掉,可是那个人是裴紫嫣。
他下不了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理由。
只知道从得到那个命令之后到现在,他的心都异常的难受。
那种抑闷,让他想要用摧毁去发泄。
直到踏进王府,他才下了决定,为自己挑了另一条路。
成或败,看运气。
三日时间,很短,也很漫长。
这三天的时间,京中发生了不少事情,有大有小。
大事,玄王府四王爷司北玄与相府千金房月柔即将联姻,由皇上亲自下旨指婚,三日后昭告天下。
小事,城中戏班开了新戏,说的是贵公子与平民女相恋的故事,后被家中长辈棒打鸳鸯,贵公子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平民女则被人毒杀身亡。百姓对戏文的结局议论纷纷,除了大骂贵公子薄情寡义,更是热议平民女身亡的真正原因。
有说是贵公子家长为了讨好亲家下的毒手,有的说是千金小姐因妒买凶杀人,也有说是贵公子未免平民女纠缠狠心找人草芥人命。
再及至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就将戏文的故事跟玄王府扯上号。
四王爷与相府千金即将联姻,然曾有传闻,四王爷年前曾前往军营历练,后于归京途中受伤,得一平民女子相救,二人朝夕相处间情愫渐生,至后来王爷归京,与平民女子分别,再得皇上指婚与房相千金缔结秦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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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第2112章 他岂能轻饶了他!()
这不就是一桩活生生的戏文吗?
只是不知道那个平民女子的结局,最后是如何。
可是如戏文里一般,惨死收场。
对戏文的议论热度,三日高居不下,甚至流言都传到了宫中。
喧嚣尘上。
御房里,龙袍男子怒极而笑,大掌落下,又是一记耳光打在面前的人脸上。
“好,很好,翅膀硬了,居然敢算计起朕来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一只不起眼的小老鼠,一直被他死死捏在股掌间的东西,居然敢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反咬他一口
这于帝来说,是难以咽下的耻辱是权威的被挑衅
他岂能轻饶了他?
嘴角的血丝往下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连晕染都不曾,便开始慢慢凝结,司北玄恍若未见,“父皇,此事确实非儿臣所为,父皇明鉴”
“不是你?你真当朕是老糊涂了吗?三日前刚定下的事情,朕都尚未往外公布,第二日就有人开始传播戏文你敢同朕说那是巧合?你不觉得那些巧合太多了些吗”
“父皇,房小姐在京中极富声名,一直是各世家公子乃至皇室子弟趋之若鹜的对象,只如今,这样一个女子却是与最平庸的四王爷结为姻亲,这背后有多少人等着看儿臣的笑话,又有多少人想要给儿臣制造笑话,父皇当真不知么?证清白,儿臣拿不出证据来,只求父皇明鉴,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父皇,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帝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些解释而好转,依旧乌云密布,冷冷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眼底,是不减的杀意。
“皇上,淑妃娘娘求见。”边公公从外进来,低头禀报。
帝默了片刻,开口,“宣。”
“是。”
司北玄伏于地,低垂的眼睛极为平静,哪怕听到淑妃要来,也没生出些许波动来。
“皇上,怎的如此大动肝火,臣妾在门外都听见你的声音了,可把臣妾吓了一跳,是玄儿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甫进门,看到帝满脸怒容,淑妃即愣了一下,随即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似当真被吓着了一般。
“哼,不是他,难道朕还会对自己生气不成”横了淑妃一眼,看到她似惊似怕又强装笑容的模样,帝冷哼一声,到底是将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些。
“玄儿行事素来很懂分寸,不张扬,不争锋,也一直都奉皇上命令是从,这一次,是做了什么令得你如此生气?回去臣妾定好好教训他一番。”行到帝面前,看着他被气得如此,淑妃眼底冒出心疼来。
那几缕心疼,又让帝的脸色缓和了两分。
而跟在淑妃身后的宫装女子,在走过去的时候,斜眼偷偷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双手十指绞紧。
男子毫无反应,对于进来的人,恍若未觉。
“你只知帮着他说话,看看他如今都干了些什么,都开始敢算计朕了”
一手抚上帝胸口,为他顺气,一边看向地上的人,淑妃严厉了声线,“玄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你父皇如此生气若是做了错事,赶紧同你父皇认个错,再请求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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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3。第2113章 成为笑话的,是朕()
“父皇,母后,儿臣冤枉”将头埋得更低,司北玄声音里满含了强忍的委屈与倔强,“近日城中因为一段戏文流言纷起,父皇误以为是儿臣为了拒绝联姻所使的手段,认为儿臣是想借着城中舆论施压,让父皇将成命收回可是儿臣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做过儿臣能得房小姐垂青,与相府联姻,乃天大的幸事,又怎会在这种明知会被父皇误会的节骨眼上,使出这般粗劣的手段来相要挟父皇、母后明鉴”
言之灼灼,声声俱厉,淑妃皱了眉头,犹豫的看向帝,“皇上,依我看,确实不像是玄儿所为,他向来唯你命是从,再者能娶得月柔那样的女子,堪属三生幸事,他怎么会笨到宁愿激怒你也要拒绝的地步?在这种时候出了这件事情,又致使皇上首先怀疑玄儿这个当事人……皇上您说,会不会有人,想借着这事情挑拨您与玄儿的关系?”
“爱妃,你这话何意?”
“皇上,恕臣妾直言,玄儿这性子自小就孤僻,在众兄弟姐妹间也不讨喜,外人看来,玄儿就是皇室中最为软弱不得势的一位,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得了房月柔的垂青,怎么可能不引起他人的不甘与不忿?而玄儿此刻惹得龙颜震怒,说不得正是他人想看到的结果,皇上若是真因此将惩罚落到玄儿身上,岂非如了那些人的意,让他们在背后将玄儿当成笑话么。 ”
一句一句,说得帝渐将眼眸眯了起来,挑眉睨向淑妃,“爱妃真正想说的是,朕这一次被人当成刀子使了,真正成为笑话的那个,是朕,对吗?”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臣妾只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有用词不当,皇上切莫怪责”淑妃一慌,忙要跪下告罪,被帝一手拦了下来。
“行了,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什么用处,百姓舆论,参与者众,朕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顿了下,帝看向司北玄,眸光幽深,“现在朕只是想知道,四子想要作何打算。”
“父皇,”缓缓的,司北玄抬起头来,“事已至此,儿臣恳求父皇,允儿臣将那名女子一并迎接入伏,许以妾室之礼。”
“你说什么?”帝眸光骤然冷厉,一字一顿。
司北玄苦笑,神色已然戚然,“父皇,如今万民皆在关注儿臣的身边事,迎娶房月柔,清理边城麻烦已是不可能,若执意为之,百姓必然对我司家皇室诟病,更会因此影响了父皇声誉声威,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损害我西玄皇室实属不值,儿臣以为,背后使绊子的人,怕是也等着看这样的结果,儿臣又怎能连累皇室遭遇抹黑,连累父皇亦被人设计其中。唯有的办法,便是一并迎娶入府,使百姓不至于对皇室人情失望才是最重。”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一个平民女子为